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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

  如鼓般清晰坚定的心跳,如火般灼热的怀抱,还他贴着她的面颊,不同于她的吹弹yù破,有些粗糙,带着酥麻的刺刺感,让她心慌意乱,身子发软……任由他的手臂越箍越紧,任由他的手掌在她曲线优美背上来回摩挲……酥酥麻麻地轻颤着,仿佛就要化成一滩水不,再无站立之力……这样陌生的情绪,让她不由害怕起来。

  “赵凌!”她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胡乱地推搡着他,手软绵绵没有力气。

  赵凌呼吸急促,那又香又柔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仿佛化成了水,却让他口干舌燥,血脉贲张,身体开始悄然的变化……那样的美妙-,又那样的痛苦……如同站在一道天壑前,进一步是天堂,退一步是地狱……他却不敢进,更舍不得退……正是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了傅庭筠略带着哽咽的声音。

  如一瓢冷水浇在身上,他一个激灵,慌张地放开了她。

  “阿筠……”他愧疚地喊着她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因染上了情yù而变得朦朦胧胧的眸子。

  “嘭”地一声,刚刚强压下的火苗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如一头勒不住的野马,让他心神失守,喃喃地问她,“阿筠,让颖川侯做主,我们成亲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曲折

  颖川侯?

  她成亲,与颖川侯何干?

  傅庭筠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急急地要推开赵凌:“颖川侯到底让你做什么?”眼底的朦胧如潮水般褪去,重现清澈与明朗,如皎皎月光般shè进赵凌的心田,让他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身体僵直,片刻后才慢慢变得柔软。

  缓缓地放开了傅庭筠,强行压制住心底的蠢蠢yù动,沉声道:“侯爷让我联手鲁指挥使牵制新上任的庄浪卫参将吕荣!”

  傅庭筠愕然:“吕荣不是陕西都司调过来的吗?难道陕西都司的李谨汝与颖川侯不是一路人?那为什么陕李谨汝和颖川侯都会给十六爷面子?或者,两人虽然共尊十六爷,只是在面子上的和气,私底下却并不相投?”她猜测到。

  “也有这种可能。”赵凌的神色有些凝重,“只能以后慢慢观察了。”

  傅庭筠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安慰他:“不管怎么说,这对九爷也是件好事——您好颖川侯心目中的分量越重,颖川侯就会越偏向您,这样一来,就算是哪天冯大虎的事和大通号的事暴露,在您和西平侯之间,颖川侯也要仔细地思量、斟酌一番了。”她想到了叶掌柜,“要不要跟叶掌柜说一声,我听郑三说,他身上还带着伤,这样急急地赶路,要是支撑不住怎么办?”

  “你就放心好了!”赵凌道,“叶掌柜能在西平侯的追杀下逃生,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我又派了三福和几个精挑细选的军士给他做护卫,他要是还逃不出西平府的追杀,那他活着回大通号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就死在路上,至少大通号看在他以身殉职的份上,会善待他的家里人。”

  他的话虽然冷酷,但傅庭筠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

  她“嗯”了一声,想到叶掌柜带着千人骆队上路时的踌躇满志和眼前独身一人的落魄潦倒,不禁沉默下来。

  叶掌柜如稚燕投林般的急急归去,等待他的真就是亲人的安慰和朋友的谅解吗?

  人生的际遇是如此的变幻莫测,前一刻还是欢声笑语,下一刻却已是繁华落尽。

  傅庭筠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由对未来生出敬畏来。

  她低了头,轻轻地问赵凌:“你,你很想成亲吗?”话一说完,热气直往脸上涌……因而傅庭筠没有看见,赵凌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枚雕着并蒂莲的象牙梳篦的时候,眉宇间闪过一丝凌厉。

  “刚才都是我的错!”他表情渐渐变得冷静理智、淡漠从容,声音却温柔如叶底风,轻轻地吹过傅庭筠的心间,“你放心好了,我怎么也会等到伯父、伯母点头!”

  傅庭筠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底又有隐隐的失落。好像那个喜欢和他chā科打诨、嬉笑调侃的赵凌更让她觉得亲近……

  她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怅然。

  赵凌只当是傅庭筠对自己刚才的孟浪有些失望,心中暗暗焦灼,却没有好的办法,索情把刚才的一切都抛到脑后,当做没有发生……他坐到桌前,嘻笑着将盛饭的空饭递给了傅庭筠道:“给我盛碗饭来吧!”

  傅庭筠讶然,随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脸皮真是厚!

  她含笑横了他一眼,转身给他盛饭,情不自禁地抿了嘴笑,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赵凌在她面前一向放得下身段,要不然,出了那可的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凌相处了。

  想到这里,蛰伏在她身子深处的那种酥麻感又重新在她心间dàng漾……赵凌那如同带着火焰般灼热手掌仿佛还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挲,留恋不已……身子打了个颤儿,手上端着的饭碗好像有千斤重似的,差点滑掉下去……她心神一震,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看赵凌明亮的眼睛。

  外面传来叩门声还夹杂着郑三的喊声:“三娘,开门!”

  如逃离般,傅庭筠快步朝外走去:“我去看看!”

  雨已经停了,院子里的青砖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屋檐下点着了的大红灯笼红彤彤地照在地上,闪烁着五彩的晕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秋天夜间的凉意如风般吹散了她心中骚动,让她的心深深沉静下来。

  傅庭筠问着疾步走进来的郑三:“怎么样?遇到三福了吗?”

  郑三揖手,恭敬地道:“老柴和三福已经顺利地出了张掖城。”

  傅庭筠听了放下心来。

  郑三则关切地道:“九爷没事吧?”

  “没什么事!”赵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傅庭筠的背后,淡淡地道,“侯爷那里,我自有主张。”

  语气念糊。听在不明所以的人耳朵中,会自主理解成颖川侯为了叶掌柜之事怀疑赵凌从中做了手脚,特意让护卫把赵凌叫去问话,赵凌却想办法塞搪过去了我。

  傅庭筠心中暗暗吃惊,但很快明了赵凌的用心:与其把实情告诉郑三,还不哪让这个误会一直误会下去,至少,叶掌柜听了会感激涕

  难道他想结jiāo叶掌柜?

  傅庭筠在心里暗忖道,没有戳穿赵凌的用心,反而微笑的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赵问郑三话。

  第二天,天空放晴,赵凌用了早膳就去了总兵府,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回来。每天不是打点总兵府的上下官吏,就是和何秀林一起出去jiāo际应酬,反而不急着回碾伯所了。可不管他多晚回来,总会去见过傅庭筠了才歇息,偶尔也带些像zhà鹌鹑这样比较少见的吃食或是桃木簪子、玻璃珠子手串之类的小玩具送给她。

  傅庭筠表面上不卑不亢地笑着向赵凌道谢,心里却喜不自禁,每天要等赵凌回来了才会歇下。赵凌也不像原来那样总是催她早点歇息,有时回来的早,还会坐着和傅庭筠说上半天的话。傅庭筠见他每次回来不是说哪家楼酒有什么好吃的,就是何秀林说哪里风景好值得一游,不免有些担忧:“碾伯所那边,你不回去能行吗?”

  “先把颖川侯jiāo待的事办好了再说!”赵凌不以为然地道。

  傅庭筠是很信任赵凌的,并不怎么过问他的公事,闻言不说多说什么,每天只是关心他的衣裳当熨烫整齐了没有,手里的银子够用不够用

  这样过了几天,进了九月。傅庭筠开始寻思着怎么给赵凌过个生日。

  金元宝风尘仆仆地从京都赶了回来。

  傅庭筠喜出望外,连忙将金元宝请进了厅堂。

  “你可见到我家里的人?”还没有等金元宝落座,她已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有!”金元宝借着颖川侯之名走的驿道,六百里加急,日夜兼程,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顾不得满身灰尘,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令堂自去了京都之后,深居简出,我急着赶回来,没办法多留,一直没找到机会拜见令堂。不过,我见到了令堂身边一个被称作‘修竹家,的妈妈,我把写了和报平安的纸条,然后在街上买了块最常见的蓝色帕子把您给我的银镯子和纸样一起包着,趁着修竹家的去庙里上香的时候丢在了她提香烛的篮子里,我亲眼看见修竹家的打开帕子,神色震惊地四处张望,然后香也不上了,匆匆地赶回了令尊位于四喜胡同的傅宅。没多久,又看见修竹家的拿着帕子以附近的打听是谁家的货,我原想和修竹家的见个面,谁知道修竹家的身后却一直辍着个小厮,好几次我都站在了修竹家的身边,还没有开口修竹家的就警戒地望着我……”说到这里,金元宝无奈地苦笑,“令堂身边的这位妈妈……办起事来却有些矫枉过正了!”

  这是自然。否则,母亲身边最得力的人就是她而非碧波了。

  想到碧波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傅庭筠不由神色一黯,但很快又被母亲知道她还活着的喜悦取而代多:“这么说来,我母亲肯定是得到了我的消息了?”她喜形于色地道,旋即又脸色一沉,眉头微蹙,“你说,有小厮跟在修竹家的身后……这是怎么一回事?”

  郑三喜滋滋地端了茶进来。

  金元宝笑着多谢,端起茶盅喝起茶来。

  傅庭筠心中“咯噔”一下。

  金元宝心思缜密,自从西安府得知母亲去了京都之后,她念念不忘的就是母亲,怕母亲因为她的不知所踪而心怀愧疚,甚至是思念成疾,别人不知道,金元宝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是急着回答她的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算是妥贴。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是不是,是不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事?”说着,她想到金元宝那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拜会令堂”的话,母亲是内宅fù人,肯定是轻易见不着的,可他可以去拜见父亲甚至是哥哥啊!父亲是朝廷命官,金元宝就算是不敢去拜会,可哥哥只是一介生员,难道他也不敢见!

  不对,这件事不对劲。

  金元宝曾经在颖川侯身边当过差,他不可以因为胆怯而不敢去拜会父亲。

  她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了一块。

  金元宝好像有点不敢看她的似的,垂下了眼睑,半晌才抬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我甚至没有敢去拜会令尊和令兄……”

  第一百一十九章东去

  傅庭筠身子微倾,焦急显于眉宇间:“你别急,从头说。

  金元宝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您的事很是蹊跷,令尊又是朝廷命官,我不敢冒冒然地上门拜访。就先在附近打听令堂的消息。周围的邻居都说,只知道令堂来京都养病,并不认识令堂,平常邻里间的走动,都是姑娘的嫂嫂在应酬打点。还说,令堂病得很厉害,刚来的时候,隔三岔五就会请了大夫上门看诊,这些日子倒不看诊了,令堂身边的妈妈却是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庙里上香……”

  “怎么会这样?”傅庭筠失声打断了金元宝的话,“不是说母亲只是受不了那些针对我的流言蜚语才称病进京的吗?”话音一落,她顿时哑口。常言说的好,心病难医。母亲或者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心郁难舒,假病成真而缠绵病榻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喃喃自责,“要不是我,母亲怎么会生病……”泪水慢慢自眼眶浸透,她却神色一凛,道,“既然我母亲卧病在床,为何只有身边的妈妈去庙里上香?我嫂嫂?我哥哥呢?”

  金元宝道:“令尊今年春天升了吏部文选司郎中,公务繁忙,不能再教令兄读书,所以将令兄送到了京都一位非常有名的陈姓老翰林处读书。令兄每天卯初即起,要步行三里路才能到陈翰林家里,晚上酉初才能归家。家中中馈全由令嫂打理……”

  傅庭筠讶然。

  吏部文选司掌官吏等级的升迁、改调,是一等一的肥差,而文选司郎中,正五品官员。他父亲从前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待讲学士,正六品。一下子迈了两个品级提升到了吏部文选司任郎中……真可谓是官运亨通。

  “纵然如此,母亲生病,哥哥、嫂嫂也不能坐视不理啊!”她沉声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向那些给我母亲看过病的大夫打听我母亲是什么病?”

  “打听了。”金元宝顿了顿道,“都说不过是水土不服,脾胃失调,吃些调理肠胃的方子,过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母亲去京都已经快一年吧,如果仅仅是水土不服,会越病越厉害吗?

  傅庭筠很怀疑:“那跟在修竹家身后的小厮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元宝道:“我见不到令堂,就打起仆fù的主意,想通过他们其中哪个人悄悄给令堂捎句话去,就打听哪些人是跟着令堂从华yīn来的,谁知道周围的邻居却说,贵府的管事曾经抱怨,那些跟着令堂从华yīn来的人既不会说官话,也不认识路,要是走丢了还要派人手去找,只让他们做些内宅的事,外面的事,不得他们这些跟着令尊在京都当差的仆fù跑腿。只有令堂身边的那位修竹家的,因是贴身服令堂的,偶尔在外面走动,也只是帮令堂做些小事而已。我只好蹲在贵府的门口等,好不容易等到修竹家的,她或是和其他的妈妈同出同进,或是身后跟着服侍的丫鬟,我始终找不到单独和她说话的机会。只好把银镯子丢在了她的篮子里,我算准了,要是她把东西给了令堂看,令堂定会命她想办法找到丢东西给她的人。待她回了四喜胡同,我就耐心地在门外等。果然,不过两盏茶的工夫,修竹家的就急匆匆出了门,我刚想和修竹家的说句话,就发现有小厮在跟着她……”

  听这口吻,怎么像是被拘禁了似的。

  傅庭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坏了。

  她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没有做声。

  金元宝低声道:“那小厮穿着寻常少年的衣饰,磕着瓜子,不时逗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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