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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以知道宇文焱腕上的伤势严重。

  宇文焱抽出手,眸子忽的变得疏离。“想知道?”

  不出所料。端木若点头。

  又是地牢。端木若胆战心惊。她好担心,昨日她跟妖孽男的事被宇文焱知道。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宇文焱跟端木若十指相扣,在宇文憬的牢房前停住。

  这副画面太刺眼。杨煜旻都看不下去。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看见疏离的妖孽男,端木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难以接受的何止端木若?宇文憬才是最憋屈的。但喜怒不形于色。宇文憬面色淡淡。

  宇文焱很是得意。“素素,便是仙翎的皇帝伤了我。”

  宇文憬凤眼斜睨着端木若,其中浓墨重彩含着莫大的情愫。端木若竟觉得妖孽男在对她抛媚眼……

  端木若一怔。妖孽男居然不是面……而是皇帝……

  就算是皇帝,昨日也不该强吻她呀!端木若脸上的颜色很难看。

  她原本只知道仙翎的皇帝暴虐冷血……却没想到,他还好,色……

  “蠢女人,你想怎么样?为他报仇?来呀。”宇文憬面色平静,但语气很是轻佻。

  他说话的尾音上挑。明明挑衅耍赖的话,却染上了五分宠溺暧昧的意思。让人浮想联翩。

  杨煜旻捂着胸口,把脸侧到一边。没想到皇上无赖起来,这么可怕。表面道貌岸然的,实则……

  端木若气的牙根痒痒。果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大叔,我从不欺负老弱病残的。”

  此话一出连宇文焱都抽搐了下嘴角。更别提杨煜旻。

  其实,宇文憬还不到而立之年。看上去并不显老。只是因为端木若实在是太嫩了。

  “老弱病残?我是不是老弱病残你不清楚?嗯?”说话的尾音又上挑。端木若脸上染上胭脂红。咬唇不语。

  宇文焱脸一黑。心念宇文憬是在说以前的事情。

  真是够无耻!不愧是仙翎国君。杨煜旻暗自腹诽。

  端木若想打他。这个人一见面就骂她蠢。之后便强吻她。现在还调戏她……他现在才是牢里的那个,要不要这么嚣张?

  端木若果断跟宇文憬拌了几句嘴。一句顶一句。宇文憬皆没有让她。端木若鼻子酸,觉得委屈。宇文焱不由分说把端木若拦腰抱走。

  面对宇文憬的悠悠然。宇文焱彷徨了……端木若虽说主动愿意跟他亲近。但她总是一副没有良心的样子。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淡然,提不起兴致。就好比玉容。若是端木若真的在乎他,为何不吃醋?

  可宇文憬短短几句话,就把端木若气的流泪。若是端木若继续跟宇文憬待下去。宇文焱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这几日,战事繁忙。宇文焱很少过来。山青时常会跟端木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端木若百思不得其解。

  行宫中的丫鬟,对端木若十分礼敬。可每当端木若问她们她的身世,都避而不谈。

  还有就是……若若是谁?端木若记得那日去地牢宇文憬对面的男子就曾说过若儿。她每日做梦也会梦见,有人一遍一遍的唤若若。

  “素素姑娘,夫人求见。”一位丫鬟上前通传。

  端木若脸色大好。“可是玉容夫人?”

  “不是……是君夫人。”

  宇文焱还有一个夫人?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这个君夫人,是才从帝都接来的。王爷没去看过她。”

  端木若不想生事端,便派人请君墨轻进来。

  君墨轻生疏的跟端木若问候几句。心里便开始犯嘀咕,端木若果真什么都忘了。不是装的。

  君墨轻见身后的丫鬟不停咳嗽。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说。“我前些日子在地牢门前看见一颗桑梓树。听人说,树下埋得有美玉。麻烦妹妹找人问问……”君墨轻冲着端木若眨眨眼。之后便冷着脸出去。

  后面的丫鬟对君墨轻的一番话很以为难。

  端木若胸口一阵疼。君墨轻方才说地牢、桑梓树、美玉……到底是什么意思?地牢门前根本没有树。她要找谁问呢?而且,听完君墨轻的话,她好想哭。

  端木若看见山青来了。便主动求他带她进地牢。山青诧异,却没有拒绝。其实一般人是不得进地牢的。但山青是宇文焱多年心腹。又是副将。所以每次得以轻松入内。

  这次是第三次来地牢,端木若对路还算熟悉。她害怕山青像上次一样把牢房门给打开,便让他在地牢外守着。

  宇文憬听着脚步声,面色淡然。对面的杨煜旻有些惊讶。“皇上嘴这么dú。若儿到底是喜欢你什么呀?”

  宇文憬冷眼一瞥,杨煜旻立马噤声。

  “你再骂我蠢女人你试试。”端木若在宇文憬动唇前抢占先机。琥珀眸中带着宠溺,让端木若浑身不舒服。

  “想问什么?”宇文憬的声音有些耳熟。

  第154章 战胜

  端木若微微沉思片刻,即说道:“有人跟你传话,说什么桑梓树下埋得有美玉。”

  君墨轻让端木若找人问,应是暗示她找地牢里的人。而地牢中,只有他们二人。

  宇文憬眼眸一寒,深深说道:“你当真一点都记不起来?”桑梓树下有美玉,就是他们的梓瑜。

  端木若蹙眉。听宇文憬的话,端木若心中真相渐明。她果真失忆了。而失忆的缘由,宇文焱跟她说是宇文憬害的……可,宇文憬真的会害她吗?为什么看起来宇文憬不像是会害她的人?

  “你觉得宇文焱囚禁皇上,他会是好人?”杨煜旻推波助澜。“仙翎以忠孝治国。宇文焱为臣。谋取江山视为不忠。长兄为父。囚禁皇上视为不孝。”

  端木若竟无言以对……可是,宇文焱明明说宇文憬是一个暴君。“他不是一个暴君吗?”端木若不想把宇文焱想得太坏。

  此话一出,杨煜旻原本酝酿好久的情绪毁于一旦。他忍不住嘴角抽搐。“皇上只是对你‘暴’而已。”

  端木若从善如流般的看向宇文憬。宇文憬满脸戏谑。

  “若若是谁?”端木若抱着侥幸的心态问道。此话一出,她明显看见宇文憬的脸色大变,很是欣慰很是怜惜。

  “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我说出来,你未必信。”宇文憬眼底含笑。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可她却蒙在鼓里。宇文焱到底在隐瞒她什么?不得不说,宇文憬太会把握人心。端木若问他的问题,他皆答了也皆未回答。这么中肯,倒让端木若觉得自己跟宇文憬是同一阵营的。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摆动钥匙的声音。这是她跟山青规定的暗号。宇文焱要来了。

  端木若神情变了变。宇文憬心领神会。“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端木若先前一直以为仙翎的皇帝是一个老头子是一个暴君。可见到宇文憬的那一刻起,端木若自心底的震撼。不论宇文憬说什么都直击她的心底。这种默契,宇文焱是不具备的。

  知道一个人的喜好并不难。可掌握住一个人的憎恶那就是难上加难。因为人本来就是矛盾的。自己可能都不知自己真正厌恶什么。

  宇文憬笑了。他知道,端木若的心至少有五分是偏向他的。“这世上,只有我是你可以相信的。”

  端木若眸子一暗,她点点头。宇文焱向这边走来。端木若毫不犹豫扑进宇文焱的怀里。“宇文焱,他又欺负我。”端木若佯装委屈。悄悄朝宇文憬眨眨眼。

  宇文憬心中冷笑。

  等回了行宫。端木若才察觉到宇文焱怒了。

  “今日为何去了地牢?”宇文焱先开口。

  “上次宇文憬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便找山青带我过去。”端木若看着窗外天色渐暗,有些担心。她担心宇文焱今晚要留宿。自从上次他们所谓的‘洞房’不了了之之后,宇文焱还是第一次在晚间来行宫。

  “你居然一直想着他说的话。而且,你什么时候跟山青那么熟了?”宇文焱沉着脸。活脱脱就是在逼问犯人。

  “被人讽刺心里过不去也实属正常。山青总是被你派来传话,见了他几次知道了他的身份。便求他带我过去。跟他不算熟。”端木若应付自如。没想到为了区区小事,宇文焱竟把她当做犯人一般盘问。

  原来宇文焱也会不安心!“地牢里关着的毕竟是你的皇兄。若是被百姓知道……”

  “你想说的是谋、朝、篡、位吧。”宇文焱忽的掐住端木若的脖子,一字一顿。

  宇文焱手上的力度很大,端木若差点喘不过来气。不管宇文憬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宇文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谋取江山吗?看来她戳中他的痛处了。

  “难道不是吗?”端木若看着宇文焱。目光似刀,剜得宇文焱心疼。

  “宇文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一回来你就鬼迷心窍了?”宇文焱松开她的脖子。端木若身子一软,摔在地上。

  端木若艰难的站起来。眸中含着嘲讽。“一说到宇文憬你就这么生气……怎么,你怕他?”话刚出口,端木若就在此摔倒在地。脸上浮现出红红的掌印。她的嘴角泌出血。

  宇文焱果然是怕了……他居然打她。

  端木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有点疼……她好想哭,可她不能哭。她不愿意在宇文焱面前哭……

  宇文焱怒气逼人,他厌恶的瞟过端木若。毫不留情出去。也没给她请大夫。

  端木若心中有一点点难受,但也没有多难受。宇文焱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宇文焱就好了……

  端木若看向掌心,想起玉容那一日写的‘逃’字。她亦想起宇文憬说的话……她到底是忘了什么呢?

  等端木若再去地牢时。那里已经明令禁止任何人出入。而她自己也毫无自由可言。每日都有不同的丫鬟监视。至于山青更是没再见过。

  没过几日,听玉容说起君墨轻跳崖自尽。端木若才意识到宇文焱的可怕。她心中自责不已。君墨轻不过才十九岁。这么年轻就……她,恨透了宇文焱。

  不知何时,玉容跟端木若越走越近。宇文焱知道后,毫不担忧。

  直到有一日,羽国五万精兵来犯。东华城腹背受敌。最终城池被攻破。而宇文焱自然而然被擒。

  只是端木若不知的是,为何紫凤城来的人都称她为宸妃娘娘。而羽国的五万精兵居然都归顺于宇文憬。

  再次见到玉容。她依旧安好。她身着白色衣裙跪在端木若面前。端木若想扶她起身。可玉容却拒绝。“娘娘,你去看看焱王爷吧。”

  一听到宇文焱,端木若除了苦笑。做不出任何表情。她摇头。

  “一开始我在你手中写字,就是为了让你怀疑焱王爷。我在焱王爷面前诋毁过你。所以焱王爷才会怀疑你变心……他越是看重你。就越是想把你锁在身边。还有君墨轻是自尽的,并非焱王爷所为。我当初那么说,就是为了疏远你跟焱王爷。”玉容的眼眸红。

  “目的呢?”

  “因为我爱焱王爷。不希望娘娘夺走他……娘娘向来命好。什么都是你的……你是不会明白我们的心境的。”说完,玉容居然吐出一口黑血。端木若静静转身出了屋子。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155章 杨仪儿的算计

  端木若还是决定去牢房看宇文焱。宇文憬没有阻拦。

  玉容生前说的话,端木若不是不知。只是,她不够爱宇文焱。她不愿思索罢了。现在把一切都挑明了,端木若却轻松不起来。

  或许,这就是她跟宇文焱的宿命。最美的相遇却换不来最好的结局。

  入了深秋,战事才平息。宇文憬在紫凤城便下旨加封官员。安复城池。

  端木若犹豫再三还是跟宇文憬回宫。

  初入宫廷时,端木若又一次流泪。可她说不出是什么缘由。

  锦绣宫的人对她很是诚心。这里的一切端木若来说,熟悉又陌生。看到梓瑜时端木若一怔。她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了君墨轻的话。或许真是缘由血浓于水,端木若看到梓瑜便喜欢得很。

  只是梓瑜太久没看见端木若,面生了。让端木若稍感惆怅。

  回宫没多久,林妃便被打入冷宫。端木若封了贵妃。迁宫未央宫。

  端木若对身边的人皆怀谨慎。她不愿让人知道她失忆之事。

  “娘娘。皇上来了。”翠翘通传道。

  端木若赶忙前去接驾。面色淡淡。

  翠翘叹了口气。娘娘跟皇上的感情淡了。

  宇文憬见端木若接驾,赶紧扶她起身。屏退左右。“身子怎么样?”

  端木若手有些僵硬。“太医开的yào都有服用。身子很好。多谢皇上挂念。”

  宇文憬扶她坐下。微微叹了口气。“你的蛊是蓝凌霜的师傅下的。蓝凌霜解不了。她的师傅也不知现在何方。过几日,凌焕国的洛霖王爷来了。一切你都会想起来。”

  “多谢皇上。”端木若根本不知如何跟宇文憬相处。

  宇文憬脸色变了变。随后轻声说道:“等你的蛊解了。你会觉,这几日的你格外好笑。”

  “为何?”

  “因为你太温顺了。温顺的让人害怕。”宇文憬的声音有些落寂。端木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记得皇上了。但皇上让我觉得很安心。我很想让皇上不讨厌我。可是我不知该怎么做。”端木若把心中的感觉如实招来。她不想说什么虚浮之词。更不想说感情。

  宇文憬握住她的手。“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日后不要为了这些事废心思。”

  ……

  在初冬时节洛霖才到。端木若虽不记得洛霖,但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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