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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cāo,就怎么cāo吧,我,还不管了呢,

  你cāo吧,cāo吧,老子,走了!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

  怀好意地瞪了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yù离开这yín乱致极的、

  充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谍般的话音,我

  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

  烟:“小子,我jiāo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在礼品盒里

  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

  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光了,还

  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戏了,看来,只有我

  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跑到关里,

  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

  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肩膀上,胆

  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

  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

  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

  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睡衣,扭动

  着雍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室,顺手推上了屋门,我

  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剌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向我扑来,又吱吱

  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

  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jiānyín亲生女儿的畜牲父亲啊!哼,敢cāo我的媳fù,等着瞧吧,我

  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小腿向后勾

  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luǒ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公,过来啊,

  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cāo,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巧地溜到我

  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

  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

  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jiāo

  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地望着蓝花,

  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道:“哼,当年,你跟我妈

  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

  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下我的面庞

  :“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

  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双眼一眨不

  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

  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

  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

  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ròu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道:“哼,

  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那,我的爸

  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一撩:“你是

  死了,成为傻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呐?你的姐姐呐?傻,”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yín浪的小妖精,我终于

  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他不但很

  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谁若是把他惹火了,

  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得满子起灰

  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尤如两只跃

  跃yù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

  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胸前缓缓溜

  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

  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

  消消气,……”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套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

  一声滚落而下:

  “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身luǒ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

  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yín态,报复之心油然而生,屁股生硬

  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来:“cāo,cāo,

  cāo,”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丰满的、骚浪的、有着

  男人粗犷、开朗、豪爽xìng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

  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能自拔。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

  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

  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仨个人jiāo错混合而成的、巨大

  无边的泥沼中,艰难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内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lún的家庭里,大酱块与蓝花,这

  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

  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

  时宜地bào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女这种不lún不类的关系索xìng顺理成章地在我的

  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

  一脸yín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

  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

  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之下,大屁

  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

  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

  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嘻嘻,傻爸,”

  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

  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

  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

  一边yín迷地拍动着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

  不客气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rǔ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着蓝花的小

  屁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是喝大酒,

  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出!钱到了你

  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地板上,揉

  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点,好好透

  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收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脖抱腰地走

  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师丰盈的肥臀,一屁股

  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

  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淡淡地呷了

  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

  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

  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

  “喔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样,甜不甜

  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味悠长地吧

  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

  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dàng无拘的不lún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没好气地

  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儿与丈夫满

  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地嘟哝着叽

  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话,但是,从那神态,

  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大酱块与蓝

  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

  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

  无情地抛向都木老师: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打在都木老

  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的黑熊掌:

  “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收回黑熊掌,一边习惯xìng地揉搓起来,

  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

  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

  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将小拉环

  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过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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