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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受伤害。

  那琴兮并未留意两人神色变化,当即又问道:“姐姐,那孩子现在何处?”

  觅而闻言,神情微紧,继而淡然一笑,道:“孩子先寄养在我一个朋友处。”想了想,又道:“琴兮,孩子之事,知道的人甚少,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项羽。”

  琴兮闻言,不禁蹙眉,满心疑惑,问道:“姐姐,为何不能叫项大哥知道?那扶苏公子可曾知道了?”但见她秀美紧蹙,现仔细看来,她一张清奇秀美的脸,比之前更显消瘦了。琴兮不禁皱眉,只觉她心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眉眼间总闪烁着一份悲愁之色,再不复初见她时那份纯净的色彩。思及此,她的心登时开始怏怏起来。

  觅而听得琴兮问来,一双秀眉蹙得更紧了。她曾幻想着要改变的命运来改变这历史结局,只她可惜那历史的脚步依旧一步步地向她所知道的结局靠近着。她每每想起总觉心如刀绞,心中更似烈火焚烧,只又无可奈何,那种看着死亡靠近的滋味,总让她有着深刻的切肤之痛。她望向琴兮,看着她满眼担忧的神色,心中更是苦涩难言,只低低道:“扶苏被他的父亲急急召回,故而尚未知道此事。”觅而心下不免惆怅,不知是否该将此事告知扶苏,她生怕他非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故而要将他们母子的身份向世人公开。彼时胡亥赵高等人yīn谋夺取皇位之时,势必会斩草除根,那样她的孩子终也将陷入危险境地。经历了这段情感后,她自不再像往常般畏惧生死,且也曾想过要与扶苏同生共死。只如今,她心中已多了一份牵挂,她深惧胡亥等人要对她与扶苏的孩子赶尽杀绝,故而心中一直徘徊不定着。她睨向琴兮,只见她眼中犹有疑惑之色,她不愿与她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于是道:“琴兮,你与项羽却是要去往何处?”

  琴兮深叹一声,握紧觅而的手,道:“姐姐,自上次与你分开后,我们便四下打听姐姐的消息,只是寻了许久也不得姐姐消息。后打听得扶苏公子在九原上郡,我想姐姐与公子素来情深,是以便与项羽来看看姐姐是否在此。”她自认识觅而后,一直将她视为唯一亲人。后虽有了项羽,然心中总是惦念着觅而。

  他们一走走歇歇,行了十几日,终于到达汉中郡治所南郑。这日中午,四人到达一小村落上时,皆已饥肠辘辘,遂决定下了马车吃饱后再继续前行。觅而等人下得马车后,那项羽便自拉着马儿去喂食草料了。觅而全身一阵舒畅,每每离扶苏近一步,她心中总感觉特别亲切。而今气温日渐回暖,最后一抹雪痕也消失殆尽。觅而正环视四周,忽然一阵夹着一股淡雅的泥土芬芳的清风拂面而来。仔细一看,那草儿已然开始变绿,曾经秃兀的树木也已吐出新芽来,放眼望去,一片金黄的海洋出现在眼前,正是那开得灿烂多姿的油菜花。山涧里,依稀可以听见溪水叮咚的响声。世间万物已在春姑娘的召唤下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躺在她的怀抱中享受着春日的阳光,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盎然多姿,生命在此一刻似乎也迸发出许多热情来。觅而深深吸了一口,她已经许久不曾用心去感受春日所充满希望的气息了。想到扶苏,她心中不由得一阵黯然,此生若得与扶苏一同感受那暖春的柔美,观看夏夜繁星密布的天空,领略金秋的丰硕静谧,点踏寒冬的雪白地毯,那该是怎样的一份美好?只是,她知道,她与扶苏,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思及此,她深叹一声,仰头凝望着天空,那春日的阳光虽自温和,却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眯起眼睛,口中喃喃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念的乃是唐代诗人崔护的一首《题都城南庄》。

  那宋镯儿见她神色陡转黯然,讪讪念出这几句话来后,便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遂问道:“觅而姐姐,你怎么了?你方才念的,却是什么?”

  觅而望了望她们二人,但见她们面带忧色地看着她,知道乃是担心她的缘故,心中不免生起一阵暖意,莞尔一笑,道:“我给你们二人讲个故事可好?”但见她们二人相视一眼,继而满眼疑惑看向她,她便开始讲道:“在一个叫博陵的地方,有个人名唤崔护。他资质甚美,才情卓越,然xìng情孤洁寡合。在清明节这天,他一个人都城南门外郊游,走着走着,遇到一户庄园,但见那房舍占地一亩左右。他在从门缝中往院内一看,只见院内花木丛生,静若无人。崔护走上前去叩门,过了一会儿,有位女子从门缝里瞧了瞧他,问道:‘谁呀?’崔护便告知了她自己的姓名,而后说道:‘我一人出城春游,酒后干渴,特来求点水喝。’那女子进去端了一碗水来,打开让他进去坐下,她一个人靠着小桃树静静地立在那里,对客人有着极深厚的情意。那崔护斜睨着她,但见她姿色艳丽,神态妩媚,极有风韵,于是崔护便用话引逗她。然那女子只静静站着,默默不语。两人互相注视许久,崔护起身告辞。送到门口后,那女子似有不胜之情,默默回到屋里,崔护也不住地顾盼,然后怅然而归。此后,崔护决定不再去看她。到了第二年的清明节,崔护忽然思念起她来,思念之情无法控制,于是直奔城南去找她。到那里一看,门庭庄园一如既往,但是大门已上了锁。崔护便在左边一扇门上题诗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过得几日,他忽然来到城南,又去寻那位女子,听到内有哭声,叩门询问时,有位老者走出来说:‘你可是崔护?’崔护答道:‘正是。’老者又哭着说:‘是你杀了我的女儿。’崔护又惊又怕,不知该怎样回答。老者说:‘我女儿已经成年,知书达理,尚未嫁人。自从去年以来,经常神情恍惚若有所思。那天陪她出去散心,回家时,见到左边门扇上有题字,读完之后便郁郁不乐地进门,当夜便病了。她心中郁结难舒,于是绝食而死。我老了,只有此女,她迟迟不肯嫁的原因,乃是想找个可靠的君子,借以寄托我的终身。如今她竟不幸去世,这不是你害死她的吗?’说完又扶着崔护大哭。崔护也十分悲痛,请求进去一哭亡灵。当他进去后,只见死者仍安然躺在床上,崔护心中悲不自胜,拾起她的头让其枕着自己的腿,哭得肝肠寸断,哀痛yù绝。便在此时,那女子忽而睁开了眼睛。过了半天,竟复活了。那老者大喜,遂将女儿许给了崔护。”她将这崔护写那《题都城南庄》的故事背景跟她们说来,心中也不禁生出多少艳羡之情来。若得相知盼相守,相爱哪知竟又是无缘,当不如“素未平生各茫茫,免使魂魄两迷dàng。”

  那宋镯儿与琴兮听得她说完后,心中自也无限感触。那琴兮此时已得项羽之心,此时脸上红晕竟慢慢晕开了。只那宋镯儿思及扶苏,心中不免又开始怏怏不乐起来。她表面看起来虽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实则内心极为细腻,此时听得觅而说起这个爱情故事,她心中虽知扶苏情系觅而,只她多年的情感如何能轻易放下?此时心中更是无比渴望也如那故事中的女子一样,得到扶苏哪怕只一点点的真挚情意。想到觅而,她不自禁抬头睨着她,神情满是期盼又略带歉然之色。

  觅而见那宋镯儿满脸黯然之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已然盈上泪水,心中已然猜得几分,不禁心生怜悯,只上前握住她的双手,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镯儿,难道你不想自己也拥有这样一个只一心一意待你之人,与你白头偕老么?”

  宋镯儿登如泄气的气球一般,一副蔫巴巴的样子,睨着觅而育琴兮道:“镯儿一无你们般美貌容姿,二无姐姐般有才,这世间怎会有男子愿意一心一意爱我呢?”

  觅而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且看这个女孩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天真活泼的她竟也有这样不自信的一面,只她却不知自己的可爱之处。自己初见她时,早已被她天真率直中带点野xìng的xìng子所吸引,她相信,这个世间总会有男子喜欢她的个xìng的。当下微笑道:“镯儿天真活泼,聪明可爱,怎会没人爱呢?”

  宋镯儿闻言,鼻尖一酸,径自落下泪来,一张小脸如梨花带雨般,煞是楚楚可怜。但听得她诺诺道:“姐姐不要骗镯儿了,如果镯儿真如姐姐说的那般好,那为何扶苏哥哥又不喜欢我呢?”

  觅而被问得语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但见她神色又是窘迫又是伤心又略带歉然,心中不禁百般怜惜,莞尔一笑,道:“扶苏那个呆子,如何懂得我们镯儿的可爱之处?真正有福之人,看来不是他扶苏呢!”她本想劝说宋镯儿,然说到此处,又想起扶苏结局,扶苏命途坎坷,英年早逝,又怎会是有福之人?她心中忽而一阵抽痛,神色忽而黯淡了下来,泪水便即盈上了眼眶。她勉力挤出一个笑容,不愿叫她们二人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一阵拂面而来的微风,卷起了她的长发,正好遮住了她那yù夺眶而出的泪水,觅而趁势别过脸去,只心中悲不自胜,双唇已然颤动不已,她愈是努力抑制心中悲伤,便愈是难受。

  那琴兮乃是个心思细腻聪慧之人,便在觅而转过脸去之时,已然看见了她眼中隐含的泪水,心中不由得一恸,心知她不愿自己为她担心,遂也没有上前追问。又见觅而甚是喜欢眼前这个娇俏活泼的女孩子,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也如觅而一样,她不禁也喜欢上了机灵俏皮的她,此刻见她脸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她心中深叹一声,继而换上一记浅浅的微笑,上前一步戏谑道:“休要妄自菲薄,你的好谁人不知,谁人不见?我若为男子,定然会爱上我们可爱的镯儿姑娘。”

  那宋镯儿正自感伤中,故而并没有看到觅而神色有异,此刻听得觅而与琴兮这样说来,一颗心登时也开朗不少,当即噗嗤一声,娇嗔道:“琴兮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她脸色生晕,煞是可爱。

  觅而见状,心中yīn郁登时缓解不少,看着那宋镯儿一张因娇羞而晕红的脸,再看看琴兮那时而望向自己满含关切的目光,心中颇感欣慰,她嘴角微微上扬,满是怜爱道:“看你,都成了花脸猫了,还不快去洗洗,等会就要吃饭了。”

  宋镯儿闻言,神色一窘,睨了觅而和琴兮一眼,逃也似的走了。觅而和琴兮见她模样十分憨厚可爱,不由得相视一眼,噗哧一声笑了。那宋镯儿刚走,只见两个满身痞气的男子一晃一晃地向觅而与琴兮走来。待走到觅而身边,两人满眼尽是猥琐之色,片刻之后,但听得其中一人嘿嘿一笑,道:“好生俊俏的小娘子!”伸手便要摸琴兮的脸。吓得琴兮急忙往觅而身后躲去。

  觅而眼见两人身形高大,满脸邪魅之光,知道自己是碰上了好色之徒,一颗心早已吓得怦怦直跳,只她怕对方看出自己惊惧后会更加肆无忌惮,故而依旧保持镇静,只冷冷地瞪着眼前之人。然见他突然伸手yù摸琴兮,心中忽而生出一份深深的厌恶感来,待见他就要触碰到琴兮娇嫩的脸颊,当即伸手狠狠的打开了那只粗糙的大手,怒视着那人道:“拿开你肮脏的爪子,不许你动她。”

  那两人陡见此状,不由得把目光转向觅而,但见她怒目圆睁,正冷冷地瞪着自己,心中忽而一惊,随即又恢复平静,只怔怔看着觅而,眼中笑意更浓,嘿嘿直道:“这个小娘子长得也不错,只可惜脸上有着这些疤痕,可这般刚烈xìng子,老子喜欢。”指向琴兮,对着另一个男子道:“猴子,今日就便宜你了,把这个娇俏一点的小娘子给你。我就来驯服一下这匹刚烈的小野马吧!”说着便要伸出手来抓觅而。

  觅而一怔,随即跳开,心中狂跳不已,然她知道,此刻越是露出胆怯之色,他们便更加张狂,咬了咬下唇,随即跳上一步,大喝一声道:“放肆,你们若敢动我们一根头发,当心你们的脑袋。”她学着荧幕上那些王者霸气的语气,试图斥退他们,即便不可以,起码也能拖延一下时间,待项羽回来便可。然她斜睨着项羽所离开的方向,并不见项羽的身影,心中不免更是慌了。

  渐渐地,也有一些人围上来观看,可只限于远远地低声谈论着,看着那两个男人眼中也尽显畏惧之色,想来平时也是叫他们欺凌惯了的,是以都不敢出声相助。那两人起初也叫觅而的语气吓了一跳,然仔细打量着她们衣着片刻,登时又恢复了脸上的yín光,呵呵笑道“小娘子,挺会唬人的啊!”

  那宋镯儿洗了把脸回来,忽见一群人正自围在一起,仔细一看,竟是两个地痞流氓调戏觅而与琴兮,胸间登时怒火冲天,待要上前责骂,心念一转,忽而环视了一眼四周,眼角看见地上的几块破麻布,随即捡起来披在身上,又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巴抹在脸上,然后一个箭步冲到那他们身边,抓住那男子手臂,大声哭喊道:“哎呀!你个死鬼呀!不是说出来给我买yào吗?怎么跑来这里调戏良家女子啊?你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你们全家得了瘟疫,我全心全意照顾你们家人,虽说你家人全都死光了,可你不是好多了么?你个千刀万剐,猪狗不如的畜生啊!我一心照顾你们全家才染上了这病,如今你好得差不多了,却要抛弃我了是么?你这是要遭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叫那阎王的小鬼扒皮抽筋剔骨下油锅的啊!”她边哭便狠狠拧着那人的手臂,痛得他龇牙咧嘴。围观之人听得她这般说来,一些胆小的早已一股烟似的逃开了,只有些胆大又喜看热闹之人只是退得远远的,却也没有离开。

  觅而陡见起初陡见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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