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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中隐现犹豫,道:“应该会很疼。”

  “不会。”慕径道:“可以开始了。”

  阮清微深吸了口气,俯身去解他的里衣,在碰到他的胸膛,他们同时一颤,她的手顿了顿,极力压制的羞涩还是浮上了双颊。

  慕径抿嘴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阮清微看着他,那张俊雅的脸就映在她的瞳孔里,她离他很近,能闻得到他身上特有的清淡兰香。昨日为他脱衣上yào时,满心都是要让他尽快脱离危险,心无旁骛,动作麻利极了。而此时,他的气息就缭绕在她的鼻间,令她心绪不稳。

  见他呼吸似乎平稳,她连饮了数口酒,笨拙的解开了他的里衣,敞露着他的胸膛,触目尽是缠着的纱带。纱带上溢出些许腥红的血,她坐在床边,轻抬起他的身子,将纱带松开。

  慕径配合着她臂弯的力量,在她的发丝掠过他的脖颈时,他的喉结动了动,微眯起眼睛,察觉她的脸颊离他的唇瓣极近,便将头一扬,悄无声息的吻了她一下,在她一怔间,他热乎乎的呼吸就挪到了她的双唇,温柔的贴了上去。

  阮清微的心软绵绵的,似乎他的吻是直接吻在了她的心。她眼神在不经意间变得温软,静静的体会着他小心翼翼的吻,轻轻柔柔的。体会了片刻,她眼睛一亮,慢慢的迎合他,手上不停的为他松纱带。

  松了一层又一层,直至松到最里层时,她能感觉到纱带沾连着伤口的阻力,生生的拉扯一定很疼。她想了想,吻他吻得投入了些,两人的唇齿相缠,她处于主动的深吻,勾起着他灼热的回应时,她手上用力,将纱带扯掉了。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湿润的双唇与她的双唇紧紧的深深的缠在一起。

  她在吻着他的同时,指间缓慢的松开了他上身缠着的全部纱带。七处伤口全在他的上身,犹记得在初看第一眼时,那伤口的触目惊心的可怕,使她后悔没有杀光那群黑衣人。

  或许并不是伤口真的很可怕,而是因为伤到他的身上,她的心底才会有着剧烈的悸疼。

  她是心疼他的,在看到他的血流出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知道了她不能失去他,那种奋不顾身要跟他同生共死的念头根本就是不由自主的冒出来,瞬间就变得强烈,由不得她思考。

  触手间是他luǒ-露着的温热肌肤,她心中泛起涟漪,手一时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便提醒自己该为他上yào了。

  忽然间,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揽住了她,声音低哑的道:“专心点。”

  阮清微一怔。

  慕径情难自禁的含着她的嘴儿,呼吸粗促,猛得把她往怀里拥着,紧紧的搂住。

  “别……”阮清微骇得将头一偏,与他的唇移开,惊得一动不动的道:“你的伤!”

  慕径的怀抱松了松,倒吸了口气,眸色迷朦的凝视着她,有一波一波的*在燃烧,如是醉意深醺。他起伏不止的喘息,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很轻的说了几个字。

  闻言,阮清微挑眉,冲着他的鼻尖咬了一口,坐起了身,斜着他,哼道:“现在吗?”

  “嗯。”慕径说得很笃定,目光诚恳。

  阮清微心下又惊又喜又羞,低声道:“并不是不可以。”

  慕径抿嘴一笑,道:“不必再等几天,我现在能活动自如。”

  “真的?”

  “真的。”

  阮清微把yào瓶塞到了他的手里,站起身倚在榻前,道:“既然如此,你先自己给自己上yào。”

  慕径捏了捏yào瓶,见她好整以暇的饮了口酒,便隐隐一笑,眼睛里尽显柔色,当真就自己给自己上yào。

  阮清微拧眉,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夺过yào瓶,轻斥道:“逞能。”

  慕径脉脉的瞧着她,温言道:“你心疼我的样子,格外迷人。”

  阮清微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坐回床边,将yào水倒在纱带上,轻轻的抹拭伤口为他上yào。

  “清微。”

  “嗯?”

  “我说得是真的。”

  “我知道。”

  慕径满怀孩子气般的期待问:“可以?”

  “不可以。”阮清微的眼睛里全是他的伤口,一丝不苟,语声平常的道:“你不在乎你的伤势,我在乎。”

  慕径眸色凝重,平躺着身子,抿着唇定睛看她。

  阮清微了他一眼,不免心生诧异,他绝非冲动鲁莽之人,方才为何提出那种要求?她又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慕径平静的道:“我只是突然觉得生命无常,怕这一刻没多与你亲近,下一刻就没机会了。”

  “生命岂非一直无常?”阮清微为他胸前的伤口缠着纱带。

  慕径道:“但从未让我惧怕过。”

  胸前的伤口处理妥当了,阮清微示意他趴着,为他后背的伤口抹yào。

  “可能是我的生命里突然有了一个人,让我有所恃,有所忌,有所牵绊,”慕径抿嘴一笑,“无法再宁静如初。”

  阮清微不禁笑了,道:“彼此彼此。”

  “这种滋味如何?”慕径的心里升腾着汹涌的情愫。

  “很糟糕的一种滋味,”阮清微的眼睛明亮,微笑道:“却是最刺激最好玩的。”

  慕径跟着笑了,“同意。”

  这种滋味只有在拨开层层迷雾,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并勇于面对的人,才能懂的滋味。

  阮清微为他包扎了伤口,轻道:“你可以歇息了,好好的养伤,我等着你保护我呢。”

  慕径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握住了她的手,道:“好。”

  帮他盖个被褥后,阮清微躺回美人榻上,手任由他握着,侧身回视他,轻道:“歇息。”

  “好。”慕径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就沉沉的入睡了。

  阮清微轻轻的看着他,这似乎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他,他的容貌比她印象里的还要俊雅、贵气,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刚毅明朗的恰如其分。她咬了咬唇,慢慢的凑过去,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吻罢,竟有些心花怒放。

  她不禁笑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很不错。

  当她熄灭几盏灯,室内暗下,准备躺在美人榻上入眠时,便听到叩门声,石竹的声音唤道:“太子殿下?”

  阮清微看了看熟睡的慕径,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问:“何事?”

  石竹道:“圣旨到,请阮管家前去接旨。”

  圣旨?阮清微一怔,开门而出,问:“去哪接旨?”

  石竹道:“正殿。”

  掩上寝宫的门,阮清微快步到正殿,见福公公正如松树般伫立在正殿中央。

  福公公手持圣旨,道:“阮管家,圣上宣你即刻进宫,接旨吧。”

  阮清微心里咯噔一下,福公公先是传皇上口谕宣她进宫,被慕径拒绝后,皇上竟是用一道圣旨宣她进宫,皇上到底为何宣她进宫,用如此庄重的形式?她双手接过圣旨,漫不经心的道:“不知皇上是为何事?”

  福公公肃目道:“进宫后便知。”

  阮清微轻轻笑道:“太过诡异。”

  “阮管家还是请吧。”

  “不敢。”

  福公公问道:“依阮管家的意思是?”

  阮清微平静的道:“我虽不敢进宫,更不敢抗旨不遵。”

  福公公道:“不可让皇上久等。”

  阮清微想了想,道:“身为太子府的管家,我需要去请示太子殿下。”

  “不如不告知。”福公公低声道:“实不相瞒,阮管家进宫后,将会影响太子殿下的处境。”停顿了片刻,“太子殿下处境危险,阮管家可有所发现?”

  “是吗?”阮清微听的懂福公公的话,福公公是要让她瞒着慕径进宫,然而,此行很不寻常,不知道暗藏着什么。慕径处境危险?她进宫后将影响他的处境?皇上是要干什么?她暗忖了片刻,决定要告诉慕径,在危险的时候,他们必须坦诚相待同心协力,她正色的道:“那我更需要请示太子殿下。”

  福公公惊讶的道:“阮管家无心让太子殿下的处境好转?”

  “请见谅,我不能贸然出太子府,需经得太子殿下的批准。”阮清微郑重的道:“我去去就回,不会让福公公等太久,亦不会让皇上久等。”

  说罢,她就要踏出正殿,刚迈出一步,福公公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阮清微站定,眼神飘渺的迎视着福公公,笑容浅淡的道:“福公公这是?”

  福公公严肃的道:“你可知惊动太子殿下的后果?”

  阮清微清晰有力的说道:“知。”

  随即,慢悠悠的绕过福公公,信步走出正殿,迅速的赶回寝宫,看着依然熟睡的慕径,她轻轻的唤醒了他,在他微微睁眼时,她说道:“皇上颁布一道圣旨,宣我进宫。”

  惊动太子殿下的后果很严重吗?她觉得,那也好过在慕径不知情时,她擅自一人陷入未知的境地,使他们都很被动。

  ☆、第五三章

  皇上颁布一道圣旨宣阮清微进宫?

  慕径顿时毫无睡意,神色冷沉,他问道:“福公公何在?”

  跟随而至的青苔答道:“在正殿。”

  慕径道:“宣他来这。”

  “是。”

  阮清微静静的站在榻前,饮了口酒,抬首看了看窗外浓得发紧的夜色,暗揣着今夜如何度过。

  没多久,福公公到了。

  在命人撤去屏风后,慕径躺在床榻上平静的问:“福公公,皇上颁下圣旨宣阮管家进宫?”

  福公公应道:“是。”

  慕径不动声色的道:“我这就更衣,带阮管家进宫。”

  福公公道:“皇上只宣阮管家一人进宫。”

  慕径漫不经心的道:“她不能一人进宫。”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福公公震惊的竖耳听着,难不成素来恭顺的太子殿下变了?

  阮清微若有所思的望向慕径,也在听着他要怎样应对。

  慕径心平气和的说道:“阮管家患有一种奇特的病,常常毫无规律的发作,发作后很恐怖,唯我有办法缓解她的病状。我担心她的病在进宫的间隙会发作,如果父皇受惊过度,我过意不去,我也不能让这种情发生。因此,她不能一人进宫。”

  阮清微一怔,心底笑了笑,他真是自有分寸的推辞。

  福公公也是一怔,没料到慕径能在瞬间想到这样一个拒绝的理由,于情于理,他是不能让她一人进宫。

  慕径偏头,问道:“福公公意下如何?”

  福公公赶紧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

  慕径作势起身,道:“我会尽快更衣,不能让父皇久等。”

  “太子殿下且慢,”福公公连忙拱手道:“老奴奉命宣阮管家一人进宫,恕不能带太子殿下进宫,容老奴回宫请示皇上。”

  慕径道:“有劳了。”

  福公公躬身道:“老奴告退。”

  目送着福公公走远,阮清微随手关上了寝宫的门,回到床榻边,挑眉道:“可见我没有擅作主张的进宫,而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是对的。”

  “做的很好。”慕径由衷的称赞,道:“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阮清微耸了耸肩,躺在美人榻上,问道:“皇上宣我进宫是为何事?”

  慕径沉着脸,没有平日里了然一切的宁静,半晌,才道:“不难想象。”

  不难想象的什么事?阮清微拉着薄被为自己盖好,将头落在枕上,不去想象,她眯起眼睛提醒道:“福公公说你处境危险。”

  “无妨,你别担心,”慕径不以为然的道:“睡吧。”

  “睡?”阮清微扬眉道:“说不定福公公很快就又来了。”

  慕径道:“他若来总是会来的,无需在意他,我们能多睡一会就是一会。”

  阮清微点点头,转瞬熄灭了灯。她闭起眼帘,触手间就碰到了他的手,他在黑暗里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握着,笃定而坦然。她回握着他的手,义无反顾。

  四周静悄悄的,只闻他们的呼吸声。

  过了三更,直至黎明,在太阳初升后,福公公也没有再来。难道皇上改变主意了?

  晌午,福公公依旧没来。

  用过了yào膳,慕径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为我更衣。”

  阮清微拿着酒壶的手一怔,问:“你想去哪?”

  “带着你进宫。”慕径平静的道:“我不能只等着父皇召见,要去面对他。”

  “好。”阮清微知道他做事沉稳,这个决定是他深思熟虑的,便为他更衣,扶着他乘上了马车。

  马车极为缓慢的驶向皇宫,慕径轻揽着她入怀,默而不语,目光坚定。

  进入皇宫,他们在四象殿里等待许久,才被宫女告知皇上宣他们到祥凤宫。

  自从何皇后众所周知的病逝后,祥凤宫一直空置。在宫女的引领下,他们踏入了祥凤宫,前往正殿。

  阮清微漫不经心的看着途中的一切,虽然空dàngdàng的没有人迹,却丝毫没有荒芜之感。长长的石砖路上落着厚厚的叶,路边的花圃里种着盛放着的菊花,当下正是菊花的花期,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的菊,被极为有耐心的打理,静谧谧的赏心悦目。

  那些本该在秋季萧条的林木,都那样平常的萧条着,不被打扰,归于自然。枯枝与落叶栖息在泥土上,还原生命本来的模样。

  宫殿恢弘,却没有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与距离感,有着触手可及的温度,像是长时间浸染在平和中,从而被染出了一些平和。

  整座祥凤宫给人的气息依旧是苍茫岑寂,空空灵灵,淡淡凉凉,有一种素净的禅意,像是经历过悲壮的大起大落后遁入空门。

  阮清微偏头看了看慕径,他目不斜视,并没有对熟悉的气息觉得意外,他只是平静的在思索着如何面对*的父皇。

  他们来到了祥凤宫的正殿外,殿外无人候着,放眼看去,除了安分守己的景物,沉静安详的简直就像是无人之境。

  拾阶而上时,慕径柔声说道:“清微,你在殿外等我。”

  “好。”阮清微脚步轻快的去赏花了。

  正殿中的摆设依旧同何皇后在时一样,干净而简约,香炉里燃着能让人静心的yào香。慕径信步迈入殿中,便见慕昌帝独自一人在窗前批阅奏折,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儿臣拜见父皇。”慕径躬身拱手,察觉到父皇眉宇间的轻松态,他隐隐意识到昨晚发生过什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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