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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不停地拍打着胳臂和肩膀:“力哥,别开窗啊,蚊子都进来啦!”

  可是,关上车窗,驾驶室里很快又闷热起来,连呼吸都倍感困难,溜进驾驶室里的蚊子,吱吱地吼叫着,各自寻找合适的目标,趁机下手,我们劈里叭啦地同入侵的蚊子展开了搏斗。铁蛋推开了车门:“我到货厢上去,这里实在受不了,再待一会,就得闷死。”仁花和小石头也跟着铁蛋,纷纷爬上卡车的货厢。我也爬了上去。

  货厢上面湿漉漉的,冰冷的铁栏杆,滴滴达达的淌着雨水。我们无处可坐,草原上可恶的蚊子以排山倒海之势对我们发起猛烈的攻击,我们慌慌张张地迎战,却顾头顾不了脚,刚刚打死一只叮在右腮上的蚊子,背部又被狠狠地剌中。

  “快过来,这里有块塑料布!”铁蛋扯起一块脏乎乎的塑料布,示意大家钻进去,我们现在已经顾不得肮脏,扯过塑料布,争先恐后地躲进里面。可是,恶dú的蚊子,并没有善罢甘休,顽强的附在塑料布上,发现谁的身体紧贴着塑料布,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些家伙可真厉害啊,隔着塑料布还能叮着人呢!”我揉着刚刚被叮咬过的嘴巴,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yīn沉的夜空显现出一丝惨淡的灰白色,汽车四周的景物逐渐露出模糊的轮廓线,草原的黎明经过暴雨的洗礼,显得更加纯洁,更加甜谥,萋萋的芳草昂起头来,欢天喜地迎接着新的一天,白桦树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安祥地等候着光明的到来。路边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着,清澈的水面映shè出林木优美的曲线。远处朦胧之中,一个硕大的黑皮球向这里缓缓滚来,我们瞪起惊讶的目光,皮球越来越近,原来是一个男人身上套着一个巨大的橡皮圈,信步走来。

  “喂,朋友,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我钻出塑料布,冲着来人大声地喊道。男人听到喊声,在汽车下面停止了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灌气去!”

  “灌什么气呀?”

  “液化气,我们这里有油田,灌上一气囊子,能用一天,可省事啦,比烧柴禾强多啦。……,哎哟,你们这是哟去哪呀,前面的路,可不太好走哇!”

  “那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我们不能总是停在这里啊!”

  “等一等吧,等天亮啦,太阳出来了,把路晒干了,你们就可以走啦!”

  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去灌他的液化气。一位老者,背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汽车下面:“小伙子,你们是从哪来的?”

  “老大爷,这么早你这是干啥去啊?”我和蔼地问候道。

  “打鱼去!”

  “哪里有鱼啊?”

  “不远,一里多地,那里的鱼可多啦,一个早晨就能捞上一萝筐”老者举起手中的竹蓝,信心十足地说道。

  “老大爷,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四方坨子!”

  “是个镇吗?”

  “不是,镇子在北面,离这大概有三里多地!”

  “这个地方也太荒凉啦,你们靠什么活呀?放牛吗?”

  “哎呀,小伙子,你可说错啦,我们这个地方冷丁看着是挺荒凉的,可日子却很好过,你不知道吗?这里可是全省最大的监狱啊,大大小小一共有九所监狱,我们一般叫做分场,一监狱就叫一分场,二监狱就叫二分场,……,九监狱就叫九分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监狱里工作的国家正式职工,许多人都有警衔。我过去就在监狱工作,现在退休啦,每月的退休金八百多块,足够我和老伴养老的啦!”

  “啊,原来这里是监狱!”我惊叹到:“好家伙,咱们咋跑到这来啦,这个地方到处是一片荒野,几十里地找不到一户人家,做监狱真合适!”

  “那可不。”老人点点头:“犯人关押在这里,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出去!”

  “老大爷,你们这里的蚊子太厉害啦,简直能把人吃啦!”小石头说道。

  “不要紧的,时间长了就习惯啦,你看我天天早晨出来打鱼,从来没有被蚊子叮咬过!”

  “嘿嘿,看来蚊子也欺侮外地人啊!”我说道。

  老人与我们聊了一阵,便去河里捞他的鱼。

  困倦、疲惫、饥饿向我袭来,我再次钻进驾驶室,准备睡上一觉。

  “完啦,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啦!”铁蛋也钻进了驾驶室。

  我坐回到驾驶位置上:“道不干,说什么也不能走,急也没用,安全第一,铁蛋,耐心等待吧!”

  我们坐在车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知说些什么好,我打破了僵局:“来,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咱们喝酒!”铁蛋闻言,立即打开旅行袋,把白酒、香肠、罐头、黄瓜一一翻腾出来,我摊开已经看完的旧报纸,我们一车人围拢在一起,享受着一顿极有情趣的早餐。

  天完全明亮起来,久讳的太阳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升腾出来,红灿灿的光芒照耀着辽阔的大草原,可恶的浓云渐渐散去。啊,希望终于降临啦!我咕嘟一声咽下一口白酒:“老天爷啊,我求求你啦,可别再下雨啦,太阳爷爷啊,让我敬你一杯吧,你可别再走啦!赶快把路给我们晒干,让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仁花姑娘瞅着我可笑的样子,咧了咧小嘴:“嘿嘿,但愿老天爷能听你的!”

  一队犯人穿着粗糙的、破旧的、早已褪色的淡蓝色囚衣,扛着铁锹、铁镐,背着萝筐,尾随在一个拎着一面小红旗、同样也是一身囚服的犯人后面,懒懒散散地从汽车旁边走过,他们神情木然,目光呆滞,望着驾驶室内胡吃海喝的我们,羡慕地咽着口水。

  “快点,快点!”拎着小红旗的囚犯没好气地吆喝着犯人们,很显然,他是这伙犯人中的小头头。犯人们走下路基,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下了脚步,小头头指挥着囚犯站成三排,然后,趾高气扬的管教开始给每个犯人分配工作任务。看来,他们今天的工作任务,是把草地上那一堆粪肥清运走。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车的老板也是一个犯人,大约有五十多岁,胳臂上裹着一块红袖标。两个年青的武警战士背着冲锋qiāng在泥泞的道路上踱着步子,有时低下头去,甩甩粘到胶鞋上的烂泥。管教一声哨响,一天的工作开始,犯人们各就各位,很卖力地埋头干起活来。听到哨声,一个武警战士快步跑向草地,越过工作着的犯人,一直跑到一块玉米地的边缘停了下来,那是他的哨位。有三个犯人不用干活,其中当然包括那个拎着小红旗的小头头,他拎着小红旗严肃地站在玉米地边缘,与那个武警战士遥相呼应,以防范犯人们溜到青纱帐里逃脱掉。还有一个犯人拎着一把小凳子,象个哈巴狗似地,一刻不离地尾随在管教身后,管教想坐下来,他立刻用脏乎乎的衣袖擦擦凳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小心翼翼地把小凳子放在地上,管教坐到凳子上,掏出香烟,那个犯人急忙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啪嚓一声点燃,用一只手围拢着,颤颤抖抖着递到管教面前,给管教点燃香烟。管教狠吸了一口香烟,跟那个犯人说了些什么,他频频点着头,一个劲地哈着腰,像捣蒜似地应承着。犯人们很快便装满一马车的粪肥,老板扬起鞭子,驱赶着三匹大红马,他驶车的技术相当娴熟,三匹膘肥体壮的大红马嘶鸣着冲上路基,从我们的汽车旁边飞奔而去。

  “行啊,有两下子!”我拎着酒瓶,趴在车窗上,向驾车的老犯人说道,他没有言语,狡猾地冲我笑笑,然后回过头去抽打着大红马的屁股,发泄着心中的怨气:“驾!驾!”

  突然,草地上隐约传来喊叫声,拎小红旗的犯人手里捧着一张大白纸,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王作鹏!”

  正在干活的一个犯人头也不抬地、机械地应承道:“到!”

  “李有贵!”又一个干活的犯人,停下手中的活,用衣襟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到!”

  “马连福!”

  “到!”

  “到!”

  “到!”

  所有干活的犯人都被一一点名并且均得到相应的回答,小头头把大白纸小心奕奕地折叠起来,重新塞进衣兜里,然后转过身去,向着正在吸烟的管教说道:“报告政府,二十八名满额喽!”

  这样的点名,每过一个小时便要进行一次。三个身着警察制服、神气活现的警官,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犯人们工作的附近停下脚来,其中一个警官腰间别着对讲机,颈上挂着望远镜,他端起望远镜,煞有介事地察看一番正在工作着的犯人,放下望远镜,又cāo起对讲机,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几个人并排向远处走去。赶马车的犯人运完几车粪肥之后,每次都空车跑回来,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的马车上载着两个塑料袋以及一个大水桶,一筐碗筷,还有几个铁饭盒,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定是犯人们的午餐。

  “喂,中午吃什么呀?”我冲那个老犯人大声喊道,他不耐烦地回答道:“大馒头!”

  “菜呢?”

  “角瓜汤!”

  “角瓜汤,那能好吃嘛?”

  “好不好吃就这玩意!”说话间,马车已从汽车旁飞速地离去。

  “开饭喽,开饭喽!”犯人们放下手中的锹镐,聚集到马车周围,小头头拎过塑料袋,掏出黑面馒头,分发给每一个犯人,一人一个,幸运一点的就能得到稍大一些的馒头,蛮横一些的犯人夺过软弱可欺的犯人刚刚分到手中的馒头,贪婪地咬上一大口,然后,再恶狠狠地塞回他的手中,那个犯人傻呆呆地瞧着被咬掉一大块的黑馒头,只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赶车的老犯人,挥舞着大铁勺,给犯人们盛汤,每人一碗。分到馒头又领到稀汤的犯人们,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管教及武警战士的伙食,着实令犯人们羡慕,他们每人两个铁饭盒,一个盛饭,另一个装菜。

  正文(151-155)全

  151

  “骚小子,省一省,别他妈的睡懒觉了,”在新三婶风骚的喊叫声中,以及肥手掌的抓挠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睡眼,新三婶俯下身来,深深的吻了我一口:“咂,骚小子,快点起来吧,你看看,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呐,快点起来,三叔正等着跟你喝酒呐!”

  “啊,”在新三婶的推搡之下,我懒懒散散地坐起身来,清晨明媚的阳光暖洋洋地扬洒在我炽热的身体上,经过一整夜的酣睡,酒省了,周身顿感空前的轻松,精神也抖擞起来,新三婶抓过我的衣服:“来,骚小子,快点穿上!”

  “呵呵,”我挪动一下屁股,突然感觉胯间的鸡鸡火辣无比,并且,奇硬难奈。望着新三婶那美艳的娇态,我禁不住地yù血狂涌,一把搂住新三婶肥硕的腰身:“三婶,我的大jī bā,鳖得好难受哇!”

  “是么,”新三婶笑嘻嘻地掏出我的鸡鸡,爱不择手地把玩着,同时,仔细地欣赏着:“咂咂,可不是么,大侄的jī bā,好热啊,”

  “三婶,我,都要硬死了,来,帮我泄泄吧!”

  “呶,”新三婶摇了摇头:“不行啊,骚小子,三婶正跟你老姑忙着做饭呐,不行,楼下好多人都等着咱们呐!”

  “可是,我的jī bā,热得简直要冒火啊,三婶,那,你帮我降降温吧!”

  “他妈的,”新三婶握着我的鸡鸡,迷惑地问道:“降温,咋降啊?”

  “呶,这个,用这个,”我指了指新三婶xìng感的厚嘴唇,新三婶会心地一笑:“他妈的,亏你想得出来!咂,”说完,新三婶低下头来,乖顺地含住我的鸡鸡,老道地吮吸起来:“啊,好凉快,好舒服哟,”我幸福地嘀咕道,微闭上双眼,鸡鸡欢快地向上挺送着,洋洋自得地捅chā着新三婶津液饱满的口腔:“哇,真是爽死喽!”

  “嘿嘿,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给我口jiāo着,一边轻抽着我的鸡鸡:“骚小子,昨天晚上,跟老姑,玩得好么?嘻嘻,”

  “还行,”我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答道:“跟谁玩,也没有跟三婶玩过瘾!三婶真好哟,真会玩啊,把我的鸡鸡,舔得好舒服哟!”

  “他妈的,”新三婶催促道:“骚小子,快点shè了吧,三婶还得下楼作饭呐,楼下好多人等着你喝酒呐!快点,等有空,三婶一定好好地给你舔,”

  “喔哇,”在新三婶卖力的吮舔之下,我火热的、粗硬的鸡鸡终于产生了强烈的排泄yù望,新三婶缭了缭色眼,嘻嘻一笑,给我最后一击,我纵情狂吼一声:“啊,呀,”一滩白森森的粘液,一滴不漏地喷灌进新三婶的口腔里,新三婶咕噜一声,痛快淋漓地吞咽而下,随即,大大咧咧地抹了抹挂满残精的珠唇:“他妈的,大清早起来,就喝你的尿骚水!”

  “他妈的,”当我穿戴整齐,怏怏地走下楼时,三叔正与几个我不认识的、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们,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贯行为放浪的三叔,光luǒ着上衣,赤脚趿拉着托鞋,手中掐着烟蒂,见我走来,纵声喝斥道:“他妈的,混小子,可到是的,多少年也不回故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叔,倒是先他妈地跑内蒙去了一趟,可到是的!”

  “嘿嘿,”我笑嘻嘻地坐到三叔的对面,一边接过三叔递过来的香烟,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叔,我,这是体验生活去喽,我要亲身体验体验,想当年,三叔是如何闯dàng内蒙,贩运牲口,挣钱发家的!”

  “得,得,得,”三叔不屑地摆着手:“得,得,得,你趁早给我闭喽,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一想起内蒙那段生活,我就他妈的打冷颤,真是不堪回首哇,可到是的,”

  “豁豁,”一个高个男子一脸仰慕之色地对我说道:“小力子,你三叔啊,现在还能干那事么,你三叔现在啊,可了不得喽,鸟qiāng换pào喽,还能屁颠屁颠地跑内蒙,累得要死,弄得像个叫花子,你三叔可不稀罕挣那几个破钱喽!”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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