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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机立断:“翠叶,去请大夫给少nǎinǎi看看。”吩咐完毕,拉着婉容的手,一脸埋怨:“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过些日子,若是子恒回来了,你却病倒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得怎么挨着埋怨?”

  婉容讪讪的笑,随着刘氏回了房,不一会儿,翠叶便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平日就住在李家,看个病也极为方便。给婉容把了脉门,摸摸山羊胡子,眼中掠过一丝喜色:“恭喜太太,恭喜大nǎinǎi。大nǎinǎi这是喜脉,不到两个月的身孕。”

  刘氏站起身,喜得合不拢嘴:“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婉容真的有喜了?”

  那大夫笑眯眯的点点头:“正是,夫人,nǎinǎi这确实是喜脉。只是nǎinǎi这些日子可是思虑过度,心情不大好,这脉象不强,时有时无,还是要好生保养,切勿大喜大悲才是。在下这便给大nǎinǎi开些保胎的房子。”

  刘氏欢喜的搓着手,跟在大夫身边,拿了房子,自是叫丫鬟去煎yào。这便却坐在婉容床边:“这可好了,这可好了。你这孩子真是不细心,有了身子自己都不知道,快两个月了,你的月事没来,也不找大夫看看。”

  婉容愣愣的,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怀孕了,她怀孕了?成亲三载,她一直盼个孩子,没想到过去做了那般努力都没什么效果,而现在这不经意的却怀上了。

  忽的笑了起来,她和子恒的孩子,等子恒回来,一定会吓一跳的。

  刘氏站起身,细细吩咐婉容好生养着,她自是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夫人和老爷。没过一会儿,全家上下都知道大nǎinǎi怀孕的消息。

  老夫人身子越发的不好起来,可听了这个消息,竟是乐的从床上下来,梳洗完了就跑来看婉容,晚间还吃了三大碗饭食,端得是高兴的很。

  因为怕做不住胎,婉容可是听了大夫的话,好生养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本就不大稳妥的孩子就失去了。

  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孩子。

  那边柔和县主知道了消息,亲自带了小虎头到了李家。婉容亲娘早逝,有些事情,便是柔和县主这个嫂子来做。

  唐家的三姑娘嫁出去三年才怀了身孕,唐家也舒了一口气。虽然是老太太的娘家,不见外,可是自己家的姑娘若总是怀不上,却到底理亏的紧。现在婉容有了身子,李母也觉得高兴许多。送了一堆东西到了李家。

  没过几天,宫里也下来了赏赐。除了丽昭仪赏的,还有许多竟然是圣人赏赐的珍贵物件。

  这是看着她夫君为朝廷卖命,朝廷在安抚家眷呢。笑着让人将东西都收进库房中,婉容继续安她胎。因为有了孩子,害口的厉害。可婉容总觉的这是有了指望的。强忍着恶心吃下去。她想着若是子恒回来,她已经给他生了个孩子,他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吧。

  而子恒那边,战争已经陷入白热化。伊罕虑元气大伤,却像走投无路的狼一般,纠结起最后的骑兵,死死的向大夏咬来。而这个时候子恒和婉容还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结局。

  后世《史鉴》中记载:‘大夏李将军名子恒,字念先,先官拜二品右都统将军。仁宗二十一年,鞑靼犯中原。李将军受命西征。将军用兵神速,及一月,打败鞑靼五万兵马,斩杀挥罕贤王。断其左膀右臂。及二月,冲击鞑靼王庭,斩杀鞑靼王族数百人。鞑靼大君伊罕虑大败,窜逃。时大夏军中有jiān细,李将军陷jiān计,被围。后与伊罕虑同归于尽,时年二十一岁。后世有云,大夏除开国元帅叶长宁,便是李将军少年英杰。李将军后,大夏无英雄。李将军薨,仁宗哀叹不已,封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然英年早逝,不免唏嘘。李将军重创鞑靼,百年内,无再敢进犯中原。老耳曰:李将军,乃国之栋梁,民族之英杰。后人

  ☆、98更新

  漠南是一望无垠的沙漠,间或有些零星的绿草点缀其上,看着既荒凉又有种难言的波澜壮阔。连绵的草原,一望无际的沙漠,这便是鞑靼如此野蛮的民族生活的地方。李子恒身后的两匹马,一匹是浑身赤红的朱,另外一匹则是通体雪白的追云,俱都是千里名驹。撒开马缰绳,拿下羊皮囊带,喝了一口水,直接就做到土地上。

  他们已经从汝城把战线推到大漠近乎一百里地,直逼鞑靼王庭。李子恒一向信奉用兵贵在神速,攻其不易,歼其不备。况且作战本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趁着士气强盛时推进战线,恐怕会输。

  李子恒的亲兵小松,抱着他的头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将军,探子来报,说前面发现一处绿洲。”

  李子恒看了看天色,点点头:“告诉众将士,晚间行进,在绿洲那地方修正片刻。快些赶路,明日直打击鞑靼王庭。”

  小松正色:“是,末将明白。”

  说着,便传令下去。虎豹营果不愧是大夏第一骑兵,李子恒雷厉风行,军纪严明。不过几分钟得时间,五万大军就已经全部整装完毕。浩浩dàngdàng的向绿洲进发。

  这绿洲不大,在沙漠中宛如一块小小的宝石般,李子恒让大军休整一番,也不过是在皮囊中灌了些干净的水罢了。休息一会,李子恒下令日夜前往鞑靼王庭。

  天微微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地平线渐渐出现一对人马。而鞑靼王庭显然还在沉睡中。鞑靼大君没有想到,他还率领鞑靼骑兵在离王庭五十里去作战,而李子恒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鞑靼王庭。

  看着不远处的王庭,李子恒面色沉着,高和一声:“传令下去,即刻出击,直逼王庭。擒拿鞑靼大君,为我大夏子民报仇!”

  李子恒声音激昂,身后的虎豹骑发出一声:“诺!”

  紧接着,千军万马奔跑的声音如同奔雷,气势雄壮。多少年的仇恨,就在今天被激发出来。鞑靼犯大夏边境,抢夺他们得女人,杀了他们得孩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今日总算扬眉吐气一回。

  王庭守卫军只听见天边轰隆的声音,以为是打雷。而反应过来是大夏来袭的时候,李子恒率领众人已然冲破王庭大门。大夏的骑兵宛如幽灵,似是突然出现在鞑靼王庭一般,神不知鬼不觉。许多鞑靼人还在睡梦中,便已经被杀死在床上。

  王庭一片血流成河。大夏士兵杀红了眼睛,多年的仇恨一并迸发出来,又怎么是普通鞑靼人可以抵挡?不过是多增了几条刀下亡魂。

  李子恒和小松往王庭中心赶,半路中,却见一个浑身浴血的百夫长笑的一脸狰狞,qiāng尖上还挂着一个不过五岁小儿的尸体。那小儿头上还带着皮毛的毡帽。百夫长一边走一边笑的猖狂,小儿的尸体随着qiāng尖上下抖动。

  小松看的一怔,随后悲愤的指着那百夫长:“你怎能如此?不过还是个孩子。”

  李子恒yīn沉着脸,喝道:“你去吧,告诉大家,将王庭剩下的人都往中心赶,将他们聚到一处。小松,跟我走。”

  走的远了,却见小松满脸疑惑和失望:“将军,他们屠杀小孩儿,这样下去,我们大夏人岂不是也和鞑靼蛮子是一样的了吗。罪不及子,就算鞑靼人有错,也不应算在小孩子身上。您瞧见他们,简直跟恶魔一样。”

  “他们鞑靼屠杀汝城百姓的时候,何曾想到过那其中还有小孩子?”李子恒暴喝一声:“难道你忘了,汝城已经成为一座死城?他们鞑靼人将我们大夏子民男人小孩儿随意掠杀,掏出他们的心下酒。将我们大夏的女人随意jiān/yín取乐!小松,你太天真了。仇恨堆积在心中,这么多年,岂是我一道命令就能阻止的?而且。。。。。”

  李子恒抬起头,看着一夜之间破败不堪的鞑靼王庭:“斩草必除根。想要灭绝鞑靼,就不能心慈手软!小松,你还有得学呢。跟上,副将军他们抓到了鞑靼大妃和王子。我们得赶快过去。”

  说着,李子恒双腿一夹马肚子,朱极为有灵xìng,不用李子恒扬鞭子,就跑了起来。

  小松满脸黯然,看着血腥不已,到处都是尸体的鞑靼王庭,低垂着头,似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王庭中心的广场上,副将早已经将鞑靼大妃侧妃和所有的王子,王室贵族们聚到一处。明晃晃的刀qiāng就架在他们得脖子旁。

  为首的锦衣华服的女人便是鞑靼大君的正室,大妃阿娜依。她身边还依偎着一双儿女。

  李子恒不带丝毫感□彩的,眼中有淡淡的杀气。

  “启禀将军,鞑靼大君妻妾儿女都在此处,无一遗漏。”副将行了一礼。

  李子恒点头,神色淡漠:“王城,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看重的副将。此次一役,回京后,圣人定会对你封赏。”

  大妃阿娜依强忍着恐惧,挺起胸膛:“素闻大夏乃是礼仪之邦,没想到也是地狱的恶魔。杀我鞑靼子民,毁我鞑靼宗庙,这便是号称礼仪仁孝的大夏朝吗?”

  李子恒眼中浮上一丝嘲讽,居高临下的望着阿娜依:“我大夏自然是礼仪之邦。别国以礼待我,我自宽厚待人。而这个国家却不包括你们鞑靼。汝城十万口百姓,上至老人,下至稚龄幼子,竟无一个被放过。汝城尸体堆积成山。而今日便是我们大夏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日子。你们鞑靼做下的罪孽自由你们鞑靼来偿还。”

  阿娜依浑身颤抖着,抱紧身边的一双儿女:“将军就不怕天谴吗?你滥杀无辜,天上神会惩罚你的。”

  李子恒嗤笑一声,毫无惧色:“那正是不巧,我李子恒不信天上神,你们鞑靼的神明,也惩罚不了我这个大夏子民。我手上人命无数,早已血流成河,我们大夏的神明要惩罚我,我李子恒自是死后去赎罪。而在这之前,便是你们鞑靼灭绝,血祭我大夏十万百姓的日子!”

  说完,看向副将王城:“传我的令,鞑靼王室,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全部就地格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王城一愣,随即道:“诺!”

  哭天喊地,血腥布满了双眼。李子恒闭了闭双眼,随即强忍着睁开。他要看着,亲眼看着鞑靼的灭绝,即使这场景就是个人间地狱。

  ☆、99更新

  鞑靼王族一百余人,均没能幸免于难。李子恒望着着血腥的场面,堆积如山的尸体,冷然一笑,也许他死以后是要下地狱的。只是现在万不能让鞑靼死灰复燃,鞑靼王族一个都不能放过。当今圣上乃是胸怀大志的英主。谁知道下一个皇帝会不会如同先皇一般xìng子懦弱呢。让鞑靼元气大伤,五十年内没办法反攻大夏才是最英明的做法。

  似是不忍心看一般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他又是那个大夏朝的李将军。

  “小松,传令下去,所有守备将鞑靼剩余流民看好,若有异动,格杀勿论。让周将军,许将军,卫将军到我帐篷里来,商议战事。”

  “诺。”

  鞑靼王庭奢华无比,光是大夏不常见的波斯地毯,香料,上好的葡萄美酒,黄金就不知价值几何。然李子恒叫人将值钱的东西收为战利品,送回京城,自己却是不沾一点儿的。他从不给人留下把柄。

  纵然王庭空了出来,李子恒还是叫人织好帐篷,众将士都住在帐篷中。

  李子恒并未刻意掩饰消息,故而也早就有鞑靼探子知晓一切,禀告给鞑靼大君伊罕虑。伊罕虑面色狰狞,语调yīn沉:“你说本君的大妃和我的长子yòu nǚ均未逃出生天,全被那李子恒斩杀?”

  下面跪着的探子瑟缩几下:“回禀大君,奴亲眼看见那夏朝的李子恒将王室贵族全部斩杀,活口一个没留。”

  伊罕虑顿了顿:“本君妾侍生的庶子,也一个没有逃脱出来?”

  “回禀大君,奴并未发现。”

  伊罕虑默然两声,忽的站起身,抽出弯刀将那探子斩杀,当场血溅三尺。伊罕虑狰狞无比的看着没了脑袋的探子,狞笑道:“既然亲眼看见,却不设法营救我鞑靼血脉,你便去地下陪着我的大妃和我的儿子吧。”

  说完,伊罕虑抬起头,目光yīn冷的如同饿了几天的狼,让人不寒而栗。

  “大君,请节哀。大妃和王子绝不会白死的。”右贤王立马单膝跪地。

  伊罕虑冷笑一声:“好一个李子恒,好一个大夏李将军。本君竟是小看了他。好,好,很好。我伊罕虑平生棋逢对手,倒也不是一大憾事。他以为杀我妻子妾侍,斩我儿子女儿便能灭我鞑靼?真是笑话,只要本君还在,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本君的大妃和王子没有向大夏投降,不愧是本君的妻子。”

  伊罕虑出了帐篷,明晃晃的弯刀从手心切割出一条伤口,鲜血流出。攥着那些鲜血抛洒在草原上,伊罕虑单膝跪地:“我伊罕虑今日向天上神发誓,必将斩杀李子恒,为我鞑靼王室,为我妻子阿娜依,为我长子乎于喝报仇!必将亲手砍下李子恒头颅,血祭他们在天之灵!”

  说着,伊罕虑站起身,对着身后跟着的一个明显是夏人男子,招手让他过来:“赵彦,你说说,现在李子恒占据王庭,我们该如何是好?”

  右贤王不满的看了一眼那赵彦一眼,赵彦本是夏朝人,却不知获了什么罪被大夏的皇帝阉掉,赶出了大夏。此人jiān诈狡猾,他右贤王最是不屑这种人。可大君却极为重用此人。

  赵彦立马跪下道:“大君,奴才倒是有个计策。那个李将军是很厉害,可那位常江军可不这么厉害。奴才有个侄子在常江军的帐下做传令兵。想来咱们可以谋划一番。”

  伊罕虑细细听着赵彦的计谋,忽的笑道:“好,好计谋,如此一来,便是那李子恒乃是叶长宁在世,怕也没办法了。李子恒,你等着,本君必将手刃你,砍下你项上人头祭奠本君妻子儿女。”

  赵彦低下头,也得意的笑了。他本是夏朝宫内御医。只因伺候大夏先皇的时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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