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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孟景闲一一道来。

  “你在怀疑什么?”孟景闲微微蹙起眉,“质子的起居一直是我负责,因此我知道他爱画画有何稀奇?”

  楚千翘心下一松,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怀疑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一个疑点,因此心里猛地便提了起来,十分地不安稳。

  不过,没想到孟景闲是负责左景玄饮食起居之人。

  “你从来未跟我提过,你一个刑部尚书会去管理质子的起居。”楚千翘低声道。

  孟景闲道:“这是先皇jiāo派给我的。不过往日绝大多数事我都jiāo给下面人去做了,你自己不知道。”

  他看着楚千翘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笑道:“看来以后我做什么都得先向公主禀报,免得横生误会。”

  “我没有……”楚千翘试图为自己辩解。

  “好了,没那么烫了,可以喝了。”孟景闲将放置一边的茶杯端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果然是生气了。

  楚千翘越发愧疚,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之后,孟景闲旁若无事地与她说起了云国的事,她的道歉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先放在一边,与他讨论起正事。

  一直到傍晚而归。

  慕鹊已经候在飞鹤宫了。

  楚千翘先让青苏去找左景玄的一切资料,而后关心地问慕鹊:“今天腹中绞痛是怎么回事?现在可好些了?”

  慕鹊笑道:“多谢公主关心,只不过吃坏了东西,在太医院领了两副yào,方才已经吃过一副,眼下肚子一点也不痛了。”

  “那就好。”楚千翘放下心,正准备叫她下去休息,眼睛一晃,却看到她的耳朵附近的头发上沾了一点紫色的东西,似乎是一种什么花的花瓣。好像皇宫并没有栽植紫色的花。

  楚千翘有些疑惑,总觉得这花瓣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远了看不真切,她心下微动,招手道:“慕鹊过来,我胸前衣襟上的珠子松了一颗,你来看看如何修补。”

  慕鹊依言过来,俯身凑在她胸前看。

  这正好可叫楚千翘看得清楚,落在慕鹊头发上的东西的的确确是花瓣,好像……好像是紫藤萝的花瓣。今年宫里未曾栽植紫藤萝,她从哪儿沾染来的?而且,这紫色的花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千翘不由得蹙起眉,脑袋中那紫色一闪而过,正好想了起来——

  孟景闲的府中正好栽植了紫藤萝!

  就在隔街的院子里头,最近正开得烂漫!

  当然,安城栽植紫藤萝的肯定不止孟府一家,但是……但是楚千翘不由得想起来今天她看到的从孟府翻墙而出的人影……

  若慕鹊去了孟府,从孟府翻墙而出,那里正好要穿过紫藤萝林,那么沾染上紫藤萝的花瓣,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么,慕鹊为何要去孟府?她……她也是韦蕴凉的人?!

  她身边的婢女,竟一个个都是韦蕴凉安。chā的棋子?!

  楚千翘心中登时翻江倒海,庆幸刚刚没有直言慕鹊的头上有东西,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她努力地敛下所有思绪。

  刚好慕鹊抬起头来,笑道:“珠子是有些松了,公主脱下来jiāo给奴婢缝制两针便好了。不过恕奴婢直言,公主和先皇一样,都是勤俭仁君,这本是天下的福气,但是公主也不应多苛待自己。这样的年华,公主本该值得更好的。不如奴婢去制衣局给公主多做几套衣裳吧。”

  楚千翘浑浑噩噩地没有细听,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连忙接口道:“你说得有道理,那么事不宜迟,趁着天色未黑,你赶紧去制衣局吩咐下去,给我置办几身衣裳。”

  “是。”慕鹊含笑应了。

  楚千翘有时候便是想一出是一出,她早已习惯,于是赶紧领命去了制衣局。

  待慕鹊出了飞鹤宫,楚千翘才唤来今日一直待在宫中的采兮,细细询问她慕鹊回来的时间。一核对,才发现从跟随她出宫,到独自一人回宫,慕鹊用了三个时辰。而她在质子别院待的时间,顶多也就一个半时辰,就当慕鹊别院外一直等到她即将出来才离开,那也不可能用剩下的一个半时辰才回到宫中。

  这中间,她到底去了哪里?

  第102章 你在骗我

  若说慕鹊是去了太医院……

  楚千翘吩咐采兮:“去太医院问问,慕鹊今日是否去太医丞处看病,若去了,则看了多久?”

  采兮懵懵道:“公主可以直接问慕鹊姐姐啊。”

  楚千翘简直被她气噎,顺了一口气才道:“我让你去。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速去速回。”

  采兮这才察觉事情不大对,但她从来猜不懂公主的想法,只好领了命,匆匆赶去太医院。

  回来之后,采兮的回禀让楚千翘心里一紧。

  慕鹊并没有去太医院。

  她在撒谎!

  那么她这一个半时辰内到底去了哪里?

  ——最明显的答案便是孟府。

  又是欺骗。她身边又一个人欺骗了她!

  楚千翘眼睛酸涩,胸腔里哭意渐生。为什么?她不曾亏待过身边任何一个人,她们却一个个背叛她?!

  姓韦的有什么好,值得她们一个个背弃她?!

  楚千翘吸了吸鼻子,止住酸涩。目光无意间划过采兮,突然心中一激灵,或许、或许背叛的人是采兮呢?是她诬陷慕鹊,假传消息?

  她开始疑神疑鬼起来。除了上辈子可以以身护她的青苏,这些个婢女,哪个可以jiāo付真心呢?所以她必须亲力亲为,自己去弄清楚。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我亲自去太医院。”

  采兮再度懵了,不过青苏、慕鹊不在,她是最大的婢女,只好连忙起身,跟随楚千翘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并非只有给皇家看病的太医,还有一些资历尚浅的太医丞,他们会负责医治皇宫中其他人的身体。

  楚千翘便亲自去问太医丞主事,没想到得到的还是相同答案:“青苏姑娘今日未曾来太医院。”

  楚千翘不甘心,她想慕鹊或许越级去找了太医?太医念及她是自己的婢女,或许会卖个情面医治她。于是便又去找了太医,得到的却是相同的答案。

  楚千翘眼眸渐渐暗了下去,一声不吭地返身回了飞鹤宫。

  她坐在书案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刚刚静下心来,却又被青苏打破。

  青苏捧着关于左景玄的资料进来呈给她。

  楚千翘脑子里乱糟糟的,只好先把慕鹊的背叛放到一边,将左景玄的资料拿来细读。

  她翻看了一会儿,才知道孟景闲所说的确属实。

  左景玄十多年前入住别院,那时候是由礼部尚书主管饮食起居。不过一个战败邻国的质子,没有几个人将他放在眼里,便是礼部尚书亦如是。

  那时候,礼部尚书还不是她的表哥苏季涟,先前那个礼部尚书对左景玄只是敷衍了事,尽管楚皇说了要善待质子,但他也只是将最为基础的东西送去别院,一年到头不曾管过左景玄。底下的人甚至侵占了原本属于左景玄的东西,致使那时候的他过得尤为凄惨,冬天甚至炭火都被克扣。

  那时候,是初入朝堂,才十几岁的孟景闲仗义执言,向楚皇禀明了这件事,楚皇一查,确有此事,因此勃然大怒,将礼部尚书贬了职,还在孟景闲的自荐下,将质子的起居jiāo与他管理。

  从此,这事便落在孟景闲头上,如今也快八年了。

  孟景闲很是尽心负责,时常向楚皇进言提高质子的待遇,楚皇向来仁善,对质子一向宽而待之,因此孟景闲的折子一一准奏了。是以,左景玄的生活好过了起来,除了不能踏出院子,生活上很是富足,想要什么东西,便有专人采买回来。没逢节庆,孟景闲也总会派人送去东西。他自己也时常会去别院看望左景玄。

  这些年,去过质子别院次数最多的,便非孟景闲莫属了。

  一开始印证了孟景闲所言属实,楚千翘便松了一口气,可是一路看下来,她却越发觉得怪异,心里那块石头又悬了上去。

  孟景闲对左景玄的好也太过了,不像是他这种xìng子能做出来的事。平心而论,孟景闲并不是一个内心多么正义之人,相反,楚千翘觉得他其实是个亦正亦邪之人。不过他在与自己相恋之后,便掩去了那股子邪气,所以常常使得她忘记了最初认识孟景闲时候的他。

  他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质子这么好。

  除非……

  楚千翘的眉头皱在一块,苦苦思索孟景闲能有什么理由,对左景玄那么照顾。莫不是……两人名字当中都有一个“景”字?

  楚千翘情不自禁地为自己凭空冒出的想法嗤笑一声,笑声未落,她却猛然怔住。

  不只是、两人不只是都有一个“景”字……

  两人还是同一年的!

  左景玄,不,林莫说过,他与左景玄是同龄人!

  而且、而且孟景闲是孤儿,是被孟相捡回来的孤儿!算起来,他被孟相收。养的时间与左景玄入楚差不了几个月,而且正好是入楚之后!

  对了!还有,孟景闲曾送过她一把云国小刀……

  一时间,这些东西一条一条跃入楚千翘的脑海,整整齐齐地摆在眼前,此刻她头脑异常清晰,这些证据排列起来,只指向了一个结果——

  真正的云国质子,是孟景闲。

  是孟景闲!

  楚千翘心头如遭重击,一片冷意蔓延起来。她忍不住缩了起来。

  连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慕鹊背叛自己,还不如此时的颓败。

  她又一次被骗了,又一次被男人骗了!

  重活两次,她怎么还是脑子不清不楚,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巴巴地又将自己的心剜出来,送给带着虚伪面具的爱情?

  她以为她终于收获了真正的爱情,谁知道又是虚情与假意。

  那些她为孟景闲动心的时候,孟景闲是否又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

  “呜呜呜……”楚千翘忍不住埋首哭了起来。

  她努力地压着声音,但是凄凉的呜咽之声在寂静的夜里扩散开去,还是让门外的青苏和采兮听到了。

  两人赶紧快步走进来,却被楚千翘的样子吓到了。

  她哭得眼睛、脸颊、耳朵尽是通红一片,眼泪糊了一脸,牙齿咬在自个儿的手背上,已经咬出了清晰的齿痕。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青苏奔过去,将楚千翘的手从牙齿下解救出来,将她拉进怀里,急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楚千翘却只是摇着头哭。

  青苏快急死了:“公主你倒是跟我说啊!奴婢去请孟大人进宫。”

  “不要!不要找他。”楚千翘一把扯住青苏的袖子,吸了吸鼻子,缓下了心口的悸痛,“青苏,你替我跑一趟质子别院,问问左景玄,他是否喜欢画画,是否经常作画。采兮,你去大理寺那里,传我命令,拿旧年存放在大理寺的那把云国小刀过来。”

  楚千翘擦干眼泪,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充满坚毅:“我让你们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孟景闲和慕鹊。”

  青苏与慕鹊面面相觑,连忙领了命。

  “公主你……”青苏十分不放心。

  楚千翘轻声道:“我没事,别担心。”她不会轻易被打倒的。

  青苏只好带着不安,和采兮匆匆离去。

  本来已经入了夜,楚千翘不愿折腾她们,可是她已经实在等不及,哪怕有一点别的可能xìng,她都要验证彻底。

  楚千翘咬着唇瓣,死命将又要涌上的泪意压下,重新开始思考起另一个问题,慕鹊……到底为谁所用?

  先前,她先入为主地将慕鹊当成了韦蕴凉的人,可是方才知道孟景闲的真正身份后,她才想到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设想——

  慕鹊是孟景闲的人!

  安。chā在她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人,不是她视如仇敌的韦蕴凉,而是她倾心相许的孟景闲……

  不然,又怎么解释慕鹊从孟府翻身出来呢?毕竟孟景闲这样的人,不可能弱小到让韦蕴凉的人也能轻易进出他的府邸。她之前为他担忧,不过自作多情而已,他心里指不定如何嘲笑她,巴不得她不曾见到慕鹊,免得再骗不下去!

  楚千翘一阵心凉,仿佛让人从心尖尖上浇了一桶冰水。

  她红着泪眼枯坐着,直到一个时辰后,青苏和采兮先后回来复命。

  青苏看了一眼楚千翘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一字一句转述左景玄的话:“质子说:我小时候喜欢作画,但是当初教我作画的人是我的父亲,因此我入楚之后,便再也不愿作画了。几年前我向负责我起居的孟大人请求要了画具,之后每次想自杀之前,我都会作一次画,希望能画出当年幸福的时光。可惜每次都画不出来,也自杀不成。”

  楚千翘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今天她与孟景闲说到左景玄时,他那么用那么肯定的语气让“左景玄”继续画画,似乎很清楚他喜欢作画。想来是因为小时候两人便是相识,而几年前“左景玄”又向他要来了画具吧,因此以为他还一直闲暇时作画取乐。

  只是他不知道,林莫因为父亲的缘故便鲜少作画了。那么他为何突然又提起这一桩,想来便是知道那日她去见左景玄时,左景玄正在作画。而他为何知道呢,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慕鹊。

  是慕鹊监视了她与林莫相会的一举一动,随后便去了孟府,将一切告诉了她真正的主子孟景闲。

  楚千翘心口一滞。

  此时恰逢采兮拿着云国小刀归来,楚千翘揭开木制的锦盒,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把孟景闲送给她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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