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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刻他脸上的神色,愤怒、痛苦、屈辱。

  “云深……”她奋力挣扎,可怎么都无法挣脱Kim的钳制,见她大叫,Kim将酒瓶扔掉,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Maksim,速战速决,免得等下有人来了。还有,完事儿了赶紧喝酒去!”Kim见Maksim还在逗弄傅云深,不耐烦地说道。

  Maksim喝完酒瓶中最后一口酒,他将酒瓶扔掉,看着朱旧:“Mint,既然你喜欢残废,那我投你所好,不如让他更残点。”

  他脸上的神色疯狂而残忍,转身,抬脚狠狠地踢向傅云深,他踢他受伤的左腿、身体、脸,一下一下,发泄着他得不到的愤怒。

  云深……云深……

  朱旧的眼泪汹涌而落,她被捂着嘴,钳制着身体,眼睁睁看着他遭受这一切,无能无力的绝望涌上来,她祈求着,快来人吧,求你了,老天爷,快来个人吧!

  云深……云深……

  躺在地上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傅云深,自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他的额头、嘴角、鼻腔里涌出大片大片的血,很快就糊了一脸。他的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抱着头,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别让她看见,别让她看见……

  世界好像静止了一般,这个灯光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傅云深血迹模糊的脸,Maksim疯狂残暴的动作,朱旧满脸的泪痕与眼中的痛苦绝望,像一出默剧。

  “好了,Maksim,差不多得了,别闹出人命来!”这诡异的场景忽然令Kim心里冒出恐惧,他看着被打的男人一声痛喊都没有,他感受着手指被女人滚烫的眼泪浸湿一遍一遍。他放开朱旧,走过去拖住疯狂中的Maksim。

  朱旧疯跑过去:“云深……”她握住他的手,他血迹模糊的脸赫然映入她眼中,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如瀑。她从口袋里掏手机,可手指颤抖得根本握不住东西。

  Maksim已挣开Kim,蹲下身来,忽然扣住朱旧的下巴,朱旧此刻全部思绪都在傅云深身上,一下子没来得及反应,Maksim已俯身亲下来,他的动作粗鲁,带着挑衅与惩罚。朱旧被恶心与屈辱席卷,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鲜血弥漫,Maksim吃痛放开她,他没有愤怒,反而笑嘻嘻地望向傅云深,奄奄一息的他,此刻正睁开着眼。

  他睁开着眼,所以刚刚的这一幕,他全部看在眼里。他看在眼里,心中那样愤怒,恨不得杀了他,可他却连抬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没用的男人,你看,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Maksim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嘲讽说道。

  “啪!”朱旧一巴掌狠狠地扇在Maksim脸上,又抬脚踢他,揪他的头发,抓他的脸,整个人疯了般扑在他身上厮打。她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用所有最恶dú的语言来诅咒他!

  Maksim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愤怒得失去理智的朱旧摔开,她被掼倒在地,额头正好擦在地上一片碎裂的酒瓶上。

  “朱……旧……”微弱的声音自傅云深的嘴里发出,他看到鲜血汩汩地从她额角蜿蜒流下,很快模糊一片,他拼尽唯有的一点力气,想要爬到她身边去,可身体才挪动几分,便动弹不了了。

  无力、难过、心痛、绝望……种种情绪,充斥着他越来越模糊的意识。

  这时,电梯那边忽然传来“叮”一声响。

  Kim拽过Maksim就走,“有人来了,快走!”

  话落,便听到说话声与脚步声响起来。

  “来人啊……”朱旧抱着傅云深,颤抖着声音大喊,她的泪混淆着脸颊上的血,落在他脸上,滚烫刺心。

  他努力想睁着眼睛,想对她说,别哭啊,朱旧。想对她说,对不起,朱旧。可他的意识渐渐涣散,最终沉入巨大的无边的黑暗里……

  第九章 我克制对你的爱意,如同抵抗一场顽疾

  我不怕与你分离,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有限的岁月里,我们彼此相爱,却都用来错过。

  天未亮,整座城市还在沉睡中,一辆车急速驶进医院,刚停稳,姜淑宁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她走得急切,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扶着身旁一辆车站直,伸手按住太阳穴,疼痛一波高过一波,头晕目眩。她脸色苍白,向来精致的妆容此刻有点花了,一夜奔波未曾合眼,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接到周知知的电话时,她正在A市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合作商的宴会,因为签下了谈了好久的合同,她很开心,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听到傅云深被人刺伤正在手术中,她整个人都懵了。回过神来立即让秘书订机票,可是当晚飞莲城的机票都售完了,她让秘书租车,又请了个司机,两人轮流开,没休息过,开了整整十个小时才赶到医院。

  虽然听李主任再三肯定地说傅云深已无xìng命之忧,当她推开病房门,见儿子好好地躺在那里,提起一整晚的忐忑之心,才终于落回去。

  室内台灯微暗,病床边趴着一个人,穿着白大褂。姜淑宁走过去,轻拍她的背:“知知,知知。”

  朱旧因为担忧傅云深的伤,睡得很浅,姜淑宁一拍,她就醒了,她迷蒙地抬头望去。

  然后,寂静的病房被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

  朱旧的睡意立即散去,她站起来,看着惊恐万分的姜淑宁。她手指缓缓握成拳,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姜淑宁指着她,久久地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傅云深的声音忽然响起,他被姜淑宁那声惊叫吵醒了。

  朱旧见他正试图坐起来,赶紧过去帮他,刚碰触傅云深的身体,姜淑宁就一把将她拽开。

  她指着门口,胸口剧烈起伏着:“你给我出去!立即滚出去!”

  “妈……”

  “你住嘴!”她转身瞪着傅云深。

  她看着朱旧,眼神怨dú。她心中隐隐猜测到什么,她之前问过周知知与李主任,傅云深好好的为什么会被人刺伤,他们都不正面回答她,只说见面再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灾星一般,儿子只要一沾上她,就准没好事!当年害得他那么惨,还不够吗!她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就恨不得撕了她。

  “朱旧,你先回去休息。”傅云深说。

  朱旧点点头,对姜淑宁说:“病人需要静养,请保持安静。”

  她转身离开病房。

  姜淑宁在她身后厉声喝道:“我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儿子身边,否则……”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否则?”傅云深盯着母亲。

  姜淑宁深深呼吸,在病床边坐下来,掀开被子要查看他的伤口,被傅云深按住了手。

  “否则什么?”他追问。

  “傅云深,这就是你忽然间愿意一直住在医院里的理由,是吧?”姜淑宁冷笑,“你想干什么?跟那女人重温旧梦吗?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想都别想!”

  他也笑了,一点冷,一点嘲讽:“妈,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个新的伎俩?动不动以死相挟,有意思吗?”

  “你……”姜淑宁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揉着剧烈跳动的太阳穴。

  傅云深见她脸色苍白,看了眼窗外,天才蒙蒙亮,她此刻一脸倦容地出现在病房里,想必是从外地连夜赶过来的,他放缓了语气:“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头痛加剧,姜淑宁也没有心思再跟他争吵,她站起来,疲惫地说:“我下午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口,傅云深忽又开口,声音平静,却隐含着真切的警告:“妈,别动她,这是我的底线。”

  她顿住脚步,双手缓缓握成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云深!”

  朱旧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她掩着胸口,慢慢平复着气喘。天光大亮,阳光从玻璃窗外投shè进来,正照在她的身上。

  桌子上的手机不停在响。

  她伸手盖住眼睛,深深呼吸,想起惊醒前看见的那可怕一幕。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她起身,接起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

  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换掉白大褂,然后出门。

  警局里。

  朱旧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应该是一夜未睡,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神色憔悴。

  蒙蒙父亲双手紧紧jiāo握着,过了很久,才讷讷地问:“他……怎样了?”

  朱旧说:“做了手术,没有xìng命之忧。”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似是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终于知道害怕了吗?”朱旧冷冷看着他。

  男人微微垂下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真的不明白,就算心里再悲痛,就可以这样肆意持刀伤人吗?

  男人猛地抬起头,神色忽然变得悲愤:“朱医生,我家蒙蒙的死真的是意外吗?难道不是你用错了yào才害的她吗!”

  朱旧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是你们医院里的护士说的!”

  朱旧神色一凛:“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医院附近一家咖啡馆的角落里,周母抿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淡淡地问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

  女人眼睛红肿着,神色里全是焦虑,她看着周母。

  “你丈夫没做错什么,为无辜枉死的yòu nǚ报仇,有什么错呢?”周母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女人听着这句话,眼泪又流了出来。

  周母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听说,你丈夫那天喝了很多酒是吧,又因为痛失爱女,刺激得精神有点错乱,才会拿刀伤人。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她顿了顿,说:“还有,凭什么你丈夫被关在警局,你日日以泪洗面,你婆婆重病住院,而有的人做错了事情还高枕无忧?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做医生!”

  女人眼中涌起浓浓的愤恨。

  周母满意地看着,又抿了一口咖啡,说:“这件事情,我也会帮你。”

  她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站起来,叫住她:“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跟你无亲无故的。”

  周母停住脚步,笑了下,还不算太蠢。

  她转身,对女人说:“我说过,我也是一名母亲。可怜天下父母心。而且,我帮你,没让你给任何回报,不是吗?”

  说完,她不再等女人的回答,扬长而去。

  正是上午时分,咖啡馆里很冷清,她走到吧台,去点了一杯蜂蜜柠檬茶,再要了一份提拉米苏,这是女儿周知知最爱喝的饮料与最爱吃的蛋糕。她提着,朝医院走去。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那个傻女儿啊,这么多年了,死心塌地地围着一个男人转悠,为他放弃与付出那么多,甚至赌咒发誓说,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要。她对她失望过,痛骂过,吵得最厉害的一次,还动手打过她一巴掌。可在她心里,这个唯一的女儿,依旧是她心里最重要的至宝。自己可以骂可以打,但绝不允许别的人来欺负她,叫她伤心掉眼泪。

  那个叫朱旧的女人,凭什么?

  朱旧接到李主任的电话时,正在陪nǎinǎi吃午饭,她听完他的话,脸色一变。

  “怎么了,丫头?”nǎinǎi关切地问她。

  朱旧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儿,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

  她陪nǎinǎi吃完饭,又帮她打好热开水,伺候好她上床午睡,才离开病房。

  她走在小径上,远远便看见外科楼的大门口,蒙蒙的母亲坐在台阶上,举着一块牌子,白纸黑字,大大地写着:还我女儿!医生无德,杀人凶手……之类的字样。

  年轻的女人一见到她,就疯狂地冲过去,揪住她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你还我蒙蒙啊,还我女儿啊……”

  朱旧挣脱不得她,又不敢用蛮力。

  过往围观的人渐多。

  最后还是两个医生走过来把蒙蒙母亲架开,却不敢动粗把她从大门口赶走。

  朱旧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掩面,头隐隐作痛。

  敲门声响起,是陆江川。

  “朱医生,你还好吗?”他担忧地问。

  朱旧苦笑着摇头:“说实话,不太好。”

  陆江川说:“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家属,手术风险在事前就讲得足够清楚了,他们也签字同意了的。”

  朱旧轻轻说:“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当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现在麻烦多多,但我不后悔为那孩子做手术。”

  陆江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问心无愧就好。”

  “嗯,谢谢你,陆医生。”朱旧笑笑。

  她又静坐了会,才去见李主任。

  李主任等了她很久,见她姗姗来迟,将手中文件甩到她面前:“朱旧啊朱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倒是一点也不急啊?”

  朱旧看了眼文件,那是一份医疗诉讼书,她翻开,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在被起诉人那一栏。

  李主任暴走:“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护士?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别让我抓住!”

  护士?

  朱旧眼中浮现一张面孔。

  她看着李主任,微微笑说:“主任,你相信我?”

  “你还笑!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他瞪着她。

  她当然知道医疗诉讼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不惧怕。只是她有点意外,蒙蒙父亲此刻还深陷“故意伤人罪”的官司,蒙蒙妈妈竟然这么快对她进行了医疗事故起诉。

  她肃容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孩子的手术、用yào等,每一项都有清晰的医疗记录,可以尽管查!”

  李主任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她是一脸正气,在国外医院待久了,不知道国内医院里医疗事故诉讼是多么严重,一个医生,但凡身陷这样的官司里,哪怕最后结果证明你是清白的,对以后的影响还是很大。

  传言可怕,人言可畏。

  而且,医院目前正在参与省甲级医院的评选角逐,弄出这样的问题来……他之前的担忧变成了事实。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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