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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

  感情破裂了,最后还落个惨死的下场。”

  路微深完全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会有这些秘密。

  “那温沁媛对顾安歌还……”路微深突然想到了,眸心轻颤。

  顾熠然看着她,笑了,“深深,你心疼了,不放心了。”

  路微深下意识的就要否定,“我没有!”

  “唉,”顾熠然怜惜的看着她,“深深,别逞强了。”

  路微深胸口剧烈的起伏了数次,“所以呢,那又怎么样,顾安歌他还不是……曾经,我妈妈把他带到我们家,说是闺蜜的儿子,要在我家呆一段时间,我爸爸是个妻奴,什么都不问,吃穿用度一样都没少了他,甚至,我妈妈对他比对我还要细心,那段美好,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可是他顾安歌忘了,不,他也没全忘,他记得他妈妈的惨死,记得要报仇,记得我爸爸病入膏肓了还要去捅上一刀,他……”

  顾熠然握住了路微深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路微深趴在他的胸口上,突然放肆的痛哭出声。

  顾熠然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所有的人,有时会不知不觉的知道一些事情,当时没有多想什么,总是很冷漠的感叹世事难料,但是余欢死后,我突然就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入局就可以的,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和禇炜彤结婚了。”

  “深深,这里面的恩恩怨怨,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够撑得起来的,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虽然我并不知道二十多年前,褚滕逸,你爸爸妈妈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却了解到,我妈,还有你爸联合起来曾经对他动过手,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褚滕逸死了,算起来,那阵,你妈妈应该是刚怀上你,所以,褚滕逸也不能说不无辜。”

  “后来,我妈和你爸决裂了,但尽管如此,这还是一个把柄,我妈妈应该就是用这个把柄威胁你爸爸,让他除掉安歌的妈妈,可是我到现在都不了解,为什么你爸爸会同意。”

  “因为怕失去啊,”路微深伏在他的假肢上,低低的笑了笑,“因为我爸爸怕失去我妈妈啊。”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没想到,那次遭遇了一些变故,你们路家举家搬迁,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因为你妈妈为了安歌的死抑郁成疾了吧。”

  “嗯,我爸爸说要带我妈妈换一个新的地方生活,而且那晚,我也受了伤,眼睛失明了,还被扔到了水沟里。”

  “这其中,估计也有温沁媛的功劳呢。”顾熠然鲜见的冷笑。

  路微深闭了闭眼,“你说她擅长用心理战术去击垮人?她是不是对顾安歌动手了,所以他才忘了我?还移情到禇炜彤的身上?”

  “深深聪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对安歌催眠了,毕竟她手里可有一个厉害的心理医生,禇炜彤还带我去看过。”

  “这一点,你不要去怪安歌了,她妈妈被我妈妈用计折磨的xìng情大变后,对他也是非打即骂,还经常把他锁进小黑屋子里,一饿就是饿三天,偶尔清醒过来,他妈妈就会极其痛苦,所以才会拜托给你妈妈的。”

  “嗯,那阵他的状态是很不稳定的,”路微深想起他每夜的噩梦,低声道,“顾大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为什么要替他解释?”

  顾熠然仰着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深,他做的错事,是不该和你爸爸说那些话,然后亲眼看着他死,但是,其他的,不该是他的错,他没有义务去背着,毕竟这二十多年,要不是你这个温暖陪着他,他也过得非常的苦。”

  “关于我爸爸这一点,顾大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路微深的眼眸里渐渐的浮起了一抹恨意。

  “我不强迫你,但是深深,如果现在安歌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呢?”顾熠然的唇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路微深默了默,“按你说的,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生活……如果咱俩还能活着的话。”

  她忍不住笑,看着慢慢下沉的船和已经上涨的水。

  “哦,那要是他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拥抱呢?”顾熠然笑容更加的明显,仔细听去,还有几分愉悦。

  路微深忍不住愣了,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从顾熠然的怀里抬头,站了起来。

  猛地发现,在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有几艘船正朝他们这个方向急速的行驶而来。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为首的那个人。

  就是顾安歌。

  也是在这时。

  她的身体被忽然一推。

  紧接着,震耳yù聋的bàozhà声轰破了人的耳膜。

  顾安歌眼睁睁的看着猫猫所在的那艘船,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全身血液瞬间冰凉。

  第173章 找到了找到了

  顾熠然和路微深所乘坐的那艘船,因惨遭先漏水后bàozhà,在墨海的海平面上,只剩下了破损的或者烧黑了的残骸。

  而顾熠然和路微深两个人,下落不明。

  其实,下落不明这四个字,不过是给所有在乎他们的人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那样的火光漫天,那样的震天动地。

  该怎么侥幸,才能从这场浩劫中逃脱出来?

  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的顾安歌,在那一瞬间,深邃的眼眸就像是忽然破碎掉了的玻璃,再无一点儿生息。

  不光是他。

  还有跟着过来的褚滕逸、靳榛、褚南风、乔瑾毓以及蔡憧,都如失掉了魂魄一般。

  完全不敢相信。

  那么在几个小时以前还眉眼之间尽是鲜活的两条生命,就这般的消失了。

  顾安歌想也没想的,直接翻身跃进了海里。

  褚滕逸从靳榛的口中得知了路微深的身世真相,再见到自己和心爱的小灵雨唯一的女儿以这种方式不见,几乎是刹那间就苍老了数岁。

  若不是乔瑾毓还有一些理智的拼命拦着他,他也立刻的跳了下去。

  “老四,蔡憧,你们赶紧把老三给弄回来,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褚南风和蔡憧都是脸色苍白,眼睛通红。

  但是,他们仅存的清晰意识却命令他们冲动不能解决问题。

  于是,一个指挥手下人去救人,一个去找顾安歌。

  这些人,全都调动了自己手里的所有能力去进行捕捞解救。

  但是,时间或快或慢的过了三天三夜,依旧,杳无音讯。

  顾熠然和路微深,很大的可能xìng,已经凶多吉少。

  ……

  “咳咳……”深夜,褚滕逸还在书房里,灯光昏暗,显得他眼底憔悴发青,从三天前,他就病了,病得很严重,乔瑾毓让人强制xìng的把他送回来。

  他不肯,还是一旁的靳榛哑声开了口,“你不想找到深深之后对他进行补偿了吗?”

  就这一句,像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褚滕逸回来吃yào打针,可是却睡不好,哪怕吃了安眠yào也没有用,他时刻的关注着墨海那边的动静,也没有闲着,不停的打电话,调动了各方面的专业人士。

  还是,一无所获。

  温沁媛端着温水和yào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褚滕逸还在讲电话,他的手边,是温灵雨的照片。

  那么的灵动逼人。

  仿佛从不知晓烦恼。

  温沁媛只看了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从顾安歌逃婚的那一日起,她在面对着这些人的时候,就非常死命的压制住自己心底的戾气才能够不泄露自己的恨意。

  “该吃yào了。”温沁媛把东西都放在书桌上,担忧的叹气,“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不要命了是吗?安歌也是,他这几天就不吃不喝的守在墨海边上,要是那样就能把人给盼回来,咱们都去守着。”

  褚滕逸食指摩挲了一下照片上温灵雨的明眸,突然淡淡道,“沁媛,咳,”他握拳在唇边又咳了一声,“深深是你的亲外甥女,你为她担心吗?”

  温沁媛顿了一下,缓缓道,“有你们这些人呢,就把我的担心衬的微乎其微了。”

  褚滕逸把yào吃了后,还是在凝视着照片上的人,“当初,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说我们有一个孩子,却要当着我的面说谎,还说她已经爱上了路辰良?”

  “你为什么说那是谎话呢?”温沁媛十指握紧,手背上有青筋在跳动着,“你想过没有,有很大的可能,她在说的就是实话,只不过你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不,”褚滕逸干脆又果断的说,“虽然你是她的姐姐,但是你不了解她,她如果不爱我,就不会留着深深,更别说带着她嫁人,她在那个时候,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温沁媛不喜欢听他对温灵雨的维护。

  确切的说,她是听不得任何人对温灵雨的维护。

  这其中,属路辰良和褚滕逸最甚。

  “就算真的遇到事情了,你也不能知道了。”温沁媛端着他用过的水杯,转身要走。

  褚滕逸却叫住了她,“等等。”

  温沁媛停下了脚步。

  听到背后,褚滕逸的声音不咸不淡,低低沉沉的,像是寒山上的冰水,“我也许不知道了,但是这个世上会有知情的人,沁媛,你说,要是我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和这件事有关的人,我能不能放过?”

  温沁媛震惊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圈立刻就红了,“你在怀疑我吗?滕逸,我伴着你这么多年,不说最起码的信任,就是我真的做错什么,就换不来在你这儿的一句原谅和理解?或者是说,一个放过的机会吗?”

  褚滕逸只有在看着温灵雨的时候,深沉淡漠的眼睛里,才尽是温柔。

  一抬头,直视着温沁媛时,连平时最起码基本的平和都没有了。

  “在灵雨的事情面前,什么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他说,“如今灵雨不在了,还有深深,她们母女俩曾经受过的苦难,只要我活着,相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温沁媛忽的一颤。

  从心底往外的蔓延出了一抹深深的恐惧。

  ……

  墨海。

  就像是温沁媛说的。

  顾安歌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整整三天了。

  这其间,所有的人来劝说过无数次,哪怕是痛苦异常的靳榛都曾冷言冷语的间接让他回去。

  可是,他就像是双腿扎了根一样。

  始终望着海面的方向。

  看着手底下的人一拨又一拨的下去,再一拨又一波的无功而返。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三天前结婚当天穿的礼服。

  因为跳过一次水了,衣服已经有些褶皱,他的下颌也有了青茬儿,这些,他都不再去管,不再去顾。

  只是看着,那么认真的看着。

  好像,如果一天没有路微深的消息,他就要这样一直呆下去。

  要是路微深死了呢。

  那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你现在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忽的,一冷冷的,在死死的克制着痛苦悲伤的略显得稚嫩的声音响起。

  顾安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褚离快步走了过来,两只小手攥的很紧很紧。

  在路辰良出事以后,路微深又是那样的状态,顾安歌一人撑起了照顾路微深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他就一直呆在萧达达那里。

  前些日子,顾安歌和禇炜彤的婚讯即将传出来的时候,乔瑾毓他们怕褚离和萧达达接受不了,就派人保护着送他们出国去旅行。

  没想到,他们谁都没想到,再回来时,竟是这种局面。

  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人再隐瞒了。

  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墨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褚离又哪里会不得知。

  他快恨死了顾安歌,也快恨死了自己。

  要是妈妈最煎熬的时候他在……要是他在……

  褚离看着已经平静的海面。

  双眸里都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不受控制的汹涌落下。

  他狠狠一抹。

  要是他在,就算陪着他妈妈去死,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那么孤单。

  紧随其后的萧达达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靠着乔瑾毓才能勉强的支撑住。

  她没有办法去怪谁。

  深深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已经太过的惨烈。

  她就像是勇敢的扑向了熊熊烈火的飞蛾,没有人能够帮到她,没有人能够温暖她,全靠她一个人在倔强的努力。

  现在,她终于累了是不是?

  失明、失去孩子,爱到骨子里的小哥哥的隐瞒欺骗折磨,爸爸惨死,妈妈骨灰被挖,囚禁,割腕,参加顾安歌的婚礼,轮船bàozhà……

  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谁都无法去想象,这些经历放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他们能不能坚持的了。

  但是路微深呢,她摸爬滚打的走过来,到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死无全尸是不是?

  萧达达不像萧静翕一样,还能够撕心裂肺的一边哭着一边嘶哑着小嗓子一遍一遍的喊着“干妈”,她哭都哭不出来。

  这样的生生的憋着让乔瑾毓非常的担心,“达达,你看着我,现在还有希望,只要没打捞到尸体,她就有可能还活着。”

  萧达达闭上眼睛,凄惨一笑,“活着?不要活着了,不要再让深深活着了。”

  乔瑾毓一惊,“达达,你在说什么?”

  萧达达声音极低,“让她解脱了吧,我真的……真的不忍心她再留在这个世上受苦了。”

  她旁边的靳榛、褚南风,蔡憧、任玲,还有从外地赶回来的郁星阑都听到了。

  他们同时都缄默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