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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8 秦枭中毒

  安家寿宴当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凌城,这也难怪,谁让那天在场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人物’呢,一些最容易扩散小道消息的人物也不少,本来安宏找这些人来是想事后让他们宣传一番安家的影响力,比如宴请的宾客都有哪些重量级的人物之类的,但最后却是搬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秦安两家关系破裂的消息如雨后春笋一般传开来,引起整个凌城的震动。

  秦庄不知为何扬言要和安家势不两立!?安宏居然打了最疼爱的女儿一巴掌?秦庄放话说安凝连给秦枭当小妾都不配!?还有景家家主说的那些耐人寻味的话,每一件都让不知内情的人们好奇不已,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更劲爆的还在后面,不出两天得时间,又有消息传出来,这次是从杨家班那边传出来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查出了安信在打理安家班的时候私吞了戏班子里每月收益的两成拿去吃喝女票赌,更精彩的是,就连安凝都从安家账房拿了十万两!

  虽然也听说是为了给她爹准备寿礼,出于一片孝心,但十万两就这么轻飘飘地花出去了,这孝心也珍贵谁说尽孝就一定要花那么多银子的?这么算来岂不是家里穷的就都是不孝,没法尽孝了?

  更何况这十万两还只是为了买一个戏本。诚然,浮云先生的戏本贵是应该的,但这么贵安凝居然都毫不犹豫地买了,到底是为了尽孝,还是只是因为安家有钱,所以随意挥霍漫不经心?说不定安宏之所以打她一巴掌就是因为她太败家了?

  总之大多数言论都是指向安家两个子弟都很败家的方向,只不过安信的很直白,对安凝的评价因为她从前素来很好的风评,比较委婉罢了。

  尽管如此,也没人指出安凝之所以花那么多银子是因为唐云瑾的戏本价格定的不合理,仿佛根本没这回事一样。

  当然就算有他们又能说什么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是所有人都真的以为陆芸目前的境况只是她咎由自取因果报应。没唐云瑾那边推波助澜,身为秦家二夫人的她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有钱人向来有很多特权,还能真的因为群众的言论就被逼到这份上去?虽然听上去很解气,但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也不要以为这世上的事真的那么公平。

  如此这般的经验告诉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没事不要招惹唐云瑾,小心断子绝孙啊!

  而在安家内部动荡起来时,秦家那边也有了动作,平头老百姓可能看不出什么来,但一小部分人却发觉了秦家已经对安家的产业下手,而且是相当果断利落地下手。

  出手的是秦枭,过去三大巨头因为分属不同领域,基本也碰不到一边,所以都是各自不干涉地在自己一方行业内称霸,但秦枭这一次却是直接对安家的绸缎庄生意出手了,只花了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就让安家最大的两家绸缎庄生意减少了三分之一,剩余的一家更是直接易了主,新主人当然是秦枭。

  这下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本以为那些小道消息没什么可信性,现在大部分人都相信,秦安两家是真的决裂了!都开始抢生意了还不是决裂是什么?

  “混账!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铺子都守不住我还养你们做什么!”安宏气得大发雷霆,随手将茶杯扔向面前站着的几个安家的人,这些人就是哪家被秦枭弄到手的绸缎庄的掌柜和伙计们。

  掌柜额头满是冷汗,被茶杯里滚烫的茶水蹦到也不敢躲闪,小心地开口道:“老爷,恐怕秦枭是很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把绸缎庄弄到手。”

  不管是那些抵制绸缎庄生意的手段,还是将他们绸缎庄二把手背地里干的事情查出来,最后使计谋让那个二把手拿绸缎庄的契子去做抵押,最后弄的绸缎庄彻底易主,怎么看都不像是短短半个月内能想到的计谋。

  安宏当然也猜到了这个可能性,正是因为猜到了才更觉得恼火,因为这就表示秦枭早就知道当初的事情是他做的,所以才会在背地里一直准备着!直到在他的寿宴上事情在秦庄面前彻底败露,便猛然露出了他的獠牙!

  “该死的东西,上次就应该弄死你的!”安宏的眼睛里迸发出阴狠凶厉的光芒。

  既然秦枭敢对安家的产业下手,那么就别怪他也要反击了!反正事情已经败露,这次连掩饰他的身份都省了,只要能让他逮到一个机会,一定要彻底地把秦枭弄死!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这种祸害,就算不为那个原因要弄死他,为了安家着想,也不能留!

  把面前几个人随意地打发走以后,安宏沉着脸开始思索这一次该用什么法子下手。没了安凝这个最有可能随时随地能靠近秦枭给他下手机会的选择,以目前两家的关系,他的人想靠近秦枭相当困难。

  买凶?上次陆芸找张虎等人去找唐云瑾的麻烦导致的后果让他有些芥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做过什么,否则让秦枭逮到把柄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瓦解整个安家。

  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安宏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待了半个时辰,最后让管家去叫安凝过来。

  这半个月的时间,安宏虽然没跟安凝解释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安凝毕竟不是那些无知女流,冷静下来以后靠着蛛丝马迹也隐约明白了什么,正是因为明白了,才更加难以置信,怎么都不愿相信当初的事情居然和她爹有关系?

  这么说,秦枭不愿意娶她,不是因为唐云瑾,而是因为她爹做过的事情?这让安凝格外地难以忍受!

  她爹不是最希望她能嫁给秦枭的吗?为什么又对他下狠手?秦枭做了什么碍他眼的事情居然要害他性命?他不知道在他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站在秦枭身边的机会了吗!

  他怎么能这样做!

  她也知道这段时间秦枭对安家的绸缎庄出手,可她并不怨恨秦枭,只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安家欠他的又岂是一家绸缎庄可比?如果把整个安家给秦枭,他还能愿意娶她的话,她宁愿不要安家请求他的原谅!

  被她爹叫过去似乎在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从寿宴结束以后她就再没见过秦枭,知道内情以后更是不敢再去找他,可今天她也听说了绸缎庄已经易主,是不是爹终于后悔了,想挽回了?毕竟如果是他自己,秦枭肯定不会原谅的,安信怕也根本入不了秦枭的眼,如果说安家有谁能够让秦枭改变主意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她。

  安凝在书房里和安宏谈了许久,进去时神色抑郁,愁眉不展,出来时却隐约舒展了眉头,露出了那么点期盼之色,仿佛安宏说了什么让她再一次看见希望的话。

  安凝离开书房后没有回房,而是急匆匆地离开了安家。

  半个月的时间秦安两家斗得厉害,唐云瑾这边也没闲着,新铺子的布置结束,酒水也都备齐,人员足够,一切准备就绪后唐云瑾决定提前开张,就在三天以后!也因此,秦枭那边忙着整顿新接手的绸缎庄每天早出晚归,唐云瑾这边也不遑多让,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了新铺子那边,就连晚上进空间里酿酒的时间都减少了。

  秦枭不想因为安家的事情耽误了她新铺子开张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住回了秦家,秦枭住在她那里的时候他们每天都能见面,睡觉前还会在一起说说话,如今二人只隔个两三天才会在各自的铺子里见上一面,每次见面倒是颇有那么一点小别胜新婚的新鲜感。

  今天又到了要和秦枭见面的日子,唐云瑾处理好新铺子的事情,让新伙计把牌匾挂好,不禁揉了揉眼角。

  不知道为什么,今晨开始她的眼皮就时不时地跳两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可是很快,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眼皮跳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精神紧绷的缘故,本质是她是不太相信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话的,不然的话,她现在不停跳动的是右眼皮,难道她很快就要有麻烦了吗?

  在自己铺子里还能有什么麻烦?

  唐云瑾摇了摇头,挥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头看向正窝在角落里打瞌睡的黑焰和唐唐,有这两只在,她真想遇到什么麻烦都很难吧。

  “黑焰,唐唐,走了。”唐云瑾叫了一声,也不回头,直接走向门口,很快就感觉到后面有什么跟了上来,胳膊顺势往上一提,唐唐从背后直接窜上来跳到了她怀里,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新铺子距离秦枭接手的绸缎庄并不远,走路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也因此,当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以后,唐云瑾便已经听见了那附近传来的骚动声。

  骚动?唐云瑾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声音听起来还很混乱,可不像是街道上来往的路人发出的说话声。

  唐云瑾仔细听了一会儿,有种不好的预感附上心头,眼皮也毫无预兆地剧烈跳动起来,当唐唐忽然惊呼一声的同时,她也听见了那些杂乱的声音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叫了一声‘秦大哥!’

  这声音是,安凝!?

  那么他叫的秦大哥又是谁?为什么安凝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惊慌?

  不好!出事了!唐云瑾面色大变,飞快地跑向了绸缎庄的方向。

  绸缎庄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这些人似乎也知道里面出了事,只是绸缎庄的伙计们一直拦着外面的人,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待唐云瑾出现后,绸缎庄里的秦家伙计一眼就认出了她,激动地连喊她的名字,不过此时的唐云瑾可顾不上他,直接推开人群冲进了铺子里。

  绸缎庄她前两天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进门便直接往左边会客的小厅跑去,刚走进去就看见两个秦家扶着倒在地上面色发青的秦枭,安凝急得满脸泪水地抓着秦枭的胳膊叫他。

  看着明显气息虚弱的秦枭,唐云瑾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二话不说推开一边叫秦枭一边道歉的安凝,另外两个伙计很有眼色地同时推开,把地方让出来。

  唐云瑾立刻抱起秦枭,迅速给他诊脉,察觉到什么以后面色越发难看,不管其他直接先从空间里拿出一粒药丸喂到了秦枭的嘴里。

  其实看到秦枭发青的脸色还有泛紫的嘴唇她就已经猜到秦枭是中了毒,恐怕还是毒性非常强的剧毒,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但她从秦枭虚弱中脉搏中感觉得出,要不是秦枭长期不间断地服用粉缨酒,恐怕此时已经断气了。刚才给他服用的也是有着很强的解毒作用的解毒丸,但是看脉象似乎效果很小。

  唐云瑾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得冷冽,看着秦枭呼吸微弱的样子,抬头看向还在不停哭着说对不起安凝的目光是从不曾有过的狠辣,“你给他吃了什么!”

  唐云瑾用让人冰冷彻骨的声音森森地问道。

  安凝哭得双眼红肿,道:“我,我不是有意的,那东西只是让他忘记以前的事情,并不会对他有什么损伤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他的!对不起,秦大哥,秦大哥他怎么样了!”

  安凝脸上的急切骗不了人,她的确没说谎,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不知情就可以随便对秦枭下手了吗?就算不是毒药,她想让秦枭吃什么就吃什么吗?还忘记以前的事情?忘记什么?忘记安宏害过他?还是忘记他和她的事情,然后让安凝好再一次抓到机会和秦枭在一起?

  不论是任何一个,都只能代表安凝有着自己自私自利的主意,丝毫不顾及会不会危及到他的性命!这女人,该死!

  唐唐也知道事关重要,表情异常严肃,回答得也非常快。

  唐云瑾身体微微颤抖地紧紧抱着秦枭有些发冷的身体,眼神冰寒一片。

  唐唐没敢继续往下说,它和唐云瑾是定了血契的关系,对唐云瑾的情绪变化最为敏感,此时唐云瑾身上那股让人连灵魂都要被冻住的冷意让它也不敢去刺激她。

  “六个时辰”

  “唐姑娘,你不是医术很厉害吗,你救救秦大哥好不好,我不想他有事,我不想害他的,唐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没有他”安凝哭得跌坐到了地上,手不停地抓着唐云瑾的一直胳膊摇晃。

  “闭嘴!”唐云瑾狠狠地把安凝甩开,然后让伙计小心地扶着秦枭,走到安凝跟前,用极快的速度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

  “唔”安凝目露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因为呼吸困难手指拼命地想摆开唐云瑾的手,可后者的力道大的出奇,她越是挣扎脖子上的力道便更重,没多久她就觉得几乎无法呼吸,惊恐之下再不敢多挣扎,只是用哀求和恐惧的目光看着唐云瑾。

  对方眼底的杀气让安凝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凉意从脚底蹿了上来,迅速扩展全身。

  “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

  “我,唔放”安凝痛苦地低哼。

  唐云瑾厌恶地皱着眉头稍微放轻了力道让安凝开口,后者艰难地说道:“我只是,在他茶里放了点药粉那只是让人忘却过去的药不一样是现在这样的咳”

  “是谁给你的药!”

  安凝瞳孔一缩,忽然露出惊惧难以置信的神色,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我爹”

  唐云瑾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安,宏!这老不死的!”

  安凝这会儿也顾不上唐云瑾怎么骂她爹了,现在满身满心都乱成了一团,怎么也没想到她爹给她的居然不是所谓的忘记过去的药粉,而是毒药!怎么会!她爹这是还没对害秦枭死心,居然还借她的手谋害秦枭?而且,她居然真的做了,她真的害了秦枭

  唐云瑾冷冷看着安凝,只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该死的蠢女人,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秦枭的安危,她必须尽快找到解药才行,要是因为掐死安凝惹出事端耽误了时间,安凝才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能抵消她的罪!

  唐云瑾随手一甩,直接把安凝甩到了一边,整个人直接装在墙壁上发出闷哼声。

  守着秦枭的两个伙计虽然也对秦枭中毒的事急得要命,可见到唐云瑾这般从没有过的举动也吓了一跳。

  唐云瑾瞪着安凝痛苦的五官,猛然精神力一放,原本双手放在被掐出印子的脖子上的安凝忽然惨叫一声,痛苦地缩着身子捂住了头。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或者是秦枭的面前,否则,死!”等到这次的事情了解以后,就算安凝是无意的,她也不会轻饶她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唐云瑾转身对伙计道:“把她给我扔出去,以后秦家所有的铺子不准再把她放进来,敢擅自进来就给我往死里打,出事了算我的!”

  伙计们见到安凝痛苦惨叫的声音已经吓白了脸哪儿还敢不答应,连连点头应承。

  之后唐云瑾还想说让伙计先守着秦枭,自己则去安家找安宏要解药,但又不放心把秦枭交给其他人,便让唐唐暂时留了下来。

  让伙计把秦枭抬到软榻上躺下,唐云瑾冷着脸对唐唐叮嘱,

  唐唐用力点头,

  对唐唐的能力,唐云瑾有足够的信心,也不再多浪费时间,让黑焰回云记把炎火叫过来,便率先离开往安家走。

  等到她来到安家的时候,黑焰和炎火也已经到了,此时的炎火已经成年,提及和黑焰相差无几,两只黑豹目露凶光地守在唐云瑾两侧,任谁看了都知道来者不善。

  安家的护院看见她这般架势,吓得赶紧进去禀报安宏,但唐云瑾可不管这些,更不可能在门外等着,无视剩下两个护院的阻拦,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安家其他的仆人护院闻风而来将唐云瑾团团围住,管家更是面色警惕又带着警告地说道:“唐姑娘这是何意!”目光掠过唐云瑾身边的两只黑豹,暗暗心惊。

  不是说唐云瑾只养了一只野兽吗?另一只明明是一只小猪崽,那么这一只?对了,云记掌柜似乎也有一只和唐云瑾那只模样相似的野兽!只是不像唐云瑾这般经常守在她身边出现在人前。

  云霄身边那只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见过,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云记后院内,除了云记内部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没机会见到,所以也导致很多人都不知道云记实际上有两只黑豹!

  要不是天啸现在跟着唐云卓在军营,空间里的狼王和狼群唐云瑾也暂时不打算拿出来,只打算继续留作底牌,而对付安家人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帮手’此时就不只是两只黑豹了。

  “让安宏给我滚出来,否则我血洗安家!”唐云瑾毫不客气地冷冷说道。

  像是为了让唐云瑾的话更有说服力一般,黑焰和炎火都冲着离它们最近的人发出了黑豹特有的咆哮声作为攻击前的警告,让人心底发寒的獠牙也毫不客气地漏了出来。

  周围的人惊得发出倒吸了几口凉气,管家也吓得脸色发白,虽然他很想说让唐云瑾不要开这种不可能的玩笑,可看着唐云瑾的眼神,却怎么都说不出这种话来,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她是认真的。

  正因为如此,管家心里更加惊惧万状,唐云瑾难道真打算血洗了安家?她不要命了!?杀人可是犯法的,她难道还真打算把安家这么多人给杀了不成?

  这也太荒谬了!

  “你”

  “少说废话,要么让安宏自己滚出来,要么你们就不要找死地当着我的路,让我自己进去找他,否则黑焰,炎火。”

  两只黑豹不用她吩咐,直接扑向了护院当中的其中两个人,二话不说伸出利爪直接狠狠地划在了那二人的胳膊上。

  “啊!”

  “啊!”顿时两声惨叫声在安家院子里回荡,让所有亲眼看着这一幕的人肝胆俱裂。

  唐云瑾是认真的,敢拦着她的路真的会死的!这个想法一浮现出来,所有安家的人都惊恐地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有些胆小的更是直接尖叫着跑了。

  剩下的还壮着胆子围着她的几个人,当唐云瑾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时候,每个人的身体都不禁本能地抖了抖,一股危机感窜上来,让他们背脊发凉,深怕他们会成为两只黑豹的下一个猎物。

  那两个被黑豹抓伤的护院此时受伤的胳膊几乎全是血,显然之前的伤口不轻,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管家怕真的闹出人命来,赶紧让其他人把这俩人带走,而他自己,也不敢再随便接近唐云瑾。

  唐云瑾每往前走一步,周围的人便跟着后退一步,根本不敢和她拉近距离。

  见这些人只是守着不敢靠近过来,唐云瑾也不再耽误时间,直接把精神力在安家整个扩散开,找到安宏的气息以后直接奔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本来唐云瑾只是能听,能看,却不能靠着一个人的气息找到他,此时也算是受刺激过度意外让她本就极度敏锐的五感再度‘进化’得到了新的手段。

  “黑焰,炎火,谁敢靠近,直接咬死。”唐云瑾冰冷地下了命令,便不再理会那些忌惮着看着她的安家人,径自往安家更深处走。

  如此冷酷的话更加让安家的人确定,唐云瑾真的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怎么过去从没听说过云记老板唐云瑾竟会是如此冷酷无情的性格?看上去比之秦家二公子更加让人心底发寒,不敢小觑。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云瑾突然独闯安家?这一点大概除了安宏以外,安家其他人也根本毫不知情。

  很快,唐云瑾就找到了安宏所在的院子,站在安宏的书房外,感受着里面那个气息,唐云瑾直接对黑焰和炎火一挥手,二者二话不说直接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扑了上去。

  只听‘划拉’一声,房门被轻松撞破,两道黑色的身影也快速地窜了进去。

  “啊——!走开!该死的畜生,走开,不要靠近我!”安宏惊恐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传出,唐云瑾冷笑一声,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里面飘过来的一股血腥味,唐云瑾神色不变地看着安宏捂着被咬了一口正‘孳孳’往外冒血的大腿,冷冷道:“你给安凝的是什么毒,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让它们立刻咬死你。”

  如果唐云瑾是自己先闯进来说出这般警告或者说是威胁的话,安宏或许还会有所怀疑,觉得她是虚张声势,可在已经亲自体会过被野兽撕咬皮肉的钻心疼痛以后,安宏可再不敢存着任何侥幸心理了。

  看着唐云瑾那双和平日不同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安宏第一次发现,自己过去经过各种途径了解过的唐云瑾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或者该说,此时的唐云瑾,才是她很真正的样子?还是这是被刺激过度才会激起她残酷的一面?

  但此时安宏被大腿上大量冒出的血吓坏了,根本难以保持理智去分析什么,只是从她的话里听出安凝必然是得手了,但既然还需要解药就表示人还没死!想到曾听说的唐云瑾似乎医术很不错,安宏便忍不住暗暗咬牙咒骂,一定是她用什么办法吊住了秦枭的命!

  本来听见下人说唐云瑾找上了门来的时候他也猜到肯定是安凝得手了,可还来不及得意就被忽然窜进来的黑豹狠狠地咬下一块大腿肉,惊得他什么得意欣喜庆幸都没了,满心满脑地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同时,也更加懊恼,为什么秦枭的命那么硬,那么毒的剧毒居然都没能一下子毒死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把解药给我,不然,就算我弄死你,在让你断气之前,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云瑾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什么解药”安宏捂着大腿上的伤口迟疑地说道。

  唐云瑾面色一寒,“黑焰!”

  黑焰立刻呲着牙再一次扑向安宏。

  “等等——!”安宏惊惧地尖叫,可黑焰却在他话没说话的时候对准他捂着大腿的那只胳膊用力咬了下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安宏胳膊上的衣袖上也很快渗出一大片血红的血迹,安宏的脸色越发惨白了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也因为疼痛咬出了血。

  “解药!”唐云瑾走过去,直接用脚踩在了安宏受伤的大腿上。

  “不要!啊——!”安宏疼得连声惨叫,听得外面匆匆赶过来却不敢靠近书房的安家护院和管家心惊肉跳,深怕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安宏真的被那两只野兽给咬死了。

  尽管他们和书房隔着一段距离,但仍然闻到了从书房里飘出来的越发浓烈的血腥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如此明显的血腥味足见安宏此时受的伤一定不轻!

  在唐云瑾让黑焰和炎火咬伤两个护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报官了,但是真等官差来了,恐怕唐云瑾如果真有心要弄死安宏,官差来的时候安宏的尸体都已经硬了!

  安宏风光了一辈子,从来都只有别人奉承他的份,从没看过人脸色,上了年纪以后也是连大病都没得过一次,何曾忍受过这般钻心的疼痛?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如此之近,哪里还敢迟疑,在唐云瑾打算让炎火也上去咬一口的时候,连忙喊道:“我说,别,别咬了!”

  唐云瑾叫住炎火,“说!”

  安宏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尽管知道一旦说出这些话可能唐云瑾还是不会饶了他,但他更清楚如果他再不说实话,说不定唐云瑾真的有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毒也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呼,据说毒性,非常强烈呼”安宏一边疼得做深呼吸,一边艰难地说道:“我当初,只弄到毒药,把毒药卖给我的人说,此毒没,没有解药”

  唐云瑾胸口猛的一紧,只觉得一股窒息感猛然袭来,让她呼吸困难,在安宏话音未落之时便身体微微一晃,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没有解药?”唐云瑾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让安宏发自内心胆寒的平静。

  安宏深怕她不信似地忙道:“真的,我没骗你至,至少我没有解药”

  唐云瑾眸色微微一动,冷声道:“此毒叫什么,里面都放了些什么!”

  “它叫碧落。其中最主要的成分,是一种名叫碧落草的草药,这种草剧毒无比,沾着即死,草如其名,食碧落,下黄泉。”后面几个字安宏说的很小声,生怕再刺激到唐云瑾直接让两只畜生把他撕碎了,被咬掉了身上两块肉,他是真的怕了!

  “食碧落,下黄泉,好个下黄泉!”唐云瑾咬牙道。

  碧落草,这种草她有印象,当初还在唐村的时候那个对原身很好的老郎中留下的几本医书当中,其中一本是记载了很多关于周边其他一些国家和部落流传的一些奇特的草药的药性,其中就有这种碧落草。

  这种草药只有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外族部落附近的高山上才找得到,而且数量极其稀少,正如安宏所说,剧毒无比,沾者即死!但,万物相生相克,方圆七步之内必有其相克之物,剧毒之物更是如此,碧落草也不例外。但凡有碧落草生长的地方,再其不超过三米的范围内一定能找到另一种草药,百回草,此草正好能接触碧落草内的剧毒!

  也就是说,就算这个叫‘碧落’的毒药制作者真的没有弄出解药来,只要有百回草,秦枭就还有救!

  可是,可是!唐云瑾气得双目通红,再无法保持往常的冷静淡定!

  可是该死的这种百回草可是在南方偏远的部落高山,距离这里路程至少数月,而根据碧落草的强烈毒性,就算有她的解毒丸暂时压制着,最多六个时辰之内也必须让秦枭服用解药,否则

  因为碧落草非常罕见,一般药铺根本不可能有,而且这是制作毒药的一味主药,药铺也不太可能没事去收集这种东西,百回草倒是药用价值很高,可要是真能弄到百回草,那么碧落草肯定也会别人弄来,她的药酒如今已经遍及凌城各大药铺,那些药铺里有什么稀罕的药材她会不知道?整个凌城根本没有一家药铺有半株百回草!

  换句话说,秦枭身上的毒,有法子解,他却根本等不到!

  唐云瑾从来没这么厌恶过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她有随身空间这般逆天的东西却连救治秦枭的方法都找不到?她每天一有时间就进空间制作各种功效的药丸,解毒丸也做了好几种,可没有一种能够解秦枭身上的毒,既然没有用处,她还弄出这些解毒丸有什么用!

  唐云瑾怒得把眼前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甩在了地上,书房里各种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好一会儿,如此唐云瑾还觉得不得发泄,凶狠地瞪着安宏,精神力毫不客气地冲着安宏迸发而出,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安宏再一次惨白着脸尖叫出声,只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停住,大脑尖锐的疼痛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身体里的能量消耗的也太多,尖叫过后被直接晕死了过去。

  唐云瑾犹如看着尸体一般冷眼看着安宏如同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只觉得心灰意冷,只要想到秦枭可能真的会她就恨不得把阿加所有人屠杀殆尽,让他们给秦枭陪葬!

  在唐云瑾的精神力能在外界使用以后,如今在刺激之下满心的戾气也有如实质一般迸发出来,让黑焰和炎火的眼睛里也露出了焦躁和对唐云瑾隐隐的忌惮惧怕,本能告诉他们此时的唐云瑾很危险。

  可就在唐云瑾几乎真的彻底要失去理智之前,乱哄哄的脑子里忽然有一样东西毫无预警地冒出来,让负面情绪不断涌出几乎要把她吞噬掉的关键时刻,突然清醒了过来,暗下的眸子也忽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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