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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如何了。此事不管孰是孰非,皆不予追究了,然你们以后万不可再动手闹事,否则闹出什么乱子,误了大事,父皇怪罪下来,我也是无法救得了你们的。”众人见他言语虽是平和,然却有一股不可抗击的威严,令人不得不从,遂个个皆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那赵高想起上次之事,心中自是生怒,然见扶苏这样说来,心中虽自愤愤,也不好当面拂了他的意,当即道:“公子既然不再追究,你们便要好好反省,若还有下次,我定饶你们不得。”众人见赵高这般声色,心知他心中怒火不小,复又诺诺地应了一声,低下了头。赵高见状,心知她们已然惧怕,是而得意一笑,道:“好啦!云姑娘,你便领着她们舞一曲来与我们先看看练得如何了。”

  那云凌萱方遭罗惠这般羞辱,只静静地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于这赵高之言竟充耳不闻,待琴兮伸手摇了摇她,方自回过神来,然却怔怔不知所以。觅而见状,心知她心中委屈,全然没将赵高的话听在耳里,心中害怕赵高因此刁难于她,心里一急,忽而生出一策,神情坦然地对云凌萱道:“萱萱,公子和府令大人既然要看节目的进程,我们便好好合作,如何?”

  这云凌萱抬眼看向觅而,眼神中满含复杂的情绪。觅而心中一个“咯噔”,不禁担忧起来。那云凌萱神情漠然地转过身去,道:“大家站好位置,按照我们先前所排的那样再跳一遍便好。”

  觅而心中几分落寞,回身抱起琵琶,对那奏乐的女子嘱咐得几句,便即坐下,调整好姿势弹了起来。但听得一阵悦耳的琵琶声,像清风徐徐地飘过来,仿佛春天里的飞蝶蜂虫,南归的鸟儿,冬日中苏醒的动物,在这姹紫嫣红百花盛开的时刻欢快地歌舞着;又似那清泉中潺潺流出的清溪,自山涧细语叮当地流过,在那一帘银带的瀑布前,化成一串串晶莹的珍珠,落入那一汪幽静的湖水中,汇聚成一泓碧玉般的深潭,那层层细碎的涟漪,恍如少女婀娜多姿的舞步,在烟波中翩然起舞。跟着而起的便是那一声欢快活泼的笛声,像那跳羚在丰茂的草原上欢快的脚步,一群群珍珠般的白羊正悠闲地品尝着大地的恩赐。随后便是一阵清澈柔美的箜篌之音传来,似幽泉在轻柔翠绿的水藻间,在晶莹明亮的溪床上的碎石间涓涓流过。随后而来的还有碰铃和编钟等乐器清脆明亮、悠扬动听清脆声音传来。

  扶苏咋闻得这音乐,只觉得心中一阵舒畅,在脑海中不禁印出一副美丽风景画面来,只见那画上一派繁荣之像,百姓安居乐业,怡然自得,只觉天地间一片祥和欢悦之气。扶苏看着觅而,但见她双指灵活地拨弄着琴弦,左手手指端取势将弦身击捺在相品位上;接着在相品位上作向左内方或向外方一拨,然后离开弦身,带起一个较弱或稍强的音来。右手不时地变动手指;只见她时而用右手食指指甲端触弦,将弦向左弹;时而用右手拇指指甲端触弦,将弦向右挑进出;时而用食指甲将相邻的两条弦向左同时弹;时而用食指甲弹左面的弦,拇指甲挑右面的弦,连而不断;时而又以右手指为第一、中指第二、无名指第三、小指第四,一个接一个依次顺向左前方弹出;接着大指为第五由反向挑进得五声称一轮。一段段美妙的音乐便即从她的指尖跳跃而出,听得扶苏竟怔怔地陶醉了,只痴痴地看着觅而,恍若这一片天地之间只剩了他与觅而。

  且说那舞蹈之人,待听得觅而琴声一起,便即迈动着轻盈的脚步,挥动着衣袖,从两侧飘然而出,似极那天上的仙子,飘然落入人间。待舞了一阵,那作为领舞的云凌萱方自飘然而出。但见她轻折风柳腰肢,摆动霓裳,袖若带风,衣袂飘飘,脚似踩着轻云不占世尘;面如牡丹初绽开,肤若凝脂胜雪白,嘴若樱桃沾香露,腰若弱柳扶风轻,双指纤纤如柔荑,当真如那月宫仙子落凡尘!

  一曲舞毕,赵高大为赞赏,拍手笑道:“好!今日准你们便休息一下,待晚上赐你们一桌宴席。”

  扶苏始终不曾用心欣赏舞蹈,只静静凝视着觅而,待得曲终舞毕,觅而转至他的面前,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冲着觅而一笑,轻声道:“你随我来。”径自出去了。觅而犹豫片刻,想起方才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来,看向赵高,待得到赵高许可,方自跟了出去。

  那云凌萱怔怔地看着扶苏对觅而之举,想起萧弋,满腹委屈与心酸,眼睛一红,眼泪几yù就要滴落下来。她强行将泪水逼了回去,脸上慢慢升起一份冷漠的神情来。

  且说觅而出得大门,只见扶苏立于一匹黑色的马旁,正自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又带着一丝丝落寞之色。觅而心下疑惑,来到扶苏身旁,待要开口,那扶苏也不多说,忽而将她抱起,放在马背鞍上,然后也翻身跃上马背,将身上的披风将觅而紧紧裹住,轻喝一声,策马而去。觅而直吓了一跳,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刺骨的寒风夹着片片飘落的雪花打在觅而的脸颊上,麻麻痒痒的;身上虽叫扶苏用披风紧紧裹住,然那寒风就像无孔不入细针一般,只刺得她肌肤隐隐生疼。觅而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扶苏,只见他神情凝重,眉宇紧蹙,似有忧伤之事困扰心间一般,与方才的温润相比,多了一分英拔之气。觅而虽满心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只任他带着自己在风雪中驰骋。扶苏从觅而轻微的颤抖中感觉到她的寒意,双手不禁加大了力度,更紧地将她裹近自己的怀中。他们的马在这风雪之中奔了许久,方自在一间房舍的门口停了下来。扶苏凝视着那小门,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并无下马之意,只将觅而紧紧裹着。

  觅而抬眼看向扶苏,轻声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扶苏闻言,俯首凝视着觅而,眼神复杂而炽热,似乎要生出火焰来一般。觅而从未见过扶苏这般模样,这样深情的目光,也是她前所未见的,只怕是自己于萧弋,也无这般的眷恋,觅而胸口一紧,一颗心似乎要从喉间奔跃而出一般,不禁羞涩地低下了头。

  扶苏见状,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来,随即跳下马,复又痴痴地看了觅而半晌,方自伸手将她抱下马背,指着那扇虚掩着的门,声色低沉地说道:“你进去吧!那有你最想见的人在里面。”觅而大吃一惊,看着扶苏,心中隐然猜得一些,不禁又惊又喜,然一时间竟也不知所从,只看着扶苏不语。扶苏见状,待要向她微笑以示安慰,然一笑出来,竟是苦涩难言,只柔声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天黑之前回到赵高府上便可。”

  觅而心中甚是激动,待要开口相谢,却又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便即上前推开那扇小门,慢慢走了进去。觅而穿过小院,径自来到那房子的厅堂中。只见房内用几根硕大的梁柱支撑着横向垂直的屋架,每个屋架由若干长短不等的柱梁组合而成。屋内摆设古朴简洁,只一张案几居中,左右两根梁柱,柱上缠绕着月白色的轻纱。觅而正自打量着房中摆设,忽见一个头绾发髻,身着黑色袍子,腰间系着一条皮制革带的男子从左侧屏风后走了出来,正是萧弋。觅而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只怔怔地看着眼前身形枯瘦颇显沧桑,但目光中已是神采飞扬的萧弋,一阵激动,觅而眼睛瞬间便红了,泪水跟着便盈满了眼眶。

  萧弋见状,露出一个戏谑的微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么?”觅而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紧紧抱住了萧弋,心中无限伤感和欣慰,禁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萧弋心中酸涩,拍了拍她的背脊,笑道:“怎么每次你见我的时候总是哭个不停呢?莫非我前辈子是条干涸的河床,要你多多下雨来才能变成河流呀!”觅而闻言,不由得破涕为笑,待看眼看向萧弋,心中一阵悲怆酸楚,泪水复又簌簌地滚落下来。萧弋见状,心中大是感动,眼眶一热,也跟着落下泪来,微微一笑,道:“你看你,把我的泪水也引了出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了,难道就要这样哭个没完没了了么?”觅而终于止住了泪水,看着萧弋一张原本俊朗阳光的脸竟变得这般憔悴,竟苍老了许多,本以为自此生死两茫茫,现在他竟又能活脱脱地站在自己面前,当真恍如隔世。觅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声,原本百番言语在心头,此时此刻竟是无语凝咽。萧弋见她神色僵痴,知她乃是心中感慨万千之故,不由得莞尔一笑,道:“看你这呆痴之状,看来是比以前严重了呢!”觅而神色尴尬,不由得羞涩地低下了头,心念一转,不知怎地,竟在此刻想起了云凌萱来,想到云凌萱今日所受的重重委屈与萧弋的嘱托,觅而脸上竟慢慢地生起了一份愧疚之色。萧弋察觉到她神色有异,心下暗自骇异,一阵惶恐忽而窜上心头,诺诺道:“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心中忽而想起一事,战战兢兢地问道:“杨晨呢?他怎么样了呢?”

  觅而闻言,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颤微微地答道:“杨晨,他……被他们杀害了。”言罢又已落下泪来。

  萧弋闻言,大吃一惊,身子不由得踉跄退了几步,双唇不自控地颤抖起来,哀哀地又落下泪来。半晌方自镇静了些,急忙上前抓住了觅而双肩,道:“萱萱呢?其他人呢?”

  觅而道:“他们……”觅而想说他们一切都好,然想起今日种种,觅而终究说不出那声“好”来,想了想只道:“他们都无xìng命之忧。”

  萧弋心中方觉稍许安慰,盯着觅而,神情满是渴望,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见她吧!”觅而闻言,心中苦涩难言,然自知隐瞒不过,遂将他们之事一一向萧弋细细地说了。

  萧弋闻得知云凌萱和觅而等为了救他,竟甘冒生命之险去见秦始皇,不由得又是哀痛又是怜惜又是愤慨。想起他们无端来到此处及所经之事,心中再无法忍受那份痛楚,不由得悲愤地踢了一脚那根梁柱,一拳拳打在梁柱上,仰天凄厉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声实是包含了他无尽的哀痛与愤慨。

  觅而大惊,吓得不禁后退一步。她从未见萧弋发过火,甚至是冷脸也不曾有过,此刻见他这般情状,哪会不怕?觅而怔了片刻,连忙上前抱住了他,慌乱地哭喊道:“萧弋,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那萧弋正自悲愤难抑,哪里顾得身后之人,不由得用力一甩,直将觅而摔了出去。

  且说门外候着的扶苏,正自伤感,陡然间听得萧弋怒吼之声与觅而凄厉惊慌的叫喊声,当即破门而入,正看见萧弋甩手将觅而摔将在地上,登时怒火中烧,冲进去将觅而扶起,便要上前责打萧弋。

  觅而平素见扶苏之时,总是一副温文尔雅之样,哪里见过他这般生气,但见他就要上前责打萧弋,急忙将他拦住,神情凄恻地看着他,道:“不要怪他!他的心是痛得无法承受了。”

  扶苏闻言,低头看向觅而,见她神情哀婉,眼中满含心酸之泪,自己的心中直有说不出的苦涩,只低低道:“他便是这般待你,你也无怨的,是么?”觅而难过地低下了头。扶苏心中无限爱怜,对着萧弋大喝一声,道:“她这般待你,你却何忍还要伤害她呢?”

  萧弋闻言,方自平静了下来,脑中忽而忆起方才举动,心中甚是愧疚,慢慢地转过身来,走向觅而,抓起她擦破的手掌,泪水扑簌簌地滴落下来,哽咽道:“疼么?对不起!”

  觅而含泪笑道:“不过是擦破了点皮罢了,我并没有这么娇贵!”

  萧弋忽而将觅而搂入怀中,埋首在其发间,凄凄地低喃道:“小傻瓜,对不起!你们为什么要管我呢!”

  觅而道:“我们是一起的,怎能不管你呢!我想,若换做是我,你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对吧!”萧弋知道觅而此言乃是宽慰自己,心中更是感动,不由得将觅而拥得更紧了。觅而只觉此刻心中无比宁静与宽慰,自来到这以来,自己仿佛就是悬崖上的那一颗石头,随时会坠落深渊粉身碎骨一般,总是难以安宁。然此刻,她的心中却是平静安详的。觅而不觉用力将萧弋抱紧了,她心中明白,这便是她仅有的萧弋对她这样的拥抱,松开手后,她知道萧弋的拥抱今生都不会再属于她了。念及此,觅而不由得微微地笑了一笑,眼中的泪便也跟着滴落下来。扶苏见他二人这般形状,心中一阵抽痛,不由得将头撇向了门外,怔怔地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心中疼痛难忍,眼中酸涩难言,不禁红了眼眶。

  ☆、第十一章 伊人吟曲

  自萧弋处回来,两人皆不曾骑马而回。扶苏将自己的披风披在觅而身上,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各怀心事。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于这yīn霾的天气下,更显yīn沉。

  觅而正自思忖着如何让云凌萱离开赵府,忽然一人气喘吁吁地奔至二人面前,道:“公子,府上有事,您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扶苏见状,只轻轻道:“何事这般惊慌?”那人只看了觅而一眼,yù言又止。

  觅而心知对方是因自己在场而不便多说,隧道:“你看他跑得气喘吁吁的,想来是有什么急事,您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扶苏看了觅而一眼,道:“我还是先将你送回赵府再说吧!”那人闻言,焦急之下,待要伸手相劝,然自知身份低微,却又不敢开口,只焦虑地看向觅而。

  觅而见状,对扶苏道:“前面不远便是赵府了,你且回去瞧瞧发生什么事吧!我无碍的。”

  扶苏颔首思索片刻,凝视着觅而,道:“既是如此,你自己小心,快快回去,外头冰天雪地的,你且莫在外多留,当心冻坏了身子。”当即多看了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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