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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你还是不是女人!”

  “打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某女毫不示弱。

  局面僵持住。门开了一半,隐隐可见院门外有人来人往。赫连熙深深吸气,暗自念‘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念了十来遍,才气有些平:“我不打你,过来好好说话。”

  林若拙狐疑,十分可笑的拉着门闩靠墙而立,做出随时能跑的动作:“别,有话就这样说吧。”

  赫连熙气笑了:“司徒九见过这样的你吗?若是见过,我看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没了心思。”

  林若拙烦躁:“干嘛老提他。”

  “废话!他都下战书到……”赫连熙喝了一半,神情突然一顿,收回了后面的话,若有所思。就这样保持了思考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若有所悟,神色恍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笑了一会儿,嗤嗤反问:“我说,你在司徒九面前,是不是一直都装模作样,跟个淑女似的?”

  “我本来就是淑女。”林若拙很不高兴。

  “……”为了自己的健康,赫连熙决定有选择的过滤掉某女的话,自顾自道:“我知道司徒九为什么这么做。可笑!枉费他自负聪明,却怎么也没想到遇上的是你这种女人,这也算是yīn沟里翻船了,可笑,可笑。”

  这人不是疯了吧。林若拙左看右看,打算夺门而出。

  赫连熙终于笑够了:“来来来,我给你分析一下。话说有个男人,娶了个心系自己弟弟的女人。偏偏这个妻子身份高贵,休弃不得。此女还异常善妒,自己不喜也容不得旁人chā手,但凡有姬妾怀孕,总要出点事落胎。于是,男人老大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个子嗣。这日子,过的自是没滋味透顶的。”

  林若拙哼了一声。心道某人有什么好得意的,若是京城那边想不起来赐新女人,你也照样断子绝孙。啊不对,某人还可以在庄子上打野食。哦,她忘记这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赫连熙的话已经过去了一大段:“……他有出身、有才华、xìng格自然就傲气。普通女人哪里入得眼,自是想找个同样出身好、才华好、容貌上佳的女子。”说罢,盯着她看看,忍住笑:“你不说话、装模作样的时候,看起来倒也有八分相象。”

  林若拙牙哼哼:“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想金屋藏娇。”赫连熙侃侃而谈,“可你不愿。他又没办法弄死临川,所以,不如先送了你回来我这里。估摸着让你吃些苦头,搞清楚现实。日后再搭救。一来你感激涕零,二来也不会再计较名分。吃过苦了嘛,自然珍惜好日子。”

  “说完了?”林若拙嗤笑一声,傲然一抬下巴:“你也就这点见识。告诉你,回到京城,是本姑娘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

  赫连熙一怔:“逃出来?”

  “当然。”林若拙高傲的道:“似你这样的男人。当然看轻女人,总以为我们就该任你们摆布。想收留就收留,想送走就送走。我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随男人摆布的,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我林若拙也不会!”

  “你等等,等等……”赫连熙连连摇手,“让我想想。自个儿逃出来……这事就不对了。让我再顺顺……”

  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逃出来的。最好将事情从头至尾讲一遍。”

  林若拙自觉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不能说的。联络皇后背后戳刀子这事都说了,其它的,小意思。便从被带上马车抵达小园,一直说到夜晚火烧马厩,星夜赶逐至京城。

  她一开口,赫连熙就听出时间上的误差。若有深意看一眼,见没补充的意思,也不追问。认真听完。笑的轻松:“原来是这样。我算是知道了。司徒九算错了一样,没算出你的秉xìng。”

  “什么意思?”林若拙不耻下问。

  赫连熙笑了一会儿,道:“你与皇后结盟。背后捅自家丈夫刀子,总要个理由吧。做梦那事显是不能说的,那你用的什么理由?”

  “当然是我被段娉婷下了绝育yào。”林若拙坦言,“我一个刚出嫁的女子,本就没势力。索xìng让皇后自己去查证,更有说服力。段娉婷那事不是通过景乡侯府做的,首尾有不少。”

  “这就是了。”赫连熙道,“皇后失了大皇子,感同身受,或许会信你。司徒九却不会。他必得提出其它要求试探你,可是不是?”

  “试探?”林若拙想起出行被刺杀一事,“那个是试探我的?我还以为是长期合作的计划之一呢。”

  赫连熙听完事情由来,再一次被气倒:“你……你居然帮他干这事!怪不得我说不对劲,原来他早就安chā了人手进来!”

  林若拙嗤之以鼻:“切——,我若不将计就计,早被你那亲爱的表妹给害死了。你难道会为我掉眼泪?”

  赫连熙恨恨咬牙。心里说不出的呕,只好不停的提醒自己: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再气不值得。

  林若拙瞧见他表情,很不屑:“别把过失推到女人身上。你娶我们,难道是为了真心?还不是各有各的用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什么好处都想要的结果就是一样都没有。你当齐人之福好享的?人谁无私?狼多ròu少,不下死力气争,是老了孤苦无依呢,还是苟且活着,谁都能来踩一脚?但凡进了你们这种三妻四妾人家后院的。心底善良不害人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活下来的全是浴血修罗。”

  赫连熙反驳:“也有温柔善良的好女人。”

  “是呢,都埋在土里了。”林若拙笑的更冷,“你算计人,人算计你。因果而已。落得一院子手段狠dú的女人就是咎由自取。”

  赫连熙被她说的又气又恼,反唇相讥:“你以为旁人就好?司徒九还不是一个孩子都没有。侍妾回回都小产,哪有这么巧的。可见都一样。”

  林若拙诧异:“我没觉得司徒九好啊。你怎么总抓着他不放。”

  赫连熙问:“真没觉得他好?一点儿没动过心?”

  林若拙奇怪道:“我干嘛就非得对一个男人动心。人不是都得靠自己么?这道理你竟不懂的?”

  赫连熙没好气:“我当然懂。问题是你这么想就很有问题。女人家不都是要靠男人的?司徒九想不到,我自然也想不到。你回来也不是为我,而是因为在这儿你日子过得最自在!我奈何不得你!”

  林若拙惊喜的点头:“你总算明白了!”

  赫连熙冷哼:“不是亲眼见着,我也不敢相信呢。可怜的司徒九,哪里见过你这种女人。必是以为他金屋藏娇委屈你了,心高气傲之下宁可回来和我赴死,保有一份体面。这不,送礼哄来着。他算计好呢,你与他们家结盟,背里给了我那么大一刀。必是要瞒着的。如此,便不敢对他太过翻脸。他暗里使劲,总能哄得你心下意动。”

  林若拙不信:“你说的也太玄乎了。我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劲?”

  赫连熙冷笑:“他费什么劲了。不过一处现成的宅子。几样首饰衣料古董书籍,几句好话。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对了,他不是开头还训斥你了。你很感激他吧,觉得他是好人吧,很正直没私心吧,哼哼!这就是yù擒故纵。成了,你自然对他有所崇拜、渐渐失落一颗芳心。他呢,抱得美人归。不成,也不要紧。你回了我这里便是一个钉子。我若一辈子不得志,他也就每年费些礼物的功夫。我若有朝一日出去,他不声不响就在我枕边埋了个眼线。真真进可攻、退可守的好计较。”

  林若拙听的目瞪口呆:“你,你想太多了吧……”

  赫连熙讥笑:“你自己笨,就不要觉得别人都笨。”

  林若拙怔怔呆住。心里就剩一个念头: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你们都是火星人!

  赫连熙还在笑:“可惜好计策遇见你这个魔头星。不按常理行事,捅了我一刀还敢再理直气壮的告诉我。又压根没一颗芳心,只一颗铁石心。可惜他一番好算计全落了空啊!哈哈!”

  笑完,见林若拙犹自呆滞,心情大好,得意的问:“可见识了?”

  林若拙头点的如小鸡吃米:“见识了。”

  麻麻,火星好可怕,我什么时候能回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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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清风拂山岗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纠结的对话折腾的两人都筋疲力尽。林若拙无精打采的开门,蔫蔫的回房,洗洗睡了。

  赫连老七比她好些,精神略有振奋。心情很好的唤了小何子进来服侍洗漱,在书房睡下了。

  这对夫妻抵达定庄后的第一晚就延续了分房而睡的好传统,三个下人见怪不怪,画船陪着赫连暮晴,银钩睡外间值夜,一宿无话。

  第二日,生物钟准时唤醒。林若拙洗漱完毕,如往日一样,领着赫连暮晴在院里做早课。

  要说被发配来此最大的好处,便是她的所行所为再不需偷偷摸摸,想做什么都能光明正大。比如此时,一身短打,肆无忌惮靠着墙竖直压腿的某人,气定神闲犹有余力的对赫连暮晴啰嗦:“……这个动作的要领是背不能弯,腰侧用力,向大腿贴紧……有酸涨感,这就是有效果……”

  赫连暮晴站在一边,呆呆看着她一举一动,半声不吭。

  林若拙也不介意,自得其乐做完热身运动,舒展全身关节韧带。之后便是舞一套拳,若粉蝶穿花,煞是好看。

  赫连熙从窗户上收回眼睛,不屑一顾。花拳绣腿,半点杀伤力都没有。亏她练的还来劲。

  小何子捧着一条紫色腰带过来,问:“殿下,系这条可妥当?”

  这位原本是干粗活的,贴身伺候属紧急上岗,好多事没把握,很自然的养成了事事多问的好习惯。

  赫连熙一瞥新上身的藕色锦袍:“换香色的那条。”

  小何子忙去换了来,给他系上。赫连熙垂眼看了会儿他的动作,又抬眼去看窗外。那边林若拙收了拳脚,开始练习走步,婷婷袅袅,粗布腰带下,柳腰纤细不盈一握。

  “换掉!”yīn沉着脸开口。

  “啊?”小何子一愣。莫名:“换?换什么?”

  “换劲装。”赫连熙一脸严肃。

  林若拙走着身段正过瘾,就见书房门砰的打开,一身劲装的赫连熙拿着宝剑走了出来。

  这是……

  院中几人齐齐诧异。

  赫连熙于万众瞩目中穿行而过,目不斜视,出了院子,绕行至后方树林。

  “殿下这是……”画船呆滞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怔怔道:“去练剑?”

  林若拙第一个回过神,点头道:“应该是。他也该练练了,快三十岁的男人,天天闷在屋里不动弹,很容易生出大腹便便。”

  话音刚落。就见那背影脚步忽顿了一下,速度加快几分,消失于树林。

  画船吓的差点呛到口水:“夫人。您说什么呢!”

  林若拙却已将注意力转回,清咳一声准备开嗓子。赫连熙颓废也罢,振作也罢,都不关她的事。自己日子过好就行。她不聪明,可不聪明又怎么了?笨人难道就不要过日子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守住自身的行为道德。不贪婪、不嫉妒、不懒惰、不自卑。堂堂正正、坚无不摧。魑魅魍魉来诱,我自金刚不动。那些聪明人机关算尽,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清亮的嗓音若泉水淙淙。流过山间田野,润泽春色一片。

  赫连暮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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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边的柳叶绿色愈来愈浓,赫连熙以前虽也时常锻炼。却不如现在这般日日空闲,生活规律。大半个月后就明显有了不少改变,胃口增大。身型紧实。看着比刚来时干练许多。

  这日,小何子给他穿衣,发觉腰带有些松了,随口道:“殿下近日明明胃口甚好,怎还消瘦了些?”

  赫连熙轻咳一声:“废话少说。动作快点。”待穿好了出门,又添补一句:“记得告诉做衣服的新尺寸,夏装别做大了。”

  小何子领命,见着银钩把话说了,银钩道了声知晓,数数月份也差不离,便去库房清点夏布。找林若拙商议裁制夏衫之事。

  之前虽有司徒九送了东西过来,然到底是不如往日,库存布料乃当地棉布土布居多,绸缎绫罗甚少。林若拙拍板:“细料子留着做内衫,外头的全用棉布。”

  料子问题还不算什么,人工才更叫头疼。目前主仆共六人,能动手做衣服的就银钩画船两个。林若拙从某种程度上很符合高门贵女风范,女红针线鉴赏一流,制作水准三流。倒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做工奇慢,最多给自己缝个改良内衣什么的。指望全套衣衫,一年出一套就了不得了。

  如此,生产和需求严重不配套。

  银钩的意思是,主子一家三口的衣服由她们来做。她们三人的就雇佣庄子里的fù人动手。

  林若拙想了半天,若赶不及也只能这样。叹气:“委屈你们了,跟着我受苦。原本该在外头放良做正头娘子的。”

  银钩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便是在外头做了正头娘子又如何。不是人人都若许家嫂子(夏衣)那般好福气的,夫人失了势,婆家焉有不嫌我们的?便是遇着有良心的,自个儿姿态也得放低,何苦来。还不如在这里,苦虽苦些,却难得松快,且不必看人脸色。”

  林若拙忍不住笑:“也就你我几个觉得松快了。那一位可是憋屈的很。”

  银钩叹道:“这也难怪,殿下是个男人,男人家总有大志向。比不得我们女人,心小,只图安稳日子。”

  林若拙笑:“你这话一阵见血,从古至今男人都有大志向。”

  当天晚饭后,几个女人照例围坐一处取乐,银钩画船就着烛火缝制衣衫,林若拙给赫连暮晴说故事:“今天咱们说上古时代的事。上古时期,人类刚脱离饮血茹毛,青铜冶炼还未出现,烧陶也只极少数人掌握,大多部落都用石制器皿。男子负责狩猎,女子负责采集。食物匮乏,朝不保夕,那时的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人从母姓,部落多为女子为主事。”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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