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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不知,刚才我试着走了几步,可见我的身子恢复了些。”阮清微满眸期盼的道:“我想在府中走走。”

  “好,我扶你四处走走。”慕径不忍拒绝,像她这样身手了得的人,突然变得虚弱无力,只能躺在床榻上度日,换作别人,应会沮丧难捱于这种落差,她从容以对,始终表现得很坚强很懂事。

  慕径扶她起身,侧拥着她,使她少花力气,俩人在太子府中散着步。

  目光所及的一草一木,经春风一吹,渐焕生机。

  见府中与平日里并无异样,阮清微漫不经心的道:“今日御驾亲临你的生辰宴席,府中不装点一番?”

  慕径道:“已吩咐宴席丰盛,备上美酒。”

  阮清微偏头瞧他,问出了心中所思,道:“今晚可会风平浪静?”

  “似乎不会。”

  “需要我做什么?”

  慕径的怀抱紧了紧,道:“你安心的在我身边,静观其变。”

  阮清微挑眉,道:“我的武功尚不复,双手无法提剑,在你身边,怎么感觉没了底气。”

  慕径抿嘴笑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共进退。’,她说的这句话令他感动不已,他笃定的道:“有我对你的倾心,有我们的两情相悦,无论在何时,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能底气十足。”

  阮清微心中温软,他总是愿意诉说深情,因他知道不擅诉说的后果。而她也知道‘人’有着喜新厌旧的本xìng,有着无可奈何之时,听他说了那么多的情话,倒也不负旧时光。

  既然今晚不会风平浪静,形势将莫测,那就听他说的,且静观其变。

  在这时,石竹来禀道:“于婉姑娘差人送来一封信笺。”

  “读。”慕径扶着阮清微坐在凉亭中。

  石竹展开信笺,只有寥寥数字,读道:“茶坊见,紧急。”

  到信笺四角各画用浅绛出水画法画着一朵海棠花,慕径平静的道:“你去茶坊接应她,带她来太子府见我。”

  石竹应是,便去了。

  阮清微的眼神一闪,想起了他唯独对于婉与对别人不同,忽抬首道:“你们心照不宣,知道是哪个茶坊?”

  慕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于婉是我的师妹,我与她的画艺师从同一人。我与她只在皇宫中的宴席上相见,从未与她单独相见在任何地方。是我和石竹聪明,猜出了她说的是那间在巷子深处歇业已久的荒废茶坊。”

  “你何不直接去茶坊与她相见,还大费周折的让她来太子府。”

  “为了避嫌,免你胡思乱想的不悦。”

  阮清微眨眨眼,道:“我相信你们只是师兄和师妹的关系,你对她只有欣赏,别无其它。”

  “那更要避嫌。”慕径道:“我要克律守己,要值得你信任。”

  阮清微看着他,迎着他的凝视,他的眼睛里尽是认真,平静而自然。她笑道:“我一定是积了几百辈子的福,修了几千世的德。”

  慕径笑而不语,见她额头上冒着虚汗,便抱起她,道:“你该回榻上休息了。”

  阮清微是觉得疲累,身体颇为倦乏,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的道:“如果宁神医曾告诉你,我每日服yào只能勉强活着,再不复以往,你一定要告诉我。我能接受,只不过就不再幻想会有康复的一日。”这已是近一个月了,她依旧虚弱。

  慕径脚下一顿,笃定的道:“你当然能康复,快则三个月,慢则六个月,能康复成以前一样。”

  “真是好极。”

  “不过,宁神医确实私下告诉我一些事。”

  “嗯?”

  “他说,你在两年内万不可怀身孕,会对你的身子和胎儿不好。”

  “还有吗?”

  “半年内不可饮酒、劳累,不可受外伤。”

  阮清微眼睛里带笑,道:“这两年内还请你多照顾我,多关爱我。”

  慕径把她一路抱回寝宫,放在殿外暖阳下的美人榻上,温柔的轻抚她的面颊,深深的凝视着她,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要考验我对你的感情。如果这两年内,我对你的照顾和关爱能让你满意,你就放下心中所执,全心全意的嫁给我为妻,好吗?”

  阮清微的心中猛得颤动,他的话总能击中她内心最柔软之地。

  “我知你有顾虑会惧怕,知你不愿被名、利、情、yù所困所束。但你可知,我必须要给你名分,这是你应该得到的。给你名分是幸福还是痛苦,我必须试一试,你要一起试吗?”

  阮清微不再迟疑,点头,坚定的道:“好,我要。”

  他们相视一笑,似阳光正好晴空万里百花齐放。

  过了半个时辰,于婉来到了太子府,她一身书生装扮,裹在宽大的斗蓬里,急步而至。斗蓬解下时,于婉自内而外的秀气透了出来。

  “师兄。”于婉看到师兄身边有个不俗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柔美而富有灵气,莫非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阮清微?尽管很焦急,还是得体有礼的道:“嫂嫂。”

  闻言,阮清微双颊泛红,微微一笑,颌了颌首。

  慕径问道:“是何急事?”

  见院中只有他们仨人了,于婉紧张不安的道:“这些日,婉儿发现瑞王和柳丞相常在深夜去找我爹,他们好像在密谋大事。”

  慕径的眸色骤然一凉。

  “爹以前很憎恶柳丞相,不知为何会与他们为伍。”于婉愁眉不展,骇道:“婉儿很害怕爹被他们怂恿,更害怕爹会做出吓人的事!”

  于婉的爹于道济是皇城禁军统领,掌控宫苑禁军。慕径在思量着,密谋大事?难道是要效仿二十年前的宫变?一年前上任的京城郡守着实跟柳丞相有渊源。宫外有衙兵,宫内有禁军,里应外合?跟那晚的谋权如出一辙。

  “爹明知道婉儿跟三皇子的感情,他突然对婉儿说,不得再跟三皇子见面。”于婉忧伤不已,“在昨日,他还佯装无意的随口问婉儿瑞王如何。”

  难道柳家跟于道济达成了一致?倒是出乎意料,于道济倍受当朝皇上信赖。当然,最信赖的人往往最危险。慕径平静的道:“你先回府,我会尽快查实。”

  “嗯,求师兄帮我爹改邪归正,远离柳家那帮jiān人。”于婉把希望全寄托给师兄了。

  慕径道:“我必尽力而为。”

  于婉离开了太子府,慕径若有所思的伫立。

  良久,石竹来禀告道:“禁军统领于道济率百余名禁军正在府外,奉命进太子府中戍守。”

  每逢皇帝出行,禁军都会形影不离的同行护驾。皇帝每到一处,禁军都需在皇帝所在的四周严阵以待的戍守,戒备森严,以护皇帝安危。

  慕径道:“开府门,让他们入府。”

  不仅是皇城禁军在府内戍守,京城衙兵也将在府外驻守防卫。

  石竹又来禀告道:“京城郡守唐启率百余名衙兵已至府外,奉命在太子府外戍守。”

  慕径沉思了片刻,道:“传全部太子禁卫军齐集正殿。”

  “是。”

  阮清微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想必是他已经有了主意。

  慕径转身,迎着她的忧虑,走回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在掌中,正色的道:“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事,你就在安心的我身边待着。”

  阮清微道:“好。”

  慕径在她的额头一吻:“你先歇息,准备着迎圣驾。”

  “好。”阮清微望着他的背影,在阳光下,他的步伐不疾不徐,有着闲庭信步的宁静,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有着了然于心的透彻,恰如其分的清醒。他坚毅沉着,就像自带着一束光,指引脚下前行的路。

  傍晚,慕昌帝的銮驾到了太子府。

  “皇上驾到!”

  ☆、第七五章

  晚霞将天色晕染的绚丽多彩,柔和的光芒如绸缎一样顺滑的铺开,铺在宁静的太子府中。

  太子府门前,慕径跪迎:“儿臣拜见父皇。”

  一身明黄锦袍的慕昌帝步下车辇,淡淡的扫过四周。这是他初次踏入太子府,听闻太子府清静至极,如同与世隔绝的幽谷密境,今日踏足,心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不速之客。

  慕径起身,回首瞧着阮清微被石竹搀扶起后,才恭敬的道:“父皇,正殿请。”

  一支支的皇城禁军盔甲铮铮,在太子府中紧密的巡守。京城衙兵在太子府外值守,严阵以待。太子卫军分别位于府门处和正殿外。整座太子府,被很安全的护卫着。

  慕昌帝面无表情,阔步走进正殿,径直落坐于上座。殿中布置的颇为清雅,并没有精心装饰,只设了三个席位。见慕径站立于侧,他示意道:“太子,入座。”

  “是,父皇。”慕径端正的坐下,随及对阮清微道:“陪在我身边。”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跪坐在慕径的身后侧,轻轻垂首。

  慕径了一眼她的跪姿,温言道:“不必跪侍,坐着。”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坐于他身后侧,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慕昌帝神色沉深的看向阮清微,她脸色泛白,有着大病未愈的虚弱。

  宫女适时的捧出一坛酒,道:“皇上赏赐给阮管家的女儿红。”

  阮清微一怔,拜道:“谢皇上赏。”

  慕昌帝命道:“为阮管家满上。”

  酒塞拨开,酒香醇厚,阮清微咬了咬唇,直言说道:“谢皇上,民女重病在身,尚不能饮酒。”

  慕昌帝沉声问:“是何重病?”

  阮清微悄悄的抬起眼帘,迅速的瞧了一眼慕昌帝,他似乎是要验证什么,思量片刻,她说道:“气血两虚,民女正在服yào调养。”

  慕昌帝追问道:“因何突然气血两虚?”

  阮清微不打算提被行刺一事,轻道:“久不病之人一旦患病就难愈。”

  慕昌帝道:“说给朕听。”

  “父皇,”慕径把话揽了过去,拱手道:“儿臣多谢父皇对清微的体恤,是儿臣的疏忽,她的病有难言之隐,望父皇见谅。儿臣已为她寻得yào方,服yào期间,她不能饮酒,酒与yào相克,伤身致命,请父皇体谅。”

  慕昌帝的眸色隐隐一变,收回目光抿唇不语,视线落向了殿外。

  夕阳西下,石竹领着侍女们将殿中的烛火点亮,渐渐的,殿中亮如白昼。

  一片沉默,寂静极了。

  气氛颇为尴尬,皇帝和太子沉稳的各坐一处,中间似乎隔着万重山,横着难以逾越的万丈鸿沟。慕昌帝不言,慕径不语,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不过,他们好像习以为常这种局面。

  阮清微低垂着眼帘,忽想起慕昌帝曾说过的话,‘从他出生那一刻起,朕就厌他。’、‘他心里极其厌朕,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会原形毕露。’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彼此生厌,已经持续了二十年。

  慕昌帝打破了沉默,唤道:“太子。”

  “儿臣在。”

  “依你之意,给你已薨的母后上什么谥号?”

  慕径眉心轻轻一蹙,平静的道:“请父皇明示。”

  “文昭贞皇后,如何?”

  “儿臣没有异议。”

  阮清微暗忖:‘文昭’足以是极高的美谥,大概是皇后所上的最高的谥号了。皇后皆是两字谥号,慕昌帝偏加一个‘贞’字,似乎他对何皇后的两嫁别人,始终耿耿于怀。

  慕昌帝道:“传令下去,即日起,何皇后的谥号,文昭贞皇后。”

  “是。”宫女进宫通报给礼部。

  正殿之中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半晌,慕径请示道:“父皇,可以开宴?”

  今晚,皇上是为庆生辰宴而来,此时已是戌时,到了开宴之时。

  慕昌帝沉声命道:“宣柳贵妃前来赴太子的庆生宴。”

  “是。”宫女应声而去。

  慕径不动声色的饮着茶,而慕昌帝始终正襟端坐,面前的茶盏未动。

  周遭气氛冷得压抑,阮清微四下看了看,福公公手持拂尘,纹身不动的站在慕昌帝半步之遥的身旁,负责护卫皇上安危的禁军统领于道济伫立在殿外,宫女和侍女都在殿门处候着。殿中只有他们四人,似乎都是在等柳贵妃。

  殿外夜色漆黑,泛着阵阵凉意。

  慕昌帝耐心的等着,他闭目养神,烛光摇曳在他沉着镇定的神情上。他的双鬓不知何时染了白发,岁月经过的痕迹清楚的攀爬到了他的眼角。就是在二十一年前的今晚,他得到了天下,只是为了能重新得到她。

  同样耐心等着的还有慕径,他宁静的坐着,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闲适,有着入骨的清雅。他绝非对皇权没有*,既然生于皇家身为太子,龙袍冠冕高坐明堂,于他而言,是顺其自然必须的事。

  突然,慕昌帝和慕径同时聚精会神的竖耳倾听。

  阮清微挑眉,殿宇顶上有动静!她刚想要提醒慕径时,只觉肩膀被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随着一股力道,她被拉入熟悉的怀抱里。

  慕径迅速的从袖中取出香囊,放在了阮清微的鼻间,她措不及防的呼吸,将香味吸入。他在她耳边说得很轻:“你睡一会。”

  阮清微一怔,迎着他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忽觉困意深浓,感觉到他的怀抱紧了紧,当她意识到吸了迷yào,却已无法自制的昏睡在他的怀里。

  就在慕昌帝神色不明的目光望过来时,慕径自然而然的褪去外袍,把阮清微整个包裹住,轻轻的抱放在身边的丝绒地毯上,摸了摸她的头,让她睡在身旁。

  这时,殿外禁军高呼:“有刺客!”

  只见一群黑乌鸦般的黑衣人从殿顶凌空下击,薄凉的夜色里刀光森寒,疾狠的划破夜空。

  顿时,整座太子府躁动惊慌,于道济猛然拨刀跃至院中一探究竟。

  慕昌帝的眸色冷沉至极,精光一闪,宛似置若罔闻一般,缓缓地阖上了眼帘。他稳稳当当的坐着,手搭在木椅扶手上,似一座沉睡的大山,面对暴风雨神出鬼没的侵袭处之泰然。

  等的人来了,带着嗜血的杀戮而来。慕径平静的饮茶,神态如常。

  殿外漆黑一片,嘈杂的脚步声与刀刃的碰撞声jiāo织在一起,有禁军毫无准备的倒下,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响起:“有刺客!”

  于道济威声命道:“护驾!”

  禁军们火速涌向殿门处护卫,把殿门挡得密不透风,抵拦刺客们杀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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