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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答道。

  “枝山,别闹。”一旁的徐祯卿给祝枝山使了一个眼色。

  祝枝山愣了一愣,然后心领神会的悄悄点了点头。

  “枝山说的也有些道理,因钟山之石,呈紫红色,如赤金,加之山称之为陵,是为金陵起初之由来。而此城乃是六朝金粉之地,是为金。陵,又因自唐以来,帝王之墓穴大多依陵而建,是以陵墓不分家,城内外埋葬无数帝王之骸骨,与城内繁华永寿,是以合称金陵,也勉强算一种解释。”唐伯虎似乎知道三人的良苦用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娓娓道出金陵城的由来。

  “金粉?看来我们身边这群江南才子,为卿所狂了。”祝枝山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自上了这摘星露之后,唐伯虎对身周的事一直都不闻不问,心神还沉浸在装疯卖傻时被宁王所派之细作羞辱刺探时的情形之中,心如刀割,此刻方注意到昔日围绕在四大才子身周的佳人们竟然已经与那群远道而来的北方才子成双成对,互诉情思,不免有些诧异。

  “心在汉室原无分先主后主。”北方对子王洋洋得意,口中唠叨出这么一句,又将一位踌躇满志的江南才子对得瞠目结舌,败下阵来。

  本颇有些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的唐伯虎,见这对子王指手画脚,先后折辱数人,不禁也有些恼怒,想想闲着也是无聊,终于起身,决定作那意气之争。

  “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唐伯虎走到对子王的面前,微笑着问道。

  “你现在不必知道我姓什名谁,只需知道我对遍天下无敌手即可。”对子王仍旧嚣张跋扈,双手背负。

  “名扬天下何必辩襄阳南阳。”唐伯虎几乎堪破了生死,哪里会在意这等得志小人之言。

  对子王面色微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相貌俊雅的绣花枕头竟然出口成章,而且还对的如此工整,平仄相应。

  祝枝山等三人,哈哈一笑,同时起身,与唐伯虎并肩而立,心中皆为好兄弟突起斗志,一扫心中颓废之意而高兴。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对子王眉头一皱,又出一对。

  “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唐伯虎淡淡一笑,信口对出。

  “泪流湘江流满海!”对子王冷声哼道。

  “嗟叹嚎啕哽咽喉!”唐伯虎微笑答道。

  对子王面色有些难看,正yù再出狠对对死这个胆敢抚虎须的家伙,身旁却有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王兄,此人便是名满天下的江南第一才子唐伯虎,他身边的三人便是祝枝山、文征明及徐祯卿。”

  “原来是江南四大才子,好,今日若我对死你们四个,我岂非名扬天下!”对子王不惊反喜,绝对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绝对,要拼个鱼死网破。

  “守宰宿寒家,穷窗寂寞!”对子王信心十足的嚷出一个对子。

  “客宦寓安宅,富室宽宏!”唐伯虎才思敏捷,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吟了出来。

  第两百六十八章 才情绝(二)

  众所周知,出上联容易,对下联难。绝对之所以能成为绝对,很大程度上与出联之人故意刁难之意密不可分。

  “唐伯虎啊唐伯虎,今日我对子王若不能对倒你,我把名字倒过来写!”对子王见唐伯虎如此轻易的对出了自己赖以成名的绝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王兄,你的名字倒过来写,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啊!”对子王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话声虽小,但因两人斗对子已经静至针落可闻,这番话人人皆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哄堂大笑,气的对子王面成了猪肝色,恶狠狠的瞪了身旁的损友一眼。

  “唐伯虎,对出此联,我对子王也甘拜下风。”对子王悻悻的道。

  唐伯虎潇洒一笑,挥了挥手,没有答话,示意对子王出对。

  “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对子王得意洋洋的念叨出心中的绝对。

  “四水乃是江河湖泊,四时乃是春夏秋冬,双四同行,的确寓意深刻,有些麻烦。”唐伯虎闻对后,也不禁沉吟起来。

  一旁的祝枝山等三大才子,虽也是对子好手,但比起才思敏捷,略不及唐伯虎,如今唐伯虎都在苦苦思索,他们三人虽然冥思苦想了一番,仍旧毫无所获。

  就在对子王趾高气昂,四大才子愁眉不展之际,一声惊天的马鸣声从远方传来,同时传来一声清啸,犹如九天雷霆,轰隆不绝,声势沛大无匹。

  众才子佳人倚栏远眺,借着朗朗月光,隐约看见一人一马从不远处的小山丘上驰骋而来,眨眼工夫已然冲至摘星楼下方的菊花台前。

  马背上一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英姿勃发,俊俏异常,别说那群小姐们美目流盼视其不放,就连眼界极高的风流才子唐伯虎也不禁暗叹一声:“好一个混世中的翩翩公子!”

  众人微微错愕间,少年胯下的白马又发出一声嘶鸣,竟然载着主人冲向菊花台,踏楼梯如履平地。

  金灿灿的无数盆菊花被马蹄踏坏,无数菊花被碾成纷飞的花瓣,被劲风卷向高空,月色银光下突起金黄色的云彩,说不出的瑰丽动人。

  同时花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如坠美梦之中。

  少年一夹马腹,已然登上菊花台顶,与摘星楼遥相呼应,却未停歇。

  马蹄声依旧急促,犹如狂风骤雨。众人定神一看,发现那神骏无比的白马在主人的授意下,竟似要飞跃十几丈的空间,跃入摘星楼内。

  见此状,一些胆小之人慌忙退入后堂,以免被白马踢伤,但更多的才子们则嗤之以鼻,暗笑此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哪里听闻过有一跃十数丈的神马。

  眼见这一幕,唐伯虎也有些愕然,忍不住吟了一句:“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雷弦惊!”

  金黄色的花瓣云彩之中,腾空而起的白马似可以借力,虽看似四蹄踢空,却跃得更高,已然遮住了那一轮银色的巨月。

  马蹄边,金色的花瓣环绕飞舞,美不胜收;马背上,少年傲望银月,似要与天公比高。

  见此百年难得一见的异景,唐伯虎又忍不住高声吟了一句:“踏月归来马蹄香!”

  啪啪……白马落地,摘星楼顶楼一片狼藉,一些才子落荒而逃,唯恐遭受那池鱼之灾。

  少年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跃下,快步走至唐伯虎的面前,与其对视了半晌。

  唐伯虎只感觉面前这少年眼神清澈如山涧的溪流,纯净无暇,但偏偏又流露出万丈红尘的俗世之意,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矛盾,心中有些骇然。

  “好才情,好傲骨!”少年赞了一句。

  说完话后,少年竟然流露出无比落寞之意,口中喃喃念道:“可惜……”

  “前辈可是仙家中人?”唐伯虎一改往日的狂放不羁,竟然朝少年微鞠一躬,轻声问道。

  “仙家?非也,不过一虚幻迷途中的竖子罢了。”少年自嘲道。

  不消说,这少年便是坠入古画虚境之中的熊淼。

  “不是仙家中人,却有如此身手,真是难以想象,难道这俗世的武功也有这般威势吗?”唐伯虎喃喃低语,有些迷惑。

  “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然骑马闯入诗会,简直是荒唐可谬到了极点,再不滚,小心我报官!”对子王本已大出风头,却被这飞马而来的无名少年搞成了一团糟,自然心中怒极。

  熊淼对着这唐伯虎还略带笑意,但望向这对子王的眼神则冷漠不带丝毫感情,一股可怖的寒流无声无息的袭向对子王。

  对子王还在那里手舞足蹈,对着少年评头论足,茫然不知威胁就在眼前。

  “啊,现在不过初秋,怎么突然这么冷!”对子王打了一个喷嚏,冻的全身发抖。

  唐伯虎何等精明,一看少年的眼神,森森可怖,毫不掩饰其中的杀意,心中顿时知道这对子王大祸临头,却懵懂未知。

  “啊,我有了,下联想出来了。”唐伯虎急声说道。

  被唐伯虎这么一岔,熊淼面上的杀气隐没而去,恢复常态,淡定如水。

  “什么对联,让四大才子之首的伯虎也如此兴奋?”

  “这对联说难不难,但要一时间对出下联,的确有些难度。”唐伯虎微笑答道。

  “愿闻其详。”熊淼微一颔首。

  “上联是‘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唐伯虎说道。

  “不用枉费心机了,唐伯虎,我的对子,无人可解。”对子王仍旧不知自己刚才已是死里逃生,仍旧在那里夜郎自大。

  熊淼冷冷的看了对子王一眼,这自大之人不知为何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

  对于熊淼而言,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幻境,幻境中的人,无不可杀,只要能破局而出,神魂回归ròu身,便必然这番精神穿越大功告成,所以对子王这等小丑,想杀,便可以杀了。

  “这少年好生邪门,眼神如此yīn森可怖。”对子王心头一阵乱跳,惶恐不已。

  “对子王,听好了,我的下联是‘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唐伯虎笑吟吟的道。

  “好对,三教分为儒教、道教及佛教,三才则为天、地、人,比之上联,蕴意深了不知几许。”熊淼眼中一亮,赞道。

  对子王面如土色,哪里想到弹指一挥间,这江南才子唐伯虎便对了出来,只能心中暗叹‘盛名之下,果无虚士’,无法厚颜继续留在摘星楼,仓皇而出。

  北方才子见对子王败走,也不敢做多逗留,唯恐被四大才子刁难,加上心中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恐惧,纷纷离去,眨眼工夫,不但北方才子结伴离去,甚至江南才子离去也不在少数,剩下的才子们聚在一块,远远的看着四大才子与那奇异少年,不敢靠近。

  四大才子皆是人中之龙凤,见此异状,知悉这少年不喜太过喧哗,散发出yīn森寒气,逼得心意不坚之人惶恐离去。

  随后,四才子与少年坐下,吟诗作赋,言谈甚欢,相见恨晚,而那匹神骏至极的白马则肆无忌惮的吞食着地面上那狼藉菜肴,好不欢快。若不是被少年唤住,恐怕已然与远处角落的其他才子一起上席,狼吞虎咽起来。

  “兄台谈吐不俗,特立独行,敢问何方人氏?”见少年在四大才子的围攻下仍旧安然稳坐,字字珠玑,祝枝山终于按捺不住,出声询问道。

  熊淼淡淡一笑,答道:“四海为家,无名无姓,斩断一切尘缘,你们可以唤我为斩空。”

  但是熊淼知道,自己虽然号称斩空,但却没有斩了自己一刀,否则传说中有一句话叫做斩三尸,那必然可以轻易脱离这一幻境,圆满完成这一历练。

  “消遥自在,不为世俗所束,羡煞我等被俗务缠身之人啊!”文征明叹道。

  “俗务不俗,是为入世。飘然红尘之外,出世又何见逍遥!斩一切可斩,但依旧有更多未斩,正如抽刀断水水更流,一个道理,斩空斩空,如何斩,都不空。”熊淼似乎也满怀感触,接口说道。

  “斩空兄,见你实在不是少年心xìng,是否久在山中居住,已然遁破世情?”徐祯卿问道。

  熊淼笑了笑,道:“jiāo友不以年长为兄,徒然虚度了数个甲子,仍未得道。再入山之先,素闻四大才子之名,特来与四位人中龙凤切磋应证一番,长些见识,也算不虚此行。”

  “数个甲子!”四大才子心中暗暗咋舌,方知面前这一少年称之为前辈,乃实至名归。

  一甲子,六十年,数个甲子后,少年青春依旧,可见已然悟出些许天道循环之术,容颜不老,驻颜有方,让人又惊又佩。

  “道兄,敢问您这匹神骏至极之马,是何名?”知悉少年修炼已久,唐伯虎也不敢直呼其名,不在称少年为斩空兄,改称为道兄。

  “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道兄此马,有飞天遁地之能,绝非凡种。”祝枝山也附和了一句。

  少年心中暗叹了一声,知悉虽然面前这四人狂放不羁,但骨子里却对仙家的尊敬根深蒂固,稍微懂些法术的异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况乎自己这等修炼有成之人。

  第两百六十九章 才情绝(三)

  仙家点石成金,洒豆成兵的神话流传已久,别说这些仕子大夫,就连历朝九五之尊都尊崇无比,也难怪四大才子有些诚惶诚恐。

  少年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白马,道:“你们自己看。”

  先前还一身银白鬃毛的白马,此刻竟然隐隐透露出淡淡的红色,尤其马肩处,嫣红如血。

  “汗血宝马!”四大才子齐声惊道。

  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

  据《汉书》记载,大宛国贰师城附近有一座高山,山上生有野马,奔跃如飞,无法捕捉。大宛国人春天晚上把五色母马放在山下。野马与母马jiāo配了,生下来就是汗血宝马,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胁如chā翅,日行千里。“汗血马”这种活在史书上的传奇之马,在消失了一千年后,"奇迹"般地出现在四大才子的面前,怎么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平日沉静异常的四大才子,此刻犹如四个抢玩具的小孩,争先恐后的奔到白马身旁,纷纷发出了一阵长吁短叹。

  “此马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难怪速度快似闪电,能一跃十数丈,从菊花台飞至摘星楼。”文征明长叹了一句。

  “遥想当年汉武帝yù以纯金之马换汗血宝马而不得,可见此马之珍贵。”唐伯虎看着面前这神骏异常之马,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敢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汉武帝终究还是得到了汗血宝马,只是不知为何,几代之后,宝马却又消失不见,怪哉。”徐祯卿面有迷惑的自言自语着。

  四大才子在汗血宝马面前指点jiāo流,根本没有注意到熊淼兴致大发,已然在一旁的书桌边泼墨作画。

  不多时,熊淼也出现在四大才子身周,笑道:“不要以为每匹汗血宝马都有如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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