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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你就是利用我!想让我送你回中原去!但我告诉你!不可能!这是永远也不可能办到的事!”

  念慈仍是气定神闲,道:“阿索巴图,是的。我在赌,我赌你一定会帮我,而不会看着我死!”

  阿索巴图只想把这个看似柔弱而实则刚硬无比的女子揉成碎片。把她永远揉入自己地身体中,让她再无法动离开的念头!但,她说得对,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死,得到她,如同上付的天恩,他已感激涕零。但此时看来,虽已得到她,但却并非如此,她地心,她的魂,始终萦绕在中原!

  阿索巴图仰天长啸,一掌劈向念慈。却是落空,劈在了念慈身侧,念慈惊恐地睁开眼来。阿索巴图死死地看住她,失声道:“阿索巴图……纵然豪气干云又怎么样,纵然气吞如虎又怎么样,我……我依然败在了你手里!”

  念慈惊喜问道:“阿索巴图,你答应了?”

  阿索巴图豁然起身,负手背立,声线漠然道:“你走吧!你赌赢了!阿索巴图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念慈喃喃:“谢谢你!阿索巴图……”

  阿索巴图道:“去后面的营房,骑着你地白龙马,回你的中原去吧!”

  念慈此时凝泪。看了看阿索巴图背影。那身形如若大山般壮硕,而此时却已摇摇yù坠。念慈自知自己的方式或许矫枉过正,只是若不出此下策,如何能顺利地回去?“阿索巴图,我走了……”念慈一旋身,便掀帘而出。

  阿索巴图一回头,只余那帘子在空扑动不己。

  伊人已走,只留一袅香气。

  万里草原,碧波如海,念慈猛一抽手中缰绳,白马嘶鸣,便撒蹄奔向泾水方向。跑出许远,徐徐回过头张望,有一个渺小的身影在远处久久驻立不动,此时吹来有风,似听见有动听的歌声随风飘来。

  “青草地马儿牛羊,遍布在敕川草原上,放牧的歌声嘹亮,唱给在河那边的姑娘,马nǎi酒煮茶烤羊,年轻地心热情奔放,自那日相见,一颗心已为你彷徨。心上的人那,你的美醉红了夕阳,隔水而凝望,何时能占据你的心房?心上的人那,你的笑如格桑花绽放,宽阔的胸膛,何时能拥住你地芬芳?”

  念慈不禁心中惆怅,虽脚下的土地是异邦,虽那些都是外番之人,而阿索巴图却是真正气势如虹的男子,胸怀兵甲,在自己重重算计中仍当作明霞,他是孤鹬,携来彩云以让自己驾翅而去,究竟,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酷?

  然,国仇家恨尚在眼前,也由不得念慈太过牵念其他,只得望了望那人影,便一甩马鞭,往北关军方向而去。

  这一去,便日夜兼程,待总算看见泾水时,已是数日之后,观沙岭那北关军地营垒几乎触目可见,念慈大喜在望,忽又记起季谈所说的话来,荣王爷人马此时正寻她,必得乔装一番才好。

  此时,正有突劂装束打扮的三人骑马而来,马背上载了货物,看来像是贸易的商贾,两邦jiāo好,商业也便互相流通,百姓最是得益。

  这三人与念慈迎面而过,眼晴无不刷刷地齐投向念慈,他们虽是突劂装扮,但五官看来仍是中原人,念慈暗笑道,便是乔装也是明显将身份泄露,实在是不入行的雇工。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跳下马来,拦去念慈,问道:“姑娘,扎喀怎么走?”

  念慈道:“看你们这一身突劂装束,应是突劂人吧,怎么反而问路怎么走?”

  为首的正是叫郭行的大汉,荣王爷所指派来的人马,郭行上上下下打量念慈,只觉面前此女娇俏十分,又是突劂服饰,与荣王爷所给地画像中人十分相似,便可断定是公主无疑,于是上前近了念慈身边嘿嘿笑道:“公主!我们是奉命来接你回京都地,请公主随我们来吧!”念慈暗笑,这帮蠢材!便忙道:“错了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公主派来的,公主让我回中原去以助王爷一臂之力地呢!你们便请带我速速去见荣王爷吧!”

  郭行忙不迭地问道:“那公主人呢?”

  念慈道:“公主现在病危卧床,实在不宜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地回去,我自会向王爷转告的,只是你们现在需护送我回京都,我要亲见荣王爷,他自会明白这一切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归降郭行

  郭行狐疑问道:“公主病危?”此事自然值得怀疑,荣王爷虽是身份不比当年,但暗中在朝野与世间各树朋党,且势力不弱,郭行不过是江湖中人,拿人钱财也便替人行事,不亲见公主,如何能轻信这个女子?

  念慈见郭行并不轻易相信,只得掏出公主信物,呈在郭行面前,说道:“此物是皇上赐给公主的,你们看看,是皇家之物吧?公主授命让我替她去见王爷,若是拖延了时间,谁担当后果?”

  郭行看念慈手中玉佩,碧色浓绿,自然是上等货色,只是郭行乃是江湖中人,他如何懂得什么皇宫之物,只听念慈所说条条在理,便回头对那二人低声说了什么,方才对念慈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么你便随我们去,王爷正在宫里候着我们的佳音。”

  念慈与他们一同上路,待入了观沙岭,走出了敕川草原,那熟悉的营垒仍在,仿佛可听远风将军cāo练兵士的声响,远风将军是皇上驻军边境的重兵,他世代效忠于朝廷,满门忠烈,只是北关军大队人马驻守边关,若是王爷发动谋乱,他们由观沙岭赶回京都也需半个月时间,大军援京都城中禁卫军护驾,这一点王爷不笨,他自然会速战速决,反了朝纲,夺下玉玺,到时龙椅上一坐,纵然远风将军他们赶回京城,也已回天乏力了。

  念慈如此一想,不禁暗自谋划对付王爷的计策来。

  郭行见日色已晚,便在观沙岭附近的村民处求宿,待次日一早,又要赶路,念慈将备好的书信搁在那户农家的炕头。若无意外,这农家的fù人会在收拾地时候发现它,当然她可能并不认字。但她必会找老先生读信,当他们读信后便会将这封信送往远风将军营中去,只要远风将军接到这封信。那么一切就可运筹帷幄!

  途中,念慈见昨日随郭行同行的本是两个人,如今却少了一个,念慈便问那郭行道:“喂,大侠,昨日的那个小兄弟呢?”

  郭行在前头带路,听到念慈如此发问。回过头来冷哼一声:“我派他前往突劂去刺探公主地消息了!”

  念慈不禁一怔,继而叫道:“喂,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自个去京都了!”说罢,便要跳下马来。

  郭行一见,忙阻止道:“你一个玉佩就要让我们相信你是公主所派?如果不是,我可怎么jiāo差?快快坐好了。我们还有大半的路程要赶!”

  念慈自然不依,道:“如果我不是,那你们现在带我回京都干嘛?”

  郭行道:“如果回到京都发现你是冒认的。就将你抓起来!投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

  念慈佯装害怕,继而又笑道:“大侠,你可真笨,你派去地小兄弟岂能轻易就进入突劂的领土?你也太小看突劂人了!”

  郭行不为所动,道:“我们兄弟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侠客,他自会有他的办法。”

  念慈白了一眼那个郭行:“好罢,就看看你的小兄弟能有多大的能奈,突劂有号称雄鹰的大军。只怕他还没有靠近扎喀就被消灭了。你这个做兄弟可真不仗义!”

  郭行一听,早已怒目圆瞪。另一个人问郭行道:“大哥,让二哥独自去我也觉得似不妥当,万一……”

  “放屁!老二是什么人物?江湖人称鬼影手,什么雄鹰大军,鬼影手一出,就是雄鸡之军了!”郭行怒喝道。“三弟,你放心,老二不会有事地,我们现在赶回去复命,顾不得许多了。”

  念慈一听,这个郭行倒是有些意思,不妨可以将他归降过来为朝廷所用。

  三人一面赶路,一面闲扯着聊着,那郭行并不善言谈,一路只是念慈一人在自说自话。念慈有意激那郭行,说道:“大侠原来与王爷一直都是私通的呀?只是王爷如今可是国家罪臣,你与王爷私通,就不怕人头落地?”

  郭行吡牙,道:“王爷是一心为国的忠臣,话说你是帮王爷的呢还是反王爷的?”

  念慈道:“我当然是帮王爷的了,只是帮王爷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呢,大侠,你肯冒如此大风险帮王爷做事,可见你对王爷的忠心十分可嘉!”

  郭行一撇嘴,道:“这个还用你说?”

  念慈道:“我虽是帮王爷,但我只是奉了公主之命前去京都……”念慈见郭行并无意于自己地话,只得发发狠,说出些劲道的话来方才能刺激他了,念慈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只是王爷要推翻当今皇上,天下百姓可就遭殃了,内乱一起,多少人流离失所,真是残忍啊……”

  郭行冷哼了一声道:“昏君不推翻才是让他断续祸害天下百姓呢!”

  念慈听罢,果然,这个郭行是有缘由方才走上王爷的同道地,趁热打铁,念慈问道:“昏君?此话怎讲?天下此时还是太平盛世,若是昏君,怎么有如此昌明的江山?”

  郭行怒道:“我说你到底是帮王爷的还是干什么的?怎么替那昏君说话?翼州城百姓多少因为蝗灾而jiāo不出皇粮被官府杀了全家的?你知不知道?官府不但不减轻赋税,还加税,如此猛虎苛政,谁不反他?我们要重立新的天子,重建为民说话的朝廷!”

  翼州城?念慈听罢那郭行如此一说,想必自己身在突劂的半年中,中原确实发生太多变故!念慈忙问道:“地方官府如此做作,大可上报朝廷啊,翼州城百姓怎么不参照上次凉州府的事件?凉州府流民上京告御状,皇上得知此事后就立即处理了凉州地方官员!”

  郭行冷笑道:“翼州城地百姓不是不曾上京,只是抗粮抗税地百姓都被落狱的落狱,杀地杀,他们怕了,就流窜各地落为流寇,各地方官吏都以捕杀他们而上报朝廷为荣,杀的多的竟有奖励,如此朝廷,如此昏君,能不反么?”

  念慈吃惊问道:“你就是从翼州城来的?”

  郭行面容yīn冷,并不回答,只顾一路赶去。

  念慈暗暗焦急,父皇怎么会如此糊涂?但父皇绝对不是郭行口中所说的昏君,但按说如此大的事件,朝廷不会罔顾,父皇更不会视若无睹才对,究竟朝中发生何事?父皇难道对翼州城之事毫不知情?念慈此时已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恨不得双胁生翅,生生地飞回京都城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八十章 见劝王爷

  念慈终是沉默下来,思来想去都是想不明白,待三人行至京郊附近时,念慈跃下马来,对郭行说道:“大侠,且停一停,协助王爷不单是公主的懿谕就可让他大计得成的,王爷手中兵甲肯定不是皇上禁卫军的对手,你们若诚心想帮王爷,按我说,去组织流民前来京都城,如果天下百姓都乐见皇上让位于王爷,那么他们既可一抗那些禁卫军,又可一睹王爷为天下苍生谋利的果敢,对王爷而言总是百利无一害。”

  郭行一听,不无道理,便道:“你说的这些我自会向王爷呈报,现在不急于一时,若在组织流民,还不容易的事,单是翼州城的流民也就数十万,他护驾的禁卫军最多也就数万人马,翼州百姓一人啐他一口口水,也足可将他们淹死了!”

  念慈暗道这流民还不是大问题,只是不知王爷手中的朋党人马有多少,若远风将军意外不曾收到她留下的书信,不能及时赶来救驾,唯有靠禁卫军与流民了。念慈有意试探王爷可调度的人马,问道:“不知到时王爷手中能有多少人马可供调遣的,若是不足,大侠,你可有方法对付禁卫军?”

  郭行一啐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虽然朝中的魏大人已经鹤归仙去,但朝中他的人马仍在,且魏大人生前与王爷素有jiāo往,你只需要听从王爷指命就好。这个郭行也是狡猾,并不透露半点,念慈见状,也只得由罢,只祈望远风将军那边能不出意外。

  郭行二人将念慈送入宫,因为郭行并非宫中之人。没有令牌可自行出入皇宫,只得等接应的人将念慈送进去,趁郭行不曾注意这空档。念慈唤来那守在门口的护卫,低声道:“速将这块玉佩jiāo给禁军将领范耿范大人!”

  那哨卫正怔忡着,见宫中有人出来。忙将玉佩揣在掌心,宫中一位小公公见了郭行,与郭行jiāo耳数句,郭行便远远地指着念慈,念慈忙背过身去,小公公上前来,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正要下跪作拜,念慈忙拉着小公公笑道:“这位公公,快带我去见荣王爷吧!”说罢,便拉着他进去。

  郭行见状,也便放心地离开,又马不停蹄地奔赴翼州城组织流民。

  范耿接过一个小哨卫递送来的玉佩。细看之下,这玉佩应是皇室之物,听那哨卫言。只是一个女子送来的,范耿在皇宫禁卫军任职已久,自然识得皇宫物品,只不知是什么人送来的,送来何意?那哨卫便说了宫中一位公公将那女子带了去,范耿忙命宫中哨卫打听那女子来历身份。

  念慈随着那小公公来到那昔日废弃地行宫中,小公公便自行离去了。皇宫依然熟悉,只是父皇如今不知如何。

  行宫暗处,有一人缓缓步出。天光撒落。似让那人一身如散发微光。

  他朗朗一笑,道:“公主。别来无恙?!”

  念慈亦笑道:“托王爷的福,念慈好着哩。”

  王爷缓步行近,念慈竟见他穿着一身金袍,这身金袍除却天子可穿之外,并无人胆敢穿在身上,若穿金袍,那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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