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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一个丫鬟。

  费氏在心底暗暗琢磨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劝着范氏:“大nǎinǎi,大爷如今可是御史,代天巡视的御史!管的就是这冤假错案。若说大爷对那闵小姐有什么私心……”她笑道,“大爷哪里弄不到这两千两银子,何必要在大nǎinǎi这里过明路。大爷这样,本就没准备瞒着大nǎinǎi。”

  范氏不由低头思索,想到俞敬修平日里拿在手里把玩的玉器,供在案头的前朝笔洗,还有大夫人和三夫人对俞敬修的溺爱,她不由咬了咬唇,道:“可两千两银子……”

  “大nǎinǎi恐怕在南京呆的时候不长吧?”费氏笑着,“大爷在南京的时候,曾有一次拿五千两银子买了鼎,把玩了几天之后,就一直放在了南京老家的库房。两千两银子,对大爷来说,不过是买个玩意儿的小钱而已。只怕大爷还没有放在心上。”她说着,笑吟吟地望着俞敬修,道:“是吧?大爷!”

  ⊙﹏⊙b汗……急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个小时。

  第二百八十六章走近

  听了费氏的话,俞敬修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

  那费氏都能想明白的事,妻子为什么就想不明白呢!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无心回答费氏的话,也无心再解释,他吩咐费氏:“你在这里陪陪大nǎinǎi。”然后对范氏道,“我去书房了。有什么事,你差人给我带个话就是了。”说完,也不看屋里的众人一眼,转身就出了内室。

  “你……”范氏望着俞敬修决然的背景心如刀绞,那样的冷淡漠然,是她从来不曾在俞敬修身上看到过的……何况还当着费氏的面。

  她强忍着,眼泪才没有落下来,人却颓然地瘫坐在了炕上。

  费氏就朝着墨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劝劝范氏,自己低声说一句:“大nǎinǎi,我去给您做杏仁露去。”转身走了。

  墨篆看着大怒,张嘴就想训斥她几句,转念想到大nǎinǎi此时心里正不痛快,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上前低声劝着范氏:“大nǎinǎi,大爷是有要紧的事……是公事。”心里却思忖着,这费氏惯会讨巧,哪天得找个机会在大nǎinǎi面前告上她一状才好,也免得她在自己面前忘乎所以,自己没有点头就跑了……

  范氏见屋里只有她和墨篆,心里一酸,这眼泪就忍不住簌簌落下。

  墨篆忙拿了帕子给范氏擦眼泪。

  范氏接过帕子却愣愣地问她:“你说,大爷真的只是想帮那个闵氏打官司?”

  墨篆自然是不相信的。要不然。她早就劝解范氏了,范氏也不会和俞敬修争吵了,至少不会情绪这样激烈了。可望着范氏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她只能昧心道:“或许我们真的是错怪了大爷……那费氏不也说了吗,五千两银子的东西,大爷说不要就不要了……”

  范氏默默地颔首。

  想起费氏刚才那句“大nǎinǎi恐怕在南京呆的时候不长”的话,心头顿时火冒三丈。问墨篆:“费姨娘呢?哪里去了?”

  刚才她神情恍惚,并没有注意到费氏。

  墨篆忙道:“她去给您做杏仁露去了。”

  范氏“哦”了一声,想到刚才费氏在俞敬修面前说话时的那种镇定从容。想到自己的惊慌失措,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不想让费氏服侍她。想了想,道:“你去看看。要是她已经做过了,你就帮我端过来。要是还没有做好,你就吩咐灶上的婆子给我做好了。”

  墨篆明白她的意思,应了一声,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里静悄悄的,费氏站在灶边,正用勺子搅着锅里的杏仁露,她的小丫鬟采蓉正在帮她烧火。

  听到响动,费氏笑着望过来。看见是墨篆。她有些惊讶,笑容里多了些亲切。

  “墨篆姑娘怎么来了?”她热情地和墨篆打着招呼,“杏仁露马上就好了。热热的,我还加了些桂花进去,喝了睡的香一些……”

  说话间。墨篆已走到了灶边,见那杏仁露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也不去喊灶上的婆子了,道:“大nǎinǎi让我过来看看。你等会把这锅碗瓢盆收拾收拾,就回去歇了吧!”又见那费氏笑着点头,好像根本没有把刚才的那些风波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禁道:“今天的事,你不要到处乱嚷嚷……大爷拿了两千两银子出去乱花了,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墨篆姑娘放心,”费氏忙保证道,“这是我们屋里的事,外面的人知道大爷和大nǎinǎi置气,我们这些人也跟着没脸。”

  墨篆见她一脸的郑重,点了点头,端了杏仁露去了范氏的内室。

  费氏不知从哪里翻了个霁红小碗,又盛了些杏仁露,然后用大红描金海棠花的托盘托了,吩咐采蓉:“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把这碗杏仁露给大爷送过去就回来。”

  采蓉忙道:“我和您一起去吧!外面还下着雨呢!”

  “不用了。”费氏笑道,“我去去就来,很快。你正好趁着这会儿帮着把厨房收拾干净,也免得灶上的婆子明天早上起来嘀嘀咕咕的。”

  采蓉觉得有道理,连声应“是”。

  费氏就一手打伞,一打端着着杏仁露去了俞敬修的书房。

  俞敬修听说费氏来给他送杏仁露,犹豫了片刻,让小厮领了她进来。

  费氏将杏仁露端放在了俞敬修的手边,笑道:“大nǎinǎi的我已经送过去了,墨篆姑娘在那边服侍着。”说着,她打趣般的抿了嘴笑道,“您也别担心,大nǎinǎi不过是一时心里发酸,这才脾气大了些。等明天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但愿如此!

  俞敬修在心里叹着,朝费氏胡乱点了点头,端起那杏仁露喝了一口。

  甜甜的,还带着他很喜欢的桂花香味。

  他不由的又喝了一大口。

  费氏看着眼底闪过一丝光亮,笑着曲膝行了个礼,道:“时候不早了,大爷也早些歇了吧!这打官司的事最费心神不过。虽说大爷是为了打抱不平,可若是先抱不平没打成,先把自己给拖垮了,就是有心也无力可使了。闵小姐一个fù道人家,千里迢迢到京都来打官司,只怕大理寺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有多少的心酸事,好不容易遇到大爷是个侠肝义胆的,愿意指点她怎么办,只怕背地里不知道烧了多少炷香,求了多少次菩萨,全心全意指望着大爷,大爷要是管不上了,那闵小姐只怕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俞敬修想到闵小姐一见到他就明亮如晨星的眸子,想到每当他有点进度时闵小姐那感激的表情,不禁晒笑。道:“你走就走,怎么这么多的话?”

  费氏见俞敬修语气很是亲切,紧绷着的心弦一松,大着胆子半是试探半是嗔怪地道:“大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我说两句客套话也要点破,真真是没脸!”

  俞敬修见她突然间变得如此幽默风趣,很是意外。再一细想,那费氏说的可不就是客气话,偏偏自己还一本正经地叫他少废话……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

  费氏见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让冷清的屋子立刻有了几分热情。

  费氏就问俞敬修:“闽姑娘的事,大爷准备怎么办?”

  俞敬修闻言眉头微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语气有些不悦,却不像从前那样的带着几分怒意。

  费氏放下心来。

  她目光平静而又真诚的望着俞敬修:“今天的事,起因还是那两千两银子……”

  俞敬修听着嘴角微翕,好像要说什么。

  费氏却道:“大爷,您听我说完。”

  俞敬修不再做声。

  费氏就道:“两千两银子,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个买书书画的钱,可对寻常的人家来说,只怕合家底也就这么多银子。您纵然不放在心上,却不能代表别人也没有放在心上。你本意不过是想帮闵小姐,若是男子还好说。偏偏闵小姐是个女儿家,若是别人知道了,不免要往歪了想。若是因此传出个什么流言蜚语,不仅坏了您的名声,也让闵小姐不好做我。我有个念头。也不知道行不行,说出来大爷琢磨琢磨。若是能行,大爷不妨想想,若是不行,大爷就当我是痴人说梦话,你笑笑就过去了。”说完。也不待俞敬修说话,继续道,“这瓜田李下的,大爷常往针匠胡同跑也不是个事。最好莫过于托了夫人的名义,有什么事,让夫人派人人去跟闵小姐说,若是能把闵小姐接到家里来住,那就最后好不过,不仅堵了那些说是非人的嘴,闵小姐孤苦伶仃,也可以安安她的心。不过您先前没有商量夫人,这个时候大nǎinǎi和你吵闹了一场,您再去请夫人出面,大nǎinǎi会怎么想?我看,你不如请大nǎinǎi出现,大张旗鼓地去看看闵小姐,隔三岔五的给闵小姐送些点心瓜果什么的,别人见了,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她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就是不知道闵小姐的父亲犯的是什么事?若是牵扯颇大,我们这样行事不知道会不会受牵连?”说着,她呵呵地的一笑,道,“外面这些,妾身也不懂,还得大爷拿主意!”

  俞敬修听着,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这样一来,也免得范氏整天疑神疑鬼的。

  他不由沉吟道:“闵小姐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不过是受了上峰的牵连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闵小姐的父亲出身寒微,家里只出了闵小姐父亲这一个进士,又xìng情耿直,出事后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这才被当了替罪羊被押解进京。闵小姐的母亲听说丈夫下了狱,又惊又害,病倒了。只有一个弟弟,今天才六岁,不能顶事。她只好把家里给卖的全卖了,把母亲和弟弟托付给了舅舅,赶到京都想为父亲洗刷罪名……”他说着,苦笑道,“因为打点狱卒在钱,她为了省银子,舒不得吃东西,只靠喝碗冷水充饥,饥寒jiāo迫地倒在了雪地里……我总不能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吧?”

  费氏听着,宇间立刻露出同情之色,怏怏然地道:“我以为我过得苦,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苦的人。”然后道:“大爷,你一定要救救闵小姐!要不然不仅是她日子不好过,就是闵小姐的母亲和弟弟,只怕也活不下去了。”她说着,眼角水光闪烁,“您是蜜罐里长大的,不知道……我却和闵小姐一样……那种滋味……不好受……”

  瓶颈啊瓶颈……姊妹们,这两天更新时间会不稳定。

  第二百八十七章生病

  费氏的一席话让俞敬修听得有些发愣,费氏却另过脸去擦了眼角的水光,再望过来的时,已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那妾身就先走了。”她曲膝给俞敬修礼了个福礼,道,“大爷早点歇了吧!”然后起身就退出了书房,一路疾行回了厨房。

  厨房依旧如她走时一样静悄悄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采蓉正坐在厨房的小杌子上发着呆。

  见费氏回来了,她面上一喜,喊了声“姨娘”。

  费氏笑着朝她点点头,道:“我走后,灶上的那些婆子可曾来为难你?”

  “没有。”采蓉心里暖哄哄的,“您走了之后,没别人来过。”

  “那我们回屋吧!”费氏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明天一早还要给大nǎinǎi请安呢!”

  采蓉应了一声,打着伞服侍费氏回了屋。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费氏好像松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采蓉早早地起来服侍费氏梳洗了一番,刚出厢房门,还没来得及叫上吴姨娘,她们就听到正屋里传来俞敬修吼声,虽然声不清楚吼的是什么,但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怒意却能清晰地感觉到。

  俞敬修的脾气很好,很少看到他发脾气,何况是当着大nǎinǎi的面!

  采蓉就打了个寒颤,有些心慌地朝费氏望去。

  费氏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低声道:“你跟吴姨娘说一声。我们等会再过去好了。”

  采蓉连不迭地点了点头,扶费氏进了屋,然后去隔壁跟吴姨娘说了一声。

  吴姨娘笑着向她道了谢,抓了把窝丝糖给她吃,然后让莲心帮她换了件家常的衣裳,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做起针线来。

  莲心心里则像被猫抓了似的,不时地跑到厢房门口踮起来脚来朝外望。

  吴姨娘则叫她:“小心无妄之灾。”

  莲心听着脸色一红。讪讪然地坐到吴姨娘身边,帮着吴姨娘做着针线。

  中午,前院传来消息。范氏病了。

  吴姨娘想了想,吩咐莲心:“你帮我换件衣裳,我们去看看大nǎinǎi。”

  莲心反而有些犹豫起来:“这个时候去。好吗?”

  就是傻瓜都看得出来,大nǎinǎi是和大爷置气才生得病。

  她不禁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两个字她不敢说。

  “就你话多。”吴姨娘皱着眉头低声喝斥莲心。

  莲心忙挽了吴姨娘的胳膊,讨好地笑道:“这不是在姨娘面前吗?有旁人在,我哪敢啊!”

  “你也知道这话说不得啊!”莲心活泼好动,吴姨娘真怕她闯祸,偏生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帮她擅后,只好训诫了她一番,“祸从口出你难道不知道?前面在花厅服侍的那个小丫鬟是怎么被发落的,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怎么总也不长记xìng……”

  莲心听着脸色发白直哆嗦,紧紧地把吴姨娘的胳膊箍住疾声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吴姨娘又小声jiāo待了她一番。这才带着她去了前面的正屋。

  费氏和采蓉比她们先到,正在屋檐下侯着。看见吴姨娘她们过来,她笑着朝吴姨娘点了点头,又看了范氏的正屋一眼,意思是范氏正不舒服。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不好和她打招呼。

  吴姨娘落得轻松,也朝着她笑了笑。

  正厅的帘子一撩,墨篆沉着脸走了出来:“大爷给大nǎinǎi请的御医马上就要到了,两位姨娘还是先回避回避。”说完,看也没看费氏和吴姨娘一眼,扭身就回了屋。

  吴姨娘无所谓。转身就要走。

  费氏却低声喊了吴姨娘:“我们一块走。”

  吴姨娘笑着点了点头,却看见俞夫人被一大群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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