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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他觉得自己强大了!受苦吧!受难吧!啊!强大多么好!强大得不怕痛苦更是多么好……

  两相比较,我们就会觉得傅译的文字明显具有早期白话文的痕迹,而许译的语言更有现代感,更易得到现代读者的认同。“试与傅雷比高”是出自máo zé dōng“yù与天公试比高”的诗句,它表现了一种宏大的气魄。本来文学翻译属于艺术而非科学,评判孰优孰劣常凭主观感受,所以超不超过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超过的胆魄和锐气。傅译初版已有五十余载,如果至今仍无人敢于超过,那绝不是好现象,只能说明我们后人不争气。

  傅雷之后-施康强

  提到翻译家傅雷,我们马上想到他译的巴尔扎克和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如果说《约翰克利斯多夫》对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中国青年知识分子的思想产生过巨大的影响,傅译巴尔扎克的影响更多停留在翻译理论和翻译技巧的层面。

  我们这一代的法国文学翻译家(年龄约从四十岁到六十岁)或多或少都是傅雷的私淑弟子。我们最早接触的法国文学作品是傅译巴尔扎克。后来学了法文,对翻译有兴趣,对照原文精读的往往是一部傅译。我们折服于译者理解的准确和表达的精当,有时我们觉得自己不是在读一部翻译小说、而是一位中国作家在为我们讲述一个法国故事。傅雷提倡,也达到了“化境”。他的译文完全可以看作汉语文学遗产的一个组成部分。

  不过傅雷没有译完所有巴尔扎克的作品。为出版汉译巴尔扎克全集,我们势必要补足他未译的作品。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巴尔扎克全集》,凡是有傅雷译本的,一例不用别的译本。傅雷未译的,则另请译者。这些新的译文在不同程度上师法傅雷,它们与傅译并列,风格上的差别并不见得很大。第二十五卷《都兰趣话》是个特例。这是一部用拉伯雷风格写成的、《十日谈》式的短篇故事集,chā科打诨,玩世不恭,译文也只有跟着走了。傅雷字怒庵,xìng情刚烈,嫉恶如仇。他译书一般选择与自己xìng格相近的,不会去译这部书;真的译了,恐怕也不讨好。

  另一方面,翻译不能垄断,傅雷译过的作品可以复译。别的出版社也出巴尔扎克的小说,如最著名的《高老头》和《邦斯舅舅》。由于版权问题,它们都另找译者。译林版《邦斯舅舅》的译者许钧先生是翻译理论家和批评家,他指出“傅雷的艺术个xìng在译作中表现得过于充分,以致部分遮掩了原作风格”。他自己的译文自然力求更加贴近原文的风格。

  傅译的另一个名牌《约翰克利斯朵夫》也受到挑战。两家出版社将要推出新的译本。一位译者是老翻译家许渊冲先生,他有自己的翻译理论,主张文学翻译是一种再创作,是两种语言的竞赛,译者利用母语的优势完全可以在某些方面超过原作者。许先生很自信,认为他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高于傅译。另一位译者韩沪麟先生比较谦虚,他说自己的译文未必超过傅译,但是将是另一种味道。如果傅译是大米饭,他的译文是籼米饭,请读者换换口味。

  韩先生其实提出了一个普遍xìng的问题。傅雷的文学语言,是半个世纪以前被认可的高雅的书面语言(对话的翻译又作别论)。随着社会的发展,语言也在发展,读者在语言上的欣赏趣味有所改变。西方有一派翻译理论认为每隔几十年就需要产生新的译本。我们这代人喜欢的地道的中国化的译文,今天的年轻人可能嫌其烂熟,他们读外国小说时更乐意同时读到外国的句法和表达方式,认为这才是原汁原味。好比上西餐馆吃牛排,他们宁可要带血的。近年来的文学翻译,就其总体趋势而言,似乎走的是这条路子。

  《傅雷散文》编后-作者: 陈子善

  在20世纪的中国文坛上,傅雷(19081966)的名字是特别引人注目的。作为翻译家,他向国人译介的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曾深深影响了不止一代人,他翻译的巴尔扎克,也被誉为“信达雅”的完美楷模。作为文学评论家,他对张爱玲小说的精湛点评,为学界作出了文本批评深入浅出的典范。作为音乐鉴赏家,他不但写下了对贝多芬、莫扎特和萧邦的优美的赏析,还为国人培养了第一位获得国际声誉的钢琴家傅聪。最后,他的悲壮的弃世,不但是对上世纪60年代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那场荒谬绝lún的“文化大革命”的最强烈的控诉,同时也充分显示了有良知和正义感的人文知识分子的尊严。

  上世纪80年代以降,随着傅雷冤案的彻底平反昭雪,随着《傅雷家书》、《傅雷译文集》、《傅雷文集》和傅雷多种译著chā图本的相继问世,傅雷的人品文品已为越来越多的海内外读者所知晓,所认同。

  本书正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之下,奉献给新世纪的年青读者的一部新的傅雷散文精选本。

  相对于世所公认的傅雷的译笔而言,他的散文创作的成就常为翻译家的荣光所掩却,这当然是很可遗憾的。其实,傅雷学贯中西,厚积薄发,无论是早年的《法行通信》,还是晚年致傅聪的家书,都能毫不逊色地列入当代优秀散文之列。傅雷家书更是自1981年初版至今累计印数突破百万册大关,脍炙人口,影响极为深远。傅雷其他许多文学批评、美术音乐评述和译著序跋也完全可以当作文化散文来赏读,文笔之典雅晓畅,见解之独特精到,同样散发着作者全部的人格魅力。傅雷的散文是卓然自成一大家的。

  本书分为“旅途鳞爪”、“艺苑留痕”、“文坛春秋”和“书札浓情”四个部分,以展示傅雷散文多方面的神采风韵。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没有灾情的“灾情画”》和《〈上海美专新制第九届毕业同学录〉序》两篇是新发现的傅雷佚文,系首次编集。傅雷60年代致国际小提琴大师、著名音乐教育家梅纽因(YehudiMenuhin)的十四书简也在去年被发现,现请香港中文大学金圣华教授从中遴选两封先期译成中文,收入本书与读者见面。

  本书即将付梓之际,编者又在香港《明报月刊》1968年3月号上意外的查到傅雷致傅聪前妻弥拉(ZamiraMenuhin)英文书信一封。此信未收入《傅雷家书》,也未署写信时间,但从信的内容推断,应作于1966年8月间,即傅雷夫fù9月3日饮恨弃世前夕,很可能是傅雷最后的家书,弥足珍贵。信中情真意切,对孙儿的深爱溢于言表,又隐含对“文革”的不满和反抗。现把中译转录如下,供读者体会和反思:

  ……任何有关临霄的事都使我们大为兴奋,特别是妈妈,自七月以来她就一直计算着日子。再有一个月就是临霄的生日了;再过三个星期就是临霄的生日了……昨晚她说:“就只有三天了。”就像孩子真的跟她在一起生活似的。

  你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是多么高兴呵!想着我们的孙儿在你的客厅,厨房,看着我们的照片,认识他遥远的祖父母,又是多么动人的情景!

  可是,我看绝无希望有一天会见到他,拥抱他,把他抱在膝上了……

  妈妈倒是相信会有这样的日子,但我却不这样想。

  不必多谢我们的编织物,妈妈总是感到歉仄,祗能以这样的小东西来表达对孩子和你的深爱……。

  我们等待着临霄两岁生日会的照片。如果我们能收到他的面圆圆的照片,我们会多高兴呀!

  生活到处都困难,我们要不断地“改造”自己,要克服每一点一滴传统的、资本主义的、非马克思的思想、情感及积习。我们必须消灭一切古老的生活哲学,古旧的社会规范。

  对于一个在旧社会生活过四十年以上的人,满脑子“反动的西方资本主义的民主观念”,他(máo zé dōng的)所行的“自我改造”自然会困难重重。我们在艰辛与痛苦之中尽了最大努力,以求达成目前“文化大革命”所提出的要求。

  我只能每次阅读五分钟。报纸上的长文章都是妈妈给我读的。这封信是经我口述由她打的……非常想念你们。

  爸爸妈妈

  傅雷的内心之死-作者:刘鹏凯

  早在80年代初,一册《傅雷家书》曾经风靡中国的大学校园,几乎所有人为那些家书中充满谆谆教诲、真诚jiāo流感动。我不知道感动之余,剩下的奢侈是如何打发的,是被感动所感动了,还是被yù望所yù望了。我只知道历史的伤疤一旦被强硬地揭开,依然会令人产生长久的灼痛感。

  有一种目光和善良总让人感激不尽,这是人们天然的对睿智的崇敬和期待,是对可能出现的坐标和参照系不断的追寻,它对于充满爱和力量的艺术飞行以及着陆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由于生计或者生计以外其它形式的忙碌,我相信很多人或许已经将傅雷这个人淡忘了,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从来就不知道傅雷是谁?当然,知道或不知道并不影响他们的生活,这完全取决于个人的自由和权利。但我仍然固执地认为:傅雷是一个高尚的人。试想一下,要做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然而傅雷做到了,那么对于这样一个高尚的人,我们都应该怀有敬重之心,虽然我们的生活和命运时常会发生这样抑或那样的不平和不测。

  傅雷作为文学翻译家和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丰富,翻译的名著有罗曼罗兰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长篇巨制《约翰克利斯朵夫》;梅里美的《嘉尔曼》、《高龙巴》;丹纳的《艺术哲学》;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邦斯舅舅》;等等,译作约五百万言。他的遗著《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傅雷家书》等也深受读者喜爱。此外,还有翻译的传记作品《贝多芬传》、《罗丹艺术论》也一直畅销不衰。

  在这些译著中,影响最为直接和广泛的,当属《傅雷家书》。这是一部最好的艺术学养的读物,也是一部充满着父爱的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的教子书。傅雷的艺术造诣非常深厚,对无论占今中外的文学、绘画、音乐的各个领域,都有极其渊博的知识。他青年时代在法国学习艺术理论,回国后曾从事过美术考古和美术教学,但时间都非常短促,因为他总是与流俗的气氛格格不入,无法与人共事,每次都是在半途中绝裾而去,不能展其所长,于是最后给自己选择了闭门译述的事业。

  傅雷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心灵,他同样不能违反自己的逻辑,不能忍受自己的思想被霸占,更不能让自己的灵魂被否定,所以他选择了死。1966年9月3日凌晨,为人坦dàng、禀xìng刚毅的傅雷与夫人朱梅馥双双饮愤弃世,悲壮地走完了本不该走完的一生。

  傅雷的谢幕是那么悄然无声,又是那么震撼人心。他说:“我素来对死看得极淡,只有鞠躬尽瘁,活一天就做-天的工作,只到有一天,死神来叫我放下笔的时候才休息。”

  人们曾对傅雷夫fù是否应该双双自尽争论不休。有的说虽然悲壮但不值得,有的说只要悲壮就值得。傅雷是一位博爱人类、渴望和平的学者,“他的理想是接近贝多芬与罗曼罗兰的,就是顽强地追求人类的爱,设想爱最终能化解仇恨使人们走到一起。”但有些人“会编、会写、会添油加醋、会偷换概念、会混淆视听、会yù擒故纵”的本领。傅雷认为这些“不是个人的胆识,是人类的堕落”,他不希望自己终生为之奋斗的“人类相爱的理想”,在这一代青年身上破灭,而且将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幻梦。

  傅雷是一个悲剧吗?我不知道。所有的人好像都不知道。

  余华说: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样的话--写作有益于身心健康,因为我感到自己的人生正在完整起来。写作使我拥有了两个人生,现实的和虚构的,它们的关系就像是健康和疾病,当一个强大起来时,另-个必然会衰落下去。于是,当我现实的人生越来越贫乏之时,我虚构的人生已经异常丰富了。

  某日,当我读到这段话语时,十分吃惊地发现,傅雷的两个人生在我眼前栩栩如生地展开了,内心和现实同时折磨着他。躲避有时候就是逃跑。傅雷躲避了残酷的现实,却最终没有挽回内心的冲撞。这是知识分子最后的良知所引发的极限行为,悲剧在他的内心发生了。

  我当然相信,这一切绝对不是傅雷的错。

  重写篇:一本爱读也怕读的书--评《傅雷家书》-沈敏特

  [一点说明]2001年7月,《同舟共进》发表了我的《一本爱读也怕读的书》;之后,几个刊物转载了这篇文章,也有读者来函或友人来电,表示大体认同。原因大概是因为:一、我对《傅雷家书》的评论,着眼于展示中国历史上的一个特殊时代;二、我对傅雷先生的分析,着眼于中国知识分子这一个特殊群体的命运;三、我对傅雷先生及夫人的悲剧的描述,着眼于中国文化这一个特殊文化类型的能量。2003年1月,傅雷先生的二子傅敏先生重编的《傅雷家书》,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我将它称之为“重编本”。关于这个本子与原编本的区别,新增多少,调整和改正了哪些误植之处,傅敏先生已在《编辑说明》中说明了。与“重编本”相比,我的文章就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唯一的“出路”是重写;使这篇文章能够反映“重编本”的全貌。为此,我两次与傅敏先生通话。他十分谦逊,除一处与背景的事实错位,他指出了,其他的,他也许更愿意尊重评论者的自由发挥。重编本《傅雷家书》的责任编辑邵丹女士,也对重写评文表示了希望和支持。

  (一)

  《傅雷家书》是我爱读,也怕读的一本图书。

  爱读,是因为它是一本使人获益匪浅的难得的图书。自1981年出版以来,它一印再印;当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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