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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他都站在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可是每次他试图走进了,她都会悄悄地离开。这样真实,却又无法触及。

  很快到了各大门派的人前往重火宫议价的日子。其实这两本秘籍以面议的方式出售,说白了就是拍卖。

  人比雪芝预期的要多。原本预设的三四十把桌椅居然远远不够用。来的果然是什么门派的都有,甚至有同一个门派以不同名义购买的人。

  但是,无论整个大厅多么拥挤,站在最后一排的六个人周围也是空dàngdàng的,无人靠近。

  那六个当中,带头的正式身穿白衣,头戴黑面具的七樱夫人。

  自从雪芝知道她是谁以后,光听听她的名字,都会觉得很有亲切感。

  只是这一日,上官透没有来。

  烟荷和笙箫一人捧着一个镶金丝线的宝箱站在雪芝身旁,宝箱的盖子打开,里面是柔软的红丝绒,崭新的秘籍簿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诸位武林豪杰,大驾光临,雪芝受宠若惊。”为了节省时间,雪芝直接省去了接下来的客套话,只道,“先是《天启神龙爪》,请各位出价。”

  “五千两。”

  “五千五百。”

  “五千八百。”

  “六千。”

  “一万二。”

  最后那个声音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气。然而七樱夫人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等待着别人的发言。

  “一万三。”

  “一万三千五。”

  “一万四。”

  “一万五。”

  七樱夫人道:“三万。”

  一阵沉默后,有人大声道:“三万五!”

  七樱夫人道:“七万。”

  这下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目光都纷纷投向月上谷来的六个人。

  这已经远远超过雪芝的预料了。她之前的打算是三万两,可是裘红袖喊价的方式是那样特别,每次都翻一倍,让别人彻底无话可说难道他们是上官透派来捣乱的?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依然无人出声。雪芝道:“好了,七樱夫......”

  “八万!”一个略微发颤的声音响起。

  七樱夫人则是淡淡一笑:“十八万。”

  这时,她身边的一个血樱子低声道:“女人,二八一十六。”

  “哦,对。”七樱夫人回头,也压低声音道,“唉,叫都叫出来了,谁规定一定要乘以二,你别让我丢人好不好。”

  半个时辰之后,七樱夫人让人搬了六个装满银两的巨大箱子入门,将两本秘籍纳入囊中。人群渐渐散去,付了银子之后,裘红袖摘下面具,叹了一口气:“对我和狼牙来说,上官透还活着无疑是这些年最令人雀跃的消息。可他也越活越不洒脱了。妹子,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真只是个漂漂亮亮的单纯小女孩儿,单纯得让我们都担心你会被那个花花公子欺负。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真正厉害的人是你。真的,你很厉害,无论作为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你都成功了。”

  仲涛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说的,只走到雪芝面前,拍拍她的肩,道:“上官透很像见见他儿子。”说罢转身走了。

  刚好,对于适儿没日没夜要回到爹爹身边的叨念,雪芝也感到十分头疼。她让人将适儿送到月上谷,下定决心无论再想他都不会在三个月内让他回来。上官透会知道她这些年也不好过的。

  又过了两个月。

  少林寺。

  “数月不见公子,不知有何吩咐?”释炎面对佛像,手持念珠,静静敲着木鱼。

  他知道穆远在自己的身后。只是,当他知道穆远在太虚峰落败一事后,这个“公子”似乎就再没以前那样可怕了。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平静,少了几分恭维。

  “释炎大师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一听到这个声音,释炎身子僵硬。然后,他缓缓回头,看着眼前的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你?”

  “不是我是谁?”

  “你不是已经被原双双杀了,怎么会......”

  “被杀就一定会死吗?”

  “可是,你的脚步声,为何与穆......公子一模一样?”问出这个问题以后,释炎才发觉自己说的话都是废话,但他也不愿意去相信事实,只迟疑道,“你才是公子?”

  “有时候是,有时候又不是。但是近些年都是我。”

  “不可能。那时你已经走火入魔了不是吗?”

  “看人不要总是只看表象,方丈。真正该走火入魔的人是你。”

  “什么意思?”

  “对自己的身体,你应该最了解吧。”

  释炎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沉默。

  “所以,照着我说的话去做,我可以让你恢复过来。”公子笑了笑,拨弄着腰间的玉佩,“还有,全本的《莲神九式》,你想要吗?”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重火宫里的一切都有了明显的起色。然而,之间发生过的两次小chā曲让雪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很不愉快。

  一次是护镖的事。虽然试图弥补过,但经过穆远之前的折腾,原本就没开正式镖局的重火宫早已失了信誉。可是突然一日,有人上门拜访,主动送来笔大生意:从苗疆护送一批珠宝道洛阳,薪金万两。不过条件是最少让四大护法其中两个两个当镖师。

  这么多银子,雪芝当然同意。但是等货到洛阳,两个护法回来以后,却带回来珠宝商说的话:“其实开始是打算让长安的月上镖局来护送的,但苗岛主说近日人手资金紧缺,让我们找重火宫来办。结果果然很满意呀,替我多谢雪宫主了。”

  一次是月上谷闹事。一批月上谷的弟子喝醉了借酒发疯,把重火宫设在安阳的武馆砸了,还伤了好几个学徒。雪芝听了这个消息以后只是淡淡叫他们赔偿,刚放话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很快,苗见忧亲自拜访了雪芝,赔礼道歉后说,因为谷内缺钱,所以不能赔银子,只好赔几段布匹以谢罪。

  雪芝看着那几车在洛阳以寸计价的福氏丝绸锦缎,断然拒绝。苗见忧笑吟吟地说,宫主这样和我们撇清关系,是打算与月上谷过不去?雪芝说当然不是,苗见忧转身就走。

  发生了两次“不经意”和“不小心”的事,雪芝少走了不少弯路。但是正因为眼见一切都在好转,雪芝更加努力,病拖了一身,终于卧床了。

  因为平时太累,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她窗台上的花瓶也已经空了整整半年。身体的不适外加长期的辛苦奔波,雪芝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夜晚,突然感到异常想念上官透。

  几日后,上官透收到了重火宫的信件。:

  残秋卧疾残花香,七年秋光自情伤。

  白云高台君去远,旧雨重逢月凝霜。

  妻雪芝上。

  然而,几日前写下这封信的人不是雪芝。

  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雪芝也不知道。她只是在高烧重病的情况下,看着释炎往自己嘴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白布,还有面前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奋笔疾书。

  不管如何,她已经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穆远自小习武,不擅长舞文弄墨。他认字,也只是为了读懂武功秘籍。况且,他写的字并不好看,而且速度也很慢。

  要么是穆远隐藏太深。要么,他不是穆远。

  月上重火 手打后续15

  作者:天籁纸鸢

  上官透按着信上给的地址,一个人去了傲天庄南面的别院。

  深秋时节,繁华碎尽,山骨儿细细,枯树落叶坠。万物都被十月浓雾褪了色,深处的高山顶上,甚至已盖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初雪。傲天庄外树林潮湿凄清,深处寂静无声,只有一只不知身藏何处的鸟儿在胆怯地嘶鸣。

  推开别院的大门,几只黑鸦惶恐地振翅而飞。满院的落叶,而天已快要黑尽。他看着这个荒凉而偏僻的别院,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准备转身离开。但再拉大门,已岿然不动。

  看样子,非前进不可了。

  上官透挑着黄色的灯笼往前走。灯笼上挂着大红穗儿,白玉坠儿,颜色鲜亮,在暗淡的天地间显得醒目却又突兀。

  进入第一个房间,略有一些破旧的陈设和古董一般的花瓶,却空无一人。穿过这个房间进入回廊,看到面前有一排房间,红木房门都紧紧关着,而中间一个房间则是半敞着的石制大门。

  上官透进入那个房间。

  房间很宽敞,通向另一个方向的几扇门大开着。靠窗的木框纱边米色方篓中chā着几枝梅花。秋风凄恻yīn森,扬起房内的黑色轻纱。纱很薄,薄到不经意看,还以为是无色的。

  轻纱后面有一张红木床,床后的墙上两侧挂着梅花花枝的古木雕刻,中间镶嵌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纱窗,表面是精致的黑线刺绣,后面燃烧着黄澄澄的火光。床头床脚挂着厚厚的黑帐,帐前各有一个灯柱,柱顶放置着透明的rǔ白薄玉灯盏。

  床前有一个大理石棋局。棋盘散乱,黑白子在灯光下荧荧发亮。

  而此时此刻,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深紫色的衣裳,头上披着同色轻纱。头上的银饰,颈上的银坠在紫纱下若隐若现。

  他低垂着头,正在自奕。

  一开始不是没想过这人是穆远。但是他的打扮和行为举止和穆远毫无相似之处。

  上官透很想问他是谁。但他不能这么做。

  直到那人用柔软的声音道:“现在的上官公子果然才貌双全又武功盖世,恐怕重莲再世,看到你也会老实躺回棺材里去。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你神魂颠倒。”

  说罢,从床头的黑帐后掐住一个人的脖子,将她扔出来。

  上官透定睛一看,那竟是消失了多日的柳画。柳画被塞了嘴,浑身捆绑着,躺在地上像被拔了翅膀的苍蝇一样扭动着。上官透蹲下,拔出塞在柳画嘴里的东西。

  “你快走,快走啊。”柳画小声道,“他们要杀你”

  “臭婊子,给我闭嘴!”那紫衣人一边大声道,一边将手中的棋子弹出,直直刺穿了她的耳朵。她的耳朵顿时脱落下来,血ròu横飞。

  柳画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上官透道:“敢问阁下专程叫在下来,有何指教?”

  “是想送上官公子一件礼物。请随我来。”那紫衣人竟很快恢复柔和,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另外几扇门面外面。

  上官透跟着他前进。

  那扇门外面竟是一个悬空的木桥,下面是幽幽河畔,和生长在河畔旁边的枯树林。有几只小船停泊在岸边,船上挂着麻绳串联的密密麻麻的小白灯笼。

  木桥直通一个楼台小亭,亭柱上的白纱在微风中翩舞。亭中坐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正在敲着木鱼,他的左右两侧各放置了一大一小的棺材。

  “那就是给上官公子的礼物,”紫衣人指着大的棺材,轻声道。

  上官透还没来得及回话,紫衣人已经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

  而这张脸,无疑把上官透吓了一跳他的震惊程度,绝不亚于第一次看到释炎彻底妖魔化的模样。

  那是一张被伤疤覆盖的脸。在灰暗的天色中,那些深深陷入皮肤的疤痕显得如此狰狞,完全将他原本俊美的脸破坏的不堪入目。可是。这些疤痕还不至于恐怖到让人感到恶心,也不至于多到让人分不清这个人的脸。

  所以,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上官透想到的并不是毁容这样简单的问题。

  因为这个人是夏轻眉。

  “你...还活着?”上官透几乎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夏轻眉仰头大笑,“为何人人都要问这个问题?我分明就没有死过。只是在你们以为我死掉的时间里,我独自去做一些很有意义的事罢了。”

  “例如精湛的易容术?”

  “聪明,不过易容术是我早就会的。我只是潜伏在重火宫内,反复观察那个似乎十分容易模仿的大护法而已。后来我也发现了,要模仿穆远的行为举止,确实不难。”

  “但是模仿他的武功很难。”

  “所以,那时候我觉得很痛苦,只是顶着他的脸到处跑,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知道我遇到什么人了吗?”

  上官透微微眯眼:“重雪芝?”

  “不,是他的爷爷。”

  “宇文长老?”

  “没错。而且是这个老人家最孤单,也是最糊涂的时候。”夏轻眉笑道,“所以,他让我知道了所有的事。关于宇文慕远,关于重火宫的武功,关于重莲留下的秘籍......所有的,我都知道了。本来老人家也蛮可怜的,可是,为了不让他泄露秘密,我最后还是杀了他。”说到这,他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当初害我的人,也是你?”

  “那个计划可是宇文慕远自己想的,别诬赖我。”夏轻眉微微一笑,“只不过他没有打算杀你,只是想把他心爱的雪芝妹妹和两个儿子带走而已。我易容成他的模样,让释炎杀了一个孩子,引你出来......下面的你都知道了。”

  “告诉我这些,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不用死。而你,也只需要去陪你的爱妻就好。”夏轻眉指了指那个小棺材,“她就在那里面呢。”

  “你什么意思?”上官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你......你把她怎么了?”

  “呵呵,慌了?放心,她还没死。”

  说罢,夏轻眉击掌。释炎立刻站起来,掀开棺材盖,提着雪芝的头发,将她拖起来。雪芝被捆绑得和柳画一样,正冲着上官透拼命摇头。

  上官透连忙上前一步。

  释炎抽刀,在雪芝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雪芝咬紧牙关,双眼痛苦地闭起来,却没发出声音。

  夏轻眉道:“你向前走一步,她就挨上一刀。”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上官透紧紧蹙眉,显得有些激动,“如果是穆远还好,我理解他想要报仇的动机,可是你”

  “宇文慕远那种烂好人,几时想过报仇了?”夏轻眉打断他,“他不在意自己认贼作父,也不在意重莲对他父母做过什么,他似乎很能理解他们嘛。这也是我模仿他时,最无法拿捏的想法。”

  雪芝在后面呜呜叫了几声。

  夏轻眉冷冷道:“让她说话。”

  “夏轻眉,你把穆远哥藏哪里去了?”雪芝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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