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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就有人来催请了,她只觉得眼前一暗,那俩老婆子已经忙着将一方金线锦绣鸯风的喜帕搭到了她的头上,将她搀扶了起来。

  不用这么慌忙吧?

  舒欢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她肚子饿了,还想先吃点东西垫着.口也渴了,想喝水,还有她有鞋内急,这个是最不好憋的,甚至她还没来得及深呼吸。

  好吧好吧,她承认,这些都是借口,事实是她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在旁人看来她己然嫁过人,但那其实是原主的经历,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头一回!就跟纪丹青方才头一回说媒一样,非常非常的紧张和胆怯,连迈步的时候,都觉得腿上有些发软。

  可是再紧张胆怯,这寥寥几步路也一下子就走完了,隔着喜帕,她发现眼前的光线稍微明亮了一世,但除了能看见自个脚下的红色绣花鞋和搀扶着她的那两位婆子穿的青布鞋外,她仍然什么都着不见,只听得四周陡然bào发出一件强烈的喧哗之声,听上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在这里观礼了,让她越发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捏了一把薄薄的汗。

  没有喜乐鞭pào声,但是一波又一波的赞美和祝福如潮涌来一

  “恭喜恭喜,祝两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花开并蒂,百年好合!”

  “同心同德,恩恩爱爱。”

  一开始大伙说的还都是吉祥喜庆的贺词,到得后来,就有夸舒欢这新娘子漂亮的,也有说舒欢和顾熙然这一对新人郎才女貌的,说得她一边脸红,一边为了缓解紧张,深吸着气在心里头暗骂:郎才女貌个鬼,盖着喜帕,根本连脸都看不见嘛!

  第213章洞房花烛的郁闷

  拜堂在知府大人往常同顾熙然等人议事的地方,已被知府夫人带着丫鬟们布置一新了,即便不能贴喜字,但仍然扯了点红绸,结成花球四处张挂。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堂上就已高点了红烛,温暖而轻微摇曳的烛光,透出一种含蓄的喜庆来。

  顾熙然此时也已然梳洗一清,没有穿什么华丽的衣裳,但一身八成新的雅青色素缎长衫着在他身上,仍然显得身姿挺拔,跃然出众。

  他立在那里,看着舒欢在喜婆和丫鬟的引领下往这边走来,心里除了欢喜和激动之外,竟然也生出了点小小的紧张,那是期盼了许久,愿望终于实现,但又生怕只是一个美妙梦境的忐忑。

  直到真正伸手牵住她,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暖意和微潮时,那份真实的感觉才驱走了紧张,使得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喜婆看见他大庭广众之下迎上来,一把牵起了舒欢的手,顿时有点傻眼,结结巴巴道:“顾公子。。。这样。。。。这样不合规矩。。。”

  按照规矩来说,再心急想摸摸新娘的小手,也得等到拜完送入洞房,要不就显出不庄重的轻浮来,这还是顾家长辈不在这里,否则长辈们都会觉得自家的孩子,很有可能娶了媳fù忘了娘,因而心生不快。

  另一位喜婆的递过一段红绸,“顾公子,牵新娘要用这个。”

  这是成亲牵新娘子,又不是遛狗!

  规矩让人无语,顾熙然就压根不守,只是冲着那俩位喜婆微微一笑,仍然紧紧的牵着舒欢的手,护着她迈步而行,那份睥睨但又不显得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洒脱自如的姿态,竟没让人觉出半点轻浮,只觉得他沉稳而有担当,教在场的许多女子,暗中对舒欢生出羡慕来。

  舒欢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原本的紧张到了此刻就缓解了许多,虽然视线被阻,脚步仍然迈得很慢,但是知道牵着她的是顾熙然,就走得越发坚定起来。

  知府大人年近四十,身体发福,团着肚子坐在堂上,笑得乐呵呵的,远远望去好像一尊弥勒,瞧见他俩进来,就站起身来,捻须点头,喃喃笑道:“璧人,真是一对璧人。。。”

  话犹未完,已被坐在一旁的知府夫人伸手一拖:“坐稳了,你站着,教人家如何拜堂?”

  身边有丫鬟偷笑出声。

  知府大人挂了脸,闷然坐下,但在顾熙然和舒欢上前拜天地拜主婚拜到他时,又险些憋不住,要习惯xìng的道一声“免礼”,好在知府夫人一直留神着他的举动,警告的扫了一眼过去,他才微欠了欠身子,不自然的继续端坐。

  这边顾熙然同舒欢夫妻jiāo拜完,满堂里又响起了观礼之人的恭贺道喜声,令两人都生出一种好不容易又在一起的如释重负感,渐渐的有甜蜜从心底漫出,只是被喜帕遮挡了视线,他们不能望见彼此,只好悄悄的,又将手牵在了一起。

  趁着人没留意,顾熙然做了小动作。

  舒欢只觉手指上一紧,再低头一看,就见一只样子简洁讨喜,玉质光润无暇的籽玉戒指被套到了她的手上,不禁脸上微烫了一下,再看顾熙然的手指上,也戴着一只同样款式,只是较大一些的玉戒,就趁着此时场面热闹混乱,悄悄的问了一句:“上回,不是送过戒指了?”

  顾熙然一笑,悄声答道:“那不一样。”

  自然不一样,上回送的是定情之戒,这一回可是婚戒,何况上回的戒指,到底是拿在顾家时得的月钱买的,这一回买戒指的钱却是他自个从知府大人那里赚来的,含义太不一样了,而且他其实早些日子就暗中预备了,每每想到要等三年才能亲手替舒欢戴上就暗恨不已,此刻提前送出去了,心里真是无比爽快。

  由于不能宴客,也不能闹洞房,观礼之人在他俩拜完天地就陆续散了出去,而顾熙然和舒欢则被引入了洞房。

  所谓洞房,自然要有床,亏得知府夫人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布置出一间洞房来,里头有张雕花木床,铺着厚而绵软的被褥,床边铜钩挽着银红撒花帐子,桌上红烛高点,暖暖的色调带足了喜庆和温馨。

  知府夫人带着喜婆丫鬟跟进来,拿了秤杆给顾熙然,催着他要挑喜帕。若是换作别的新郎,此刻心里兴许极为忐忑,生怕这喜帕一掀,看见一位生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妻子,但是顾熙然压根就没这种顾虑,还怕舒欢气闷了,接了秤杆就将那喜帕给直接挑了起来。

  烛光下面,舒欢微低着头,原本显得清瘦的脸庞此刻漾着抹微红,被那大红衣裳和雪白的里衣领子一衬,带上了点清纯的妩媚。

  顾熙然失神间,仿佛又回到了穿越最初,遇见她的那个夜晚。

  他也是这样看着她。

  她也是这样微垂着眉眼。

  只是当时那嫩枝梢头的如豆青梅,而今已然绽出了带露樱桃的鲜艳。

  一个微涩带酸,一个诱人采撷。

  真的很不容易,终于又在一起了。。。

  知府夫人在旁看看他,再瞧瞧舒欢,失声笑了起来,催他道:“别光顾着看新娘,先饮了这杯合酒!”

  好巧,白玉的酒杯,里头晃的是红艳艳的樱桃酒,jiāo杯饮尽,那抹艳红就飞到了舒欢的脸颊上,她的眼里,也晃着点盈盈的酒意。

  饮完合酒,两人又相互喂着吃了一些糕点,即便没有闹洞房,但一屋子喜婆丫鬟说的吉利话也足够将他们俩人淹没,最后顾熙然一笑就将预备好的钱串赏了出去,这时知府夫人才语带深意的笑道:“好了,这天色也黑了,咱们就别没有眼色的只顾站在这里了,让这小两口好好的说会子话。”

  她一声令下,满屋子的人自然都走了个精光。

  烛影下舒欢反倒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先悄悄的探手摸摸,幸好床上没有被人乱撒什么硌人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再看顾熙然坐到她身边,将脸凑了过来,微带酒意的目光里明显不怀好意,她不知怎么又紧张起来,紧紧的握住了被角,不由自主的没话找话起来:“好。。。好奇怪。。。她们怎么没说早生贵子。。。。”

  这不该是在洞房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话吗?

  顾熙然被她一句话成功的击溃了,面上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搭下脑袋就闷声道:“不要提醒我这件事。。。”

  因为他已经被人隐晦的提醒过了,按照规矩,百日娶是可以的,但是真正的洞房花烛是不可以,当然,俩夫妻真要关起门来做点什么,别人是看不到也实在管不了的,但是但是,若就若在这里,三年的孝期之内怀孕生孩子是不可以的!

  他今日临时起意要成亲,也临时起意去找了上回纪丹青开给他的避子方上头的yào材,却只差一味,只差一味关键的yào遍寻不着。

  这次第,怎一个憋字了得!

  偏偏舒欢还未被人提醒过,不知他为何突然就郁闷了,还纳闷道:“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说得很对。。。”顾熙然一把牵起她的手,就差没有泪流满面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往苏合城去!”

  那里,除了老太君,还有足够的yào材!

  第214章玉佩

  很久没有同枕而眠了。

  从最初的排斥到渐渐习惯,再到分开,直至今时今日,又能躺在一块,闲闲的说两句话,等待周公的召唤,舒欢觉得特别安心,因为闭眼之后,不用担心有没有贼盗上门行窃,即便午夜惊梦而醒,听见枕旁有另一人的匀净呼吸,那惶恐惊怕的心,也能瞬间平静。

  可是顾熙然却不这样想呢!温香暖玉近在眼前,但上面贴了眼观手勿动的标签,这简直就是一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于是这天夜里,舒欢睡得很香甜,他却失眠了大半个晚上。

  次日清晨醒来,舒欢睁眼,入目是那银红撒花的帐顶,这才想起昨晚是洞房花烛夜,回忆起追问出顾熙然郁闷因由的情形,她就憋不住笑起来,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推睡在旁边的他:“起来起来,你不是说一早就要上路,让我记得喊……”

  话到一半,她觉得颈中像有什么东西垂系着,伸手去摸,发现是块温润坚实的玉佩,那手感,那形状……

  舒欢怔得一怔,慌忙去解那系着玉佩的丝线,但急切间哪里解得下来,只急的她赤足就跳下床去,满房间的寻找镜子。

  顾熙然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就瞧见她这幅披头散发的慌张样子,不由懒懒一笑:“在找什么?”

  “镜子!”说话间,舒欢就已经摸到了镜子。往颈间一照,发现红色丝线系住的果然是玉佩,而那形状样式甚至颜色,都同穿越前她母亲从庙里替她求来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说不出心里是狂喜还是极悲,怔怔的站在那里,半响都不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顾熙然看见她这样子有点慌了,连忙翻身坐起来:“你没事吧?”

  他不问就算了,一问,舒欢就憋不住“哇”的哭了出来,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简直翻江倒海,眼泪瞬间就沾湿了他一大片衣裳。

  这是头一回看见她毫无掩饰的大哭,顾熙然顿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可恶……你简直太可恶了……”舒缓边哭边骂起来

  顾熙然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到底怎么了?”

  舒缓没理他,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一阵,才抽着鼻子道:“玉……玉佩……是不是你趁着我睡着,偷偷系在我脖子上的?”

  顾熙然松了一口气,目带促狭道:“不是。”

  “哎?”舒欢极其意外的抬起泪眼:“不是你,这玉佩难道还自个长了脚不成?”

  看见她那眼泪糊了满面的样子,顾熙然憋不住笑起来:“是了是了,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睡得跟猪一样,将你翻过来翻过去,系了玉佩在你脖子上你都不知道。”

  他这话一说,舒欢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哭了好一阵,才不好意思的用蚊子哼哼似的声音道:“谢谢……”

  真的谢谢他这份用心,尽管知道这玉佩不是当年她母亲送给她的那一块,但是真的一模一样啊!她佩在身上,就好像留住了母亲的爱意,留住了那些过往的回忆,蓦然间就平添了一份面对生活中任何艰难险阻的勇气,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顾熙然微微一笑:“谢倒不用,你喜欢就好。”

  “嗯。”舒欢满脸是泪的点着头,然而这份贴心的温暖让她感觉很幸福,她又忍不住要笑,于是这又哭又笑的状态,让她自己觉得好尴尬,头就越发低了下去,不好意思抬起眼来看人。

  顾熙然没有再言语,只是抱着她安静的坐了一会,知道感觉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拿手摩挲把玩颈间那块玉佩了,才笑道:“好了,你该把衣裳穿好了,要不回头又伤风感冒,喷嚏咳嗽不断了。”

  这话才说完,舒欢果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瞬间感觉到了赤足立在地上好冷,连忙爬上床,又缩回了被子里道:“让我再捂一会。”

  顾熙然一笑,没有催她,自顾自起来穿衣着鞋。

  舒欢捂在被子里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拧起了眉头,唤道:“顾熙然!”

  “嗯?”顾熙然系着腰带,回头疑惑的望她。

  舒欢仰着脸,指着脖子上那块玉佩问道:“我记得只同你说起过这块玉佩,但样式啊,颜色啊什么的都没有提过,你……你怎么会找见这种完全一样的……”

  真笨!还以为她一早就要问呢,没想都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要问。

  顾熙然轻咳了一声,笑道:“想知道?想知道赶紧起来,动身赶路时,我在路上慢慢地告诉你。”

  他这话比任何催促都来得有效,舒欢立刻翻身起来穿衣裳,只是昨日办喜事,她可以着红色,今日去苏和城顾家奔丧,那就只能穿素素的颜色了,鬓边还要簪上一朵小白花,待到收拾清爽,就看见顾熙然望向她的目光里,满带了赞赏。

  女要俏,一身孝。

  她着素白的衣裳,清丽如枝头沾露的梨花。

  这种观感可不只是顾熙然一个人有的,他俩收拾好出门,美景看见舒欢时也稍稍愣了神,掩嘴笑道:“二nǎinǎi今儿看着真是神清气爽,只是方才哭什么,一大早就教二爷欺负了么?”

  提起哭的事,舒欢还真没法掩饰,因为她那双眼里泛着盈然水色,眼皮还有些红肿,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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