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寡妇恩仇记最新章节 > 寡妇恩仇记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30 章

  生,孙nǎinǎi自然也不例外,皱眉道:“休说现还有个妾,怀着四个月的肚子,若生的个儿子,也不算没后,再者人家没儿子的,女儿招夫进门,也是常事,怎的非要过继个儿子过来,别人身上的ròu,也贴不到自己身上,不可不可。”

  摇头不允,那几个人,本就打着主意,孙nǎinǎi应了最好,孙nǎinǎi若不应,就硬做也要做的,把她们母女赶出,占了房子,那些细软自然是不让她们带的,就算有几亩田地,也有的是法子弄过来,就算孙nǎinǎi不服,去报官,这却是孙家族内自己的事,官家也少管的。

  领头的听孙nǎinǎi说完,笑道:“二嫂这话说的,小嫂子肚里的孩子,不过是一点血泡,男女都不知,况且世人生孩子,总有生不下来的,生下又死的,指望那一点血泡,还不如指望我们给二嫂挑的孩子,再者这孩子过继给二哥,自然是认二嫂为母,小嫂子就算生下个儿子,也是长幼有序,碍不着甚么事。”

  孙nǎinǎi被这一番无理的话,气的手直发抖,说不出话来,领头的见状,笑道:“二嫂,俗话说的,有夫从夫,无夫从子,二嫂现在夫子都无,自然我们这些做叔伯的话也要听了。”说着就要让那个孩子过来给孙nǎinǎi磕头叫娘,孙nǎinǎi怎么能依,那孩子的娘,见孙nǎinǎi全不依从,发起暴躁来,偏巧这时留哥又出来,那人知道留哥是孙家女婿,又想起孙nǎinǎi方才所说,女儿也可招夫,上前就抓住留哥,恨道:“定是二嫂要把家私抵盗给这小子去,三叔休要再和她说,把那两个赔钱货都赶了出去,由她们自去,这里的房子,自然就是我家儿子在这住。”

  留哥正不明所以,那婆娘又对地下站着的下人们道:“还不快来见过你们小主人?”说着放开留哥,把自己儿子往前面一推,孙nǎinǎi做主母时日长了,况且素日见这些族里的,都对自己低眉顺眼,还当是原先一般,也顾不得那领头的在说些甚,推开那婆娘,就是一掌,喝道:“这还有没有规矩,怎的不分上下。”

  那婆娘是山野村fù,岂是孙nǎinǎi这等女子能招惹的,被打了一掌,顺势就躺了下去,哭闹道:“打杀人了,打杀人了。”随他们来的那些人,正愁没有机会下手,借着这个机会,齐声道:“二嫂,你太不成样了。”

  有几个就发声喊:“二嫂不成样,我们索xìng把这些东西都拿了,省的二嫂给人。”有了这句,女人们都卷起袖子,桌上的花瓶,茶壶,刚拿出来的尚未挂好的白布,都被这些人你抢我夺,搜刮一空,留哥见自己岳家被抢,要去阻拦,反被人架住,身上挨了几拳。

  孙家那两个女儿,本在后房陪着那妾,听的丫鬟来说,族里的来打抢,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姐妹急急出来,方到了前面,就被几个婆娘拉住,扯簪环,脱衣服,大女儿头上人家来下定的镶宝簪,二女儿耳边陈家送来的红宝石耳环,全都被扯了下来,所幸是冬天,穿的也厚,不过就是被扯去了两件外袍。

  两个女儿,都是没经过甚么事的,又见娘也被他们揉搓,早吓得泪滚,母女三人抱住哭泣,萱娘听完缘由,摸摸儿子脸上的伤痕,安慰他几句,那汉子见他们母子,只是自己絮絮说个不停,全不来理自己,上前继续道:“陈寡fù,说也说了这么久了,还不带你儿子快些走,我们这里自说自家族里的事。”

  说着就当萱娘是平日玩笑惯了的村fù一般,就要伸手yù去拍她的肩,萱娘皱眉,闪开,领头模样的见萱娘全不似孙nǎinǎi般,肚里思量了下,上前拱手道:“陈亲家,虽说女婿是半子,论理贵公子也不是外人,不过这论到亲疏,贵公子就要远了些,亲家即是来吊唁的,却请孝子来谢礼。”

  说着就招呼那个十岁的孩子过来,却不见他上前,细看一看,那孩子却是拿了果子吃了,吃饱后正坐在椅子上,身子蜷成个团,睡的正香,领头的不由皱眉,那孩子的娘方才哭的累了,东西也抢了不少,自萱娘进来后,正在歇息,此时听的领头的这样说,一把把那孩子抓下来,手就打到他脸上:“你这不成材的,除了吃,就知道睡,连财主都不会做。”

  孩子被打,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萱娘见她举动,看向领头的:“不知这位怎么称呼?”领头的还做个斯文样子,拱手道:“陈亲家,我行三,却是怡姐的三叔。”萱娘身子轻轻一弯,道个万福:“原来是陈三叔,三叔,论理这事,本是孙家家事,我不该chā手。”

  孙三听的这句,心道,人都说陈寡fù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却听萱娘话锋一转:“不过这立嗣却是大事,总也要请族里的长辈们公议了,上了族谱,才算完了,况且孙亲家方咽了气,为丧礼上好看,请个近支的侄子来也是常事,等丧事过了,再从容挑选立嗣,方合规矩,这等匆忙的来了,第一浪费了三叔的好意,第二言语上有了不合,也让外人看着不像,这等浅见,不知说的可对?”

  孙三没料到萱娘嘴头这等厉害,本打的主意是先发致人,这边强让孙nǎinǎi应了,等众人来吊唁时,也自然都承认了,沉吟了会,那孩子的娘见孩子不哭了,扯着孩子过来,搡着让他跪下,嘴里道:“放的甚么屁,立谁为嗣,本就是族里的人说了算,怎的一个外人,就在这指手画脚。”

  萱娘也不恼,微微转身,对那婆娘道:“这位嫂子,凡事越不过一个理去,私下立嗣,族里长辈不承认,不上族谱的,多了去了,嫂子若今日硬做了,到时等到长辈们不认,岂不更不美?”

  这个,那婆娘瞧眼萱娘,又看眼孙三,自己当时却只被孙三一篇话打动,说儿子过继了去,就是个大财主,吃香喝辣,穿绸着缎,一辈子快活,却没想这么多,等到挨了一巴掌,索xìng放赖,听萱娘说了这番话,肚里不由想到,孙三却没说族长有没有应,到时族长若真的没应,自己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

  萱娘款款又道:“三叔,今日孙亲家西去,你们来帮忙,本是美意,却没说的明白,闹的人都看笑话,这样不成。”这话却是给孙三台阶下,孙三用手摸着脸上的一颗痣,肚里在想,陈家势大,听说和城里的知府大人也素有往来,到时若真要为了立嗣一事告上公堂,自家也没甚成算,有些恼自己只想其一,不想其二,孙nǎinǎi娘家没势力,她的二女婿家却是有势力的。

  再看眼自己带来的人,见女人怀里都揣的鼓鼓的,心里懊恼,本想来赚点钱的,谁知反让他们打了偏手,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道:“本是至亲,帮忙本是应当的。”萱娘一笑:“忙帮的差不多了,有劳了,还请各自回去。”

  孙nǎinǎi此时已经出来,听了半响,不由佩服萱娘嘴头厉害,听了萱娘这句,也上前道:“各位叔伯兄弟,来的有劳了,等会我让管家前去致谢。”那些人瞧孙三已是应了,各人却也捞了些好处,也三三两两回去,那婆娘牵了自己哭哭啼啼的儿子,一路数落着回去。

  等他们走了,萱娘才长出一口气,孙nǎinǎi含着眼泪上前道:“今日还多亏亲家,不然真不好收场。”萱娘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背:“不防的,这些人不过就是想捞些好处,却也有他怕的。”

  孙nǎinǎi感激的去握住她的手,见萱娘的手心全是汗,鼻子又是一酸,萱娘怎不知自己方才面上沉静,心里还是怕的,毕竟他们人多,若真要发起狠xìng,自己也是没法,却没说破,那些下人这时才有各自忙碌起来,布置灵堂。

  管家四处搜检一检,对孙nǎinǎi道:“nǎinǎi,所幸只有这间厅里的东西被拿走了,其它地方的,都还保住。”孙nǎinǎi不由鼻中又是一酸,对管家道:“你去备上几两银子,拿上几匹尺头,去五叔公家里,请他来主持丧事。”

  说着那泪就掉了下来,萱娘叹气,却还是拍着她的背,却又想起一事,叫住管家道:“那个孙三家里,也备上一份礼去。”管家一愣,看向孙nǎinǎi,孙nǎinǎi点头,对萱娘道:“亲家,让你看笑话了。”

  说着就心疼,想起自己的丈夫,哭了出来:“我的人,你怎的去的那么快。”萱娘听她哭的这般厉害,却也自己感伤,不由也陪着垂了几滴泪,孙家的两个女儿,去后面换好衣服,这时方出来给萱娘磕头,听见娘哭的这般哀痛,也跟着哭了出来。

  正哭的兴,丫鬟却来报:“nǎinǎi,王亲家nǎinǎi来了。”孙nǎinǎi听的是大女儿家的婆婆来了,起身出去迎,刚下了厅,就看见王nǎinǎi扶住个小丫鬟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男子,仔细一瞧,却是王家的儿子,留哥的连襟王大郎。

  乱局

  王nǎinǎi见了孙nǎinǎi,不曾开口,脸上的泪就落了下来,抬眼又瞧见萱娘,只说的一句:“陈亲家,想不到今日我们三个,竟是一般。”就别过脸去,用帕子捂住脸,萱娘方才滴的几滴泪,此时不由又要往下落,王大郎本想安慰母亲几句,却是这里全是女人,也不好上前,只是垂手侍立。

  王nǎinǎi先忍住了,回身道:“本是来安慰孙亲家的,怎的反惹的她哭泣,倒是我的不是了。”孙nǎinǎi也忍了泪,请她们进厅里,三人你推我让,到了厅里又是好一阵行礼,这才坐下,留哥和王大郎又各自行礼,孙家两个女儿见各自的女婿都在,又躲进后面去了。

  王nǎinǎi坐下,说了几句,见孙家厅内的灵堂布置好了,再细瞧瞧,也没甚和往日不一样的,不由小声问道:“亲家,我们是至亲,有句话问问,方才我来的路上,却听的有人来你家打抢,唬的我和你女婿,急急赶来,谁知到了门口,却似往常一般,难道是他人传错话了?”

  孙nǎinǎi见王nǎinǎi问,泪不由落下来,略略说了几句,落后又拉着萱娘的手道:“亏的陈亲家恰好赶到,不然也无法收拾。”王nǎinǎi叹了几声,泪眼婆娑的说:“当年只听的陈亲家在陈家分家当日,不理陈家二位大伯的好意,执意分家单过,当日我们听说了,还背地里怨陈亲家不通情理,谁知过的几年,我家爷去了,才知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说着那泪落的更凶,萱娘也陪着掉了几滴泪,孙nǎinǎi触动心思,想起那许多事情,妾虽怀着身子,却不知是男是女,若再生下个女儿,必要立嗣,自己一个孤孀,到时只怕连两个女儿的嫁妆和自己的养老钱都守不住,心里越发苦痛起来。

  这时丫鬟进来,快步走到孙nǎinǎi跟前:“nǎinǎi,五太爷来了。”孙nǎinǎi收收泪,出去迎接,王nǎinǎi和萱娘见这边有长辈过来,再看天色也不早了,就yù告辞,孙nǎinǎi忙拉了她们的手道:“二位亲家,还有事要请教,天色晚了,就在这里歇,也不防的。”

  萱娘和王nǎinǎi互看一眼,也就点头,两人来到后面,院子里一张石桌坐下,此时才见几个婆子,手里拿着衣服等东西,想必是进房去入殓,王nǎinǎi不由皱眉,有个带头的,见两位亲家nǎinǎi都在,上前行个礼,叹气说:“小人从下生到现在,几十年了,还从没听过这样的事情,那些人闯进来时,还拦住我家nǎinǎi,不许她命人给老爷装裹,非要现时立定了嗣才成,实在是。”

  说着不住摇头,王nǎinǎi皱眉不止,萱娘心中似被火烧一般,自己是个刚强fù人,守寡这许多时,外有王大管家,内有小翠他们帮衬,都还被人说成甚么样,孙nǎinǎi自成了亲,就在外面这十多年,虽说回来这几个月,家人却大多是新收的,就算有几个人手,终究强龙难压过地头蛇去,不由叹气。

  转脸去看王nǎinǎi,见她脸上神色,想必也是和自己一般想法,不由伸手去拉住她的手,王nǎinǎi定一定,这时孙家的丫鬟送上茶果,王nǎinǎi接了茶在手,对萱娘笑道:“亲家,却有一事,想求亲家一个肯字?”

  萱娘忙碌了这些时候,不由有些倦了,用手支着头,笑看着王nǎinǎi道:“亲家有甚话就说,能应的我一定应。”王nǎinǎi身子前倾,又思量了一下,开口道:“亲家,你是个能干fù人,不逊男子,想来你女儿也是能干的,我自先夫弃世,家务繁重,支持不来,大媳fù虽说是个温柔人,只是亲家也深知,才干有些不足,故此想恬着脸,求亲家的女儿为我家二郎的妻子,做个亲上加亲,如何?”

  萱娘听了这话,心里思量起来,王家也是大族,王nǎinǎi平日也很和气,自从三年前守了寡,和自己两个儿子过活,田地东一亩,西两亩,也被人弄去一些,她虽比孙nǎinǎi能干些,却也渐渐有些把家业守不住的光景,喜的王家的叔伯们,敬她是个节fù,还能帮忙些须,不然更是艰难。

  王二郎今年却也十四了,只是父亲的服没满,一直没寻的妻子,前些日子还听的寻亲,怎的把主意打到昭儿身上,不由皱了眉,只是不语。王nǎinǎi见萱娘皱眉,索xìng把实话说了出来:“亲家,我素日寻媳fù,不过是要她温柔些,谁知今日见了孙亲家这般,倒让我冷丁想起了,家里还是要有个能干fù人撑了,这才能兴旺,大媳fù的娘是这般,只怕。”

  萱娘听她话说到这份上,却也见过王二郎,是个清俊的哥儿,人也是礼貌知事的,王nǎinǎi教子却也有方,并不肯似别人般,说儿子没了爹,就娇惯他,两家也算知根知底的,笑道:“亲家话既然这等说,只怕小女娇痴,不堪为配。”

  王nǎinǎi见她话里,已有些应了的意思,笑道:“亲家怎能这般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