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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不管东南西北

  ……

  妈*声音很甜,很软,就像九月的桂花酪,绵绵的,让人不知不觉为其沉醉。

  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迷蒙中妈*目光更柔和了,纷扬的白和星点的绿映着她淡棕色的眼眸,就像美丽梦幻的童话国度......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耳边说话。

  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他说,“轻羽,为什么这么急着送轻轻去B.N?”

  我听见有人笑了笑,柔柔的,是妈妈,她说,“既然早晚都要去,那不如趁轻轻还小身子骨软,你们也好训练,她也少受苦......”

  感觉额头被人吻了一下,妈妈在耳边说,“轻轻要早去早回,不要让妈妈等太久。”

  我想说,轻轻哪儿都不去,妈妈,别不要轻轻!可是身子好软,喉咙好干,眼皮好重,我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叹了口气,说,“轻羽,你还不肯信任我吗?”

  妈妈又低笑了两声,那笑,听起来有些无奈,妈妈说,“晨峰,你想太多了。”

  “是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苦苦的,还掺杂着一些我不懂的情绪。

  妈妈又在我额上亲了亲,然后用力抱了抱我,很用力,我都觉得痛了,然后感觉妈妈起身,亮光透过眼皮一下晃痛了眼。

  妈妈说,“晨峰,轻轻,就拜托了。”

  感觉妈妈真的要走,我害怕了,我在心里喊着妈妈,妈妈!

  没有人理我,没有人听见。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轻羽,保重。”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妈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开始强烈的不安,灵魂像是被困在了我瘫软的身体里,无论我怎样挣脱,怎样喊叫,怎样痛哭,身体还是纹丝不动。

  知道再也听不到妈妈脚步声了,眼前又是一暗,然后,一双很暖的大手轻轻抚着我的额头,是那个叫晨峰的男人,他低唤,“轻羽......”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当我意识到我可以自由支配身体的时候,我兴奋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妈妈,我要回到妈妈身边!

  身体自有意识的一拳击碎房间的木门,我像离弦的箭,冲出房间。

  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被我吓的目瞪口呆。

  换成谁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将沉木门一拳击个粉碎也会觉得是出现幻觉。

  我的速度很快,一路上刮倒了很多黑衣人,直到我再次见到蓝天,身后才传来沸沸扬扬的喊叫。

  我飞奔的脚步猛然停下,因为我发现我正站在一艘巨轮的甲板上,四周是望不到边际的深蓝色海洋,一种永远也见不到妈*绝望,让我仰天长啸,“妈妈——”

  突然,平静的海面波涛翻滚,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大鱼跃出水面,现在我知道,那是海豚。

  “轻轻!”身体猛然被抱进一个陌生的怀抱。

  我回头,一张陌生的但很好看的男人的脸。

  男人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眼神很温柔很慈爱,他说,“轻轻,听话,回船舱去好不好。”

  “妈妈呢?”我问,“妈妈不要我了吗?”

  他眼神闪了闪,说,“怎么会呢?轻轻,叔叔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好不好?那里会有很多小朋友陪着你——”

  “我只要妈妈!”我愤怒的推开他,我讨厌谎言。

  他被我推倒在地,然后震惊的看着我,也许他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女孩推到。

  在他身后涌上来一大群黑衣人,他们喊,“BOSS——”

  我狠狠地的瞪着他们,我不知道,当时五岁的我,那种凛冽的杀气是怎样的骇人,只知道,刚刚还喧闹的人群,一个个瞬间噤若寒蝉,就连那个男人,也一脸难以置信。

  我不再管他们,愤怒的我,一跃跳进海里,一阵窒息的冰冷后,我就像一只鱼儿一样飞速的在水底畅游。

  身边是一只一只jiāo替的海豚,它们像是在给我领路,可是速度和耐力不如我,只能一只一只jiāo替着。

  五岁的我,很单纯,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到妈妈,身边任何匪夷所思的现象都无法让我转移注意力,我只是凭着身体的第一反应做着近乎本能的决定。

  不知游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也许十分钟不到,谁知道!?

  一下跃出海面的我,马上运动起双腿,在陆地上飞速奔跑,身边迅速掠过的影像和迎面扑来的阵阵劲风让我的身体兴奋不已,双腿像功力强劲的马达,不知疲倦的闪电运行着。

  大脑里像是有一张地图,指引着我穿过陌生的城镇、街道、森林、湖泊回到我心心念念的家。

  我不知道,我当时这一任xìng的举动,给那些平凡的人们怎样的影响,也不知道莫晨峰在我身后追的怎样辛苦......

  推开家门,我的心跳加速,“妈妈——”我喊。

  没有人回应我,很害怕,很恐惧。

  “回来了?”一道很熟悉的男声蓦地响起。

  我回头,郁盛杰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用那种我极为讨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

  “妈妈呢?”我问。

  郁盛杰一怔,然后,眼神更加贪婪,“她呀~”

  说着,好整以暇的摇摇头,“走了四天才回来,轻轻,看来你还得接受训练啊!”

  “妈妈!把妈妈还给我!”我努力吞咽下即将喷涌的眼泪,我不想在这个面前哭,一丝一毫的软弱我都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展现!

  他挑眉笑笑,“想见你妈妈?”

  我瞪他不说话。

  他笑着,起身,走到我面前,然后蹲下,与我面对面。

  然后,眼神有些迷离,说,“你跟她的眼睛很像。”

  他冰凉的手在我眼角摩挲,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后退一步,被他猛地攫住肩,然后眼前一暗,唇上一痛,下一秒他已经在我身后五米外,面前,一张黑色的卡片缓缓飘落。

  “来上面的地方,你会见到你妈妈。”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我捂着唇,胃里一阵翻腾,他竟然咬了我的嘴!好恶心!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封印的记忆2

  我在家里随便找了些东西果腹,然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踏上了赴约之路。

  我想,也许就是那夜,在初升的新月和飞掠的劲风中,我的人生有什么东西开始改变,即使五岁的我还不懂什么是仇恨什么是厮杀,但是,不可否认,那一刻我成熟了,那双淡棕色猫儿眼褪去了天真和单纯,变得淡漠而凌厉起来,回想起来,就连现在的我也会不寒而栗。

  很明显,那是一个陷阱,以妈妈为诱饵的可耻陷阱。

  郁盛杰那时候还无法制造出具有大型杀伤力的成品变种人,那晚我的对手,是一些被注shè了如同兴奋剂一样异种试剂的100个成年男子。

  他们手中拿的是当时国际上最先进的冲锋qiāng和最锋利的瑞士军刀。

  妈妈被他们像对待牲畜一样关在钢筋笼子里,而他们则成同心圆状分布在笼子周围。

  我没有看到郁盛杰,因为的视线早已越过那群走狗们,直逼浑身是血的妈妈。

  那鲜红的色泽刺激了我的视觉,神经中枢瞬间沸腾起来。

  妈*声音隔着数百米嘶哑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轻轻!快走——”

  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进了,随着渐渐开始拉伸变窄的瞳孔和迅速生长的尖锐利爪,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开始叫嚣着,嘶吼着,就像被困沙漠里的人一样,我极度渴望鲜血的甜美。

  那些被打了试剂的成年男子,体型比平时大了不止一倍,一个个眼神凶狠,肌ròu纠结,扭曲变形的脸上是痛苦疯狂的狰狞。

  我没有给他们任何先出手的机会,身高不足一米二的我,在他们中间渺小的像是一只宠物猫,但就是我这只小猫的双爪,毫不留情地撕碎了他们的胸腔,扭断他们的脖颈,拆下他们的四肢,砸裂他们的颅骨......

  qiāng支和军刀此刻成了他们最碍事的羁绊。

  一路行来,可爱的公主裙上是喷溅的脑浆、血液、甚至胆汁、肠液,我爱死了那种嗜杀的快意,屠戮的初衷已经开始扭曲。

  渐渐地,对死亡的恐惧让那些还活着的“人形武器”清醒过来,试剂效力退却后的他们,身体迅速退缩回正常人的状态。

  他们,对于我已经完全没有威胁,可是我,还是绕过了近在咫尺的笼子,一步步走向陷入恐惧的他们。

  惨白的月光照在我沾满血ròu的脸上,我想,在那些人眼中我一定像极了恐怖片中的鬼娃娃,娇小的身体下是一个嗜、血骇人的邪灵恶鬼。

  五岁的我,看到被我逼的四散奔逃的男人,耳边他们的求饶声让我更加兴奋,我就像一只玩弄猎物的野兽,开始慢慢享受起这场血战带来的刺激、征服感以及施虐yù。

  嘴角带着残忍而邪魅的笑,被鲜血打湿的长发,粘在我的脸侧和颈项,伸出*舔去唇角的鲜血。

  尖锐的五指毫不犹豫的*一个男人的头颅,感觉指甲传来脑浆温热的、柔软的跳动,我兴奋的想要舞蹈!

  没错,我确实在舞蹈。优美的旋转,一把撕裂一人的胸腔,掏出突突突跳动的心脏,然后微笑着捏bào;完美的空翻,踩碎两人惊骇的脸面,然后顺便扭下某颗不安分的头颅;我甚至动作优雅的将一人从背后一分为二!

  那些恐惧的嘶喊,已经偃旗息鼓,我站在遍野碎尸中,兴奋的旋转舞蹈,这像一场盛宴,唤醒我体内最亢奋的兽类因子,嗜血、残忍、毫不手软。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掌声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慢慢停下我的舞蹈,看见郁盛杰一脸贪婪地掐着妈*脖子站在我身后。

  看见还有活着的人,我第一个感觉是兴奋。

  郁盛杰显然被我眼中的嗜杀所震骇,镜片后的双眼瞬间闪过恐惧,但被他很快压下。

  他拉着已经渐趋昏迷的妈妈,白净俊逸的脸上因为疯狂而扭曲,说“我的女儿,今晚的试炼简直太完美了!”

  没错,那是一场试炼,是将我培育成杀人武器的第一场试炼。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视线渐渐被妈妈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眼所吸引,那里面有太多的痛苦、悔恨、怜惜......太复杂,我看不懂,但我会心痛。

  疯狂的思维,开始冷静下来。

  视野也变的清明宽阔,刺鼻的血型,和近在咫尺、死不瞑目的一张张脸,让我胃部剧烈翻涌,心脏急速跳动,记忆里,那些嘶吼、那些痛呼、那些尖叫、那些求饶:

  “妖怪!妖怪啊——”

  “你是怪物!滚开!滚开!”

  “救命啊——”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我——”

  “放了我——”

  ......

  我抱着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脑子里重复着那些尖叫和嘶吼,“妈妈——”

  我将痛苦且茫然的视线投向妈妈,我需要一个怀抱,一个可以不让我如此痛苦的怀抱。

  妈妈看到了我的无助,听到了我的呼唤,她开始没命的挣扎,厮打,母爱的本能让体弱的她挣脱了郁盛杰的桎梏,她拖着伤重的身体推开笼门向我跑来。

  我们都没有看到,郁盛杰在她身后举起了手qiāng,他不允许我有弱点存在,即使这个弱点是他的亲生妹妹、我的生身母亲!

  “嘭!”一声qiāng响,冲出qiāng口,直逼妈妈心脏。

  对于本能的第一反应,让我瞬间恢复野兽状态,闪电跃起,扑倒妈妈,可我不知道,我那全力一扑,即便救了妈*xìng命也毁了妈妈双腿,当我从妈妈身上跃起,冲向郁穆寒时,妈*双腿因我膝盖发力的碾压而发出碎裂的声音。

  妈妈死命的咬住双唇才没有痛叫出声。

  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郁盛杰。

  丝毫没有感觉到妈*异样,我如箭矢般冲向郁盛杰。

  郁盛杰开始恐惧起来,他将自己锁在硕大的铁笼里,从里向外向我扫shè。

  我嗤笑,他以为小小铁笼就能保护得了他吗?幼稚!

  火yào刺鼻的味道再次让我热血沸腾,我一边灵巧地闪过密集的弹雨一边玩弄里面的郁盛杰。

  婴儿手臂般的钢筋对我来说不值一提,双手抓住两条钢筋,用力往外一拉,完美的弧度让我进出自由。

  当我一腿将郁盛杰扫出笼外的时候,他开始懦弱的寻求妈*帮助,我迅速压上他的身子,挥拳击向他的面门,我要砸烂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我要让他脑浆迸裂!

  “轻轻——”忽然,虚弱的呼唤,穿破被血浸染的污浊空气闯进我的大脑,“放过他。”

  机械地松开奄奄一息的郁盛杰,我转身走向妈妈,看着妈妈惨白的脸,我的双眼渐渐恢复正常,于此同时的是,全身力气迅速抽离,思维开始模糊,世界开始旋转,突然,眼前一黑,一切归于平静。

  ......

  翻身下床,轻轻看着窗外渐趋圆满的新月,那血腥的一夜历历在目。

  “轻轻!”Ike翻了个身,左手习惯xìng的一揽,空的!蓦地坐起来,银蓝色的眼眸惊恐地圆睁。

  “我在这儿!”轻轻回头,看着那个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的男人。

  Ike松了口气,起身抱住她“吓死我了!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轻轻好笑地接到。

  “不许胡说!”Ike低吼。

  轻轻叹了口气,低唤“哥哥~”

  Ike闻言一震,然后收紧双臂,埋首轻轻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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