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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娘欢心——如果他恰巧还是个穷逼的话,那么是逃不掉当□丝的命了。

  然而平凡也有平凡的好处,至少——这是当优秀特工的先天优势。

  他在门边站定,TA则在原地靠着玻璃低头吸烟未动,两人并排而立,距离不远不近。

  “你来了。”

  “不问问我怎么找到你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

  “猎人会知道野生动物的生活习xìng迁徙路径。”

  “我不是任何人的猎物。”

  “那就换个说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不是魔。”

  “你不是魔,你是妖,人妖。”

  “……我知道你想起我就恶心……不管你信不信,做梅宝的时候,我没有想要骗你,是你自己缠上来的。”

  “我要和你算的帐不止这一桩。”

  TA把最后一支烟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站直了身体,有点难过地说:“你就不能当我死了么?”

  廖忠平笑出一口白牙,“可惜你还活着。”

  午夜机场候机厅的平静被突然的巨大玻璃碎裂声打破,委顿地在椅子上昏昏yù睡的人们惊慌四顾。

  吸烟室的四面玻璃墙像遭受zhà弹bào破一样龟裂成百千片,片片飞溅,碎了一地。

  从碎玻璃的暴雨里冲出两道人影,一先一后追逐而去。

  身后紧跟着一个索命的廖忠平,梅宝慌不择路,只想尽快从这没处躲闪的地方逃离。廖忠平为了给她制造路障,拔qiāng朝天放了一qiāng。qiāng声让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惊叫慌乱四处乱跑。梅宝一路躲闪过若干横冲直撞的旅客、被乱糟糟丢弃的行李箱、同样惊惶逃窜的空乘地勤人员等等。

  所幸,她身后始终就只有一个廖忠平而不见七处其他家伙。大概她的金蝉脱壳之计还是生效了,七处大部分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假梅宝身上,所以廖忠平才不得不单qiāng匹马来追杀她。

  只不过一个廖忠平对梅宝来说已经胜过千军万马,她在他手里从来讨不到什么,遑论全身而退。

  出了这样的乱子,已经惊动了机场方面,应急安保措施启动。当她跑到二楼楼梯口处,看到一队机场保安人员向上跑来,眼看与廖忠平成前后合围之势,梅宝无路可走,一手撑在二楼栏杆上,飞身跃下。廖忠平数步之差随后赶到,毫不犹豫地也单手撑跳。

  需知虽然名义上只是二楼,但机场的二楼层高足以致命。二人在一片惊呼声中跃落在一楼地面上,抱头滚了数圈,双双起身继续飞奔。同样的姿态,同样毫发无损。

  机场安保人员上了一半的楼又不得不半路折返,跟着那两个疯子追跑。

  停机坪入口处的地勤人员信息滞后,正在打起精神和夜班的困倦做斗争,突然看到两个人拎着qiāng向这边跑来,被早吓得魂飞魄散,跑了。

  梅宝一脚踹开门跑出大楼,外面和机场停机坪相通,硕大的飞机在不同的跑道上着陆起飞掉头,噪声轰鸣,灯光明灭。

  她一头冲进夜色阑珊中,一个劲地向前奔跑。

  廖忠平在后面穷追不舍。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廖忠平伸手几乎可以够到梅宝的毛领子了。从梅宝这个角度讲不留长发也有一个好处——少了一个可以被人抓住的弱点。

  廖忠平暴喝一声飞身扑起,将梅宝扑到飞机跑道旁的草坪上。

  两人搂作一团激烈地翻滚厮打起来。

  他们都很激动,也尽了全力,各自气喘吁吁。

  但论力气仍是廖忠平略胜一筹,很快他以专业的格斗术制服了梅宝——一手勒住她的脖颈下巴处,另一手钳制住她双手的反抗,全身的力气压住她确保她没有逃脱的可能。两人肌肤相贴,气息相闻,血脉贲张。

  时光倒流,仿佛回到多年前在训练场上,每每搭档练习格斗术总是廖忠平胜多负少。很多次他都是以这样一个蒙古摔跤必杀技的姿态完胜一局,到这个时候夜泊会无可奈何地亲口说出认输的话。

  多年后的今天,时光流逝,然而有些事情仿佛一辈子不会改变。

  梅宝显见是输了,如果她此时张口认输,他还会放开她,两人又笑呵呵勾肩搭背地和好如初吗?

  不可能了,物是人非,很多事情说变也就变了……

  不过梅宝挣扎半晌后还是张口了,她张口……啊呜!对着廖忠平露出来的手臂一就是一口!

  廖忠平吃痛,力道松动,紧接着梅宝突破钳制,从他的桎梏中跳出来,转眼间已经拉开三五米的距离,继续逃亡之路。

  廖忠平的手臂被咬了一个带血的牙印,他气坏了,大喊:“你是女的吗!还咬人!”

  他吼完就受到了震动,意识到从前的夜泊一次也不曾使出这种像女人一样的贱招,而眼前这个人会……

  梅宝一边跑一边回敬:“我就是女的!”

  廖忠平默然,拔qiāng坚定地追上去。

  偌大的机场停机坪在夜色的掩映下有诸多盲点,经过几个光线找不到之处,身后那些杂七杂八的追兵就被甩掉,冬夜里就只有梅宝和廖忠平地老天荒地一个逃一个追着。

  “站住!再跑开qiāng!”他发声威胁。

  梅宝的答复在风中传来——“你打死我吧!我死了尸体任你处置!”

  她头也不回,铁了心地要跑。

  廖忠平恨极——她就这么吃定了他不会开qiāng?!

  更何况她该知道他qiāng法了得,特别是夜幕下的移动shè击弹无虚发。

  他咬咬牙,举qiāng朝她的方向接连shè击,子弹打在铁栏杆上,频频迸出火花……如果被七处的其他人看到前“qiāng花组合”中的“qiāng”竟然shè偏了到这个地步怕是要笑掉大牙。

  廖忠平也恨自己不肯乖乖shè中这个诈死叛逃、玩弄自己身体和精神的恶徒!

  子弹迸出的火花甚至砸到梅宝的脚上,但是这不足以阻止她逃跑的步伐。

  qiāng击震慑不好使,廖忠平索xìng弃qiāng寻求冷兵器,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略一瞄准向梅宝砸去。这下准头倒十分好,正中梅宝的后心,她一个踉跄,如奔跑中的野马失蹄一样向前滚着跌倒。

  廖忠平趁机又扑上去,两人眼看又要再次战作一团!

  然而梅宝虽然跌倒反应却仍旧是一等一地快,对着压过来的那个黑影伸手就是一爪子,廖忠平向后一侧身,堪堪躲过重袭,然而仍旧避免不了被那凌厉的攻势伤到皮相,他脸上很快出现了三道从下眼皮划过鼻梁一直到嘴边的划痕。

  就在他一躲一愣神的功夫,梅宝已经再次爬起跑了出去。

  廖忠平的震动在升级——这个人不仅会咬人,连挠人也学会了……饶不了她!

  他抹了把脸挺身再追。

  再漫长的追逐也有终点,当梅宝苦哈哈地跑到机场外围一堵高大无法攀越的墙下时,她的路到了尽头。

  她惊慌回身,廖忠平已经提qiāng追到,在几米外的地方弯腰在喘息稍事休息。等他直起腰,手也随之抬起,黑洞洞的qiāng口指着梅宝。

  两人无语对视。

  一分钟后,梅宝的眼圈红了。

  廖忠平严厉地训斥她:“不要再装模作样!你的戏已经落幕了!”

  梅宝隐忍地说:“我没有!”

  廖忠平说:“你以为你现在掉几个眼泪,扮可怜我就会心软放过你了?!你骗我骗的够多了!”

  梅宝说:“……我没有想要骗你。“

  “闭嘴!你连诈死的招术都用出来!……你知道我和莲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都是因为你!!”

  “是你让我去死的!我死给你看有什么不对?!”

  “那是因为你把我……我说的气话!……你既然去死怎么不死透了!怎么现在还舔着个脸活着!”

  “你以为我是故意的么?!我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活下来了!我偷偷地活、不在你眼前活也不行吗?!天大地大你就容不下个我吗?!”

  “你做的丑事天地不容!”

  “……那你就动手吧。一qiāng打死我,我做鬼也不会去找你你的!”她哽咽。

  廖忠平气咻咻,却没再呛声。

  梅宝继续吼:“一条命赔给你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去把夜辰也打死好了!”

  雪花突然静静飘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悠悠扬扬。

  两人之间是大段大段的留白。

  一分钟后,廖忠平端qiāng的手开始了历史xìng的颤抖,看得出他接下来要采取行动了。

  “来吧”梅宝平静地说,抬手指指自己心口,“你打这里……这次我不骗你。”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她至今仍旧深爱的男人狠心夺取自己姓名的瞬间,她不想带着对他的怨恨离开。

  下一秒qiāng响。

  梅宝身体抖了下,猛地睁开眼,惊见廖忠平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她扑过去,看到他胸口中了两qiāng,一动不动,血不停流出来。

  景彰从黑暗处现身,他不知何时潜行至此从后面开了黑qiāng。

  梅宝带着哭腔冲他吼:“你干什么?!”

  景彰对于自己得手仍旧心存疑虑,谨慎地靠近,注意力全在廖忠平身上,一步步靠近想要补qiāng,“梅小姐你走远一点,我怕这个混蛋装死,我……”下一瞬他的眉心出现一个血窟窿,话语和他的人生戛然而止。

  景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他一直想保护的女人会是毙了他的那个人。他就这样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雪下得大了,梅宝手忙脚乱地给廖忠平止血急救。

  他从前也不是没受过伤,但是从来没有这样严重;她也不是没有为此担心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心慌。

  廖忠平的体温被热血带走,也带走了梅宝的温度,她开始感到寒冷,彻骨地寒冷,比她自己掉进汪洋大海濒死的感觉还要冷。

  谁能来救救廖忠平!

  “来人啊!救命!!”她一边哭一边高声呼救。

  在她年幼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鼓起勇气冲到大街上向陌生人求助,但是一次都不曾有过。然而从前不停和命运抗争想要改变生命轨迹的她此刻却绝望地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卑微,只剩下无助。她能做的就是把廖忠平的上身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挽留他正在消逝的生命的温度。

  无神论者的梅宝甚至向神佛祈祷——请把我的命给这个人,我可以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可以!请让他活下去!他是比我更值得活下去的人!

  廖忠平似被她的仓惶呼救声惊醒,从昏迷从微微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

  梅宝惊喜,抚摩着他的头部安慰,“你不会有事的,救援的人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下。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廖忠平感受到了她手指的触感,温柔细腻,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道,“她这次没有抛下我”——这个认知让他微微安心。

  “你走吧。”他低声说。

  梅宝摇摇头,眼泪被甩得四溅,“我不走。”

  廖忠平说:“我口袋里有张纸条,你拿去……上面是我给你安排的路线……”

  梅宝要打断他让他休息,但是廖忠平自顾自地把话说下去,“你别去泰国了,那里环境不太好……我给你选了M国两个洲,那里同xìng婚姻有立法保障……小辰的学校也联系好了……你以后带着孩子好好过……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本来想着这次也许能亲自送你一程……你走吧……越远越好,不要被他们抓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我……你……”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雪花落在他脸上,没有融化。

  梅宝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抬起qiāng朝天鸣放数声,直到子弹用尽。

  正在漫无目的搜寻的人被密集的qiāng声吸引,开始向这边集结。

  大雪漫天漫地,把一切恩怨、yīn谋和罪恶掩埋。

  (正文完)

  89番外

  夜辰十岁升入三年级,因为和黑人小孩打仗而被告知让找家长。

  夜辰吭吭哧哧的,在教务主任严厉的目光下怯懦地抬头,用可怜的目光忧郁地承认自己是个被领养的孩子,只有个单亲的妈妈带着他,而且妈妈为了养他工作很忙。

  教务主任的目光立刻柔和下来,可怜的孩子,他想。

  但是他因此更坚定了要让夜辰把妈妈叫来的想法,他的理由是越是这样来自弱势群体家庭的孩子越需要来自父母家人的关爱,父母需要知道孩子在学校也在经历着艰难生活。

  教导主任的办公桌前有两张椅子,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胖的fù女,旁边站在一个厚嘴唇的黑小子。

  另一张椅子空着,旁边站在低着头摆弄手指头的夜辰。

  黑女人满口RAP一样饶舌的话,摇头晃脑指指点点地投诉自己家的孩子是如何被暴力对待的,上升到了历史的民族的高度——她受够了偶尔帮人家洗地毯总是等在家等救济过日子,而她的儿子则在学校收到侮辱虐待,这个国家对不起她,他们都对不起她BLABLABLA。

  教务主任很不耐烦,但是为了避免这黑女人向上级部门投诉,他只得做出倾听同情的样子。

  黑女人正在哇啦,突然门被大力敲了敲,然后像被踹一样轰然洞开。所有人扭头去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眼角微挑的亚裔女子黑脸现身门口。

  梅宝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嘴里叼着一根烟,心情烦躁地走进来,看了眼夜辰,然后不悦地坐在教务主任的办公桌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她家小孩低头站在一旁,弱弱地介绍说:“这是我妈妈。”

  教务主任了然,正色说:“今天请你来是因为小孩子在学校出了点问题,作为校方我们有义务告知家长,协同教育……这里是无烟学校,谢谢。”

  梅宝默默地捻灭烟,不做声。

  教务主任听说这是个新移民家庭,想必这位漂亮妈妈的英语不好,于是尽量简单地说:“孩子需要你的关注,请多和孩子谈话。”

  那黑女人也咄咄逼人地开始饶舌。

  梅宝突然开腔了,不过是用汉语,对夜辰说:“输了赢了?”

  夜辰哆嗦一下,不过抬头挺胸说:“赢了。”

  梅宝又说:“不是告诉你我最近时间很紧,你照看好自己吗?怎么搞的!”

  夜辰撅嘴说:“我都说了是单亲家庭,他们还是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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