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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且一个治头疾,一个治伤寒,怎么相同?唯有一样,儿也不确定这散剂,会否和寒石散一样致人上瘾……要不您再找几个人试yào,待过得十天半月的,看看再说。”

  赵冕对她终究不同,心里那点猜疑不过转瞬而已。自己的女儿自己知,嫁了人不必从前,私心定然有的,但赵静爱恨分明直来直去的xìng子却在那里,再不会改。就是原家,他们想些什么,他也心中有数,也没有必要暗害自家……

  且,他为头疾所困已久,若有希望治好,也须得一试。

  于是他沉吟片刻,就吩咐寺人瑜倒一盏白水来。

  赵静见状欣喜,这yào确是有用的,然而她来之前,原贺也说过,阿翁有可能不会吃。现下阿翁并不试yào,这说明什么?说明阿翁还像以前一样信她,若吃了yào有好转,她心里也不用为阿翁的病时时着急担心了。

  小勺舀了一点yào粉,倒入白水里搅匀,赵冕仰头便喝尽了。

  yào效发挥总还需要一些时间,赵静便想起另一件事,等赵冕漱完口,就开口道:“阿翁,三妹的婚事您究竟怎个打算?她已经老大不小了。”

  赵冕拿丝帕擦了嘴,闻言看了她一眼:“她跟你抱怨了?”

  赵静摇头:“赵闵的xìng子您难道不清楚?她都到了这会儿,还在老老实实地等着发嫁呢……你心里那些成算,她猜不到,可毕竟也是您的女儿,我的姐妹,您就真要看她误了花期!”

  她后半句还没说,为了那么个毛头小子,白赔个女儿进去,值当?

  大抵天下做父亲的都是一个样,都不想儿女把自个儿看得太坏太狠。赵冕其实根本不在意他那些女儿,甚至儿子,他自个儿少时吃苦众多,根源都在父母的不慈上头,然而人的秉xìng有时候父承子继,轮到他自己,也没什么儿女心。赵静是个例外,所谓的例外,就是万中无一。

  他没什么诚意地应了一下:“我哪里想耽误你三妹的婚事?旨意连下几次,西关不是有战事就是边务繁忙,这次那赵元更是直接拒旨,就说不愿娶你三妹,你倒说该如何是好。”

  这消息赵静可不知道,知道后,更加气了。

  她冷笑一声,道:“要我说,阿翁您可是太器重赵谌父子,器重过了头!西关战事我也听说了,不过区区一个边民部落,能有多少人?举国人不吃不喝供着西关大营,到现在也不曾说灭了犬戎,反而让人家立了国,可见都是推托之词!搞不好,是在那里当家做主惯了,不愿回来受桎梏呢!”

  话里话外的充满了火气,赵冕一听,便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从前不是独看得上赵谌,旁人但说他一句不是,你就要挥鞭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赵静直直白白道:“儿过去爱慕大将军,自然只看见他好的,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没道理他不喜欢儿,儿却巴巴地念着想着……既不看好的,不好的不就出来了?三妹同儿要好,他们摆明了不顾三妹死活,如今再三拒旨,不把您放在眼里,儿为甚要说他好话?”

  旁边立着的寺人瑜已经听得心惊ròu跳,还只能装聋作哑地跟树桩子似的立着,心里却很是为赵谌父子捏把冷汗。

  都说天子无真情,这话毕竟是有道理的。别看从前陛下和大将军患难与共,君臣之外更有几分父兄之情,搁到君权面前,甚么都不是!且这么些年,君臣二人为了赵家小子渐渐离心,如今就差翻脸了,大娘子添油加醋的,是怕翻脸还不够早啊!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偷觑赵冕,见对方侧脸面色淡淡,嘴角微勾,似在哂对面赵静的小女儿心思,但依他对陛下的了解来看,显是不高兴了。

  就是不知道,这不高兴是对着大娘子……还是对着大将军父子了。

  赵静也不是真的就一直到底,提起赵谌的话茬子,不过为了过段时日原贺的祖父上书弹劾打个前阵,并不真指望一把拉下赵谌。此时见父亲笑而不言,也不敢再提,转而问道:“阿翁,看着yào效也该发了,可有甚个感觉不曾?”

  赵冕扶了扶额头,微阖眼道:“头也些晕,若有倦意。”

  赵静大喜,忙示意寺人瑜过来:“快,既有了睡意,就去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管用!”

  第105章 蜜汁燕窝

  成公二十二年的秋天,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头一件事,便是襄河公廷上状告大将军之子赵元,涉及到宗室,就连国君也不能等闲视之。他人前从不表现对赵元善恶,扫了告书,开口问道:“赵砚,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襄河公只有两个儿子,就连庶子也是自幼悉心教导。可惜妻子不喜庶子,他考虑再三还是妥协了,赵岫等于是被赶去了西关。他因此对幼子十分愧疚,什么好的都想着送去赵岫那里,就是听闻赵岫一些不羁言行,也只当儿子故意所为,并不敢在信中责备。

  赵砚这头正在挑庶媳人选了,还在等儿子的回信呢,孰料等来的却是幼子的死讯,于他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在食邑地不得随意离开,只能反复审了来报的人,确认了死讯,便在书房里闷头哭了一场。之所以拖了两月,无非是在找那个叫奴儿的娈宠,可惜竟一直找不着!

  这便直接告到了廷上。

  赵砚红着眼睛跪首:“还请陛下明鉴,臣那儿子不成器,当街掳了赵元的婢女走,街上人人都看见了,下晌那婢女送了回去,晚上臣子就死在了自个儿房里!岫儿好歹有亭伯爵位在身,西关无人与他结仇,除了赵元……何况府中娈宠还亲眼见着了赵元杀人一幕!”

  赵公挑眉,哦了一声,尾音高扬拖了老长。

  他眼里闪过光,问道:“既有人证,怎不带着人证直接去内廷司?”

  赵砚心里直打鼓,他到现在才告,人都快烂完了,不就是因为那人证没了踪影!且朝中谁人不知内廷司受内廷令廖霆管,而廖霆正在赵谌军中监军!赵谌受西关七年,廖霆便在军中七年,亲疏有别,难道会管他一家之言?

  可想想屈死的儿子,他咬咬牙,咚地一下磕到地上,悲声道:“臣,臣觉得儿子实在冤屈,想要陛下为臣做主!岫儿虽说不对,可万没有贵族替奴仆偿命的道理啊!那赵元分明是仗着其父在西关说一不二,仗着他父子二人守西关功劳大,杀人泄愤!”

  此一言出,廷上哗然。

  大司马栗甫冷冷地斜睨赵砚。

  赵公没有出声,直等着玉阶下众人都噤声之后,才道:“寡人还是那句话,这事非同小可,西关战事未平,赵元作为西关将领,责任重大……”他见赵砚目有不甘,又道,“寡人会派内廷令到西关查证,若此事属实,自然按照宗法处置,你不必多言。”

  就在这时,廷下突然有人朗声道:“臣有事禀奏。”

  赵公眯起眼一看,竟是原家家主原邈。原邈已近花甲之龄,一头白发束在高冠中,便是遥遥望去,也十分显眼。他看着原邈,脑海却闪过女儿的面容,沉吟不语。

  上不语,原邈躬身便不敢动,只片刻功夫就冒了一头细汗。

  “原卿何事?”赵冕半晌开口问道。

  原邈直起腰扬声言:“老臣掌尚书奏事,近年多有弹劾大将军之言,今日听闻赵亭伯惨事,实不可忍,故出廷禀奏!虽西关战事不歇,但大将军父子有袒护、杀人嫌疑,不宜领兵,好在三军中名将甚多,西关魏宏魏杰,北大营臻廖原褚都可担大任,还请陛下另择领兵人选,令赵谌父子返绛城待审!”

  好家伙!人家只弹劾儿子,他倒连人老子一并弹劾了!

  范家父子在一旁倒抽一口冷子。

  范凛且不说,他为着两个女儿的婚事还欠赵谌一个人情,范康却着实头疼。他身为侍御史,虽属司空,犹在原邈中书监之下,此番上司的举动完全不曾知会过他们,连个廷上应对法子都没有!他就算想替赵谌父子辩解,也不好与原邈顶上啊!

  且再想深些,这原邈为官几十年,拿的是中书监的俸禄,却从不出头,整个原家被这人带得四平八稳,说是百年大族,实则就是缩着头的鸟。这时候出来咬人,为的什么?不过就是赵谌倒了,他们范家也跟着不好,崔家向来蛰伏,再加上原家娶了王姬静,朝上还有那一家比得过他们原家!

  不止范家父子,县伯申华也暗自心惊。他心惊倒不为别个,原邈出列弹劾赵谌,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陛下竟不发一言……

  四面宽敞的大殿之内,表面寂静无声,私底下已然蠢蠢yù动。大家不着痕迹地jiāo换眼神,最后都一致看向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原邈。

  不说赵谌擢升大将军,便是当年他以十几岁的年纪任军中主帅,乃至后来新君继位,他一力担起内外廷的护卫,背后不知有多少人不满,弹劾上书日日不停。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一份上书能留到第二日朝会,都被赵公坚决地压了下去。

  终于也到了这一天,赵公沉默了。

  申华直感到背后凉飕飕的,一层冷汗打湿了里衣。

  君心,难测啊。

  同一时间,大司马栗甫脑中也闪过这样一句话。他目光暗沉,躬身出列,沉声道:“陛下,老臣也有事启禀。”

  赵冕眼神微移,看向他道:“大司马直说便是。”

  栗甫可不管身旁原邈怎么瞪他,直接道:“老臣觉得原中监提议不可为!赵谌领兵镇守西关七年,西关再不曾被攻破,可见他领兵得当,众将齐心,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在这种大戎国随时可能入侵的时候更换主帅,岂不是破坏此大好之势,使西关数年安定功亏一篑……万一与大戎的战事一起,原中监可否担保西关稳妥,担保我赵国稳妥?!”

  话音方落,原邈老脸已经涨红,偏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能担保吗?

  当然不能!

  一直站在文官头首位置的相国屠郸也默默出列。

  “陛下,大司马所言极是,此时非是时机,还是等战事过去,再行召令不迟。”他正当年纪,一身紫袍,俊美端方,声音在大殿回响,也十分低醇悦耳。

  他在文官中威望甚高,话一出口,不少人便赞同地低声附和。

  原邈知大势已去,低着头怒得面容扭曲,跪在他后头的襄河公赵砚也觉察不好。但他不为权势,只想着儿子冤死,竟突然嚎啕大哭,趴在汉白玉的地砖上嘶声道:“陛下!陛下啊……我儿冤屈!我儿死不瞑目!万望陛下替我做主!人命关天啊!”

  赵冕撑着下颔,看向屠郸勾起一抹嘲笑:“屠卿,你可听见了?人命关天……何况那赵岫,乃宗室子弟,流着赵王室的血脉……”

  屠郸的头垂得更低。他知道,金阶上那位陛下,是在嘲笑他“虚伪”。

  赵冕哼了一声,直起身朝旁边点了点手。

  寺人瑜随时都在留意他,见状斜眼看去,见国君神色不耐,眼睛因为困倦含水,显然是困意上头,脾气便开始躁了。这是要服yào休憩的征兆啊。

  他膝行到国君身侧,侧耳听了片刻,就扬声道:“着中书监撰旨,召赵谌、赵元父子返回绛城问审,上缴兵符,明日将撰旨呈jiāo御前。”

  就此散朝。

  原邈和赵砚怔愣之后大喜过望,而其余人都震惊无语。

  难道陛下已经忌惮大将军到如此地步,区区一个嫌疑,还不曾查证是否属实,就要急招大将军回来,这岂就是要架空大将军的兵权吗?

  这一次大朝会的内容很快便传遍整个绛城,不说原家如何喜气洋洋,范家等与中军府有关的人又是如何焦急,左金吾崔直一听到消息,便换了衣服往下坊行去。

  内宫芷兰园,百珠神色仓皇,拎着裙角跑了进来。

  “你这慌个什么,小心惊到了娘子。”千金不满地低声斥道,“炖好燕窝盏都险些给你打翻了!”

  “我有事,你别耽误时间……”百珠急死了,推开她直接上廊进了屋子,“娘子,不好了!”

  赵闵最近精神不大好,刚睡起正在通头发,被百珠一惊,梳篦上便多了几丝断发。

  “出什么事了?”她蹙眉对着镜子问道。

  百珠跪坐下来,眼眶泛红,抖着嘴唇说:“娘子,陛下要下旨抓大将军父子啦!”

  “什么?!”赵闵急转身看她,脸色煞白,“你说清楚,怎么好好的,要抓他们?”

  千金进屋正听到百珠的话,闻言整个软到了地上。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她们娘子怎么办?

  百珠抽噎道:“奴婢也是听宫人说的,早上襄河公就上书状告赵小郎君杀人,都牵扯到内廷司了……然后中书监原大人就弹劾大将军父子,然后陛下就散了朝,只说让中书监拟旨下诏,要抓他们回来待审呢!”

  赵闵仔细听了,听完心就往下沉。

  赵元也罢了,长姐之前也说过,父亲不喜他。可大将军一向的都受到父亲器重,多少年头了,眼下却命人拟旨,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了?

  她脑袋一片乱,一会儿是传闻中赵元的英姿,一会儿是赵静说父亲不喜赵元,一会儿又是赵元第几次拒绝回来……似乎又零星闪过一支簪子……几年的等候,就是这么个结果吗。

  百珠看赵闵恍惚,忍不住哭道:“娘子,您可不能再痴等了!这回须得去求陛下撤了婚事,否则赵小郎君若定了罪,您往后可怎么办呀!”

  这都不是主要的,她们都知道,就算赵元最后证明是清白的,赵谌父子这一趟回来,也再讨不到好,能保得命在就不错了。但是,她们娘子身为王姬,哪能嫁入这样的人家!难不成她们娘子不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不成,哪儿有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

  “我知道,”赵闵忽的苦笑起来,看向自己两个婢女,“我就算不为着自己,也得念着阿娘,念着你们俩儿……”这一回再不得任xìng,也顾不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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