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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9 章

  ,都说了些什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了。

  到了晚上,俞敬修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信件,墨篆凑到了范氏的面前:“大nǎinǎi,您看这衣服……”

  “赏了下人吧!”范氏面色有些yīn沉地道。

  墨篆应声而去。

  过了两天,俞敬修定下了启程的日子,俞夫人带着束妈妈来看范氏给儿子准备的箱笼,正好俞敬修从衙门里回来,想着范氏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怕母亲挑出什么毛病来,忙笑道:“天气转凉。范氏怕我受寒,还特意给我做几件冬衣。”

  范氏一惊。

  俞夫人已笑着“哦”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道:“都是用什么料子做的?做得什么式样?”

  范氏目光有些惶恐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心里大叫侥幸。

  那些冬衣不仅料子好,而且式样也新。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赏给那些平日里待她恭敬有加的媳fù、婆子!至于赏给谁,她还没有思量好,加之俞夫人来的急,东西还没有赏下去。

  她向范氏微微颔首,示意她没事,然后转身去拿了费姨娘做的那些冬衣。

  俞夫人翻了翻,见那针线做得还算仔细,笑着朝范氏点头:“辛苦你了!”十分满意的样子。

  范氏不由长吁了口气。

  墨篆则在一旁擦着冷汗。

  俞敬修就挽了母亲的手臂。笑道:“娘。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俞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背,没再看下去,叮嘱了俞敬修几句,就和束妈妈回了正屋。

  范氏却惦记上了费氏,常叫她做这做那的。有段时间费氏片刻也不得空闲。

  费氏不免到吴姨娘处抱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这工夫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吴姨娘听了直是笑。

  费氏就问她:“你总在屋里呆着,怎么呆得住?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日子?”

  “做些针线活。”吴姨娘笑道,“我父亲新娶了太太,又添了个弟弟,妹妹嫁了个坐馆的秀才,我拿了些零头布给他们做些小东西,大大小小给补贴补贴他们。”

  费氏奇道:“他们远在舟山呢!”

  吴姨娘笑道:“南京那边常有人来,吴府那边的管事也常到京都来。让他们帮着捎过去就行了。”

  费姨娘就笑道:“吴夫人对你倒没有见外!”

  吴姨娘笑了笑,没有做声。

  两人倒时常凑在一起说说话。不过是费姨娘说的时候多,吴姨娘总在一旁听着。

  到了腊八节那天,吴家送了腊八粥来,有一份是指定给吴姨娘的。吴姨娘少不得要给些回礼,翻箱底的找了几只荷包、几块帕子让那妈妈带回去。

  那妈妈就笑着问她:“有没有给赵太太的。我也好一块捎了去。”

  吴姨娘错愕。

  那妈妈笑道:“夫人说,赵大人不在家,赵太太闭门谢客。等闲人不得见。你既然能见到赵太太,想必赵太太对你也是另眼相看。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赵太太,让我直管捎回去。”

  怕是想拿自己在赵太太面前说事吧!

  既然赵太太不见客,自有不见客的道理。她上次贸然闯进去已是失礼,怎么再给赵太太添麻烦。

  “没有。”吴姨娘笑道,“我一个妾室,怎好捎东西给赵太太?您回去后代我向夫人道声‘多谢’。”说着,站起身来送客。

  那妈妈见吴姨娘不客气,讪讪然地回了府,去禀了吴夫人。

  吴夫人有些头痛,叫了贴身的妈妈来:“这些日子赵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贴身的妈妈笑道:“沈太太回来了!给赵太太带了很多东西,这会还没有走呢!”

  吴夫人面露喜色,道:“走,我们去看看赵太太。”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是”,想着外面大风大雪的,服侍吴夫人披了件灰鼠皮的斗篷,又拿了把油纸伞,扶着吴夫人去了赵家。

  月川颇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去禀了傅庭筠。

  傅庭筠正和三堂姐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说话,听说吴夫人来了,不由抚了抚额。

  三堂姐却笑道:“还是让她进来吧!她这人虽然喜欢家长里短的,可你这样窝在家里不出去,外面的动静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有她陪着说说话,倒也省了让人去打听消息。”

  “这你倒不用担心。”傅庭筠笑道,“我虽坐在屋里,可阿森却是每天都要和我说说话的。我就是不喜欢吴夫人那双窥视的眼睛。”话虽这样说,还是请了吴夫人进来。

  吴夫人老话重提,要给三堂姐洗尘、接风,让傅庭筠作陪。

  她请的是三堂姐,傅庭筠不好拿主意。三堂姐则爽朗地笑道:“好啊!那我就等夫人的帖子了。不过靠近年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京都过年,我们家大人也刚到吏部。不免有些应酬。等天开了春,我再回请夫人好了。”

  吴夫人听着自然是一团欢喜,索xìng定下了初十的日子。

  傅庭筠送走了吴夫人不免笑着问三堂姐:“姐姐葫芦里又卖得什么yào?”

  三堂姐抿了嘴笑,道:“这是你三姐夫说的——吴大人那头连着郝剑锋,郝剑锋那头又连着好几位从前跟着沈阁老的三品大员,如今钱阁老和李阁老在内阁的日子都不好过,皇上能问一次,能问两次,总不能事事都过问。郝剑锋等也不是要和皇上打擂台,不过钱阁老、李阁老的资历太浅。不能就这样立刻倒戈。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下罢了。若是能让郝剑锋和肁先生搭上话,岂不是个现成的台阶?郝剑锋等人要面子,不愿意在钱阁老、李阁老面前服软,肁先生可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论资历。可曾是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的进士,在肁先生面前服软,可不算丢人!”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三姐夫隔三差五的就来看孩子,还检查孩子们的功课,抽空指点了一下阿森,怎么在我面前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又道,“三姐夫是想给郝剑锋牵线搭桥吗?”

  “九妹夫不在家,他怎么好跟你说这些?”三堂姐掩了嘴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三姐的意思,那郝剑锋在吏部多年,人脉深厚,他若是走不通你的路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其他路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卖个面子给他。趁着他为难之时与他jiāo好。还说,以郝剑锋的能力,纵然不能入阁拜相,在二品的位置上稳稳地站住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赵凌外放,还是将军,粮草、军饷、军将都得阁老们集议,若是有了郝剑锋这样的人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傅庭筠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赵凌又在贵州打了几场胜仗,连陌夫人都亲自登门恭喜她。

  在宣府的时候,赵凌就曾为了宣府总兵府的粮食、军饷等事多次回京都与兵部的人jiāo涉。若是有个顶事的人能在朝中为赵凌说话,赵凌可以省事不少。三姐夫资历太浅,十年间能升到正三品已是不易。指望着三姐夫,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若事情如三姐夫所说的,帮郝剑锋一把,既解了皇上之围,又结jiāo了郝剑锋,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件事,还得和九爷商量商量。”她慎重地道,“庙堂上的事,还是他们男人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当然。”三堂姐笑道,“不过,最好是能在年前年后,拖得久了,恐生变故。”

  傅庭筠点头。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转移了话题,问起三堂姐回华yīn的事来:“不是说过七七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五堂姐她们还好吗?”

  “唉!”三堂姐听着,就苦笑着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回去,你若是回去了,只怕也觉得丢脸!”然后说起华yīn发生的事来,“……头七都没有过,为着开销,大伯母和四婶婶就吵了一架。过了七七,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搬到别院去守孝,不管大宅的那些事,结果一向不管事的六叔跳出来,说要分家……我们几个做姑nǎinǎi的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等晚上上灯,就纷纷回了娘家。我却被大伯母拉住,要我主持公道。还是母亲装病,我才得以脱身。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怎么是六叔提出来分家?舒家的人也不管吗?”

  舒家是六婶婶的娘家,除了嫡亲兄弟舒明出了仕,这几年又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进士。

  三堂姐表情怪异的望着一眼傅庭筠,道:“好像就是舒家舅舅要六叔叔和六婶婶和大伯母他们分家的!”

  大家周末愉快!

  S:看到有些书友留言,觉得赵凌这段时间出场太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赵凌总得奋斗奋斗才能有资历留在京中做大佬吧?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写写俞家的情况……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我可是亲妈哦……

  第二百六十九章出头

  傅庭筠看着三堂姐的表情,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闹着要分家与她有关似的!

  她不由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舒家世代官宦,诗书传家,让母亲尸骨未寒的儿子提出来分家,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他们怎么会撺掇了六叔去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说完,又忍不住道,“舒家舅舅虽然很喜欢捉弄我,可除开这个,为人却稳重、守礼,如今又中了进士,做了父母官,行事应该更周全才是,怎么会让六叔提出来分家?”满脸的困惑,始终不相信这是舒明会做的事。

  三堂姐闻言却脱口道:“你倒挺了解舒家舅舅的!”只是话音未落,她眼底已闪过一丝懊悔,忙补救似般地笑道,“我是说,我们几姊妹,舒家舅舅最喜欢逗你,常惹得你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个不停,没想到你待舒家舅舅倒挺公正的。”

  “事情不可以偏概全。”傅庭筠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话虽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三堂姐好像话里有话似的。

  “说起来,这件事与你有些关系。”三堂姐那里却已如往昔般的从容自然,笑着说起了傅六老爷提出分家的事,“不知怎地,舒家舅舅知道了你的事。据说他气得暴跳如雷。先是让幕僚带话给六叔叔和六婶婶,让他们主持公道,那时候祖母已经卧病在床,六叔叔和六婶婶不好多说什么。后来舒家舅舅又亲自从孟县赶了回来。正好赶上了祖母病逝,他关上门和六叔叔说了一番话,具体的说了些什么,连我母亲也没有打听出来,不过六叔叔听了之后脸色很难看,连着好几天都在祖母的灵前徘徊。

  “当时我们还以为舒家舅舅是为六叔叔常年在外游玩不管家里之事和六叔叔起了争执,谁知道祖母刚发了丧,六叔叔就提出了分家的事。而且还说,这件事已经和舒家商量过了。

  “大伯父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喝斥六叔叔‘你是傅家的儿子还是舒家的赘婿?’

  “五叔叔也说六叔叔‘哪有被媳fù娘家人指使得团团转之事,何况是这等不着调的说法’。

  “你也知道,平日里六叔叔最是敬重大伯父和五叔叔的,这次却是一声没吭,只说要分家。三叔叔和四叔叔见他铁了心,劝他‘你怎么也得说出个缘由,不然我们怎么向亲戚朋友jiāo待’。

  “六叔叔这才说出你还活着,当初是被俞敬修冤枉的事。还说‘这丈夫在外面养外室,通常做太太的都是最后一个知道。不是我想分家,我还有妻子儿女,妻子还要回娘家,儿女还要说亲家,总得留几分体面给他们’……”

  傅庭筠惊愕不已,打断三堂姐话道:“舒家舅舅不是在孟县吗?怎么闹得他都知道了?”又想到流言蜚语伤人心,怅然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这天下有几个不喜欢看热闹的人?何况是我们家。”三堂姐想起这件事也觉得心烦,脸色有些沉重,“舒家舅舅据说是听舒家的人说的。听六叔话里的意思,好像陕西略有些头脸的人家都知道了这件事。

  说起你来,多是怜悯你被那俞敬修所害,如今有家不能归,被迫远嫁。还有就是议论俞敬修,觉得他为人太过卑劣,竟然连自己的岳家都要算计,虽然学问好,德行却很是不堪。但议论得最多的还是大伯父和五叔父,说他们巧伪趋利,傅家百年清誉,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全然不顾,以女儿的xìng命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我来之前,城东黄家老太爷病逝,竟然都没有下帖子给傅家!”说着,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事我还没敢给你姐夫说,怕他笑话!”

  傅庭筠再狼狈的模样赵凌都看过,她倒没有这些顾虑,只是听着心里五味俱全,不是个滋味,喃喃地道:“可见‘人心自有公道’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我这个当事人想着傅家对我的养育之恩不忍坏了傅家的百年清誉,再多的委屈也咽了下去。不曾想最终纸还是包不住火……”然后想起舒明,道:“不过,舒家舅舅这样也太冒失了些。这毕竟是傅家的事,让别人知道了会说他多管闲事的……”又想起舒明这个时候应该在房县才是,不由惊道,“舒家舅舅那边可是有什么变动?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回了华yīn?”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三堂姐却想着当初舒明听到傅庭筠死讯时的情景。

  当时舒明正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听到消息就非要折回来。舒家跟去服侍的管事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半路回转。

  他回来之后,到傅庭筠的坟前上了三炷香。

  作为姻亲,也算是有情有义,尽了礼数。

  谁知道半夜,他又一个人悄悄地摸到了傅庭筠的坟上,趴在那里哭。守坟的人还以为闹鬼,吓得叫了人来驱鬼,他们这才知道哭坟的人是舒明。

  自那以后,舒夫人就不大和傅家走动了。

  这一次他听说傅庭筠还活着,竟然不管不顾地丢下差事就跑了,还问她傅庭筠怎么没有回来?赵凌是个怎样的人?待傅庭筠好不好?傅庭筠是胖了还是瘦了?有几个孩子?孩子们是否听话?长得像谁……事无巨细,一一问到。就是傅五叔,恐怕都没有这样关心过傅庭筠,还不顾大义,说动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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