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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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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3章照料

  因为经历过母亲离世,经历过孤苦无助,委曲求全的日子,谢姝宁比谁都更希望母亲过得好,过得开心快活。

  人生在世,说白了也不过只短短几十年,而且谁又能知,自己是否能活到白头的那一天。岁月荏苒,世事难料,无人能预测自己来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是生抑或死。所以,能活得一日,便将这一日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吧。

  若非她一早想透了这些,当初她便不会去寻燕淮,不会嫁于他为妻,而今也不会同他坐在一处往娘家去。

  活着已属不易,何苦再将光yīn白费?

  她不在意旁的,如今的她只在乎母亲心中如何想。

  这些话,她藏在心里,未曾同母亲袒露过,也从不曾告诉过燕淮又或是他人。但即便嘴上不提,有些事她是一早便在心中仔细思量过的。直至今日,在前往北城的马车上,她终于将自己的心思一一告知了燕淮。

  燕淮骤然听闻此事,难免惊讶,可旋即却释然了许多,长松了一口气。

  他亦将汪仁同自己透露过的话,转述给了谢姝宁知晓。谢姝宁听完,似意料之中,可神色仍是稍稍变了一变。她虽然暗中揣测过,但真到了这一日,事情要摊开来说白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焦虑。

  身下的马车一路疾行,她的心情便也随之变动。

  待马车进了青灯巷。速度渐缓,她才紧了紧攥着的手,侧脸朝着燕淮说:“也不知他究竟同母亲说了不曾。又都说了些什么。”

  汪仁的心思,终究是不易猜。

  言罢,她又禁不住担心汪仁的伤情,蹙了蹙眉:“也不知伤得如何。”

  “瞧见了没,守在门口候着的人,并不是玉紫。”燕淮先行撩了帘子往车下去,又伸手来扶她。一面同她轻声耳语道,“这便证明印公的伤。尚不打紧。”

  谢姝宁定睛一看,果真不是玉紫,心神微定。

  若事情极严重,这会必是玉紫亲自候在门口等着鹿孔到来。

  一行人便都敛了心神脚步匆匆地往汪仁那去。鹿孔背着yào箱,急得一头大汗。然而等到屋子门口时,玉紫正打从里头端着一门血水出来,差点撞了上来,好容易站定后看清楚鹿孔的一脑门子汗,唬了一大跳,“鹿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鹿孔愣了下,抹着额上的汗:“一得了消息便急着赶了过来,衣裳又穿得厚了些便出汗了。”他吸口气。问道:“印公人在何处?”

  玉紫却已瞧见了燕淮跟谢姝宁,不由得吃了一惊,急急要墩身行礼。

  “起来吧。手上还端着东西呢。”谢姝宁忙阻,又问:“印公在里头?”

  燕淮则敛目往玉紫手上端着的那盆子水望去,先判断起了汪仁的伤情,等到看过他便略略放下心来,这伤应当不算厉害。

  “是,鹿大夫早前在府里备了yào。这回全取了出来送了进去,印公说不必请大夫自个儿便将yào给上了。”玉紫点点头。

  谢姝宁闻言。知汪仁还能自己为自己上yào,原先提着的心便落了下来,这才打发了玉紫先下去,他们自撩了帘子往里头走。脚步声渐次响起,里头的人立即察觉。

  宋氏出来,瞧见他们,亦忍不住诧异:“怎么连你们也一道过来了?”

  “不是您打发来报信的人说印公受伤了吗?既知道了消息,又哪有不来的道理。”谢姝宁上前,先悄悄打量了她两眼,见她眼皮微红带肿,似哭过,心里不禁一震。

  宋氏并未察觉,听到这话只微微懊恼地道:“原是我没让人说清楚,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印公不愿请大夫来看,我这才使人去东城让鹿大夫来看看。”

  从母亲嘴里听到了明确的话,谢姝宁跟燕淮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彻底放下心去。

  说话间,一行人并鹿孔一块进了里头。

  汪仁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只装着yào粉的瓷瓶看着,身上并不见明显伤处,面色看着也不算太难看,只衣衫上,破了个小口子,周围被血染过干涸后成了硬邦邦的一块暗红。眼下没有他能换的衣裳,他洗净了伤处敷完了yào,也只能继续先将这身脏破了的衣服凑合穿着。

  鹿孔见状,问明敷的是何种金创yào,便没有重新要上yào的意思。

  毕竟习武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曾受过伤,寻常小伤,的确不用大夫来。左右用的yào也是鹿孔早前备好的,这包扎的手法也不比大夫用的差,委实没有再将绷带拆去将伤口暴露出来重新敷yào的意义。

  众人也就都放下心来。

  倒是宋氏,听完鹿孔的话,最为安心,也最是挂心,随即便询问了起来:“饮食方面,可有忌讳?”

  “有伤在身,仔细些总是好的,太太问的正是。”鹿孔便跟着宋氏走至一旁,细细说明起来。

  同站在屋子里的谢姝宁一字不落地听着,又见母亲听得一脸专注用心,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燕淮则帮着收了茶几上散乱的yào瓶,一面压低了声音问汪仁:“您这伤,怎么来的?”

  “不慎被把剪子扎了下。”汪仁轻描淡写地道,一边指使着,“把这瓶留下,不必收起来了。”

  燕淮依言留出了一瓶,口中狐疑地道:“剪子?”

  竟有人拿剪子做兵器不成?

  心念一动,燕淮倒吸了口凉气。

  汪仁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当下笑了笑,摇头道:“不是她伤的。”虽说剪子的确是抓在她手里的,但却是他自己撞上去的才戳中的。哪能算是她伤的。他挑眉盯着燕淮看了两眼,忽然问道:“你同阿蛮提了?”

  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dú辣。

  燕淮想着剪子的事,微微颔首:“她原就已在猜测。”

  “……”汪仁一怔。面上现出两分窘迫来,可宋氏母女还有鹿孔站的地方离他二人并不十分远,有些事这会他也不便追着燕淮问,便只得憋了回去。

  就在这时,宋氏在将鹿孔说的忌讳一一记下后,走了过来。

  她问汪仁:“伤处可疼?”语气像在哄孩子,轻柔缓慢。

  汪仁想也不想就答:“疼。”

  先前只他们俩人在那。他又高兴得快连话都不会说了,哪还知道什么疼。而且当时她又急得厉害,他就算是真觉得疼也不能告诉她。可现在,她温声一问,他就忍不住了。

  哪怕还当着小辈们的面。

  “那……今儿个便先在厢房歇下吧。不然回去的路上马车一颠,就更是疼了。”宋氏知道他身上的伤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严重,可到底是硬生生用剪子在皮ròu上扎了个口子,焉能不疼。

  她说完,转身看向谢姝宁跟燕淮,道:“你们晚间便也留下用饭吧,用过了饭再回去。”

  母亲留饭,谢姝宁跟燕淮当然也是满口答应。

  汪仁更不必说,哪有拒绝的可能。他佯作泰然地应下后,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裹了绷带的伤口,眉头一皱。呢喃道:“这yào敷上去后,怎么似乎更疼了,火辣辣烧得慌。”

  鹿孔恰好听见这话,当下目瞪口呆地看了过去,他这yào乃是特制的,再温和不过。怎么会有火辣刺痛之感?而且方才他也亲眼瞧过了yào,绝没有敷错的道理!

  惊讶之下。他便想要上前看一看,却忽觉身上一冷,抬起头来便见汪仁正肃然看着自己,当下退缩了。

  汪仁满意地收回视线,作虚弱无力状,抬头看着宋氏道:“也不知要养上几日才能好全。”

  “只管养着便是了。”宋氏愧疚,声音愈发轻柔,“我让人去熬点粥,再备几道爽口的小菜,晚上便用得清淡些吧,对伤口有好处。”

  汪仁依旧作虚弱状,轻声应好。

  宋氏就低头认真想了想熬锅什么粥好,清粥太过寡淡,只怕他没有胃口,还是得好好思量下。

  略想了一会,心中有了底,她便指派了燕淮送汪仁去躺着,自己喊了谢姝宁一道往厨房去。

  她若想通透了,拿起主意来从来都是极果决的。

  这会单单叫了女儿出来,为的可不仅仅只是要个人陪着而已。

  去厨下仔细吩咐了晚上的菜单跟单独给汪仁的粥品,宋氏便拉着谢姝宁回了房说话。

  谢姝宁想了大半天,心里早也有了底,方才看到汪仁跟宋氏说话的模样,她便知道汪仁一定已是同母亲说白了,要不然,他哪敢又是装伤口刺痛,又作虚弱状的?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他那点名堂也就能瞒瞒她娘了……

  须臾进了东次间,宋氏拉了她并排在炕上坐下,取出一抹绣了图的帕子来给谢姝宁看:“怎么样?”

  ——那是只鹤。

  黑白长羽jiāo织,红顶颜色极美,孤高清冷,美丽而优雅。

  这样的花样子……

  谢姝宁突然悟了。

  她伸手摩挲着这只鹤,笑着点头:“很好。”

  宋氏也笑,说:“像不像印公?也不知怎的,前些日子闲着无事,竟就绣了这么一只鹤。”说着,她声音渐微:“印公他……是个好人……”明明心中已有了决断,可当着女儿的面,有些话还是一时说不出口。

  谢姝宁却已听明白了,世俗礼法不论,她只在意母亲的那颗心。

  她轻轻握住了母亲的手,正色道:“只要您觉得好,便不必问过我,哥哥那边您若是不放心,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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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章哄走了

  宋氏笑着摇了摇头:“我话还没说完,你便知我要说什么了?”

  “……女儿猜得到。”谢姝宁垂眸,嘴角噙着抹微笑。

  宋氏就反手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看那双当年五指短短白白胖胖,只会抓着自己衣摆闹着撒娇的手,而今同她的手已是一般大小,手指纤长分明,肤色白皙,指甲修剪圆润。

  阿蛮长大了,她也快老了。

  宋氏想着自己已是这把年岁,也就没什么可值得羞怯不便告诉人的,便也直言道:“前些日子你舅母曾问过我,可有意再嫁。我原先并不曾想过这些事,已是一把年纪,何苦再闹腾一回。”说着,她笑了笑,“可你舅母说,若印公是个寻常男人,倒是极好的人选,委实可惜。我吃了一惊,觉得你舅母可真真是胡闹,这等事也好拿来瞎说。”

  “可等到回头你娘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却总又忍不住想起她说过的话来。”

  “印公他,的确是个好人。”

  “而且,我并不觉得可惜。”宋氏忽然微微昂起了下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弧度,带着两分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骄傲,徐徐道,“他很好,比天下大部分男人都更好。若觉可惜,便是不曾真的瞧清楚过他。如果未曾经历过那些事,他又岂会是今日这幅模样?”

  漫漫人生路,荆棘遍布,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有缘由的。

  如若当年他们不曾一步步走来,后来又怎会再次相遇?

  那天夜里,她点燃了灯。推开窗看见他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撇去他司礼监掌印大太监跟东厂督主的身份,他终究只是那个时而孩子气的汪仁罢了。不喜葱姜蒜,挑剔,爱洁苛刻到几乎成了怪癖,喜怒无常……他有那么多毛病,分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

  可是他又那么好。

  宋氏终于想起来了那一年冬天。延陵宋家老宅外,自己同汪仁初见的日子。

  然而于她而言。那不过只是举手之劳,日行一善罢了,可他却一记就是这么多年。想想他救她的次数,这笔恩情早就也该还清了。而今分明是她欠了他的。

  宋氏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而又坚定。

  谢姝宁的手还被紧紧握在她的掌心里,母亲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

  她忍不住抬眼去打量母亲,这几年因为离了谢家那些糟心事,母亲的日子安稳且舒心,气色跟身子也就都跟着大好起来,看着愈发得年轻鲜活。母亲还年轻,如盛放中的花,开得正好。

  “舅母倒是颇有眼光。”谢姝宁笑着说道。

  宋氏也笑,而后敛去笑意。郑重地道:“可这事,绝不单单只是我自个儿的事。”

  她有儿有女,即便不管兄嫂如何想。可两个孩子的心思,总是要顾及的。毕竟,说白了,这件事也是够惊世骇俗的。她能不在乎,只看汪仁一人,可旁人却并不一定就能。

  “我先与你透个口风。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宋氏道,“你哥哥将来究竟是否下场。是否要走仕途,眼下都还未成定局,总归是要多加考虑的。”

  谢姝宁听着,却已经暗自琢磨了起来。

  哥哥只怕是无意仕途的……

  可这话又不能就这么同她娘说白了,当娘的总盼着儿子能走条大道,有些话让长辈来说,多少好过她来说。

  于是她先将这话憋了回去,左右瞧汪仁身上的伤,许多事母亲二人只怕都还不曾仔细商议过,且就这么等着吧。

  “舅母那边,您是不是也先透个口风?”谢姝宁忽然想到了莎曼,依母亲方才的话来看,只怕舅母会觉得愕然。

  宋氏笑着颔首,“合该如此。”

  于她而言,最难开口的是儿子,其次则是女儿。而今先同女儿说明白了,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理解,她的底气一下子便足了起来。

  然而谁也没料到,不等宋氏去找她,莎曼听说了汪仁受伤的消息,自个儿先来寻了宋氏。一见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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