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涵之从来没有对他们造成过什么直接伤害。可他总是被讨厌被黑。
杨涵之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只在乎你听到这些事以后，会怎么看我。”
“嗳？！”张祁和诧异。
杨涵之屏住呼吸，紧盯着张祁和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哎。”张祁和说，“我只是觉得你大哥好偏激，你爸是个蛇精……病。老婆，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没征询你的意见，也没征询大家的意见，强行把你生下，要错也是你妈妈的错，关你什么事？”
张祁和看了一下杨涵之的反应，才继续说，“你那些中学同学也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他们一不是上帝二不是法官，有什么资格给别人的人生下判决书？这些小孩就没有一点主见没自己的想法吗？”
张祁和说到最后义愤填膺。
杨涵之紧绷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忍俊不禁。他突然意识到，其实那些小孩，本xìng应该同张祁和一样单纯的。是他过去把人xìng想得太恶dú。
他笑道：“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杨鑫之这么偏激吧。也许有些小孩，并不讨厌我。只是那时候，我一放学就经常被人围堵，他们只是怕那些人，所以不敢接近我。”
“就……没有人愿意为你挺身而出吗？”
“他们跟我又没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你以为人人都是圣母玛利亚？”
“至少有点同情心吧？”
杨涵之把张祁和一把捞入怀里，揉揉小屁孩的头发。他老婆，还是把人想得太善良天真了。但正是这样的心，在这个荒凉广漠的人情社会里，才能成为他的光，他用力去追逐的太阳。
但愿他的阿和，永远这样黑白分明，永远不要被社会染成灰色。
“阿和，我头有点晕，你能去帮我去冰箱拿一杯酸nǎi吗？”杨涵之说，他全身都很累，一点儿都不想动。
张祁和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去拿了两杯酸nǎi，然后把一杯递给他。
杨涵之接过酸nǎi，两人并排坐沙发上一起吃。
杨涵之想了想，问：“明天周末，我们在展览馆有个展会，有美食节，明天要一起过来玩吗？”
“好啊好啊!"有吃的必须愿意！
“还有个事儿，”杨涵之给张祁和提前打预防针，“我们公司女多男少，明天过去顺便帮帮忙。如果，如果碰上什么意外事故，你可能要跟美工还有我一起，先让女生们撤退。”
“……”张祁和嘴角抽了抽，“老婆，参加展会，能有什么意外事故？”
杨涵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明天业务员为了抢客户，现场打起来。”
张祁和：“……”
都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公司之间抢客户，业务员之间抢客户，抢多了，彼此的怨恨也会多，最终演变成打架，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杨涵之主要的精力都集中在线上，线下主要还是保持开自营店，让顾客看到有这个店面就足够了。不过他要走这种模式，产品的知名度还是要打造起来，参加这样的会展，回头让美工拿单反多拍几张照片，花几百块钱发个软文到一些门户网站，让网上消费者看到有这么一回事，对他的销售还是好的。
所以，杨涵之参加展会前几天，一直反复对公司的铁娘子们说这次展会他们只是重在参与，看到有人打架不要凑热闹，赶紧找角落躲起来。然后就是让美工拿相机随时候着，看到有人进展位，赶紧找几个角度多拍点照片。
反正这次展会，展位费才几百块钱，加所有物料，总共不到四千，他请个模特拍几张照片都要好几千呢。
唯一让杨涵之担心的就是现场就他和美工两个男人，怕真的打起来，他们一要护人而要护产品，怕顾不过来。
杨涵之思虑再三，决定找张祁和当外援。
第二天一大早，杨涵之就拉着张祁和打车去了公司。展位在前一天下午就布置好了，杨涵之去指挥了几个小时，基本没什么问题。这次参加展会的除了杨涵之和美工汉纸，杨涵之专门挑了两个漂亮的店员一起去。
美工吐槽杨涵之这用意，还不如干脆请俩模特去现场拍照。杨涵之笑笑否决，表示每次都请模特太贵。
这两个女店员年纪都比张祁和大，张祁和虽然二十了，但脸非常嫩，看起来就好像十七八岁的可爱高中生一样。两个店员一看到张祁和，就惊呼杨总你家基因肿么辣么好有一个辣么正太的表弟，然后开启怪阿姨模式，拼命捏张祁和的脸。
张祁和几次抗议无效，只能自暴自弃地任人□□。
到了展会，杨涵之吩咐这几个手下要看好东西，就拉着张祁和逛展会了。美其名曰勘察竞争对手的经营状况，实际上假公济私带张祁和出来吃东西。
“老婆，你们公司的姐姐真是太凶残了。”张祁和一边吃一边委屈地说，“捏得我的脸都红了。”
杨涵之心虚，他单知道他们公司的铁娘子都不能称为女人，却不知道这群女人已经凶残到了这个地步。于是他赶紧多买了几份零食，当做张祁和的补偿：“多吃点。”
“她们战斗力如此bào表，你还担心她们打不过别人家的业务员吗，老婆！”张祁和继续抗议，继而愤怒，“杨涵之你不要假装听不见我说什么好吗，小心回去罚你今晚睡书房！”
“淡定，听话。”杨涵之严肃说，“她们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男人天生要学会保护弱者。”
“她们一点都不弱！我在她们面前才弱bào了！”
“那是因为你好男不跟女斗。”
张祁和：“……”
“好啦好啦，不就被捏几下脸嘛，一个大男人，要能屈能伸，不要为这种小事闹别扭。”杨涵之说。
张祁和：“…………”
总的来说，第一天的会展还算顺利。杨涵之他们公司的位置并不是很好，展位也不大，但一天下来，也把展位费给收回来，还小赚了一笔。竞争比较激烈的地段在各主要进出口，有好几次几家公司的业务员挤在一起就为了抢一个客户，展览馆方面不得不出动保安，总算没有真的打起来。
下午六点半左右，展会收工。杨涵之让人都回去了以后，才和张祁和一起离开。
工作一直很忙，难得今天俩人能在一起，杨涵之不想回去加班。
于是俩人在外面吃了顿饭，然后去电影院买了晚上八点的场次，看了一部最近新上映的电影。
直到晚上十点半，电影才散场。杨涵之和张祁和一起慢慢走回家。
这个不夜城市，到了这个点，路上仍旧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林荫道下面，有一些中年男人穿着运动装在跑步，还有一些携家带口出来散步的，也有小情侣腻腻歪歪地牵手约会，还有行色匆匆刚刚结束加班的上班族。
他们静静地走在路上，尽管没有什么话好说，但并不因为沉默感觉尴尬。
然而，他们穿过一个小巷子，快要走回小区的时候，有几个看起来好像地痞小流氓的等在路灯下面，突然站了起来。这群人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地挡在他们面前。
杨涵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张祁和挡在身后。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张祁和却跳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张祁和看起来反而比杨涵之更镇定，微微皱眉，问：“各位大哥，我们最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带头的那个男人冷笑，不理会张祁和，紧盯着杨涵之问：“你是杨涵之？”
看来是冲着杨涵之而来的。
“阿和，到我身后。”杨涵之试图把张祁和保护在身后。
“雇你们的是杨鑫之吧，有种雇人，怎么没种自己站出来？”张祁和不为所动。
“呵呵，”一个男人突然从不远处拐角的yīn影走出来，“小朋友，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不要太拽？”
“你有病！”张祁和立即挥舞拳头冲向杨鑫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从上周星期三，到今天才休息。下一周到五月三号也不能休息，更新大概跟不上，只能尽量吧~
第34章 依赖
34
张祁和一直以来表现得很乖，个xìng中从未显现暴戾的一面，顶多是个爱卖萌爱秀节cāo偶尔敏感脆弱的小孩，但杨涵之万万没想到这小逗比打起架来真是不要命的。
当天晚上张祁和以一敌三，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尤其是杨鑫之，小破孩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儿，对方挨了小破孩一拳后，脸色惨白地蹲在地上，再也没起来。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警/察来了”，张祁和才一激灵，拉着杨涵之飞窜出巷子。
他们一路跑回小区，俩人半蹲在大厅电梯前大口喘/息。
杨涵之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抬头，只见张祁和额头上都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因为大幅动作，脸颊和脖子充血一般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这像极了晚上张祁和情动时候的样子。然而相比之下，此时的张祁和，神色凌厉，仍残留着那股狠劲儿，像一只仍处于攻击状态下的小兽。
杨涵之觉得过去真是错看张祁和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门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和母亲，大概是同一幢楼的住户。杨涵之看到电梯里面空了之后，立马拉住张祁和闪入电梯。
张祁和刚打完架，身体还处于兴奋状态。小破孩想起今天自己像个爷们一样用拳头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他刚想向杨涵之邀功，却见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神情凝重地盯着电梯门旁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
张祁和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好像……在……杨涵之面前……打架了……
这一刻，张祁和内牛满面地发现犯了一个大错：他眼前站着的男人，跟过去那些一遇到打架比他还兴奋比他跃跃yù试的小流氓小太妹不一样，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他情人，此刻应该称呼杨涵之为杨教导处主任。
张祁和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他们回到家里，杨涵之把张祁和提起来丢在沙发上，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张祁和。
张祁和坐立难安：“呃……那个……那个……”
早知道就不那么容易zhà毛冲上去打架啊……啊……不对不对，杨鑫之再怎么蛇精病也是杨涵之同父异母的哥哥，哪有他一个外人二话不说就打人的道理？杨涵之不都没发话么！
“杨大大，我知道错了……”张祁和弱弱地对手指。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半响，杨涵之如此问。
“初中。”
“为什么学打架？”
“呃……那个……那个……”张祁和有些难以启齿，“他们觉得我娘，跟校花的关系特好……”
杨涵之：“……”
很多直男在中二时期对xìng格比较娘的男生产生排斥的心理，背地里经常嘲笑这样的男生。也许不是中二期，到现在，仍有很多男人看不惯娘不啦叽的小男生。男人嘛，天生追求阳刚追求力量，娘C这类人却正好站在对立面。
可是，张祁和跟娘这个字沾不上半点边……他看起来只是个长不大的小男孩。
“呃……其实我初中的时候，xìng格不是这样的。我那时候很胆小，自闭，而且那时候我还发现我春梦的对象竟然是我们班的一个男同学……”
虽然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但杨涵之听起来，心理还是不太舒服。
张祁和继续说：“他们还喜欢放学后堵我，一开始我很害怕，后来有一次气不过就动手了，我才发现原来动手了的感觉真是巨爽！再后来，我为了不再被他们欺负，就跟家里人说我要去学散打……然后我高中的时候就称霸学校了后街，再也没有人敢跟我打架了捏哈哈！”
杨涵之有种无力扶额的冲动。
可是怎么说呢，这样的张祁和，他反而喜欢得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
一直灰色yīn郁的二十几年，他终于等到这么一个人，一个愿意当着杨鑫之的面，为他挺身而出的人。
这多么难能可贵。
然而杨涵之很难把这些话说出口，杨涵之在对别人的关系里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没想到今天却是被张祁和保护了，而且张祁和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其实想想还真是痛快！
“过来。”杨涵之说，但张祁和仍傻楞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却先动了起来，伸手把张祁和抱入怀里，“谢谢。”
他闭上眼睛，张祁和细碎柔软的短发贴在他的脸上，少年柔软的皮肤，消瘦的身体。明明看起来应该是被他保护的对象，今天却保护了他。
张祁和的身上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惊喜？
不一会儿，张祁和反应过来，回抱住杨涵之的腰。
杨涵之抱着张祁和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他以前跟张祁和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产生冲动，抱着抱着就啃，啃着啃着就滚。然而这一刻，他竟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突然之间舍不得松开手，俩人如此亲密地拥抱，恍惚间产生一种可以彼此依赖信任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爱张祁和了，简直不敢想象未来哪天失去张祁和后，日子会变得怎么样。他只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也许是这一百多天多日夜相守，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
也许是某次的情动相拥，他忽然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什么人，心脏与他如此贴近。
也许是今天晚上，张祁和为他动了手。
如果过去写作是他的自我救赎，那现在张祁和就是他的救赎。
“等会儿一起洗澡么？”杨涵之提议。
“不要！”张祁和立刻摇头，脸颊却跟个熟透的苹果一样，“等会儿你先洗澡，呃，那个，那个，要不我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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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之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只在乎你听到这些事以后，会怎么看我。”
“嗳？！”张祁和诧异。
杨涵之屏住呼吸，紧盯着张祁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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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和看了一下杨涵之的反应，才继续说，“你那些中学同学也真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们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他们一不是上帝二不是法官，有什么资格给别人的人生下判决书？这些小孩就没有一点主见没自己的想法吗？”
张祁和说到最后义愤填膺。
杨涵之紧绷的弦一下子松懈下来，忍俊不禁。他突然意识到，其实那些小孩，本xìng应该同张祁和一样单纯的。是他过去把人xìng想得太恶dú。
他笑道：“也许，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像杨鑫之这么偏激吧。也许有些小孩，并不讨厌我。只是那时候，我一放学就经常被人围堵，他们只是怕那些人，所以不敢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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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我又没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你以为人人都是圣母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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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我头有点晕，你能去帮我去冰箱拿一杯酸nǎi吗？”杨涵之说，他全身都很累，一点儿都不想动。
张祁和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去拿了两杯酸nǎi，然后把一杯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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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之想了想，问：“明天周末，我们在展览馆有个展会，有美食节，明天要一起过来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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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次展会，展位费才几百块钱，加所有物料，总共不到四千，他请个模特拍几张照片都要好几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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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之思虑再三，决定找张祁和当外援。
第二天一大早，杨涵之就拉着张祁和打车去了公司。展位在前一天下午就布置好了，杨涵之去指挥了几个小时，基本没什么问题。这次参加展会的除了杨涵之和美工汉纸，杨涵之专门挑了两个漂亮的店员一起去。
美工吐槽杨涵之这用意，还不如干脆请俩模特去现场拍照。杨涵之笑笑否决，表示每次都请模特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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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和几次抗议无效，只能自暴自弃地任人□□。
到了展会，杨涵之吩咐这几个手下要看好东西，就拉着张祁和逛展会了。美其名曰勘察竞争对手的经营状况，实际上假公济私带张祁和出来吃东西。
“老婆，你们公司的姐姐真是太凶残了。”张祁和一边吃一边委屈地说，“捏得我的脸都红了。”
杨涵之心虚，他单知道他们公司的铁娘子都不能称为女人，却不知道这群女人已经凶残到了这个地步。于是他赶紧多买了几份零食，当做张祁和的补偿：“多吃点。”
“她们战斗力如此bào表，你还担心她们打不过别人家的业务员吗，老婆！”张祁和继续抗议，继而愤怒，“杨涵之你不要假装听不见我说什么好吗，小心回去罚你今晚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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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好男不跟女斗。”
张祁和：“……”
“好啦好啦，不就被捏几下脸嘛，一个大男人，要能屈能伸，不要为这种小事闹别扭。”杨涵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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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左右，展会收工。杨涵之让人都回去了以后，才和张祁和一起离开。
工作一直很忙，难得今天俩人能在一起，杨涵之不想回去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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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十点半，电影才散场。杨涵之和张祁和一起慢慢走回家。
这个不夜城市，到了这个点，路上仍旧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林荫道下面，有一些中年男人穿着运动装在跑步，还有一些携家带口出来散步的，也有小情侣腻腻歪歪地牵手约会，还有行色匆匆刚刚结束加班的上班族。
他们静静地走在路上，尽管没有什么话好说，但并不因为沉默感觉尴尬。
然而，他们穿过一个小巷子，快要走回小区的时候，有几个看起来好像地痞小流氓的等在路灯下面，突然站了起来。这群人围了过来，面色不善地挡在他们面前。
杨涵之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把张祁和挡在身后。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张祁和却跳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张祁和看起来反而比杨涵之更镇定，微微皱眉，问：“各位大哥，我们最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带头的那个男人冷笑，不理会张祁和，紧盯着杨涵之问：“你是杨涵之？”
看来是冲着杨涵之而来的。
“阿和，到我身后。”杨涵之试图把张祁和保护在身后。
“雇你们的是杨鑫之吧，有种雇人，怎么没种自己站出来？”张祁和不为所动。
“呵呵，”一个男人突然从不远处拐角的yīn影走出来，“小朋友，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不要太拽？”
“你有病！”张祁和立即挥舞拳头冲向杨鑫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从上周星期三，到今天才休息。下一周到五月三号也不能休息，更新大概跟不上，只能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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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和一直以来表现得很乖，个xìng中从未显现暴戾的一面，顶多是个爱卖萌爱秀节cāo偶尔敏感脆弱的小孩，但杨涵之万万没想到这小逗比打起架来真是不要命的。
当天晚上张祁和以一敌三，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尤其是杨鑫之，小破孩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儿，对方挨了小破孩一拳后，脸色惨白地蹲在地上，再也没起来。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警/察来了”，张祁和才一激灵，拉着杨涵之飞窜出巷子。
他们一路跑回小区，俩人半蹲在大厅电梯前大口喘/息。
杨涵之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抬头，只见张祁和额头上都布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因为大幅动作，脸颊和脖子充血一般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这像极了晚上张祁和情动时候的样子。然而相比之下，此时的张祁和，神色凌厉，仍残留着那股狠劲儿，像一只仍处于攻击状态下的小兽。
杨涵之觉得过去真是错看张祁和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门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和母亲，大概是同一幢楼的住户。杨涵之看到电梯里面空了之后，立马拉住张祁和闪入电梯。
张祁和刚打完架，身体还处于兴奋状态。小破孩想起今天自己像个爷们一样用拳头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他刚想向杨涵之邀功，却见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神情凝重地盯着电梯门旁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
张祁和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好像……在……杨涵之面前……打架了……
这一刻，张祁和内牛满面地发现犯了一个大错：他眼前站着的男人，跟过去那些一遇到打架比他还兴奋比他跃跃yù试的小流氓小太妹不一样，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他情人，此刻应该称呼杨涵之为杨教导处主任。
张祁和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他们回到家里，杨涵之把张祁和提起来丢在沙发上，然后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紧盯着张祁和。
张祁和坐立难安：“呃……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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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大，我知道错了……”张祁和弱弱地对手指。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架？”半响，杨涵之如此问。
“初中。”
“为什么学打架？”
“呃……那个……那个……”张祁和有些难以启齿，“他们觉得我娘，跟校花的关系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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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和继续说：“他们还喜欢放学后堵我，一开始我很害怕，后来有一次气不过就动手了，我才发现原来动手了的感觉真是巨爽！再后来，我为了不再被他们欺负，就跟家里人说我要去学散打……然后我高中的时候就称霸学校了后街，再也没有人敢跟我打架了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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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杨涵之说，但张祁和仍傻楞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却先动了起来，伸手把张祁和抱入怀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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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祁和的身上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惊喜？
不一会儿，张祁和反应过来，回抱住杨涵之的腰。
杨涵之抱着张祁和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他以前跟张祁和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产生冲动，抱着抱着就啃，啃着啃着就滚。然而这一刻，他竟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突然之间舍不得松开手，俩人如此亲密地拥抱，恍惚间产生一种可以彼此依赖信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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