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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个下落不明,一个病重如此xìng命危在旦夕。

  刚刚就流了满脸的的泪水,一下子又如决了口的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衣襟上,也滴在俊书蜡黄的脸上。

  邱晨这才陡然惊醒,连忙小心翼翼地擦去俊书脸上的泪水,又抬手抹去满脸的眼泪鼻涕。脑子也开始快速旋转。

  照俊书这情况,是外伤感染,若是有抗生素,救治的把握还能大一些,可如今,就眼前这个条件,她根本不能变出抗生素来……中yào消炎……消炎……

  猛地,邱晨眼睛一亮,再次抬手呼拉了一把泪水,转身对杨树猛和成子就开始吩咐:“二哥,你去买酒,越烈越好!”

  “成子,你去找些柳树皮来,要老树皮,快去……快去……”

  杨树猛和成子束手无策了一夜又大半天,这会儿有个肯吩咐事儿的人,两人都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也顾不得久别重逢叙什么别情了,杨树猛和成子一大一小接了吩咐,立刻转身就往外跑,去按照邱晨的吩咐购买烈酒和柳树皮去了。

  邱晨这会儿情绪也渐渐镇定下来。

  她回头就看到李震北、伙计还有八名镖师都站在屋门口,她立刻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顺子:“小哥儿,麻烦你去帮忙烧锅开水来,要快!”

  顺子却不肯接银子,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这些日子,杨树猛带着俊书和成子住在这里,虽然心急找人,却对他们几个伙计颇好,不时从外边带些吃的回来,用他们额外做什么活计,给打赏也从不含糊。如今看着俊书伤势发作xìng命堪忧,他和客栈的其他伙计、掌柜都觉得心疼可惜,如今人家家里来了人,不过是让他烧过开水,他怎么还能要这种亏心钱!

  李震北也上前一步:“林娘子,有什么用上兄弟的,尽管吩咐!”

  邱晨一连发出三道命令,这会儿心情又有些急躁,她努力地平复着情绪,稳了稳神,这才对李震北道:“李镖头,你问问兄弟们,谁的刀子最快,麻烦给我用一下……等过了,我再买把好的补偿!”

  “谈什么补偿!”李震北丢下一句话,转身出门,到院子里寻找最快的刀子了。

  邱晨稳了稳神,这才来到脸盆前,掏出皂液给自己仔细地洗净了手。正好杨树猛拎了一坛烈酒回来,邱晨接过来尝了尝,约摸最多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浓度,眼下却也来不及蒸馏酒精了。

  把酒坛接过来,邱晨又让杨树猛去向客栈要一只火盆过来,把木炭烧旺,没了烟端进来。

  很快,成子也拿着几大片老柳树皮返了回来;李震北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杨树猛又端了一只烧得旺旺的火盆进来;小伙计顺子也送了一大盆另一桶开水进来……

  一切筹备好了,邱晨一一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眼下的条件也就只能有这些东西了……

  ------题外话------

  加更送上了,粟粟连给闺女的午饭都没做……

  亲们翻翻兜儿鼓励、表扬粟粟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俊书醒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俊书醒了

  刀子很锋利,吹毛断发。也已经用火烧法消过dú了……

  临时充作缝合针的缝衣针也用开水煮过了,所用的丝线也煮过了……

  俊书的伤口,皮肤并没有损坏缺失,只需要把皮下坏死的肌ròu组织和结缔组织去除,然后,清理创面,缝合皮肤……

  俊书也服用过小剂量的麻沸汤了……

  邱晨将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确定自己已经做到了现有条件下最好最完备,她才睁开眼睛,从火盆上架着的铁架子上拿起那把烧红后又冷却了的匕首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邱晨稳住心神,开始动手。

  先用凉白开清洗了俊书伤口表面的yào粉、粘液、脓物……又用淡盐水、烈酒冲洗,最后,用她那铜罐参酒再冲洗了一边。这罐参酒是用七十度的酒精浸泡的,仅说消dú能力可以当做酒精使用,只不过,里边的老山参成分只能糟蹋了。

  之前这些动作,邱晨做起来还算顺畅,但接下来就要真正的刮骨疗dú了,她的手指却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种状态肯定不行!

  邱晨缩了手,两只手举在胸前半空,闭上眼睛,默默地安抚自己。

  虽然自己没给人做过手术,但拜生化试验需要,她可是数不清多少次在动物身上cāo作了……动物和人的种类不同,但组织结构却有很多相通之处。

  邱晨,你可以的!加油!

  给自己打了好一会儿气,邱晨终于睁开眼睛,努力镇定着情绪,一手翻开俊书伤口的皮肤,右手窝着匕首,慢慢地辨别这皮下的各种组织,避开神经、血管,下手准快狠,一点点把坏死的肌ròu清理了出来。

  此时,邱晨不由感谢当初导师对她们实验cāo作技能几乎严苛的要求;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像那个漂亮的小师妹一样,嫌脏嫌累,每每实验cāo作都躲得远远的,只等着师兄师弟们辛辛苦苦做出实验数据上贡。还曾经笑话她不懂得利用女xìng的天然优势……若当时,她懂得利用女xìng天然优势,这会儿,就只能看着俊书的病情一步步恶化,而束手无策了吧!

  真如无数老师说的--技多不压身啊!

  因为要顾虑道血管、神经和筋脉等,加上手中的匕首虽然锋利,但比起手术刀来毕竟太过笨拙,邱晨剔除腐ròu的cāo作就特别慢。因为紧盯着一个细微地地方,又只有蜡烛照亮,邱晨的眼睛疲惫的特别严重,不多会儿就觉得视觉模糊,她就需要闭上眼睛休息片刻,等眼睛酸胀感稍稍缓解再继续……

  一点点的腐ròu被剔除出来,最开始刀割下去,流出来的是粘稠的脓血混合物,渐渐地,脓液越来越少,流出来的血液越来越红,越来越新鲜……邱晨心中暗暗欢喜,这说明腐ròu就要剔除干净了。

  她又一次拿起蒸煮过的细棉布沾去流出来的血液,然后把最后一层腐ròu剔除,再把切面做了一次清创cāo作。眼下的条件太过有限,没有条件进行术后大剂量的抗生素治疗预防重复感染,她只能尝试着用这样的处置办法。

  之后,连刀子和手也重新清洗了一遍,用开水煮沸了刀子,她的手则使用皂液重复清洗之后,再用参酒擦洗一遍……

  做过这些之后,她再一次俯身,割下一层正常的肌ròu组织,然后清理创面,拿起备好的缝合针线,把伤口缝合起来。

  因为剔除了许多腐坏的肌ròu组织,表皮下面出现了一块空洞,这种空洞的存在就加重了重复感染的可能。是以,邱晨不得不除掉一块多余的皮肤,尽量压实缝合,之后她还要在缝合之后对伤口进行压实包扎,希望皮肤和下边的正常的肌ròu组织愈合在一起,哪样子,随着时间的推延,这些被剔除的肌ròu组织还会慢慢地再生出一部分来,从而减小影响俊书手臂的功能。

  如此大的清创面积,俊书这条胳膊若想像正常无伤的手臂一样只怕是不可能了,即使此次清创之后能够顺利地愈合恢复,也会多少有一些后遗症存在……但,这会儿,已经没办法顾虑那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俊书的xìng命……

  她很庆幸,她来到的算是及时;

  她也庆幸,在她来之前,没有郎中乱动手,来个截肢……

  若是那样,哪怕她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没有办法,再给俊书一只完整的手臂了!

  缝合完毕,邱晨用消过dú的纱布擦去血污,然后用沾满了疗伤yào的纱布按在缝合处,外边再用干净的棉布包扎起来。没有胶布,她就用针线把棉布的边缘简单缝合起来。

  缝完最后一针,邱晨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儿站不住。赶紧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慢慢地在炕侧坐下,给俊书盖好被子,这才扬声叫人。

  之前开始做手术,邱晨就清了场,不但李震北那些镖师被请了出去,就连杨树猛和成子也被清了出去,屋子里除了准备好的物资,就只有她这个被逼上阵的半吊子外科医生和俊书这个病人。

  杨树猛在院子里焦躁担忧的根本坐不住,也静不下来,来来回回地打着转转,差点儿把院子的地面趟出沟来。

  这会儿,一听到妹妹在屋子叫人,杨树猛第一个冲了上去,推开门就问:“咋样,海棠,俊书有救吧?”

  “二哥!”邱晨太过疲惫了,只叫了一声,送了一个安心的微笑过去,就转而吩咐成子:“成子,把刚刚我让你熬上的yào端进来。”

  成子应声而去。邱晨这才看到杨树猛站在炕跟前,一脸焦躁地盯着炕上仍旧昏睡不醒的俊书,她也觉得心里发酸,却知道这会儿实在不是哭泣流泪的时候,赶忙叫杨树猛:“二哥,我的腿站麻了,你把这些东西端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埋了……哦,坑挖的深一些!”

  杨树猛这才抹了把眼,从炕边离开,俯身去端那只满是血污的污物盆子,一眼看到里边细细碎碎的腐ròu几乎铺满了盆地,那股难过悲痛又蓦地从心底涌上来,让这个粗枝大叶的汉子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却赶紧抬手堵住了自己的嘴,一手端着盆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房间。

  邱晨就坐在大炕不远的桌子边,自然将杨树猛的举动表情都看到了眼中。她理解杨树猛此时的心情,一定是伤痛、悲伤,更多的还是惭愧和内疚。他会内疚自己没有跟着林旭去,致使林旭下落不明;他会愧疚没有照顾好俊书,致使俊书伤势发作,xìng命堪忧……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邱晨内心同样清晰强烈的感受呢!

  只是,惭愧、内疚、悲痛的她,更加明白,这个时候,哭泣流泪自怨自艾都于事无补,她必须压抑着心中的种种,强迫自己镇定些,再镇定些。

  俊书的伤要治疗,虽说现在清了创口,已经做了最重要的一步,但接下来还要退烧、还要用yào物防治俊书伤口的二次感染。更重要的是,如今俊书高烧了近一天了,并且还在持续高烧,这就说明俊书的身体还有严重的炎症存在,她要想办法做出一些yào剂来,消炎退烧预防感染,尽一切可能的努力来挽救俊书的生命……而且是活蹦乱跳的生命,不是烧坏了脑子、残了四肢的生命!

  这一项项需要治疗的病症,就像一道道难题,又像一条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无论多难,多不容易,不到最后一刻,只要俊书还有一口气,她也绝对不会放弃努力!

  闭上眼睛,揉了揉晕晕的脑门儿,邱晨默默地思考了片刻,抬手取过一盏残茶倾在桌上的砚台中,然后拿起墨条慢慢地磨起墨来。

  磨好了墨,邱晨拿起毛笔,细细地思量着yào品的用量和pào制方法,还有yào品互相之间的配伍组方,慢慢地一笔一划地落笔……

  很快,成子率先走了回来。

  “婶子,yào来了!”

  邱晨回头,看着成子手中的半碗yào汁,吩咐道:“你喂给俊书喝下去。”

  说完,即刻转回头,给最后两味yào添上用量,然后把毛笔一搁,拿起自己刚刚写就的处方,一味一味地核算了一遍--这里的计量单位与邱晨习惯的‘克’不同,是以,标下用量之后,她还不太放心,核算了一遍,确定自己换算无误之后,这才站起身就往外走。

  没走两步,眼前又是一黑,邱晨赶忙伸手扶住桌角,太过突然地大力,拉动了桌子,致使上边的砚台被晃动了一下,未用完的墨无声地泼洒出来,染了半张桌子。

  邱晨用手臂撑着自己的身子,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觉得那阵强烈的眩晕感减弱了一些,她也不敢停顿耽误,再次疾步走出屋外,就如期看到李震北和其他镖师都站在院子里,默默地等待着,邱晨忍不住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李镖头,让你们跟着担心了!俊书的伤口已经清理了,等吃了yào把烧退下去,就等着慢慢养伤了。”邱晨微笑道谢,然后还是不客气地把手中的方子jiāo给李震北,又拿出一锭十两的银锭子来,一起jiāo给李震北,“李镖头,我这边如此,没办法照应兄弟们了。这一路上,我心急赶路,让兄弟们也都受累了……不过,李镖头还得替我抓两副yào回来,也替我安排安排兄弟们的食宿,多要几个好菜,多要几坛好酒,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去去乏!”

  李震北也不客气,接了yào方和银两,对邱晨抱抱拳道:“林娘子自己也一路急赶过来的,也请保重身体!”

  邱晨笑着点点头。其他镖师也七嘴八舌地安慰着邱晨,又嘱咐邱晨,他们兄弟就在外边,有啥事尽管招呼……

  邱晨一一答应了,镖师们纷纷拱手致意后,想跟着出了小院。

  转回头,再回到屋里,成子已经给俊书喂完了yào。

  邱晨让他去前边大堂吃饭,给她送份饭菜过来。

  成子也不争执,立刻端着空yào碗,答应着去了。

  邱晨这才得以喘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然后洗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开始给俊书擦额头、擦脸、擦手、擦腋窝、胸口……还有脚心各处,并洗了一块湿帕子搭在俊书的额头,以降低头部的体温,从而减弱高烧对大脑组织、神经组织的损害。

  她还没擦完,成子端着一盆热水,小伙计端着两菜一汤外加两个馒头送了过来。

  邱晨向小伙计道谢,小伙计红着脸摆着手连声道:“林娘子有何吩咐尽管招呼小的。”然后匆匆退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邱晨有些疑惑。这家客栈的饭菜怎么这么快?成子也就刚刚到了前堂没多会儿吧!

  成子见邱晨看过来,立刻回答道:“是李镖头,李镖头给婶子要的饭菜。还让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吃饭!”

  邱晨恍然,点了点头,就道:“嗯,你去吧,顺便看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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