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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东西永远不怕迟。”

  南觅嗤之以鼻,“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显然是讽刺她前日提出踏Chun时竹廿不想带东西,谎称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竹廿自信满满,“我这东西今天如果有一个人说不好,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南觅打趣,“名字倒过来写?那不是白知?白知?白痴吧!小子,你可不能是白痴哦?”众人一笑。

  “南砚宁!”竹廿怒吼,随及压下怒火,“记着待会可别求我。”

  景言忍着笑过来圆场,“这还没到青山绿水间,便听两只黄鹂鸣翠柳了,人都到齐了,马车里的是?”

  “是我表妹,也是个才女呢,特意央我带她来见识见识兄长们的文彩哦。”这时即墨遥已掀了车帘下车行礼,但见青布车帘半掩,雪衣蛾裙女子缓缓探从车帘里探出身来,轻灵秀透、素洁纯净,只如Chun上绿叶簇拥中的白梨花。

  她下了车来,并不行女子的礼,反倒自然而然的作了个文人见面的揖,“久仰太学子风彩,如雷贯耳。”

  左央、景言回了礼,即墨酣愣愣的看着即墨遥半晌回不过神来,倒是南觅眼睛一亮,整衣上前殷切献礼,“姑娘,小生南觅有礼了。”竹廿一愕,若不是平日里见惯了他的德行,倒真会为他这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表相迷惑住。

  即墨遥眼睛也是一亮,“久慕南砚宁《箬女赋》,今日一见方知不负文章风彩。”认真打量了他一番,这便是雪吟时常提到的好兄弟南砚宁么?物以类聚,果然都是不世出的人物。

  见美女打量南觅越发殷勤起来,“哪里!哪里!不过是随手涂鸦而已,箬女之美尚还能书,姑娘之美倾尽笔墨难书难绘。”好在竹廿没有喝水,饶是如此仍被口水呛住了,而景言等人已见怪不怪了。

  听见她咳嗽即墨遥回首,南觅狠狠得瞪了竹廿一眼,竟埋怨她坏了他好事似的,然后一转眼又温文尔雅,“小生冒昧,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变脸竟比翻书还快!

  即墨遥便来时早已想好的别名告诉他,“我姓段,名夕。”段夕,旦夕,她所拥有的自由也不过旦夕。

  南觅赞美,“段夕,留我一段夕袂,好名字,有意境。……”

  竹廿终于受不了,一把拍开他,“鸭子染白了毛,就当自己是天鹅啊,收起你这虚伪的嘴脸。”

  南觅顺口便要反驳,美女当前却怕损了形象,只能背地里瞪了她一眼,故作宽容的道:“老四真幽默。”竹廿懒得理他,对即墨酣道:“禾言,还不快来见过段姐姐。”她特意加重“段姐姐”三字,怕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即墨遥的身份,那么她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即墨酣步履颤颤走来,“段……姐姐!”三年了,他都没有见过这个一手将他带大的姐姐了,原来四哥说给他一个惊喜是真的!

  即墨遥亲和的执起他的手,“你便是太学阁里最年轻的学子么?真是个斯文清秀的好后生。”即墨酣无语点头,泪眼盈盈。

  竹廿知道他们姐弟相逢必有很多话说,于是道:“没想到你们俩人竟一见如故,禾言,不如你陪我表妹一同坐马车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众人驱马而行,南觅追上她,“小子,你为什么让禾言坐马车?不知道男女不可同席?”

  竹廿取笑,“哟哟哟,风流不羁的南爵公子何时这么守礼法了?这可真负你浪子的名号哦。”

  南觅一时语塞,愤愤道:“我是为你表妹的名节着想,有你这样做表哥的吗?”竹廿嗤之以鼻,“禾言才多大,怎么就有损我表妹的名节了?再说了,礼仪岂是为我辈而设?”

  闻者不禁景仰她放达,于是南觅压低声道:“小子,你这么漂亮的表妹可有婚约?”

  竹廿终于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了,一脚踹在他胯下坐骑上,“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莫说即墨遥是君上的妃子,便算不是也还有慕容雪吟啊,怎么能轮到他?

  骏马一声嘶鸣几乎没将南觅摔下马来,好不容易控制住僵绳,南觅又气又恼,却低声下气的询问,“你这么激动不会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竹廿很想掐死他了事,这个浪子谁都垂涎,对得起文里的深情吗?马鞭指着南觅大骂,“得你个头啊!你敢打她的主意信不信我宰了你!”

  听到他们吵左央景言回过头来,即墨遥亦掀开车帘,“打谁的主意啊?”两眸清澈如水,果然引人入胜。

  南觅闻言紧张的给竹廿使眼色,她却冲他吊诡一笑,“这小子正垂涎着Chun月楼里的花魁娘子静芳呢。”南觅脸色顿时煞白,急急反驳,“不是!”

  竹廿chā科打诨,“不是?难道是眠月楼时月姑娘?姓南的,你这么快又换了入幕之宾啊?”

  这小子分明在美人面前诋毁自己!南觅又恼又急,却又骂不得,“不是!不是!”

  瘾之岂是随便便可垂涎的女子?继续添油加醋的诋毁,“还不是?那是浅醉楼的嫣儿姑娘?你前几天不还说嫣儿初看美艳,看久了就太过俗气么?怎么这会儿又去了?真是朝秦暮楚啊!”

  南觅终于人口bào发了,抡起拳头威协,“小子,你再诋毁我试试!”

  竹廿不怕反笑,“哟哟哟,那么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气宇轩昂的南爵公子也有发怒的时候啊?我这瘦骨可放不下你的拳头哦。”南觅一腔怒火被她这一句话泼灭,哭笑不得的道:“你小子……”却见即墨遥两靥笑意,梨涡浅浅,清透洁澈,一时便迷眩其中。

  山路略行半个时辰方在一个古朴的酒肆前停下来,酒旆上写着“桃花古渡”四个字,这时却见一人从酒肆里走了出来,广袖青衫,罗襟题字,正是许久不见的慕容雪吟,“诸位让我好等。”他熟练的与各人打招呼,显然早就约好了。

  南觅指指竹廿,“要怪就怪这小子,是他耽误了大家行程。”

  倒是竹廿愣了,不知这样让二人相见好还是不好,慕容雪吟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拆穿,略带女气的眼勾了勾既是打招呼又是安慰,修羽般的眉依然含烟锁玉般的拢着。

  竹廿已感觉到车里气氛一窒,“阿吟,好久不见了啊。”一切顺其自然吧!对马车道:“表妹、禾言,到了,你们也下车吧。”车帘一卷即墨酣下了马车来,慕容雪吟见他眼神一黯,当日他与阿遥一起教禾言读书写字,那等欢快旦夕竟失。

  “你们早认识啊?”南觅惊诧,“看不出小子你jiāo际挺广的嘛。”

  竹廿讥嘲,“就你那眼光,没看出来的事还多着呢!”

  南觅也不与她多言见即墨酣下了马车马上殷切的过去yù扶美人下车,竹廿拽住他,“没有你的事。”阿吟在他滚得远远的还差不多。

  南觅不服,压低声音反抗,“小子,她又不是你的意中人、未婚妻,你阻止我干什么?就算是每人个公平竟争的机会,这样才对得起段姑娘这等美貌。”

  竹廿丝毫不松手,“切,我表妹这等人也是你这等浪子随便垂涎的?你最好收了你那些心思。否则小心我将你那些烂帐写进书里!”

  南觅一吓而起,“小子,你也太yīn损了吧,在美人面前损我也就罢了,还写进书里,损我千古形象,太恶dú了!”

  “如何损你了?……”竹廿和他斗着嘴,目光却看着马车那边,二人相对凝望,腹中具有千言万语,却无语凝噎。竹廿忽然便感慨,“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什么?”南觅一时未听清楚疑问。

  即墨遥的身份不宜让他们知道,于是竹廿走过去对阿吟道:“阿吟,这是我表妹段夕。”

  阿吟一瞬不瞬的看着即墨遥,半是迷茫半是清醒的道:“这个表妹却似见过。”

  “你何时见过她?”南觅愈发好奇,阿吟何时认识这么个绝色的美人他竟不知道?竹廿怕南觅察觉赶紧过来打圆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明白吗?”

  南觅于是风流倜侃的对即墨遥道:“在下对段姑娘也是一见如故呢。”

  竹廿一嗤声,“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你都一见如故。”

  南觅冲即墨遥风度一笑,一转脸眦牙咧嘴的对竹廿低吼:“小子,你今天是故意拆我的台是不是?”

  “少臭美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虚伪!

  南觅还真是个臭美的人,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压低声音轻佻的道:“小子,你不会也被本公子的风姿倾倒了,所以赶开我身边的女人吧!可惜啊可惜本公子对断袖无甚兴趣……”

  话未说完竹廿一马鞭竿狠狠地敲在他头上,“你还不够格!”

  南觅正要回击,这时左央道:“马就放在这里好了,大家步行上山。”

  沿着河边小路一直走,山势越来越险,路越来越陡,“不是去桃花古渡么?怎么还要上山?哪有在山上建渡口的?”即墨酣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桃花古渡有一个传说。相传碧落天上住着鸟夷,人身而鸟翅,是太古之时苍龙神兽兮所造。几千年前,有一位鸟夷不甘心寂寞离开了碧落天。”南觅解释,“碧落之上有位女子,名叫浅碧,深爱着这个鸟夷,同时也十分了解他,知道他不甘心在碧落天寂寂而生,在一座山头与他话别,并告诉他,她会在这里等他归来。”

  竹廿心中一叹,接着道:“鸟夷有千年的寿命,她便等他千年,可千年之后他仍未归,浅碧终于熬不过岁月与相思的摧折,寂寂而终。”

  峰回路转,一座高山猛然立于眼前,这山不似寻常的山巍峨雄壮,反倒细高婷立,风姿楚楚。而山顶之上一道瀑布瀑流而下,雪白如练,鸣珠迸玉。翠绿之中一线清白,视觉冲突令人胸口一窒,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南觅指着山顶对即墨酣道:“这是泪瀑,桃花古渡在山顶之上。”

  略为歇脚,观赏了一阵便沿着小路向山上爬去。“为什么叫泪瀑呢?”即墨酣疑问。

  “浅碧等了千年,相思了千年,泪也流了千年,便化成了这条瀑布,所以叫泪瀑,又有说她死之后雪白的衣袂化成了这条瀑布,所以又叫‘白练’,青丝化成了漫天云霞,眼睫化成了两岸箬竹,红红的唇,便化成桃花古渡的十里桃花……”

  第6章 (二)

  作者:诗念|发布时间:2016/3/8 1:24:59|字数:3294

  “偶踏芳草湿鞋袜,横笛浅碧染竹筏。涉水而歌原非景,红唇落处是桃花。知白这首诗可是为浅碧而写么?”一径沉默的阿吟忽然开口问道。

  竹廿心口一窒,红唇落处是桃花。猛然被她提起才想起这首诗原是三年前写得,“你如何知道这首诗?”

  是在皇兄书房里见到的。猛然想到这样回答并不是皇兄所愿,略一沉吟,“在竹弋书房里见到过。”

  竹廿两目一倦,这首诗并不是为浅碧而写,而是写给竹弋的,那时她涉水而来,他撑着一叶竹筏,在竹筏之上伸出手来……写后便被竹弋装裱了起来,他去边关后那副字画便不见了,她不敢回忆那时的伤痛,于是这首诗便也渐渐忘却了。

  “是的。”她只能这样回答。

  走了不久便有一座木制走廊从山顶婉蜓而来,青苔苍幽,古木朽坏,曲曲折折直到云雾深处。铺这样长的一条木廊要多少工夫?

  众人先后踏上木廊,令人惊讶的是木材虽朽,踩地上面却像是踩在新木板一样发出清脆的鸣响。即墨酣忍不住诧异,竹廿解释,“这条木廊就叫响屐廊,一直铺到山顶的桃花古渡。”

  “有什么来历么?”

  “相传这条响屐廊是浅碧所铺,怕他归来时山路难走,因而铺之,又怕他回来了而自己不能及时的知道,所以在这木上设了术法。”手指敲了敲木板,得得之声不绝于耳,“你听,只要有人来,这木廊就会告诉她,她就可以及时迎来。”目视绵远木廊,无限怅惘,“可木廊响过千遍万遍,却每一遍都不是归人,而是过客。”

  似为这故事所感,众人一时沉吟,寂寂的走廊惟剩一声又一声的“得得、得得”。

  竹廿一时感慨叹,想起前人诗句:

  “思君夜至敲屐廊,木屐得得似人双。

  奈何人影两对立,君如月芽隔一方。”

  又有:

  “数罢桃花扫月光,点烛高照卸红装。

  落花尤怜相思意,怯怯私语落成双。”

  “以前只觉着诗句全无新意可言,如今吟来却也别有一翻感慨,读书读词,终还需有感情才行。”

  “那么那个鸟夷叫什么名字呢?”即墨酣追问,“为什么没回来?”

  “……”这个竹廿还真不知道。

  “慕容颜。”慕容雪吟忽而chā口,慕容颜?竹廿只觉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似乎在那里听过,可又是在哪里呢?

  见气氛伤感,南觅打趣道:“小子,不过一个传说而已,你何必为此伤情,且先把你的诗兴留着,到了桃花古渡作不出诗来可是要罚酒的。”

  竹廿扬眉一笑,洋洋自夸,“我什么都可以没有,惟独诗兴不能没有!”

  众人不禁大赞,“要得就是你这句话。”兴高采烈的向山顶爬去,虽铺有木廊,爬起来仍然辛苦,还况还是一群学子,而即墨遥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个病弱的女子,爬着爬着两人就落了后了。

  “要不要我拉你们一把?”慕容雪吟等她们跟上后笑吟吟的问,见他衣衫清爽,丝毫没有疲惫之色,脸上甚至一点汗也没有,竹廿大是妒忌,“你怎么一点也不累?”

  “我可是行万里路的,不像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慕容雪弄能够让她去太学阁实在破千古禁忌。

  竹廿与瘾之心下黯然,“我们命苦,从一个樊笼到另一个樊笼,若也身为……”蓦然止口。

  “身为什么?”南觅忽然chā口问,离得这么远他都能听到,竹廿心惊,没好气道:“若身为商人,一定把你们南家这些吝啬鬼挤对垮!”一边已将即墨遥的手递到阿吟手中,率先走去给他们二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我怎么吝啬了?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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