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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出来的。

  月白一页页翻了下去。个个都似乎不错,皆是家中人口简单,自己品貌端正,踏实肯干的人。

  她心里思量着,不想叫谢姝宁失望,便决定从里头挑一个出来。

  突然,最后一页上,却只写了寥寥几行字。

  她不由诧异。

  细看之下,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脱口而出:“小姐,怎么鹿大夫的名字也在上头?”

  谢姝宁仍旧笑吟吟地望着她,并不回答,只催促道:“接着挑,莫要看我。”

  月白只当是自己眼花了,可低头细细又看了一遍,上头写着的可不还是鹿孔这个名字。她登时变了脸色,这会不是红,而是白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谢姝宁原本还笑着,见状不由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

  暖风自半掩的窗外吹入,和煦动人。

  月白却煞白着脸,支支吾吾地道:“奴婢是奴籍,怎敢高攀鹿大夫……”

  谢姝宁听了却是长舒一口气,“傻姑娘,待你出嫁,卖身契我自会还你。”

  “傻姑娘?”月白不由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谢姝宁急忙咳嗽两声掩了过去,“你觉得鹿大夫如何?”

  月白叹口气,道:“小姐莫要寻奴婢开心,奴婢配不上鹿大夫。”

  配不上?

  不说旁的,只说配不上?

  谢姝宁眯着眼,顿时明白过来,这几个人选里头,怕还是鹿孔最合适。不过这正合她意,原本打从一开始,她就想着鹿孔。要她说,那几个管事哪个都配不上月白。

  何况她心里其实也有自己的丁点私心在。

  月白一直跟在江嬷嬷身边学辨dú解dú之法,虽然尚未学精,但比起普通的婢女,那是厉害得多了。

  恰好鹿孔擅医,二者结合,dú医并存,可不是好事?

  而且鹿孔的xìng子,蛮好。

  可月白只唉声叹气,旁的一字不提,只说自己配不上鹿孔,心不在焉地从簿子里挑了个年轻管事的名字指给谢姝宁看,说,就这个吧。

  谢姝宁一眼就看出来,她没有说真话,哪里肯听,当下便推脱起来,说回头还要请江嬷嬷相看相看,便先让她下去了。

  随后,她就唤了玉紫进来,吩咐道:“帮我寻身素净些的夏裳,旧的就可,我要出去一趟。”

  玉紫就去找了件她去年制了的月白色裙子,伺候她换上了。

  一过午,日头就火辣辣起来。

  夏日还未真的到来,天气却已经变热了。

  谢姝宁怕冷也怕热,这会就要着夏衫才敢出门。

  这一回,她没有唤月白,只让柳黄陪着自己去了玉茗院。

  谢元茂一病,就搬回了玉茗院休养。这个时辰,鹿孔应当正在问诊。她到的时候,宋氏也正在正房的东稍间里,里头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

  她越过新添置的花梨木雕竹纹裙板隔扇,走近请安。

  谢元茂躺在牀上,一脸病容。见到她倒也欢喜,挤出丝笑意道:“阿蛮都换上夏裳了,我竟还捂在冬被里。”

  他一病,就怕冷。

  但鹿孔也说了,他没有什么大病,若非得说是难疾,也就只能说是心病。成日里郁郁的人,哪里还能有身子好的,多半都虚弱些。没法治,只能靠静养。待到想通。多笑笑。这病也就自愈了。

  谢姝宁就有些不齿自己父亲的做派。

  丁忧在家,不想想怎么趁着这段日子同原先的同僚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想方设法去筹谋以后的路子,倒同个女人似的躺在牀上做起了西子捧心状。怎成大事?

  前世他能一路平步青云,只怕也是因为庆隆帝自己就是个懦弱又无为的人,臭味相投罢了。

  这一世换了肃方帝,他今后的路,只怕会越走越窄。

  她腹诽着,仍上前去宽慰了几句,“等过几日父亲病愈了,才刚入夏呢,阿蛮不过是换得早了些。”

  谢元茂则长吁短叹。

  谢姝宁便请了宋氏出去说话。

  “娘亲。月白的亲事,江嬷嬷可曾同你提了?”

  宋氏帮她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道:“说了,只是这事,还得看鹿大夫自己的意思。我晚些再让江嬷嬷去试探试探。”

  鹿孔这人一说话便要脸红,这事要细谈,恐怕也不容易。

  谢姝宁颔首,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太心急了。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陈氏被谢姝敏咬了一口,虎口见了血。

  恰好鹿孔也重新为谢元茂开了yào方出来,宋氏便请他去一趟海棠院。

  谢姝宁心中一动,就也先告退了,半道上就折去了海棠院,没走一会便赶上了鹿孔

  “八小姐。”鹿孔低着头唤了声,就不敢再吭声。

  谢姝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故意问他:“鹿大夫可想过要娶个何样的妻子?”

  鹿孔面上飞快笼上两片红霞,小声道:“缘分该来便会来,在下并不曾想过。”

  “那依你看,若有个肤白端庄大方贤良的女子被老天爷送到你跟前来,会不会是缘分?”

  “啊?”脚下一个踉跄,鹿孔面上神情呆呆的,差点摔在了一旁,惊慌失措起来,“还请八小姐莫要打趣鄙人……”

  谢姝宁无奈地别过脸去,憋着笑,“鹿大夫仔细些路。”

  来了这么一出,谢姝宁也不敢再同他胡说八道了,两人很快就到了海棠院。

  陈氏铁青着脸坐在那,谢姝宁则窝在rǔ娘怀里,“咯咯”直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咬伤了陈氏的事。听到笑声,陈氏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斥了句:“笑什么笑,还不快将九小姐抱下去!”

  谢姝宁挡在了rǔ娘跟前,微微一笑:“陈姨娘,九妹妹也是你能骂得的?”

  就算是个傻子,是庶出的,那也是谢家的小姐。

  陈氏望着她,咬了咬牙。

  她可没忘,那一日谢姝宁说她一辈子都要养个傻子的话。

  半响,她才勉强挤出个笑来,“六爷让婢妾亲自教养九小姐。”

  谢姝宁眨眨眼,一脸天真地道:“那看来,陈姨娘并不喜欢这差事呀。我倒是喜欢敏敏,喜欢得紧。”说着话,她走近了陈氏,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我先前说错了,连个傻子,我也不想叫你养。若连敏敏也没了,父亲可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

  转过身,她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道:“呀,姨娘手上的伤不轻呢,鹿大夫快给姨娘拿点yào膏抹抹!”

  ps:

  感谢猫子咪、fangyuan48两位亲的粉红~~米赛赛亲的平安符~~另作者君要道个歉,原本想着今天加更的,但是今天真心各种忙碌,这会有点睁不开眼,困得厉害-_-|||所以容我欠个债先……

  第117章入夏

  单这个月,海棠院就不知请了几回大夫。若换过去也就罢了,只如今府里有个鹿孔在,但凡有事都需用他。

  谢姝宁当然不乐意。

  他的人,凭什么白白给陈氏用?

  正如她同大太太说的那般,鹿孔是宋家的人,可不是谢家的人。

  何况如今三老太太没了,陈氏虽然是个良妾,但没了三老太太这个最大的依靠,陈家又不能作为她的助力,她的人生也就因此彻底没了主心骨,难以东山再起,想必会慌不择路四处使幺蛾子。谢姝宁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她想着,看了眼陈氏。

  陈氏煞白着脸倚在雕花椅上,身后的大迎枕被压得扭曲。

  知道谢姝宁在打量自己,她也不敢去回望,只紧紧咬住牙。

  手背上的两排牙印已在鹿孔的吩咐下,使边上的丫鬟清洁包扎。陈氏侧目一看正为自己敷yào包裹的丫鬟,心里头悠悠地记起雪梨来。自寺里回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雪梨。

  她知道,自己今后也再不会有机会见到雪梨。

  而她自己,也只能死死将牙关给咬紧,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

  “去将九小姐的东西收拾一番。”见伤势处理得差不多,谢姝宁便吩咐起了谢姝敏的rǔ娘。

  rǔ娘不敢应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氏。

  陈氏就道:“八小姐,这事可是太太吩咐的?”

  “是我的意思!”谢姝宁倒不避忌,直截了当地便回了她的话。

  陈氏看她语气嚣张,不由紧张,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八小姐,您只是个孩子,哪里能做这样的主?”

  谢姝宁的年纪的确并不大,可真说小,却也没那么小。她一人住在潇湘馆里,打理着里头的一应琐事。连宋氏都感慨着她已不需自己,是个大人了。因而这会,陈氏想从她的年纪入手讨要说法,却不容易。

  “我是孩子,可姨娘莫忘了,我是父亲的嫡长女,难道我连这点事都拿不得主意?”她故意说得漫不经心,话语却字字如针,戳在了陈氏心尖尖上。

  谢元茂的嫡长女……

  听到嫡长女三个字,陈氏立时就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了自己失去的玉茗院。

  她不由恼羞成怒。怨恨起已死了的三老太太。

  从头至尾。她都在听三老太太的话,蛰伏再蛰伏,哪怕心里已觉得自己忍耐不住了,也依旧反复提醒自己该忍着。可最后呢。她成了妾,三老太太却只说了几句空话,宋氏依旧活得好好的,儿女成双,而她只得了个傻子。

  结果倒好,老太太自己一死百了,将她留在这偌大的府里艰难求生。

  陈氏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学了女儿的样扑上去咬谢姝宁一口。

  “八小姐好歹也该先问过六爷跟太太的意思才是!”陈氏强行忍着心中怒意,当着众人的面。不好直接同谢姝宁有所冲突。

  可谢姝宁看也不看她,只指着谢姝敏的rǔ娘高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是不是要回头吃板子才甘心?”

  rǔ娘听了,抱着谢姝敏的手不由抖了两抖,急急忙忙就要退下去。

  陈氏大惊。怒道:“不行!”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八小姐,依婢妾看,这事还是先请示过六爷吧。”陈氏讪讪轻咳一声,“九小姐一直跟在婢妾身边,突然离了人,怕是不能适应。”

  这话倒勉强有些道理。

  谢姝宁微笑着,颔首道:“也罢,陈姨娘看来是忘了,父亲可是才被你给气得病倒了。为了何事,姨娘怕也是忘光了吧?”

  陈氏语塞,说不出话来。

  因了何事,她怎么会忘,不正是因为她失职,引得谢姝敏连夜高烧不退,差点惹了大祸。

  “快去收拾东西!”谢姝宁摆摆手,将rǔ娘赶了下去,自己则头也不回出了门。

  鹿孔早早下去开yào,并不知道谢姝宁还跟陈氏闹了这么一出,这会重新见到人,也只当她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口无遮拦打趣自己的小姑娘,不禁再次红了脸。

  谢姝宁瞧见了,也不好继续试探笑话他,老老实实问过礼,就各自走了。

  回了潇湘馆,月白难得聪明了回,见她回来便问:“小姐,您该不会已经去问过鹿大夫了吧?”

  她可是知道的,自家小姐的xìng子,不同别个,这种事,并非做不出。

  谢姝宁闻言,不假思虑地道:“是呀,那又如何?”

  “小姐!”月白瞪大了眼睛,眼眶里霎时蓄满了泪珠。

  谢姝宁这才慌了,急急解释:“我诓你的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我焉能不知?”

  月白却已经不信她了,捂着脸跑回了屋子里,闭门不出。

  谢姝宁恼得跺脚,忙让玉紫这嘴巧的去劝她。

  谁知,一向好xìng子的月白,这回却是一恼就恼了足足三日。好容易,才被卓妈妈给劝好了。潇湘馆里的一众小丫鬟经过此事,也都讶异起了谢姝宁这做主子,竟会这般容忍月白。

  分明在她们面前的时候,谢姝宁小小年纪就已是一副雷厉风行,颇有手段的模样。

  于是众人也就都明白了,月白在谢姝宁心里是不同的。

  很快,这群人就都开始以月白为标杆,时时行事都照着月白的模样来,倒叫谢姝宁哭笑不得了。

  ……

  进了六月,天气大热,宋氏买了顶鲛绡帐送到了潇湘馆,叫潇湘馆里的丫鬟们都啧啧称奇,艳羡不已。这事也就随着丫鬟们的嘴一句又一句传遍了谢宅,传到了长房诸人的耳里。

  自来喜欢同谢姝宁攀比的谢芷若就撕了自己的新帐子,缠着闹着要蒋氏也去买顶鲛绡帐来给自己换上。

  蒋氏正在心烦长女的婚事,哪里耐烦小女儿为顶帐子闹腾,冷着脸斥了句:“你成日里同那暴发户攀比什么?难不成换顶帐子,你就能成仙了?”

  谢芷若瘪着嘴,眼泪落得像是下雨,“不过一顶帐子,你也舍不得给我,可见你心里只有姐姐。根本没有我。”说着,她哭得愈发伤心起来,“我早该知道的,若不然,你又怎么会将姐姐带在身边,却把我一人丢在京里,一年才见上那么一两回……”

  “你如今倒怪起我来了?当初是谁非不肯走,哭着闹着就要留在老宅,你如今竟还有理了?”

  谢芷若听了这话,又见蒋氏面色冷漠。捂着脸冲了出去。一路哭回了自己的屋子。

  没多久。这事就被长房老太太给知道了。

  老太太这时身子已大好,吃得香睡得安稳,面色红润没有丝毫病容。

  她听说谢芷若被蒋氏斥责到大哭,就亲自谴了人去慰问。知道不过是为了顶帐子,就生起了蒋氏的气。当日就传了蒋氏来说话。

  “只是顶帐子,她要你给她不就是了,何必闹成那样?”长房老太太捻着佛珠,摇了摇头。

  蒋氏只以为是小女儿又来同老太太告状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蹙眉辩解:“母亲,您可知那帐子多少一顶?”

  长房老太太倒没想过这个,沉思了下道:“左不过百来两顶了天了。”

  “若只是百两银子的物件。我岂会不答应?”蒋氏差点被气笑,“那可是鲛绡制的帐子,要足足三千两呢!”

  “三千两?”老太太吃惊地瞪大了眼,将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三千两一顶帐子?”

  蒋氏冷笑了声。“六弟妹手头阔绰,我可比不得。”

  听到她说起宋氏,长房老太太遂不吭声了。

  她的命,那还是宋氏请来的大夫给治好的,她欠了宋氏一个大人情,只怕今后都要还不上了。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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