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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远远一掷,道了句“去你妈的”。

  然后二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周福海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找到了秦媛,见梅子昱也在,就先给梅子昱请了安,然后对着秦媛道:“我的姑nǎinǎi,玥迟国的使臣想要那个《飞马去》的曲谱,你快跟着洒家回席吧。”

  秦媛哼声一笑,拉过周福海道:“小海子,你说你家主子都要我去替他卖命了,现在还要来讨我家的传家之宝,你说,他好意思吗?”

  周福海从小就跟在宁焕臻身边伺候,小海子也是秦媛从小就叫惯的,只是这些年秦媛不再进宫就没有叫过了。

  周福海听秦媛突然这样叫自己,又闻着秦媛说话一股酒味,就当她是喝多了,毕竟是从小就看着秦媛的,她的酒品周福海多少也有些了解,心想若是这样把她请回席上去,只怕会闹出事来,就命人先在这儿照顾好秦媛,自己回到席上,悄悄地对宁焕臻回禀了情况。

  秦媛不过是借着酒意发泄一下,但并没有喝醉,见周福海去了,就拉了梅子昱道:“梅君,此处太挤,我没去别处逛逛。”

  梅子昱反正也是心绪不佳,就听了秦媛的,二人如飞的下了台阶。急的身后的太监只好一边叫人跟着,一边又派了人去禀报周福海。

  秦媛拉着梅子昱跑了一圈见这群小太监步步紧跟,便也觉得无趣了,就站在御花园中太湖石神仙洞中的一对明灯之下,对梅子昱说道:“今日想要尽兴畅谈是不可能的了,梅君若是无事就在此处陪我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梅子昱才问,那边周福海就带了一个人过来了。

  周福海带来的不是别人,真是林靖书本人。

  “林大人。”梅子昱先对林靖书作揖行礼。

  林靖书也回了礼,走到秦媛身侧道:“皇上想要曲谱。”

  秦媛的眼微微眯成一条线,看了看林靖书,又看了看周福海,就笑道:“皇上要《飞马去》的曲谱的话,呵呵……”

  秦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在这里,要就拿去。”

  周福海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只好躬身赔笑道:“媛……秦大人说笑了。”

  秦媛却道:“我可没有说笑,我们秦家的东西当年不都被抄了吗?那本曲谱没入了国库吗?要是没有,我可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周福海见秦媛前言不搭后语,方才还说是传家之宝,现在又说已经被抄入国库了,没有办法就对林静书道:“林大人,依洒家看夫人是有些醉了,林大人不妨先带着夫人回府去,明日问出了曲谱,再进宫来不迟。皇上那头由洒家去说。”

  林靖书同意周福海所言,就拜别了梅子昱,带着秦媛出宫回林府。

  秦媛上了马车,刚刚的那一股子“酒劲”就一下子退没了影。林靖书心里明白秦媛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为难为难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就不说曲谱之事,只道:“你今日离席的太早,没有看到传酒令时各家小姐的表演,我想媛卿过了明日就该有个贵妃妹妹了。”

  “是吗?”秦媛心里也已经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倒是林靖书似乎很喜欢称自己为媛卿这点,让秦媛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说说今日我要回秦姓的事吗?”秦媛问道。

  林靖书瞧她一眼,笑了笑:“这事回去自然有人会和你算,你想好说辞便是。”

  秦媛也笑,道:“也是。”

  林靖书看着秦媛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动,突然说道:“我小时候也曾跟着我爹进宫参加过宴会,但那时我年纪还小,是头一次进宫。和那些在宫里呆惯了的王孙子弟说不上一句话,所以只好一个人躲在走廊上看书。”

  秦媛不知林靖书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掩袖一笑道:“你说的这些子弟中肯定也有我一个了,不满你说,在京里人称我与那几个姐妹叫做五姝,但在宫里我与谢怀靖和成王三个却被叫做三霸。”

  林靖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林靖书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难得有这样真心的笑容。

  “怎么?你不信?”秦媛说道,“我跟你说句实话,今日在座的几个王爷,没有哪个和我一块念书的时候,没被我打过的,就是宁焕臻我也踹过他的屁股。”

  这下林靖书也不禁笑出了声,但笑后,林靖书就凝视着秦媛,秦媛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摇头。

  二人到了林府,一同到了茗香院,才坐了没一会儿,吩咐下去的茶都还没有上。前院就有小厮来请二人到前院大堂。

  不说也知是为了何事。

  秦媛与林靖书刚刚迈进大堂正门,林母已正坐上堂,手中执着三尺长的林家家法,对着秦媛正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第六十五章,信笺

  夜寒如水,连着吹进大堂的风也是冰冷的。一阵阵风吹的屋中灯火摇曳,秦媛身后大敞的堂门被风带起吱吱呀呀的响声。

  “听到了没有,让你跪下!”林母发出了最后通牒。

  但秦媛的背脊却依旧挺直如松。

  “母亲,您这是要……”林靖书在旁劝解。

  “你给我闭嘴!”林母呵斥住了林靖书,用家法指着林靖书道,“当初若不是你个逆子拦着我,我林家今日何须受这等侮辱!”

  然后又满眼狠历的看着秦媛道:“你究竟跪是不跪?!”

  “要我跪可以。”秦媛淡漠冷静的声音伴着堂外吹入的冷风,回dàng在这冰冷的大堂之中,“但我要听听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违背了林家的哪一条家法?”

  秦媛知道这不过是为了她在赏梅宴上自称姓秦,并让皇帝默许了的事。

  他林家自许忠良门第,奉了圣旨娶了个假“傅氏女”也就算了,现在要他们认一个真秦家人,便就觉得不忿不平了吧。

  “我要你跪你就跪!”说着林母已经将家法高高举起,顷刻间就要落到秦媛身上。

  “我劝太太还是住手。”秦媛面对那竹鞭做的家法,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依旧淡淡道,“我现在身负皇命,是朝廷有品介的官员,按大宁律无故殴打朝廷官员是重罪!”

  林母的手微微一顿,望着秦媛那双丝毫没有半分畏惧的眼睛,手中的家法迟迟没有落下。

  “母亲。”此时林靖书适时的上来抓住林母的手道。“媛……她不日就要替皇上去南临南巡了,若是这个时候伤了她,岂不是要耽误国事了吗?”

  林母听了林靖书之言,脸上更为踌躇,但却依旧不愿将家法放下。

  “好,好,你不跪,也不打你!”沉默片刻林母忽然疾言厉色的望着秦媛。突然话锋一转道,“把她茗香院的人都给我押进来,你不跪自然有人替你跪!你挨不了的打也有人替你挨!”

  秦媛微微蹙眉,双目半闭,等着林家的家丁将茗香院中的三个大丫鬟,三个小丫鬟和赵妈妈一道押至堂上。

  几个小丫鬟不知发生了什么已经吓得满脸是泪,见了秦媛就直叫nǎinǎi。而琴香雪英和赵妈妈则是规规矩矩的跪着,只有焌儿被两个壮汉一手一个押着。

  这两个壮汉秦媛认识,叫做林文林武,是林家下人中身手最好的,早年跟着林老令公上战场杀敌,后来老令公去世,就留在了林家做家丁。即使是焌儿遇到这二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秦媛见焌儿还在挣扎,怕她弄伤了自己,就道:“焌儿,安静跪下,林夫人是长辈,你跪一跪不吃亏。”

  此时秦媛已经将林母叫做林夫人而不是太太了。

  焌儿听到秦媛的吩咐,这才安安耽耽的不再挣扎,林母一直欣赏焌儿功夫好又忠心,也不想为难她,就让林文林武放开了焌儿。

  “林夫人。”秦媛上前一步道。“您既然把这群小的都拉出来了,那今日这话我得先说清楚了,您发这么大的火,无非是因为今日我在御前要回了秦姓,你觉得我们姓秦的在你林家,你林家的门楣受辱了。”

  林母听秦媛说着,又想到了方才在御花园中那些官员大臣,命fù女眷们的窃窃议论。心中怒火更盛。

  秦媛却依旧用那不徐不疾的语调缓缓将心中的话道来:“但林夫人想过没有。当日圣旨上让林家娶的是傅家女,何曾要你林家娶秦氏女了?”

  林母一怔,手中的家法便“啪”的一声落地了。

  林母虽然愚忠,但却不是愚蠢之人。秦媛话中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

  “今日圣意要我去南临,此行有多少凶险,我不说林夫人也该清楚,我有多大几率能够不负圣恩的回朝,林夫人也该清楚。到时候我有负圣恩,降罪下来,不过是个与林家没有关系的秦氏女罢了……而林家的正妻嘛,自然是生于壬戌年的岷州人氏傅柔儿了……”

  林母听完,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怔怔然坐到了身后的堂椅之上,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望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秦媛。

  林母知道秦媛说的虽有些牵强,但不无道理。无论是圣旨上还是官媒衙门的录册上,林家媳fù的生辰八字,门第背景都是傅柔儿的,并不是眼前的秦媛的……

  “焌儿,起来。”秦媛不再去看林母,“琴香你带人回茗香院去收拾收拾,焌儿你和雪英现在就去别院通知一声让人明日一早来搬东西,我们去别院住。”

  “是,小姐。”焌儿听了秦媛的话马上就起了身,还一并拉起了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琴香和雪英二人,“小姐叫你们办事呢,还不快起来。”

  “等等。”这次开口的不是林母,而是林靖书。

  林靖书走到秦媛面前,叹了口气问道:“你真打算这样做?”

  “这是最好的法子不是吗?”秦媛道,“这样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将傅柔儿接回来了,因为林府中再也没有什么柔姨娘了,你答应我的,你不要忘了。但你最好也不要太过偏心,偏则不平,不平则生怨,都是你的妻子,你也该给季氏和季家一个jiāo代。”

  秦媛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兰哥和季素卿,但在她平安回来之前必须要保证傅柔儿的安全。林靖书将傅柔儿藏在外面的做法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季家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家,现在季素卿那个样子了,藏得了一时也藏不了一世,还不如直接以林家正妻的名头接回来,毕竟是皇帝下旨赐的婚,若是牵扯起来,兹事体大,这样或许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只是兰哥……秦媛想到兰哥那张可爱的笑脸,心中有些发酸……

  “好,那你走吧。”林靖书的眼中竟似乎有一丝不舍。

  秦媛点了点头,又看看还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小的,就问道:“赵妈妈和这几个小的我能带走吗?林家多少银子买进来的,我照出就是了。”

  “不必,我们林家还不缺这些银子,你都带走吧。”发话的是林母,“都是伺候过秦家人的人了,在我们林家也是多余。”

  林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语气却比方才要弱了很多。

  秦媛回身对着林母行礼道了声:“多谢林夫人。”

  其实秦媛一直不讨厌林母,她这样的人爱憎分明,有事都放在明面上来说,虽然时常给秦媛脸色看,但却比那些在背后算计人的人好相处多了。

  秦媛带着琴香回了茗香院,要整理的东西不少,即使很多堆在库房中的东西还没有从箱子取出来,但一个晚上也未必整理的完。

  当年她带进景王府的嫁妆就多,而她嫁出景王府时,景王又添了许多,景王的母妃严太妃娘家世代经商,到了先帝时更是成了富可敌国的巨富之家,后严太妃的兄长入朝为官,严太妃又被先帝看中,就更是富贵至极。

  民间传说大宁的国库都没有他们严家家财的一半。但严太妃的兄长无后,所以民间都传,这份偌大的家财最后都落到了景王的手上,但秦媛在王府多年,景王府虽华贵,也确实没有外人传的那样坐拥着这样一份家财。

  不过景王给的这份嫁妆确实分量不轻。

  秦媛站在库房门前,看着一行人整理着堆满了库房的名器宝玩,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回到书房,从书架上找出一沓纸,这纸是有名的燕子笺,抽出一张,提笔在上面写道:“莫言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可伤神; 闲来屈指从头数,得到清平有几人。你我现都身在这局势之中,与清平二字早已绝缘。可叹你我相识十余年,却不曾相知,我今用李易安的燕子笺写下此信,不知可否将这不曾相知之憾减去半分。我此行南临,或与君长别,归或不归,只劝君一句,用情深者太苦,深而不言者更苦,言而不得者便是极苦,这些年你的苦,我不知,你我或者今生总是逃不过缘浅二字,若我此去不回,君不若放了今生之苦,你我结做来世之约。”

  秦媛写到此处,笔就停了,不知该如何写下去。到了今时今日她才说放不下景王又有什么意义,但一想到此去的风险,她觉得不能不给景王一个jiāo代。

  秦媛在书案前立了半日,最后就此搁笔,这份信到了这里,已经言尽了,再添上一句半句的爱或不爱,也不过是惘然而已。

  “来人。”秦媛封了信喊道。

  外面在整理东西的小厮听到了秦媛的喊声,就连连进去。

  “把这封信,送到景王府,你亲自去,送到之后你就在景王府门口候着,接了回信再回来。”秦媛吩咐道。

  那小厮愣了愣,一时不敢接信。

  秦媛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就道:“罢了,我也不劳烦你了。”

  说着出屋,让人备了马,自己匆匆出门,驾马到了景王府。

  王府门上的人认识秦媛,但因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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