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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官和带她来见太皇太后的圆脸宫女就领着她出了大殿,沿着抄手游廊回了花厅,却并不在花厅停留,而是穿过花厅旁的抄手游廊,出了宫门。

  傅庭筠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就笑着问那圆脸的宫女:“这位姑姑,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那圆脸的宫女笑道:“去领太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给你的赏赐啊!”

  傅庭筠汗颜,跟着她们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女官和院落里的内侍画了押,圆脸的宫女做证人,领了一对金簪和一对金戒指出来。

  傅庭筠谢了又谢,拿出银子打赏了内待、女官和宫女,这才拿着金簪和金戒指和跟着那圆脸的宫女往外走。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怎么,那个孟小姐又进宫了?”

  她不由循声望去,看见有两个宫女从花墙旁走过。

  傅庭筠瞥了一眼圆脸的宫女,就看见那圆脸的宫女皱了皱眉。

  姊妹们,兄弟们,求粉红票……

  第一百四十五章准备

  两根金簪不过一两二钱,一对金戒指也不超过四钱,虽然值不得几个钱,却是金饰,胜做工精细,寓意喜庆,是皇家赏赐,郑三娘、雨微等人围着看了半天,雨微还特意找了个小小的红漆描金匣子用来装金簪和金戒指:“……留着以后见客的时候戴,还可以传给少nǎinǎi们。”

  少nǎinǎi们?

  傅庭筠愣了愣才明白过来雨微是指的谁,不由脸色通红,也让她想起雨微的事来。

  雨微是母亲挑了又挑,用来给她笼络未来夫婿的,不仅会读书写字,针黹算帐,就是双陆小曲也都学了些。她也曾答应过,出嫁会带着雨微,可现在……

  她想了想,喊了雨微:“我们去暖房说话。”

  臣庶室屋制度,一、二品官,厅堂五间,九架,门三间,五架,绿色油漆,兽面锡环;三品至五品,厅堂五间,七架,门三间,三架,黑色油漆,锡做门环;六品至九品,厅堂三间,七架,门一间,三架,黑门,铁制门环。不知道是因为怕超了品阶以后房子不好卖,还是最初的屋主只是个六品以下的官员,这宅子门一间三架,黑漆铁门环,厅堂、厢房都只有三间,又钻了制度的空子,正屋东间紧挨着一间耳房,留了一间的做了去后罩房的穿堂,西间紧挨着是两间耳房,连着西间,西间做了书房,两间耳房做了库房。厅右的厢房也各加了一个耳房。赵凌歇在西厢房,傅庭筠歇在正房的东间。东间的耳房做了暖房。

  雨微和傅庭筠去了暖房。

  望着面带犹豫的傅庭筠,聪明的雨微多多少少有些明白。

  她没等傅庭筠开口,跪在了傅庭筠的面前:“小姐,前些日子您忙,有些事。我怕你心烦。有些事。我也就没跟你说。如今您要成亲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忌讳,正好趁着这机会跟你说了——自从遇到小姐,我就吃了全素。”她说着,给傅庭筠磕了三个头,“还请小姐成全!”

  傅庭筠很是惊讶。

  吃全素,是住家居士的作派。

  既然做了在家的居士,那这男子女之情就要斩断不提了。

  雨微是觉察到了自己的心思怕自己为信说推脱之词呢?还是真这样想的呢?

  傅庭筠携了雨微:“我们坐下来说话。”

  雨微没有推辞,坐在了一旁的小杌子上。

  傅庭筠把她和赵凌的约定告诉了雨微。并道:“……并不是我胸心狭窄容不得人,只因那人是九爷,纵是你我这般的亲密。我也如眼里进了颗沙似的。只好拼着失信于你,也要劝慰你了。”她坦诚地道,“但你也不必如此——年纪轻轻的,做什么在家居士?我自会帮你留意。找个好人家嫁了。”

  “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雨微急急地道,“我是真心茹素的。”她的神色渐黯,“我是罪孽深重之人。要不是我,小姐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要不是我,折柳和剪草又怎么会死,要不是我,左俊杰又怎么会打了墨香的主意……全都是我……”她说着,再次跪到了傅庭筠的面前,眼泪簌簌落下来,“小姐,我要是有脸,早就应该不活了,可我不见到左俊杰,死不瞑目!这才涎着脸在小姐身边服侍,只求哪天小姐找到了左俊杰,让我见他一面,问他一句‘为什么’,我见了折柳、剪草,她们问起我来,我也能答上一句!”说完,她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傅庭筠的眼圈也红了。

  雨微过错都算到了她的身上。

  有心算计无心,她就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那个人是她最信任的墨香。

  “你别这样,”傅庭筠哽咽道,“我没有怪你,想必折柳和剪草也不会怪你的……”

  没等她的话说完,雨微已神色悲怆地摇着:“那是小姐心慈,我自己心里却是明白的,我就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难辞其咎……”

  雨微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yào医。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以后慢慢劝解了。

  “好了,”傅庭筠破涕为笑,道,“我们也别净说这些伤心的事。明天一早你记得带了珍珠和寇儿帮着收拾东西,这两天我们就搬到本司胡同去住。”

  雨微忙擦了眼泪。

  小姐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说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没完没了了!

  尽管眼睛还红着,她脸上已挂上了笑:“小姐放心好了,明天肯定收拾好。”

  两人不再提从前的事,商量着哪些东西带过去,哪些东西就留在库房。

  吕老板则到相国寺附近找了工头过来,告诉他哪些地方要粉一粉,哪些地方要漆一漆,又有喜铺那边的人过来看地方,到时候好在院子里搭喜棚,他忙得团团转。

  晚上赵凌回来,亲自在书房里写喜帖。

  肁先生突然来访。

  赵凌忙丢了笔迎了肁先生在南厅堂奉茶。

  傅庭筠听了,不免好奇,很想悄悄地去南厅堂看看这位肁先生长得什么样。

  要知道,这位肁先生可是皇上的军师!

  可转念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是军师,想必是位智慧如海,老谋深算之人,要是她去偷看被这位肁先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太丢脸了。

  她叫了雨微:“你去奉茶,顺便听听那位肁先生都说了些什么?”

  雨微欣然而去。

  不一会喜形于色地过来禀她:“肁先生问九爷,媒人、全福人可请好了?还说,要是九爷还没有定下来,他有从前的好友在翰林院任职,不如由他帮着请了媒人和全福人!”

  傅庭筠也正为这件事发愁,闻言不由喜上眉梢,道:“九爷怎么说?”

  雨微笑道:“九爷当然应了,还留了肁先生在家里小酌一番,肁先生也没有客气。郑三娘正要升火做饭呢!”

  傅庭筠忙道:“你把库房那两坛上好的金华酒拿去南厅堂。”

  雨微应声而去。

  这酒喝到两更天才散。

  见傅庭筠屋里的灯还亮着,赵凌就叩了她的窗户,站在窗棂下道:“肁先生请了翰林院的纪大人做你那边的媒人,金吾卫前卫指挥使陈云生的长媳做了你那边的全福人,我这边的媒人则是翰林院的苗大人,全福人是旗手卫左卫同知李云翔的夫人。”又道,“我向都指挥使请了十天的婚假,在此之前却不好请假了,等明天下了衙,我送你去本司胡同。”

  傅庭筠推了窗。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皎洁如玉,赵凌看着,眼睛有些发直。

  “怎么?陌毅等人的夫人都不在京都吗?”傅庭筠眉头微蹙地问道。

  两人心意相通,赵凌闻言笑道:“皇上不是那样的人。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但愿如此。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

  第二天由赵凌护送着去了本司胡同孙家。

  孙家是个一进三间的四合院,孙老爷是个行商,一年中倒有十个月都不在家,孙太太领了两个老仆和女儿过日子,因而在东西厢房和南房之间砌了堵墙做了二门,南房和二门间不过三尺的一个过道,她出租的也只是南房最西边的一间房。

  傅庭筠却喜欢这样的格局——免得应酬孙家母女。

  雨微把东西都安顿好了,喜铺送了三十二抬的嫁妆过来。

  傅庭筠去了四喜胡同。

  傅五老爷和傅庭筀都不在家,傅少nǎinǎi见到她倒是喜出望外,忙领着她去了傅夫人那里。

  傅夫人知道婚事都准备好了,傅庭筠还去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再看傅庭筠,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从前老夫人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可见真是应了老夫人的话了。”

  有了太皇太后的赐婚,就算是哪天赵凌和女儿的情份淡了,赵凌也不敢马虎女儿。

  傅庭筠哪里知道母亲的心思,抿了嘴笑:“是赵凌去求的皇上!”

  “知道赵凌好。”傅夫人就调侃女儿,“可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了一遍说两遍!”

  “母亲!”傅庭筠嗔着嘟了嘴,惹得傅夫人呵呵的笑,一扫刚才的病容。

  傅庭筠就问起母亲的病情来。傅夫人直说不要紧。母女俩说了半天的体己话,眼看着到了晌午,傅少nǎinǎi进来问饭摆在哪里,傅夫人却摆了摆手,道:“荃蕙,你既然不是傅家的人了,我看,也用不着留下来吃傅家的饭了。”

  竟然一副让她和傅家一刀两断的模样。

  傅庭筠微微一愣,但见母亲态度坚决,她心里也实在是不想再和傅五老爷、傅庭筀打jiāo道,略一犹豫,也就应了。倒是傅少nǎinǎi,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不由喃喃地道:“我,我还给小姑准备了几样添箱的东西。”

  傅夫人道:“是你的体己银子置办的?还是家里的银子置办的?”

  傅少nǎinǎi忙道:“是我的体己银子置办的。”又小声呐呐地道,“节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傅夫人点了点头:“那你就jiāo给荃蕙吧!”

  傅少nǎinǎi应了声,匆匆取了个小匣子递给了傅庭筠:“不过是两根银簪,一对手镯,都是我的陪嫁之物,小姑不要嫌弃。”

  傅庭筠连声道了谢,和傅夫人又说了几句话,由傅少nǎinǎi陪着出了门。

  成亲啊成亲……怎么写洞房滴,这是个问题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成亲

  进入七月底,下起雨来。yīn雨绵绵,直到八月初四才停。

  过来本司胡同帮忙的全福人是金吾卫前卫指挥使陈云生的长媳石氏,她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端庄,办事利索,是个十分能干的女子。

  她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直在担心这雨会下个不停,这下可好了,停了雨,明天正好送嫁妆。”又道:“这日子是谁选的?像算准了似的!”啧啧称奇。

  是母亲选的。

  不过是随手翻了个最近的日子,不曾想竟然久雨而停。

  傅庭筠听老一辈的人说过,送嫁前刮风下雨,成亲后风和日丽,是最好的日子——刮风下雨象征着从前的苦难和不如意,风和日雨象征着以后的顺利和圆满,寓意着从前的种种苦难和不如意都随着出嫁而烟消云散,以后的日子只有幸福和美满。最怕是送嫁前风和日丽,成亲后刮风下雨,那就寓意着从前的幸福欢笑都像那好天气似的一去不复返,以后的生活会充满了种种的困难和风波。

  难道她和赵凌就要苦尽甘来了?

  她不由抿了嘴笑。

  又凋说的是自己的婚事,她不好多说什么,亲自奉了杯茶给陈石

  几天下来,陈石氏和傅庭筠等人已经有些熟络,她笑连称“不敢当”,站起身来接了茶盅。

  傅庭筠要嫁的人和她公公是同僚.,而且品阶相当,她的丈夫却不过是个校卫罢了。何况来时公公曾反复叮咛,请她去做全福人,是皇上在潜邸里的军师先生的意思,让她到了本司胡同,务必要用心打点婚事。说不定以后他甚至是她的丈夫还要先生。

  想到这里,她略一犹豫,支了正端着点心攒盒过来的雨微:“东西我都清点齐了,只等着史家胡同那边来催妆了。”她拿出嫁妆单子递给雨微,“你是要跟着陪嫁过去的,又细心,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帮我对一对,一来看看我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二来等小姐嫁过去,你也好帮着把东西都收到库房里。”

  傅庭筠陪嫁的东西并不多,一些古董字画什么的,都是从赵凌那里拿过来的,很贵重。

  雨微觉得陈石氏的话有道理,笑着应了,去了隔壁放嫁妆的厢房。

  陈石氏就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画册递给了傅庭筠,低声道:“你看看,新婚之夜用得着!”

  傅庭筠当时脸就红了。

  六婶婶也曾这样塞了本画册给她,还细细地跟她讲了半天……

  傅庭筠胡乱地应了一声,把画册收了起来。

  陈石氏见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似的,不由暗暗奇怪,提醒她:“你就不看看是什么?”又道,“趁着我在这里,有些事也正好和你说说。”

  “不,不用了。”这种事,她当时都没有勇气问六婶婶去讨论,何况是才刚刚认识不久的陈石氏?“我还有话想问问嫂嫂,”她没话找话道,“我听说嫁妆送过去了,都会放在正屋前的院子里供大家以看,正是宴请的时候,听说还搭了台唱戏,人多手杂的,要是嫁妆丢了怎么办?”

  她出宫没几天懿旨就到了。赵凌那边赏了对桌屏,她没有看见,她这边赏了福禄寿三翁,正是出嫁第一台用的东西。她可以想象这样的嫁妆一路抬到史家胡同将是何等的热闹风光。

  陈石氏觉得自己挺直理解傅庭筠的心情的。

  不说别的,就是傅庭筠匣子里的那些首饰,莲子米大小的珍珠,红得像能滴得出血的红石宝,随着光线始终闪烁着一道璀璨光芒的猫眼石,就不下两千两银子。更不要说那些宋书端砚了。

  她忙笑道:“我会跟着去铺床,到时候会把嫁妆单子jiāo给那边的人福人,她会派人在一旁守着,决不会让人随手摸了去的。”又道,“何况小姐还要派一个贴身的跟着我一起过去,她会在史家胡同过一夜,熟悉熟悉环境,等您过去了,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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