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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再看看怀里还学着妖怪“白飘飘”飘dàng呜咽的女儿,惆怅不已。

  狴犴,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回到紫竹林,慕女哄着若念睡去了。可不知是不是父女心相连,念儿梦呓中依旧嚷着“小叔叔”。

  字字唤在薛以安心头,像水滴落在礁石上,不轻不重,久而久之,却蚀了洞、腐了心。

  这辈子,自己怕是注定要对不起女儿了,不能给她快乐的童年,不能给她完整的家庭,爹爹就在眼前,却偏偏不能相认。

  回头凝视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狴犴,薛以安不知所措。

  为何,老天要这样耍自己。

  狴犴,你可知你叫“薛姑娘”那一声,比我这三年受的所有相思之苦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薛以安伸手,yù去抚狴犴刚毅的线条,可是脸颊到了手边,终还是止住了。

  “放心,死不了。”

  正踌躇着,门外却传来声响。

  薛以安未回头,只继续凝视狴犴。

  不用回头,也知是墨凝。

  念儿不见了,他坐视不理;狴犴被众人抬回来了,他视而不见。

  等慕女用仙法止了狴犴的血,这位大仙却终于出现了。

  来的,可真是“时候”。

  墨凝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却也大大方方地在屋里落座,玩味笑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憋着容易肚子胀气。”

  语气极其轻佻暧昧,似乎故意嘲讽薛以安的着急与不安。

  这三年,墨凝与薛以安的关系微妙至极。当初要薛以安永世留在紫竹林,是因墨凝拗不过兰颜的请求,想让她远离是非之地,在此处安心养胎。但薛以安搬进来两个月后,墨凝就对自己的仁慈简直是追悔莫及。

  薛以安全没有失婚的半点伤痛,倒是她的亲戚朋友们一个劲地往紫竹林跑,扰了他的清幽不说,最可恨的就是薛以暮,竟砍了自己半片竹林来给她的宝贝妹妹筑竹屋。

  薛若念诞下后,仙界一片斐然。说墨凝与薛以安有jiān情,所以被龙族休掉的;说薛若念是墨凝骨ròu的;说薛以安痴情,赖在紫竹林不走,只为等墨凝一句“我爱你”的……应有尽有,本就与各仙友处得不大好的墨凝大仙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往日眼红这玉帝身前小文书的众仙人不惜走街串巷、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西母之后与墨凝大仙的“绝世佳缘”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此情境下,墨凝不是没想过“请”薛以安离开,谁料小妮子却在这住得很是舒服,轻挑柳眉,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离开了,反而给无事生非者留下口舌”,轻飘飘地就拒绝了墨凝。

  反复之下,墨凝若说得急了,薛以安就勾着嘴唇娇艳媚笑:“大仙干嘛这么在乎那些流言?莫不是真爱上我了吧?”

  “既然当初大仙要求我永世留在此处才肯救狴犴,现在又何必自打耳光?出尔反尔?”

  字字逼人,句句挠心!

  牙痒得想到这三年的恶仇,墨凝不禁冷笑。

  “现在狴犴都找上门了,你打算如何?”

  薛以安道:“不怎么办,墨凝大仙,如果你以为狴犴的到来可以赶走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自己就是故意的,偏要拗上这个冷血冷骨的墨凝。墨凝虽刁钻傲慢,可为人亦算善良。若跟念儿去他处生活,反倒不如这紫竹林来得安全清幽。

  墨凝似也有准备而来,道:

  “我不赶你走,只是,来提个醒。”

  “提什么醒?”

  墨凝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轻声道:

  “如果那个女娲后人死了,你这三年来的苦心就白费了。”

  薛以安的背脊僵了僵。

  这三年,墨凝想尽办法希望自己离开,那些所有所有的大道理……都不如这轻飘飘的一句。

  再次瞅向床上的狴犴,薛以安重重叹气。

  果然,老天从不眷念自己。

  第七十章 若念莫离

  狴犴抬了抬眼皮,胸口的痛楚一丝丝积聚而来,最后汇成一团,猛地冲撞向脑内某根神经,狴犴惊得一身冷汗,全身被牵动地酸痛起来。乍得睁眼,却瞅见一张放大了的小脸。

  薛若念见“小叔叔”突然睁眼,也不害怕,反倒在其身上扭来扭去,顽皮地咯咯笑起来。

  小手抚上狴犴粗糙的皮肤,薛若念咿咿呀呀地唤道:

  “叔叔,吹,吹!”

  “念儿,下来!”薛若念被人抱住,手却依旧在空中胡乱挥着,晃得狴犴脑袋发晕。待再抬眸,就只见一清秀可人抱着先前的小娃娃,面目表情地凝视自己。

  这人,他是认识的。

  强撑着疼痛坐起来,狴犴虚弱地唤了句:

  “薛姑娘……”

  是了,这人她认识。刚刚,她还凶巴巴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可不知为何,他全无半点厌恶之情,似乎……那一巴掌本就是自己该挨得,理所应当。

  薛以安眨眨眼,才调整眼中焦距地扯出丝笑容。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不知为何,狴犴觉得这笑容有点牵强。

  薛若念抬头看看娘亲,似乎听懂了话中责备自己的意思,不悦地撅嘴道:

  “吹吹!念儿帮小叔叔疗伤!”

  天真的小脸上写满认真,这模样倒终让薛以安开怀一笑。

  “你吹吹叔叔就能好吗?小笨蛋!”说罢,薛以安还习惯xìng地在女儿脸上轻轻掐了把,动作极柔,却依旧能掐出水来般。

  念儿自然不依,反抗地要扑上去给狴犴吹吹,却被刚进门的慕女抱住。

  狴犴眯眼瞅慕女一眼,正yù开口对方却捷足先登道:

  “四公子,这便是西母之后——薛以安。至于这小不点嘛,呵呵,是我家小少主,叫薛若念。”

  一席话,说得和蔼可亲。倒是一竿子把前些日子狴犴在紫竹林门前吃的闭门羹一把抹净。

  此刻,狴犴也注意不到那里去,闻言“薛若念”三个字,反倒不由自主地沉吟起来:

  “若思莫弃,若念莫离;

  莫离莫弃,白首相依。”

  薛以安闻言一怔,呆呆地愣在原地不能言语。

  薛若念却是孩子天xìng,听见几句兴口拈来的诗句里有自己的名字,欢喜得在慕女怀里胡乱蹬腿,嘴上一个劲叫嚷:

  “若念,若念!”

  薛以安握紧手中的拳,咬牙隐忍。

  女儿稚嫩的声音扎得自己好不心疼,狴犴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思莫弃,若念莫离。当初女儿诞下,她脑里生生想的都是眼前人,如果你在身边该有多好,你当初吵着嚷着要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娃,狴犴,我现在真给你生了个冰雪可人的女儿,可是,我们之间,却只剩下我淡淡的思念。

  如若思念,何必离弃?

  不离不弃,白首相依。

  那一日,薛以安凝望窗外皑皑白雪,缩在被窝里怀念狴犴的体温,一字一句对慕女道:

  “就叫若念吧。”

  慕女颔首:“似思若念,倒说出了你此刻的心事。”

  那一霎,薛以安只是含笑拥住女儿。

  没人明白她的心思,爹爹、嫂嫂,都以为女儿的名字是在寄托自己的哀思,其实不然,自己只是在叙述一种愿望,一种这辈子大概再也不能实现的愿望:

  若思莫弃,若念莫离。

  薛以安负过身去,忍不住地起伏着。

  这一辈子,绝不再让狴犴见自己一滴眼泪。

  我答应过你,会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床上的狴犴似乎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咳嗽声:

  “我失态了。”

  慕女何等聪明,哪有看不出来的,笑吟吟拍拍额头把话往边上引:

  “瞧我这脑袋,做什么来都忘记了。”

  说罢,便放下念儿,端着桌上的托盘移步道:

  “狴犴公子为救我家少主受伤,现已无大碍,但是yào还是得换的。”

  慕女伸手接了纱布,正想替狴犴包扎,却被薛以安一把拦住。

  仰望少主,薛以安眼眸闪亮,湿漉漉的水珠明显出卖了她此刻故作冰霜的表情。

  接过托盘,薛以安坐下。

  “还是我来吧,慕姐姐你带念儿下去。”

  念儿听说要撵自己走,竟也乖乖地不作声,只眨眨眼睛,小声对狴犴道:

  “小叔叔,呼呼!”

  慕女知道薛以安有话要与狴犴讲,也就识趣地牵着念儿下去。

  狴犴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念儿出了门,等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才忙回头,却恰恰与薛以安的眼眸撞个满怀,登时,看傻了眼。

  薛以安心中波涛澎湃,可恼面上依旧要装出淡淡地说:

  “狴犴公子如此看我是否过于无礼?”

  闻言,狴犴黑脸当即红透,挠头结巴道:

  “不,不好意思。”

  可由于太过紧张,伸起的手臂又不小心牵引住了伤口,当即疼得呲牙咧嘴。

  斯人眼前,活蹦乱跳,薛以安也忍不住捂嘴轻笑。

  三年,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薛以安道:“把衣裳脱了吧,我替你换yào。”

  狴犴愣了愣,薛以安心下着急,干脆怒瞪道: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替你脱?!”

  前一刻还冰霜如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西母圣女居然说出如此戏谑的话来,纵使狴犴再冷静,也不禁目瞪口呆。

  当即吓得忙连连称是,手忙脚乱地脱了上衣,又是疼得一头冷汗。

  这情景,倒是似曾相识。

  俏皮女子磨牙逼自己脱衣服,然后……自己任人宰割地剥光光,被人从头摸到脚,从脚摸到头。

  这边薛以安却不知狴犴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恰似三月少女怀春,只专心地在纱布上涂好膏yào,便开始轻轻地解狴犴身上的纱布。

  刚把他救回来时,这纱布是慕女包扎的,看别的女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在自家相公身上裹纱布,纤纤玉手不时地撞在矫健的胸怀上,薛以安就觉心中有把火,烧的难受。

  想到那千里之外的女娲后人,更是在油锅中被反复煎zhà。

  于是不得已,这才接了本不该干的事情。

  薛以安专心致志地裹纱布,却也感觉到每一次无意地碰到狴犴的肌肤,他就会弹跳地颤一下,身上起出不均匀的鸡皮疙瘩。是……讨厌我?如此踌躇,薛以安越发恶作剧地在狴犴身上有意无意地撞击着,一场简单地包扎,折磨得两人都是异常艰辛。

  末了,薛以安终于结束了酷刑。

  狴犴微微闭上双眼,吐口气。为何这薛姑娘,每触自己一次,自己的心跳就会这么快?竟好想……拥住她,真是罪过!罪过!

  “明天等你伤势好一点,我就跟你回龙谷。”

  薛以安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来,狴犴不大相信地睁眼,凝视薛以安。

  薛以安顿了顿,把脸瞥向一边道:

  “我知道女娲后人就在龙谷,我跟你回去罢。不过能不能救她,我也不知道。”

  狴犴不语。

  薛以安绞着手上的手绢,低头道:

  “西母圣水,我确实没听过这东西。”

  依旧,没有动响。

  薛以安奇怪地侧目,就见狴犴直勾勾地瞪住自己,当即也是一骇。

  良久,两人才从电光火石中移开自己的眼眸。

  狴犴如梦初醒,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道:

  “薛姑娘,以前……我们可是认识?”

  不然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第七十一章 女娲后裔

  一诺千金,薛以安翌日果然跟随狴犴返回龙谷。

  或者说,薛以安一大家子在一夜之间突然通通离开了紫竹林。

  仙界谣传,历经三年,墨凝大仙与西母后人的不羁恋情终告段落,薛以安眼含泪水,带着两人的爱情结晶悲愤离去,貔貅、慕女、小维护主心切,跟着飘然而至。

  但又有版本言称,经过三年痛定思痛,薛以安前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潜进紫竹林,偷出薛若念一验血,才发现是自己的娃。于是,经过激烈的打斗和唇舌之争后,狴犴抢回女儿与老婆,一家人带着奴仆、仙兽欢欢喜喜地回龙谷去鸟,只剩下墨凝大仙一人对着天空黯然神伤。

  据天庭第一线人二郎神道,他曾亲眼所见,墨凝大仙自薛以安走后,夜夜对着她曾住的茅屋yīn测测地冷笑。以炼丹红遍仙界的太白星君闻之,抹了把同情的泪水,道:

  “此乃癫狂前阵。”

  消息不胫而走,“墨凝大仙为爱成痴”的传言经过千万仙口传播到玉帝耳畔时,已变成了“墨凝大仙被狴犴打成疯子,现在正在凡间为虎作伥,誓要杀光天下有情人。”

  玉帝一听,这还了得。一面哀嚎自己的爱卿被妖女害成如厮惨象,一面急急派托塔李天王率领六千名天兵天将,浩浩dàngdàng地下凡寻墨凝踪影。

  于是,刚抵达龙谷、下紫流凤飞辇的小若念就瞅见天边突然黑压压地飘过一群人。

  “娘,鸦鸦!”

  薛以安拍拍女儿的脑袋,嗔笑道:

  “什么乌鸦,这是天兵天将。念儿笨笨看清楚哦,那黑黑的小点是他们头盔上的黑丝绦……”薛以安一面弯着身子教导女儿一面不禁蹙起眉来,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多天兵下凡?

  慕女见状,也“咦”道:

  “墨凝大仙驻守妖界出口,国泰民安,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

  “念儿!”

  薛以安等人来不及去查看,就闻身后传来激动的女声。

  众人回首,云鬓凤钗、流水碧纱,正是当年凶神恶煞的婆婆——娇娘。

  此刻,娇娘眼底却全是柔情,激动得全身战栗。如此这般,却不是为远行的儿子回归。娇娘顾不得仪态,连裙子也不提就冲到薛以安身前,俯下身拉着小若念又唤了句:

  “念儿!”

  泣声切切,娇娘第一次见亲孙女,百感jiāo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若念也不岔生,只一脸天真烂漫地鼓着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瞧身前的人儿。

  扎眼!如万丈光芒般扎眼灵气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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