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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7 章

  看忠顺王爷。

  “去吧。”忠顺王爷摆摆手,待太医走了,便问贾琏:“北静王要挟要叫你兄弟跟你反目成仇了?”

  “正是,我原以为是要离间我那些结拜兄弟呢。”贾琏说着,将那日北静王送来的花签递给忠顺王爷看。

  忠顺王爷看了,见是北静王的字迹,再看贾琏一脸愤懑之色,就说道:“不用太忌惮他,他不敢怎样。”眼珠子一动,就想他令周大爷等人为难柳湘莲试探贾琏,贾琏却将此事怪罪到北静王头上,可见贾琏与北静王积怨甚深,如此,将他当做心腹也使得。

  忽地又听见一声嚎丧声,随后一位忠顺王府长史在门外说:“王爷,周家的亲家公子没了。已经查出那道士用的dúyào是从清虚观炼丹房里偷出来的,张道士说那yào无yào可解。”

  才说完,就又有人来报丧说:“王爷的义子朱家三爷没了。”

  陆陆续续,又有一连五六个贵公子老爷丢了xìng命。

  这些公子哥,多半都是白日里欺负过甄英莲的。

  忠顺王爷的脸色越发难看,戴着扳指的手紧紧地攥住,冷笑道:“竟有人胆敢在我跟前下dú。”

  “听说那道士是个游方道士?不知周家如何知道那道士的,我家二老爷还说,不知底细的道士不该请进门呢。”贾琏开口道。

  忠顺王爷听了,就去看琪官。

  琪官忙说:“小的立刻请周家老爷来说话。”说着,便拔腿向外去,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先喜后悲的周老爷请了过来。

  “还请王爷给下官做主!”周老爷进来了,就踉跄着跪在忠顺王爷脚边。

  “我且问你,那道士你是如何请进府的?”忠顺王爷问。

  周老爷忙说:“周、吴两家一同盖院子,难免在草木砖瓦乃至人丁上有些碰撞,是以……是以听闻吴家要请一位擅长江南园林的zhēn rén,下官便……”因是从吴家手里抢人,不免有些理屈词穷。

  忠顺王爷听得明白,就蹙眉道:“吴家又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除了这道士,周老爷还跟吴家抢过别的?”贾琏问,心道他替房文慧挑拨了周、吴两家,她若机敏,便当逮住这机会。

  周老爷涨红了脸,随后呜咽道:“早知道那道士包藏祸心,下官哪里敢请他来?”

  “应当不是吴家指使那道士。”忠顺王爷喃喃说。

  “那也未必。”贾琏上前两步在忠顺王爷耳边说,“这道士无缘无故做这事,背后定有人指使。那人做下这事,要么是为了给周家寻晦气,叫宫里头的吴贵妃骑在周贵妃头上,要么,便是冲着王爷来的。”

  忠顺王爷想起中dú之人面黑如锅底,不禁后怕起来。

  周老爷听了贾琏的话,当即便认定是吴家使坏,忙对忠顺王爷说:“王爷不用包庇吴家,一准就是他们家干的。他家定是看不得我家与他家一同接娘娘省亲,于是故意使坏……倘或今上看我家亲戚儿郎夭折,便不许我家娘娘省亲,他家便能独占了风光!”

  忠顺王爷默然,周、吴两家面和心不合是在所难免的,但贾琏那句冲着他来的,是什么意思?想着就问了贾琏。

  贾琏说道:“王府门前还没人敢撒泼呢,如今王爷来这吃宴席,就有人敢下dú。下官斗胆猜测,莫不是,王爷新近办下的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于是,有人要借着周家的事,敲打王爷?”

  忠顺王爷闻言,登时后背冷汗涔涔,两只眼睛微微眯住,猜度着是太上皇还是皇帝敲打他?除了这两人,还有谁能够敲打他?

  “一个游方道士,无家无业,无儿无女,不为钱财不为利禄,连命都不要。什么人能摆布得了他呢?”贾琏两只手背在身后,眼睛扫过依旧跪着的周老爷,又看向琪官,手指往衣襟上一房。

  琪官对上他的眼睛,忽地哎呦叫了一声。

  忠顺王爷吓得毛骨悚然,喝道:“混账东西,叫唤什么?”

  琪官畏畏缩缩低头不肯说。

  “快说。”

  自从蔻官私逃之后,忠顺王爷便将府内戏子优伶看管得十分严厉。琪官畏惧忠顺王爷,有意要从忠顺王府逃脱,又觉他若想逃出王府,必要得人相助,于是方才贾琏看他一眼,他便知道自己该胡诌些话附和忠顺王爷,既然贾琏将手指放在衣襟上,要说的就该是“今上”了。

  “混账东西,还不快说?”忠顺王爷又催促了一回。

  琪官扯着袖子,瞻前顾后地说:“八月十五那天,吃了王爷赏赐的月饼闹了几日的肚子,原当是月饼坏了,后头听说是那地方出来的,就觉那月饼断然不会有差错,就误以为吃多了瓜果。”说完,眼神闪烁地不敢抬头看忠顺王爷。

  “这等话,以后不用再说了。”忠顺王爷攥紧拳头,约莫记起赏赐给琪官的月饼是宫里出来的,只是不知是太上皇、太后还是皇帝皇后赏赐的。松开手,见掌心汗水已经将花签上的字迹模糊,便重重地往腿上一锤,疑心是洪和隆、贾雨村私售火器一事被太上皇、皇帝知道后,那对父子误以为他要谋反,于是才下次狠手敲打他。

  “回府。”忠顺王爷猛然站起来。

  “恭送王爷。”周老爷、贾琏忙跟上去。

  忠顺王爷出了耳房,身上冷汗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颤,随后便略有两分仓皇地领着琪官并王府长史去了。

  周老爷依旧抹泪叹息咒骂。

  贾琏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为今之计,是要看上头人只叫吴贵妃省亲,还是两家贵妃都不省亲。”

  “砸了那样多的银子进去,娘娘怎能不回来省亲?”周老爷睁大眼睛道。

  贾琏点头赞许说:“周老爷说得是。”说罢就要走。

  周老爷忙说:“且慢,你家还有子弟闲着么?那道士一把yào下去,dú死了我家当差的五六个子弟,省亲别院的事耽搁不得,你家若有子弟闲着,也叫他们来帮忙。”

  贾琏说道:“能独当一面的都打发出去了,剩下的是一门心思读书的,原本该推辞不叫读书的子弟出来的。但周家遇上这样的事,我岂能置之不理?等我回家再挑几个子弟来,兴许当今看周家已经大兴土木,便会令周贵妃省亲呢。”于是就又向外走去,再进了那办宴席的庭院,就见满院子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只有那挺拔的槐树上还挂着一道人影。

  甄士隐,真事隐。

  甄士隐这辈子,算是真正将所有真事都隐去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贾琏回府后,宝玉已经退烧了,因觉许青珩已经睡下了,他便回后楼歇着。

  次日醒来,就听五儿说贾母、许青珩已经知道英莲母女的事,已经打发人送了衣裳银子去水月庵;待到午时,又听说北静王亲自去了林家祭奠甄英莲;时至傍晚,周家的事才如洪水一般袭来。

  贾琏在后楼里看书时,就听见外头棚子下他nǎi娘李嬷嬷颤着声地对许青珩、迎春、湘云说:“可了不得了,周家里流水一样地往外头抬棺材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是他们家得罪了人吧。”湘云事不关己地评论道。

  李嬷嬷说:“城里人都说那道士是周家从吴家手上抢来的,都说是吴家知道那道士要做什么,有意将那道士当宝贝一样笼络过来,引着周家来抢呢。”

  “不至于吧,两家女儿都在宫里做娘娘,据闻两位贵妃素来和睦,哪里会做出这事?”许青珩问。

  迎春担忧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就不知探春将来怎样。”

  李嬷嬷笑道:“三姑娘去五皇子宫里,跟那些贵妃娘娘们不相干。”

  “怕两家谁也别想省亲了。”湘云又说。

  贾琏在房里将书本放下,琢磨着李嬷嬷的话,定是周家放出来的,又看了一会子书,待到吃饭时,果然在东间炕上许青珩也说起周家的事。

  “你说,这周、吴两家是要撕破脸了吗?”许青珩问。

  贾琏笑道:“不撕破脸,叫周家承认他们家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才招来仇人么?”

  许青珩握着筷子顿了一顿,又踌躇道:“英莲出殡,当真不去瞧一眼?湘莲一时糊涂……”

  “不去,你偷偷在我那后楼里设坛祭拜她吧,不要坏我大事。”贾琏说道。

  许青珩笑着答应,随后又说:“东边李大嫂子的兄弟仿佛跟忠顺王府的人生出了什么龃龉,昨儿个李大嫂子说他兄弟这两日一反先前提到你就称赞的样,反倒诋毁你几句,你若得了空子,跟他说说话,有什么误会解开了就罢了。”

  贾琏笑道:“很不必,他必定是被北静王教唆了两句,听信了北静王的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吧。”

  “……你可曾为什么人大哭过?”许青珩盯着贾琏看。

  贾琏抬头看她,见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就知她已经为英莲哭过一场了,当今停下筷子袖着手回忆起来,好半天后重新握着筷子说:“不曾。”

  “怪人一个。”许青珩嗤了一声,又说:“据我说,周、吴两位贵妃在宫里要尴尬了。”

  贾琏浑不在意地一笑,“探春这一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也给她送两样金贵东西留个念想吧。”

  “哎。”

  一夜无话,次日许青珩便打发人给探春、傅秋芳各送了一副头面、两匹布料。

  七日后,宫里排除两个小太监一顶轿子,便悄无声息地将探春、傅秋芳一主一仆接进宫里;赵姨娘因探春在时太过招摇,又被贾政锁在了后院。

  十月里,周家大肆cāo办丧事,将满城染成雪白一片。

  下一月下旬,就听说才进宫没多大会子的傅秋芳因在周贵妃处请安时被当今遇上,当今赞赏傅秋芳之容貌俏丽、xìng情和顺、秉xìng谦恭,便封她做了才人。

  这消息传出后,傅式当即带了厚礼登门,饶是贾琏有意叫他在前厅等候,他也不见着恼。

  待进了外书房,傅式对着正拿着银汤匙喂八哥的贾琏便跪下磕头,口中说道:“老师实在是我们兄妹的再生父母!”

  贾琏将汤匙放在身后捧着盘子的全福手上,笑道:“你妹妹做了才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傅式磕了头,笑说:“老师何必谦虚?若不是周贵妃牵桥搭线,我妹妹怎能够做了才人?周家跟学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跟老师可是有jiāo情的人。”说完,就又连连磕头,庆幸自己及时拜在了贾琏门下。

  “起来吧,叫人家看见了笑话。”贾琏虚扶了一把。

  “是、是。”傅式赶紧站了起来,又将所带礼物一一给贾琏看。

  贾琏淡淡地一扫,见傅式带来的东西,真可谓投了他的爱好,竟是两盘子真金白银,并一对憨态可掬的哈巴狗。

  贾琏接过一只小狗抱在怀中,又从全福捧着的盘子上拿了一枚点心喂小狗。

  傅式见贾琏喜怒不形于色,便战战兢兢地等他说话。

  “有什么话,你说吧。”贾琏先开口。

  傅式忙说:“学生没什么话要说。”

  贾琏笑道:“当真没有话?你不是想问,为什么薛大爷的妹子没动静,你妹妹先捷足先登了么?”

  傅式讪笑着不说话,傅秋芳做了才人后,傅式又惊又喜之下,就也疑惑论jiāo情,贾琏与薛蟠jiāo情最深,怎地薛宝钗没动静,他妹妹先在当今跟前露了脸。

  贾琏大刀阔斧地坐在栏杆上,将哈巴狗放在膝盖上,就口若悬河地说道:“我原就说过,你妹妹跟薛家大姑娘相貌十分相似。但倘若你有一点子自知之明,便知你根基比不得薛大爷,你家的姑娘论涵养论姿色,也比不得薛家大姑娘。实话告诉你吧,你妹妹不过是个引子,今上见了她,必会时时听人提起有一位相貌与你妹妹相似但更胜你妹妹一筹的薛姑娘。待今上憧憬已久后,薛姑娘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来。如此,薛姑娘在今上心中更是不同了。”

  傅式悻悻地抿嘴,迟疑道:“见了真佛,怕我妹妹就要被抛在脑后了。”

  “傻子!”贾琏冷笑一声,“你不知庆幸你妹妹与薛姑娘相像,还抱怨了。若没有薛姑娘,你妹妹只能昙花一现。宫闱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若非美到极致、聪慧到极致的女子,怎能熬出头?如今有了薛姑娘,若是一人与今上生分了,另一人便可从中调和,叫今上记起另一个的好来。如此,二人的恩宠才能更长远一些。”

  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般,登时叫傅式转过脑筋。

  傅式起身后就拿着巴掌往自己脸上打,骂道:“这糊涂东西,竟敢疑心老师了。薛家姑娘是神仙,我家妹妹是泥塑的菩萨,若没薛家姑娘,我妹妹那泥菩萨算个什么?有了薛姑娘,我家妹妹才能得了香火供奉。”

  “想明白就好。”贾琏轻抚狗头。事实上,他什么都没做,这一切,想来都是房文慧韬光养晦,借着周、吴二妃斗气,才将薛宝钗、傅秋芳二人推出来罢了。

  傅式既然想通了,就又信誓旦旦地说:“学生先前受过老师教诲,今次见人登门报喜,也不敢贸贸然打赏那些太监,更不敢稀里糊涂地疏通人脉。在家里只装作对这事不闻不问呢。”

  “你做得很好,倘或你法力通天了,周贵妃傻了才捧着你妹妹呢。”贾琏又说。

  “是,学生只管听老师吩咐。”

  “我乏了,你退下吧。”

  “是。”傅式弓着身子就向外去,出了荣国府,面上不禁露出得色,忽地想起贾琏那波澜不惊、喜怒不辨的神色,便强迫自己按下喜色,模仿出贾琏的神色来。路过贾政门前望见贾政站在门前张望,也不下马只拱手喊了一声老师,就一径地向东去,路过宁国府,忽地觉着不对,向那府门上再三看去,忽地瞧见门上贴着的封条不见了,又有几个太监打扮的人陆续进去。于是便又调转马头向荣国府去。

  今次并不用通传,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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