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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静王府上会会他,于是忙答应了。

  王夫人还道宝玉见她受伤就知道上进了,欢喜不迭地就领着史湘云去给宝玉准备去北静王府的行头。

  唯恐生变,次日一早,王夫人就催促宝玉上北静王府去。

  宝玉进了北静王府,就有管家领着他向一处小院子去,因听说那院子里都是些北静王收留的德才兼备之人,他便心里惴惴不安起来,唯恐哪一处答对不上,叫人小看了去。

  那院子与寻常院子很是不同,竟像是依着江南庭院修饰得那样,才入门,就见一条清溪在墙下流过,潺潺地向一排铺着细碎青瓦的屋舍流去,绕着屋舍下的游廊一圈,又穿墙而过。

  宝玉正看得有趣,忽听人有人喊了他一声,抬头见是柳湘莲站在一丛葳蕤的迎春花后,忙快走两步过去,问道:“许久不见,你可还好?”见他一身月白衣衫,就想他穿得这样素净,莫非还惦记着亡妻?

  柳湘莲笑道:“看你一路看这溪水,想来你兴致大好。”

  宝玉笑道:“久仰北静王多时,忽地母亲说南安太妃做主,请北静王府给我个差事,就忙赶着过来了。”又想不知北静王要他做门人呢,还是长史一流。

  柳湘莲说道:“你真糊涂,我若是你,打死都不肯来北静王府呢。”

  “这是什么缘故?”宝玉讶异地问。

  柳湘莲说道:“北静王跟一个寒门书生十分投缘,因听那书生说与南安王府有了眼下不可宣扬的亲事,又偏生跟个多情女子有了骨ròu,于是北静王出面叫琏二爷收留他们母子,只等书生将来出息了,或打动南安王府郡主将他们母子领到身边。谁知你母亲多事,告诉南安太妃知道,又自作主张请了江洋大盗要去偷孩子。事情败露了,南安太妃才亲自去接了那对母子出来——怕那对母子如今已经是凶多吉少。”

  “竟然是这样?”宝玉恍然大悟地说,又忙说:“南安王府的郡主几时定亲了?”

  “早已经定下,只是郡主心高气傲,暗暗放出话来,一日那书生没金榜题名,一日不嫁。”

  宝玉又羞又愧,只得嘴硬说:“那书生也不见得有情有义,不然,就与郡主退亲,领了孟氏孩子回家种田,也比得看人眼色强。”

  柳湘莲笑道:“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北静王先前也是一时意气用事,这会子瞧见那书生卑躬屈膝跟南安王府赔不是,不敢问孟氏母子一句,也不肯再理会那书生了。只是北静王府恨你母亲多事,才连你也看轻了。”

  说着话,柳湘莲一抬头,见北静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小桥之上,正听他们说话。

  宝玉也抬头看去,见北静王面如冠玉、气质翩然,忙上前见礼。

  水溶边走来边说:“可见本王实在识人不清,先将个鱼目当珍珠,后又因你父亲母亲,以为你也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

  宝玉涨红脸说:“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谁叫我父亲、母亲做下那么多的错事。”

  “本王有一事尚且不明白。”

  “王爷请说。”宝玉忙拱手,又将北静王上上打量了一通。

  “令堂是如何知道孟氏孩子跟南安王府瓜葛的?实不相瞒,为了这事,本王得了母妃好一通训斥。”

  宝玉一头雾水,惭愧地说:“我一直在房中养病,今儿个才出门。”

  “明白了。”北静王点了点头,暗道贾琏是断然不会说的,那就是一直住在贾政那的陈也俊说得了。于是就请宝玉、柳湘莲与他一同吃酒去,有心要给忠顺王爷添堵,就又去清虚观,将琪官蒋玉菡请来,待宴席散了,又令宝玉带了一封书信给陈也俊。

  宝玉一日内便将北静王、蒋玉菡看过,不觉有些飘飘然,心道日后若只是这样陪着北静王吃酒击鼓传花,这差事倒是一桩美差,半醉半醒间进了家门,先见了贾政,随后因为王夫人羞愧,就有意躲着王夫人,直接去了陈也俊房里,见陈也俊躺在床上,不知是睡午觉没醒,还是在睡晚觉,又或者压根早上就没离开床,就将他推了一推,将北静王的信塞到他手上。

  陈也俊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信。

  宝玉见他胡茬欷歔、脸庞浮肿,就劝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又有一家子老少,好歹出去谋个正经差事。”

  “你如今有差事了?”陈也俊没好气地问。

  宝玉说道:“我今儿个已经去北静王府报道,日后就算是北静王府门人了。”

  陈也俊嗤笑一声,忽地笑容停住,将信揉成一团,就骂道:“胡言乱语,出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栽赃!我几时将姓孟的孩子抖落出去了?”他既然记不起那日跟抱琴说的话,就越发委屈怨恨起来。

  外头抱琴进来说:“nǎinǎi才落了胎,正睡着,爷小声点吧。”

  这一句又如火上浇油一样,陈也俊冷笑着说:“是是,我如今寄人篱下,连说句话都要看人脸色。”

  “姐夫怎么这样说话?”

  “连你的脸色,我都要看?”陈也俊又冷笑一声,干脆地从架子上扯了衣裳披在身上就往外去,冲着西边嚷嚷着说,“既然出了事就把贼名放在我身上,不如干脆做了贼,也坐实了这贼名!”喊完了,攥着信去外院叫人备下马,骑着马就向忠顺王府告密去。

  ☆、第162章 落井下石

  陈也俊全凭着一腔愤懑直冲忠顺王府去,到了忠顺王府门上,不想门人看他邋遢,直接打发他向旁处打秋风去。

  陈也俊不能进门,正待要喊一嗓子,忽地撞上薛蟠领着七八个随从过来,一时心虚,赶紧离开忠顺王府大门。

  “也俊,你终于出门了?”薛蟠问道,看陈也俊并没带随从,又问:“你这是向哪里去?”因素来粗枝大叶,便并未看出陈也俊的心虚。

  陈也俊怒气一泄,登时后悔起来,暗道自己险些害了薛蟠、冯紫英两个,忙说道:“在家里闷得慌,出门走一走。”又问薛蟠向哪里去。

  薛蟠闷声说:“去南边投奔紫英去,家里呆不下了。”

  陈也俊许久不过问外头的事,听薛蟠说,就纳闷地看他。

  薛蟠面沉入水地说:“你不知道,我家那nǎinǎi厉害着呢,将内外生意一把抓,又兴冲冲地准备出使茜香国,准备跟茜香国女国王做手帕jiāo呢。家里的平姨娘贤惠得很,跟大nǎinǎi正经夫妻一样地相处,只管伺候着大nǎinǎi去外头办事,她在家里打理家务、管教孩子,眼里竟是一点也没我了。我留在家里也是多余。”

  陈也俊的怒气彻底没了,因想原来失意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心气平和了许多,就对薛蟠说:“我在京城也呆不住了,就跟着你一起去吧。”

  薛蟠忙问:“我现在就要出发,你要回家收拾行李吗?”

  “还有个什么行李?我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陈也俊苦笑一声。

  “这样,咱们就结伴去吧。”

  二人说定了,便一同向城外去,等天黑关城门时,二人已经坐着船向南边去了。

  陈也俊这么一走,元春房里便乱成一团,贾政、王夫人赶紧问宝玉跟陈也俊说了什么,竟然叫他离家出走。

  宝玉哪里说得清楚,只记得曾劝说过陈也俊出门找个差事这一句。

  恰又有多事之人传说陈也俊抛妻弃子出家做和尚去了,元春听了,将宝玉骂了两句,又大哭了一场,哭过后,又听贾代儒老妻在外头嚷嚷着陈也俊一走,就没人孝敬她了。于是又挣扎着安慰贾代儒老妻。这样一折腾,便留下病根,手脚麻木发冷、色蜡黄不见血色。

  偏不顺心时,又听贾代儒老妻说元春这脸色跟贾瑞先前一模一样,于是元春吓得魂不守舍,只道是报应轮回,赶紧催着王夫人请了一尊菩萨在房中,日夜念佛。

  却说南安王府那边虽将孟氏母子带走,但心中依旧余怒未消,南安太妃思来想去,只觉贾琏太不将她放在眼中,又偏偏遇上两个与南安王府jiāo好的有头有脸的太监来说在内务府里被贾琏的岳父刁难了,于是仗着如今南安老王爷在南边带兵,人人都要给她些脸面,就打发个下人去跟忠顺王妃说,巴望着叫贾琏为难。

  过去的人,见了忠顺王妃,就说道:“宫里来了两位公公哭得好不可怜,只说体面了一辈子,不曾想临了落下个贼名。我们太妃听说如今的内务府总管大臣是王府门下贾琏岳父,就琢磨着请王妃代为说情,叫那两位公公能保全名声。”

  忠顺王妃听了,便在一日打听到忠顺王爷做过了早课后,就向他如今住着的退步来,坐在矮凳上,便对着盘腿坐在炕上的忠顺王爷说:“许世宁当真是疯了,什么样的人都敢得罪了。前儿个计家才来说惠妃好不容易在内务府有两个得心应手的人,偏被许世宁捆了;昨儿个南安王府又打发人来说,两个每常到他们府上请安的老太监也快要被查了。王爷,您瞧着,要不要叫贾琏两口子劝一劝许世宁?凡事留一线,赶尽杀绝,处处树敌,难道他们许家没有任人宰割的那一天?”

  忠顺王爷闭着眼睛依旧打坐,好半天才问:“常升那老小子来求了吗?”

  “倒是不见他过来。”

  忠顺王爷霍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忠顺王妃:“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许世宁要在内务府立足,就算不对付常升,也要收拾他手下人……”

  “没听说要动常升手下人,反倒像是跟常升合谋一样,将‘异己’一并铲除了。”忠顺王妃说道。

  忠顺王爷沉默不语,就对忠顺王妃说:“你请了贾琏媳fù来家说话,试探试探她的口风,瞧瞧她父亲究竟做什么。”

  “是。”忠顺王妃答应着,就令人给许青珩下帖子,请她过府赏看府中最后一茬菊花。

  帖子送到荣国府,许青珩拿着帖子有些坐立不安,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听说贾琏从神机营回家后进了后楼上,忙拿着帖子向后楼上去。见他将一件白狐大氅挂在架子上,就坐在床上给自己个脱靴子,先说道:“今晚上你又一个人睡在这?”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贾琏头也不抬地说。

  因上会子被贾琏抓到偷睡在这床上,于是许青珩有意重重地坐在床上,随后将帖子拿给贾琏看。

  贾琏将帖子看了,就笑道:“忠顺王妃瞧着你年轻,要从你嘴里套话呢。”

  “那我该怎么说?”许青珩有些紧张地问。

  贾琏笑道:“十句话里头,要有八分真二分假。”

  “哪句话说假的?”

  “就说常升送信来,将名册jiāo给我。将此事细细说明后,再加一句假话,就说,我胆子小,又将信退回给他吧。至于你父亲那的事,你出嫁了的姑娘,一概不知。”

  许青珩听了连连点头,又看他这楼上空旷,就说道:“你是喜欢热闹的人,不如我拿些东西摆在你这吧。”

  “不必了,屋子里冷清一点,脑筋更清楚一点。”

  “怪人。”许青珩等着贾琏留她,可任凭她如何东拉西扯拖延时辰,二更的梆子声响了,贾琏也不出口留她,只得慢慢下了楼去。

  次日,许青珩去贾母处,与贾母一同看湘云眉飞色舞地说宝玉如何得北静王赏识;再次日,许青珩母亲袁氏登门,许青珩先领着袁氏见过贾母,便将袁氏领到大跨院来。袁氏将大跨院内屋舍一一看了一遍,与许青珩说些家常,便回去了。

  第三日里,天气晴好,一早那母哈巴狗儿就窜进许青珩屋子里,在她针线筐里生下六只毛绒绒的粉红鼻子小狗。

  许青珩在边上瞧了半天,见那母狗看人来,就将小狗一只只叼开,于是忙吩咐人不许打搅,换了衣裳后,便向忠顺王府去。

  到了王府门前,望见许多车马,许青珩才醒悟到忠顺王府并非指请了她一个。

  忠顺王妃请客的地设在正房后花园后两栋彼此相连小楼中,前楼请人吃酒听戏赏花,后楼充作女子更衣洗手之所。

  许青珩、迎春进了前楼,就见许多宾客已经到了,宴席上脂粉香气浓郁、钗环光芒璀璨,处处丝光流溢。细看竟是一个也不认得。

  许青珩纳闷不已,暗道除了宫廷女眷,其他人家的贵fù人,她都是认得的,看衣裳打扮,这些女眷无不地位尊崇,怎地她竟不认识?

  落座之后,又见几个冰雪聪明的小丫头端了六盆菊花进来。

  那菊花与许青珩昔日所见大不相同,姹紫嫣红外,更有碧绿、黑紫两色。花簇有碗口大,闻着味道像是菊花一样清洌,看花苞花瓣,却又像是牡丹、芍yào一样饱满。

  “这是什么菊花?竟然是前所未见。”许青珩感叹道。

  忠顺王妃笑道:“这是宫里才栽培出来的极品,昨儿个才孝敬到太后、皇后跟前。”又问,“早等着你了,怎这么迟才到?”

  许青珩笑道:“家里的哈巴狗儿生了,偏巧生在我房里,它见了人,就叼了孩子向衣柜里钻。光让着它就费了许多功夫。”

  “是什么种的哈巴狗?”宴席上一位夫人问。

  许青珩看她,忠顺王妃就说:“这是咸公公的内人。”

  许青珩暗道竟然是太监妻子,再看那女子,见她水灵灵的一张瓜子脸,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煞有风情,就想这样的女子嫁给太监可惜了。开口说:“巴掌脸大的哈巴狗,水汪汪的眼睛,也不知是什么种,见了人就仰着小脸摇着尾巴跟人走,也不管认得不认得人。”

  那女子笑道:“听着倒也寻常,我们公公在宫里养的狗儿,一身毛儿油光水滑的,漂亮倒是其次,要紧的是xìng子好,不随便叫,更不随便亮出爪子,瞧着就十分尊贵。不如将你们那狗儿扔了吧,我替你们抱一对回来。”

  你们那狗不吃、屎吗?许青珩在心里腹诽着,就说道:“养一只那样的狗儿不知要费多少力气,还是叫宫里的娘娘们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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