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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禀报:孙寡fù畏罪自杀,而那个老头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觉得丢脸,夜里发热,早上又受了惊吓,已然半死不活。他的家人闻讯,悄悄把他抬走了。三人中只有孙寡fù的那个姘头被送了官,一经闻讯查实,就会投入牢中。

  桐月听到孙寡fù畏罪自杀,先是觉得蹊跷,她不由得想到荷月,便进屋推醒她试探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孙寡fù自尽了。那老头吓病了。”

  荷月翻个身接着睡,嘴里嘟囔道:“死就死了呗,难道她不该死?”

  桐月反问:“是你做的?”

  荷月的睡意飞了一半,她观察着桐月的神色,打着哈哈道:“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真要去了,一个都不放过。”

  桐月盯着荷月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只是觉得咱们能用得律法就用律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亲自动手。因为,世间之事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别人只要有心就能查出来。”

  荷月目光放空,半天才“嗯”了一声,桐月也不知道她是否听了进去。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好一再重复自己的那点观点。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有人敲门,梅月在门外问道:“五妹起来了吗?我煮了馄饨,你吃不吃?”

  荷月本来还想赖床,一想到吃的,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我吃我吃。”

  她跳下床趿拉着鞋去洗漱去了。

  桐月看着梅月,心疼地道:“你不多睡会儿,起那么早干什么?”

  梅月温婉地笑笑:“我习惯了,睡不着。”

  三人一起坐下吃早饭,梅月两次yù言又止,桐月问道:“你想说什么?”

  梅月微微低了头,小声说:“三姐,五妹,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拖累你们。”

  桐月赶紧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像这次的事,是我俩拖累你才对,那孙寡fù最恨的是我们俩,结果报仇报到你身上去了。”

  梅月语无lún次地解释:“不,不是的。”

  荷月飞快地吞下一个馄饨,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你的我的,有福咱一起享,有仇一起报。”

  “哦对了,我给你们说哦,我昨晚半夜又去了趟孙家,然后在那个嫖客背上刻了五个大字:好汉请bào菊。你们可以想像那家伙以后的生活,哈哈。”

  梅月一脸茫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桐月是无言以对。

  下午的时候,桐月去找江星月,她从后园小门进去的,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孩子在哭。她心中一紧,赶紧加快脚步。果然是江重是哭,江重一见了她就委屈地扑上来哭诉:“姨姨,有一个坏叔叔把我的蛐蛐一脚踩死了。呜呜。”

  桐月一边拍着江重的背安抚他一边问nǎi母是怎么回事,nǎi母解释说,方才秦公子和白公子来访,秦公子一不小心眼踩到了蛐蛐。

  nǎi母在旁边劝道:“好了好了,少爷乖,叔叔不是故意的。”

  江重一脸坚持道:“不是的,他看到了,可还是下脚踩。他就是坏人。我以后再不要理他。”

  桐月安慰了一会江重,好容易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想着江星月在待客,也不打算去前厅了。

  桐月原路折回,她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在唤她:“桐月。”

  ☆、第九十一章 警告

  第九十一章警告

  桐月回头一看,就见白佑林正朝自己走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每一次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又似乎没变。

  如今的他身着锦衣华服,浑身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气息。

  在她面前,白佑林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但又在时时强迫自己从容,桐月冲他微微一笑,仍像平常一样招呼道:“你怎么时候来的?”

  桐月的平淡寒暄多少缓解了白佑林的尴尬,他也笑着接道:“刚来,正要去找你。”

  “哦。”

  两人寒暄完毕,便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桐月是无话可说,白佑林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打破僵局。

  过了一会儿,白佑林目光看向别处,很窘迫地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那晚的事让你见笑了。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身在官场难免会逢场作戏什么的。”

  桐月轻轻一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我懂得,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样,你若不这样,那就是不合潮流了。”桐月说完这话,自己却在暗暗自嘲。明明不认可,却还是会顺着别人的话说。她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虚伪的掩饰。可是,他们如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她虚伪一下又如何?

  白佑林明白桐月的为人,他以前曾笑言,桐月一看就是家庭背景不错的女孩。因为环境使然,才能容许她那么单纯固执,一个成年人竟然还能坚持孩子似的是非观。

  白佑林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投奔秦世容感到很惊讶?”

  “没有。”桐月飞快地答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以前就说过,只有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你的选择想必对你是有利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结果又不是她承担,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

  白佑林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谁也不再提。

  桐月看他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便主动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问我的看法吧?”

  “当然不是。”

  白佑林扭过头来,正视着桐月,慢慢地、严肃地说道:“我主要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让荷月小心一些。”

  “荷月?”桐月以为荷月做的事暴露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不过,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小五最近好像没做什么淘气的事。”

  白佑林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对秦世容这个人了解得多吗?”

  桐月摇头:“并不多,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白佑林的声音更小了,“我也了解得不多,应该只算是冰山一角,我跟你透露一二:他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他父亲在朝中一手遮天,大小官员唯他马首是瞻。先不说秦世容这人的心机本领如何,单说他的癖好,非常特别,男女通吃,还特别喜欢和搜集美貌异常和xìng格特别的男人和女人,越是难以征服他越有兴趣。”

  说到这里,白佑林故意停顿一会,以便桐月好好消化这些消息。

  桐月怔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荷月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吗?”

  “你猜对了。”

  “可是她这么小。”

  白佑林诡异地一笑:“秦容现在就有不少娈童。”桐月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冷。

  白佑林见她这样,又赶紧说道:“我一察觉到他的意思就赶紧来告诉你,你们姐妹快快逃离京城吧,越远越好。他人忙事多,身边的新人又多,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可忘了。只是千万不可让荷月再出现在他面前。”

  桐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讲昨晚的事情回忆了一遍,突然又问:“那姓秦的对江星辰会不会也有这种心思?”

  白佑林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江翰林毕竟是本朝状元,他多少会有顾忌,但你妹妹就不同了,你们是平民。”

  桐月惨然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花园那边又走过来两个人。正是江星月和秦世容。

  两人的姿态很诡异,秦世容时不时地往江星月身上贴近,江星月每次总是不着痕迹地闪避,她一边闪避着,一边从容不迫地引领着话题。

  桐月远远地打量着秦世容这个人,他的身材高大健壮,五官凌厉,目光yīn冷,看久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他们越来越近了,两人说的话也时不时地飘入桐月耳中:

  “江贤弟,你这府邸着实有些太小了,你这样的人才住这样的房子太委屈你了。我家有一处房子闲置着,房子倒是十分幽雅别致,刚好配得上贤弟。”

  江星月微笑着谢绝:“多谢秦兄的好意,我们家人少,这所房子已经够住了。况且,我不日就要外放,放着偌大的房子也是浪费。”

  秦世容一听到外放,便拍着她的肩膀道:“贤弟若想谋缺何不早说,我一定会为你谋个肥缺,你如今去那种偏僻贫穷之地,何时才能出头?不若,你装病延迟上任,仍留在京中多好。”

  江星月道:“秦兄说笑了,皇命岂能说违就违?”

  江星月一直竭力与秦世容周旋,她等着对方告辞,偏偏秦世容根本没有告辞的意思。

  桐月悄悄看向他白佑林,有点希望他能找个借口带秦世容离开。白佑林假装没看到桐月的目光。他面带微笑,快步迎上前去。

  秦世容扫了一眼桐月,用揶揄的口吻道:“佑林啊,你这是不开荤还可,一开荤就一发不可收拾。怎么这会儿功夫,你就勾搭了一个婢子?”

  白佑林陪笑着,道:“公子不要说笑,那是我的亲戚。”

  江星月也在旁边解释道:“那是我的妻妹,没见过什么世面,让秦兄见笑了。”说着这话,她朝桐月看了一眼,示意她离开。

  “抱歉。”秦世容说完,又再看了桐月一眼,发现她着实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之处,便再没兴趣了。他的这种表现反而让江星月松了一口气。

  桐月悄悄离开花园也无人注意,她找到江府的下人让他们去谎报说有客人来了,也好让江星月有个脱身的借口。江星月果然趁机送客,终于把秦世容这个瘟神送走了。

  桐月一回到家就去找荷月,让她最近小心些,没事不要出门,同时,她也准备早日离京。这种人她们惹不起。

  荷月听到有人对自己感兴趣,先是一脸惊讶,等她弄清楚秦世容是个什么样的人时,不禁拍腿叫道:“妈的,我怎么两辈子都被这种人喜欢。”

  桐月觉得她这话信息量很大,忍不住问道:“两辈子?你以前也遇到过这类人?”

  荷月也不隐瞒,眉飞色舞地说道:“对啊,以前有个嗜杀狂魔看上我了,说要征服我。”

  桐月听得一阵胆战心惊,情不自禁地问:“然后呢?”

  荷月两手一摊:“他被我弄死了,没然后了。”

  桐月叹息一声:“那好吧,不过眼前这个人咱惹不起,你是有江星月这个顾忌,二是你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yù了。”

  荷月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颓然,半是感慨半是回味道:“以前的日子过得是不太平,食物也不充足。可是没那么顾忌,哪像现在,缩手缩脚的。”

  桐月没来得及把此事告知江星月,但她很快就也知道了。因为秦世容直接向她提议说,他想让荷月当他的亲随,不签卖身契的那种。江星月断然拒绝。她回来后立即找到桐月,对她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桐月看她的神色也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也没有多问,当下点头答应:“好,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她派人去告诉钱子轩一声,家中的行李早已收拾妥当,说走就可以走。

  江星月比她麻烦下,但她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jiāo割清楚,带着家眷,雇船东去。

  直到上船时,桐月才猛然记起,她们似乎欠了柳栖白一个人情没还。

  她把这事告诉众人,大家反应各异。

  江星月笑道:“这点人情,我以后来还就是。”

  荷月却笑嘻嘻地接道:“欠吧,欠多了,就来个以身相还。”

  桐月似笑非笑地道:“这样,人家说不定以为你是恩将仇报。”

  荷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星月觉得两人的话大有深意,但又琢磨不明白。桐月也不大愿意跟她分享,遂赶紧岔开了话题,好在江星月也没有多问。

  大船顺风顺水,两岸风景奇丽。众人的心情不由得豁然开朗。

  梅月激动地叫道:“三姐,我们又要换新地方了。”她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能走那么远。

  桐月眺望着岸上的如画江山笑道:“是啊,又换地图了。”

  她们即将到达一个新的地方,即将开始新的征程。

  ☆、第九十三章 示威

  第九十三章示威

  他们一行人上路时刚好是七月中旬,走的是水路,白天有些炎热,夜晚倒是十分清凉。

  因为天气的缘故,桐月这几日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她十分喜爱这江上的夜晚:月亮的清光落在江面上,两岸的群山和树林仿佛都在沉睡,清凉的夜风时不时送来阵阵花香还有未熟透庄稼的气息。

  她最爱做的事就是站在船头上欣赏夜晚的江景。其他人起初也很喜欢,后来就看腻了。特别是荷月,她最感兴趣的是江中的鲜鱼,一有机会她就钓鱼,有时钓不上来,她干脆跳下水去网鱼抓鱼,再顺便洗个澡。端月和梅月则忙着照顾两个孩子。于是,看景的只剩下了桐月和江星月两人。

  桐月望着江心的一轮明月,突然问道:“你父母跟你取名的时候,是不是刚好想到江上月景触发而来的?”

  江星月笑道:“你怎么知道?确实如此。”接下来,她兴致勃勃地提起了江父。

  “我父亲生前喜欢游览名山大川,兴致来时也会吟诗做赋。我们祖籍在南方,多江河湖泊,我父亲做的诗也多与水月有关,我和哥哥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江星月说到兴奋处随口吟了几首父亲的遗作,桐月也不怎么会鉴赏,就是觉得听着挺朗朗上口。

  桐月又问:“你父亲的诗作结集刊印了吗?”

  江星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并没有。父亲自觉天赋有限,怕被后人耻笑,去世前特地叮嘱我们兄妹,千万不要把这些诗词流传到外面,只我们自家人看看就行了。我和哥哥一直遵循他老人家的遗愿。”桐月不由得心生感慨。

  两人借着这江景夜色、清风明月,越谈越投机,最后,桐月干脆提议来一壶酒来,来个不醉不休。荷月本来没有兴趣赏什么风景明月,一听说有酒,立即凑了上来。她还忍痛贡献了一条鲈鱼,让橱子拿去蒸了,再加上几个小菜,三人围成一桌浅斟慢酌。

  荷月只顾喝酒吃菜,桐月和江星月一边品酒一边品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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