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鬼王的魔妃最新章节 > 鬼王的魔妃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140 章

  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到底是什么事情,将她打击到这种地步?

  他伸过手,yù要抚摸一下她的脸,用自己的温暖给她慰藉,手才伸出去一半,又慢慢的缩了回来。

  因为他发觉,随着他的出现,楚云裳的眼神,突兀的变得无比的冷冽,寒芒四shè!

  “楚欢欢死了,你知道吗?”楚云裳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问道。

  “楚欢欢?”这个名字,齐亦风算不得陌生,却也绝对算不得熟悉,他微微一怔,轻轻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楚云裳再一次说道。

  这次,齐亦风才发觉楚云裳是真的不对劲了,他忽然有些慌乱,忐忑的问道:“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是我姐姐,我现在问你,到底是,还是不是!”楚云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齐亦风犹豫了!

  他不确定楚云裳是否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早就做过用一辈子来圆下当初那个弥天大谎的心理准备……但不知为何,在楚云裳的注视之下,他竟然有一种无可藏匿的感觉。

  明明她什么都忘记了,可诡异的是,他还是发觉,似乎什么都骗不了她。

  “回答我!”看出齐亦风的犹豫,楚云裳长剑一挥,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冰冷,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不然,我杀了你!”

  正文第114章至情至xìng

  这世上总会有一种人,因为她的美丽,或者因为她身上的某种特殊的气质,而使她那般的与众不同。

  她让人迷恋,让人爱慕,让人舍生忘死,让人,忘却一切的原则!

  无疑,楚云裳就是这么一种人!

  她安静起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像是一朵绚烂绽放的白莲花。可当她表现出骨子里热血凛冽的一面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长剑,就架在脖子上。

  剑身很冷,楚云裳的眼神更冷,使得齐亦风的身子微微颤栗,他丝毫不怀疑一言不合之下,楚云裳会杀掉自己。

  对于她这种至情至xìng的人而言,情,是她的软肋,却也同样是她不可触犯的逆鳞。

  触犯她逆鳞者,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真的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她吗?这一点,齐亦风还是不确信的,或者说,他是不自信的。

  他不知道一旦楚云裳知道了真相,她会去到哪里,她会做什么事……甚至说,她是不是一样的,还会杀了自己!

  这般想着,齐亦风微微侧头,看着横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他轻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楚云裳字句很短,却不容置疑。

  齐亦风低声苦笑,左右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就在这里说吗?还是,换个地方?”

  ……

  ……

  换的地方不是美轮美奂的皇宫,不是高朋满座的酒楼,更不是安静舒适的皇家大院,而是,那个晚上两个人去过的那一处草垛!

  草原之上,有大军轰隆隆的行经而过,随着风,草屑翻飞,这个安静祥和的地方,虽未染血,却也充满了血腥之气。

  楚云裳坐在草垛上,垂着头,双腿横架,有一下没一下的晃dàng着,她姿势算不得悠闲,甚至可以说是沉重!

  她的心事太重,也无法太过悠闲!

  不管是自己那一直一知半解的身世,还是楚欢欢的死,都给她带来的很大的压力。

  这让楚云裳很是困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寻找下去,或许,她回到秦国,践行和秦书容之间的约定,才会是最好的结果吧。

  可最好的结果,未必是想要的结果!

  齐亦风坐在一旁,双方相距有三四丈远,这是楚云裳所要求的安全距离。

  齐亦风手里抓着一个酒坛子,间或喝一大口酒,平素的琼浆美液,此时喝在嘴里,却是毫无滋味。

  喝掉大半坛子酒,见楚云裳眉宇间神色越来越不耐烦,齐亦风这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也知道你一直在寻找什么。”这是齐亦风的第一句话,第二句则是:“我不知道楚欢欢跟你说了些什么,但的确,她是你的姐姐。”

  说完这两句,齐亦风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沿着喉咙缓缓滑入肠胃之中,烧的心肺微微的疼。

  但这疼,并不足以让齐亦风有太多的感觉。

  两句话之后是一个小停顿,也为这次的谈话埋下一个小铺垫,让楚云裳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楚云裳的眉头始终蹙着,未能舒展,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晃dàng了一下,又拿手拨弄了一下垂落在额前的长发,将那随风从远处飘来的草屑掸掉,而后,眯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她抬起头来,看向齐亦风,缓缓说道:“还有呢?”

  言语间的感情并不热烈,好在齐亦风已然习惯,也不会想太多,他没有选择和楚云裳对视,而是看向那云淡风轻的天空,悠悠说道:“在讲接下来的事情之前,我给你讲一个自己的故事。故事或许不太好听,但总能给你带来一些感悟!”

  “哦,是吗?”楚云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不拒绝。

  她在秦国皇宫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故事,听过无数,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出现缺失的缘故,她的耐心,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听别人的故事,感悟别人的人生,有的时候对她而言,也是对她缺失的人生某种程度上的弥补。

  而走出秦皇宫之后,一路北上而来,途径无数城池小镇,遇见各种不同身份不同面孔的人,虽然并未刻意去打jiāo道,却也听过不少故事。

  那故事有悲伤的,有开心的,有快意的,有纠结的……但那都是各种不一样的人生,人生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才是完整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她没有,所以她很羡慕。

  齐亦风听了楚云裳这话,稍稍松了口气,他灌了几大口酒,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开口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当白天或者夜晚,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上这片天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别的地方的天空,是否也和我眼前所看到的一样?听说北方苦寒,听说南方肥沃,听说西方多山,听说东边有海……可我眼前所见,除了牛羊草地,除了风沙戈壁,再无其他。那时候我一直有一个想法,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走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十三岁的那一年,草原上发生了一起瘟疫,瘟疫蔓延,牛羊成群的倒下,那是一个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失去了养家糊口的牛羊的牧民,迫不得已举家大迁徙,卑微的佝偻着身体走向街头,伸手要钱,也是那一年的冬天,齐国皇室发生大变乱,十来个部落大暴乱,暴乱持续了整个冬天,冬天过后,我三叔如愿登上皇位,但也是因为这场雪这场暴乱,那一年死的人,格外的多。”

  “那时候我小,很是贪玩,一天偷偷的溜出皇宫来到城外,我亲眼见着那些难民的尸体就堆积在城门口,尸体堆积的,足足有一层楼那么的高,数不清的尸体,各种各样的死状……委实难以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十五年前的战争没有夺去他们的命,瘟疫,没有夺去他们的命,但皇权之争,却要了他们的命,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那一天被带回皇宫之后,我吐了整整一天一夜,又因为感染了风寒,接下来的整个春天,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当时大夫告诉我三叔,说我可能要活不成了……但是我知道,我要活着,为自己活着,也为某些人的信仰活着!”

  “齐国,是一个连年灾难的国度,这不是秦国,不是墨龙国,更比不上楚国……也是那一次的经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一个梦想,我要走出去,不仅仅是我要走出去,齐国的子民,也要走出去,可是,如何才能走出去呢?”

  “这件事情,我足足想了四年,四年的时间,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少年人……这一年,我三叔告诉我,皇权是怎么回事。他跟我说,醒掌天下权,才能cāo控天下苍生的命运……这句话,晚来了四年,却也让我瞬间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于是,在三叔老去之后,我以一种接近血腥残忍的方式,夺去了皇权。你也有看到那个叛乱的左王,正是那一次夺权事件中的牺牲者,他是被我亲手赶到北疆去的,他脸上的那一道伤疤,也是当年我留下来了!”

  “皇权是一个大染缸,不管什么样的人被丢进去,都会被染的五颜六色,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膨胀的yù望,但回过头来,却是发现,自己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登基为皇,各种琐事扑面而来,为此,我又花费了足足几年的时间才理顺这一切,可是,这些并非是我的初衷,反而与我一开始定下的目标越行越远。那时,我开始惶恐,我认真思索,我到底想要什么?为了达到我想要的,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的努力?也就是这个时候,无双令现世于明月城的消息传出,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然后,我以为墨龙国陈皇后祝寿的理由,远赴墨龙国,也就是这样,在明月城街头,我看到了你!”

  说完了这些,齐亦风这才从遥远的天际收回视线,对上楚云裳的眼睛。

  二人四目相对,楚云裳没有闪躲,她也看着齐亦风的眼睛……这是一个很真诚的故事,她能够感受到齐亦风字里行间的那种迫切的真诚。

  她心想,原来,齐亦风以前的生活,是这样子的,他的人生历程,原来是这样子的。

  每个人风光的背后,都有着无数的不为人知的苦难,尽管某些地方,齐亦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楚云裳也能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见着那尸积如山的画面,是如何的可怖,一个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春天的少年人,因为胸口燃烧着一团烈火的缘故,他是如何的焦虑。

  那晚来了四年的醒悟以及醒悟过后的皇权之争,是如何的惨烈。甚至,夺权之后那种大业未竟的失落,是如何的让人彷徨。

  可他,还是一路走来了,磕磕碰碰踉踉跄跄,却最终挺直了脊梁,顶天立地。

  虽然从这些话语中,楚云裳无法判断齐亦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心里,总会有一些共鸣,她一时沉默,眉眼微垂,良久,才悠然一叹:“你遇见我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我遇见你的时候?”齐亦风喝了一大口酒,想着明月城街头的那一次偶遇,没由来的咧嘴一笑:“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这样子的。”

  他说着,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时的你,戴着一张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很丑很怪非常的不讨喜,大概没人知道,撕开人皮面具之后,你竟然会如此美丽。”

  “是这样子吗?”楚云裳的心里隐隐有情绪潮涌而起,这就是她对易容之术如此熟练的缘故吗?原来,那些年的人生,她一直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

  可为何会戴着一张丑陋的人皮面具,遮掩住这绝世的丰姿呢?

  念头一闪而过,楚云裳并未多想,说道:“你继续讲!”

  某些事情即便发生的时候并不愉快,但是回忆的之时,捕捉到某个细节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趣味无限。

  齐亦风还不至于老到需要用回忆来装点自己的人生,但是,回忆着和楚云裳之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还是让他的心头微微悸动。

  那样的人生,他并未参与,只是过客,但尽管如此,依旧让他有着相当大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云裳很安静。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绽放的女人,她飞扬无忌,她灿烂如风,这种安静的时候,又会有多少呢?

  齐亦风知道,等到故事讲完,也就是楚云裳离开之时,是以,这样的安静,让他珍惜而迷恋。

  他放慢了语速,缓缓说道:“说起来也怪异,似乎你我生来不合,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场面并不愉快,那时我的一个属下差点骑马踩踏到一个小女孩,千钧一发之际,小女孩被你救走,然后,你和我们之间,发生了点小冲突!”

  事情发生之时是大事,但现在想来,的确是小冲突,也是在那一天起,齐亦风记住了楚云裳,尽管,他当时连楚云裳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楚云裳的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原来,我还做过那样的事情,这么说起来,我算不算是一个好人?”楚云裳喃喃自语道。

  齐亦风低声轻笑:“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生平所见的,至情至xìng,至刚至烈的女子!”

  “是这样子吗?”楚云裳笑的眉角弯弯,心底的yīn霾,悄然散去不少。

  而就在齐亦风讲着这段故事的时候,远在墨龙国,明月城内,一辆黑楠木马车,驶出太子府,驶出明月城,从北门出发,一路北上而来。

  马车内,一身绯衣的墨染尘,眼望北方,目光深邃而迷离哀伤,低声痴迷呓语:“云裳,我来了,你在哪?”

  正文大结局终相见

  齐亦风久居高位,习惯xìng的高傲使得他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微感生硬,讲着这些故事的时候,故事的起伏和铺垫也做不到位,就像是一个三流的小说家在写一本索然无味的三流小说——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算不得一个讲故事的好手。

  但这样的故事,情节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里的人和事给人所带来的感触,以及这些感触,所激发的情感方面的碰撞!

  楚云裳并未去关心齐亦风讲故事的手法,她关心的,是齐亦风的这个故事里,自己的角色定位!

  或许,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故事,但对她而言,既然是她的人生,总会多出其他人没办法产生的共鸣。

  当然,从别人的嘴里讲述自己的人生这种事情,不管心态如何的好,多多少少也会觉得怪诞,以及,不可思议。

  但庆幸的是,楚云裳早有心理准备,心智也足够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