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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出去查问情况,后座几乎泡在酒坛里面。

  沈肆的衬衫领口敞开,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像是一头野兽,寻着熟悉的味道,本能的渴望在叫嚣。

  苏夏推着压过来的男人,“沈肆!”

  那喊声一下子就让沈肆的理智回笼,他用力去掐眉心,将那处掐的发红。

  整理衣服,苏夏的呼吸轻喘,“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沈肆的面部轮廓坚毅,一贯的沉默。

  他不说,苏夏也能想得到,无非就是她的事。

  “不用替我担心。”苏夏抓着沈肆的手,轻声说,“我会好的。”

  她一定会摆脱过去留给她的yīn影,好好去拥抱属于她和沈肆的生活,创造美好温暖的回忆。

  顿了顿,苏夏瞥一眼身旁的男人,“喝酒可以,以后别喝多了,伤身。”

  沈肆哑声道,“不会有下次。”

  他倾身,手臂撑在苏夏的一侧,压上她的唇。

  苏夏的身子一颤,她又要去推沈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唔唔声。

  红酒的醇香在他们的舌尖上跳舞,发酵,一发不可收拾。

  苏夏醉了。

  迷迷糊糊的,她还担心被施凉撞到。

  谁知是自己多想了。

  施凉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车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还是目不斜视,好似没注意到车里湿腻的空气,苏夏红肿的唇,迷离的眼,以及沈肆呼吸里的暗沉。

  妖艳,聪明,善于拿捏分寸,有野心,会算计,既内敛又外放,这是苏夏对她的评价。

  绝不可能给人打下手,她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里称霸。

  回到别墅已经接近零点。

  苏夏说,“施特助,太晚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方便,而且这边离她的酒店很远。

  沈肆没出声,那张冷冰冰的脸上显露出逐客令。

  头皮一麻,施凉毫不迟疑,“不了。”

  干脆利落的离开,脚步飞快,生怕苏夏误会什么。

  苏夏笑着摇了摇头,她有种感觉,能跟施凉成为朋友。

  后半夜,苏夏尖叫着惊醒。

  打来床头灯,沈肆摸着她湿漉漉的脸和眼睛,一遍遍的说,“没事。”

  苏夏喘了几口气,她趴在沈肆怀里,身子颤抖,惊恐未退。

  这一出常有,在苏夏想起诚仁医院那场大火以后,孩子没了,更是一次恶劣的变化。

  她的病因就在这里。

  要想过全新的生活,就必须放下。

  沈肆弄开苏夏脸颊边的湿发,“去洗个澡,嗯?”

  埋在他胸口的黑色脑袋摇了摇。

  沈肆拍拍苏夏的后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放水。

  随后他又回来,抱起缩在被子里的女人去浴室。

  洗了个澡,苏夏浑身不再汗湿,她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热水,下巴还那么消瘦,吃的多了,也没长多少ròu,都不知道吃哪儿去了。

  沈肆立在床前,等着她把水喝完了,再问她还要不要。

  苏夏摇头,“不喝了。”

  她攥着沈肆的手,“我,我梦到了一条蛇。”

  梦里,她在花园的长凳上晒太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腿上趴着一条蛇,正在看着她。

  苏夏清楚这个梦是跟沈穆锌有关,他要拿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赎罪,也是在剑走偏锋,要她记住他,永远都记得有个人在医院里。

  沈肆的眉头一动,“明天带你去吃蛇ròu。”

  苏夏的脸发白,“不行。”

  光想着就恶心。

  沈肆默了默,怕蛇是人之常情,他去拿纸和笔,认真给苏夏讲有关蛇的知识,图文并茂。

  听过以后,苏夏竟然没那么害怕了。

  未知是最令人畏惧的,或许是因为了解了。

  苏夏把双手放到沈肆的脖子上,搂紧了,她贴近一些,又贴的更近。

  做完了,苏夏抬眼看沈肆,眼中有水光dàng漾。

  眼眸骤然深沉,沈肆箍住苏夏的腰,十指收紧力道,仿佛要穿透那层衣物。

  最终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缠绵着跳动。

  苏夏从不掌握主动权,她是享乐主义者,只管舒服,哼哼。

  这次位置颠倒,换成沈肆按兵不动,苏夏主动出击,她占据上位。

  没多久,苏夏不行了。

  她又做回享乐主义者,手搂着沈肆,怎么也不放开。

  做噩梦的时候,有个人不嫌弃你一身的汗,把你抱在怀里,低柔着嗓音在你耳边说“没事”。

  那就是幸福。

  ===番外===

  第62章

  苏夏的工作室开了,结识了新朋友。

  她变的忙碌,正在拼命甩掉荆城的那些过往,从头再来。

  “苏,”金发碧眼的高个女孩托着下巴,“待会儿陪我去购物吧。”

  苏夏饱含歉意,“缇娜,下次吧。”

  缇娜玫瑰色的唇失望的一撅,“why?”

  苏夏笑笑,暖黄的灯光投下来,撒满她的眼角眉梢,“今天是我和我丈夫的一周年纪念日。”

  缇娜发出惊讶的叫声,随即是憧憬的笑,“真浪漫。”

  苏夏一愣,浪漫吗?她没想到这个词,只觉得这是一个应该和沈肆一起分享的日子。

  缇娜开始滔滔不绝,兴高采烈的传授苏夏她所知道的那些浪漫惊喜,譬如黑色蕾丝的诱|惑,烈焰红唇,烛光晚餐,华尔兹。

  家世的关系,她的身上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但那仅仅是安静的时候,一旦开口,就是那个年纪独有的张扬,活跃。

  苏夏看着她的第一个学员,和初次见面的印象相同,她觉得缇娜适合跳探戈,奔放,优美。

  可是缇娜对舞蹈不感兴趣,她练形体是为了改掉驼背含胸的习惯,提升气质。

  她执爱旗袍,花费精力财力收藏了很多,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说想把自己变的最好,才有资格去配那些旗袍。

  苏夏还是感到惋惜。

  转了转眼珠子,缇娜忽然说,“你等我十分钟。”

  看她跑出去,苏夏一头雾水。

  十分钟不到,缇娜回来了,把提在手里的纸袋子给苏夏,“礼物。”

  苏夏瞅一眼,那粉红的包装让她的脸腾地一烧。

  缇娜笑的暧|昧,“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和缇娜分开,苏夏去超市买菜。

  时间有多可怕,就有可爱。

  几个月后,苏夏不再像当初那样,连饭都不会煮,现在她熟悉两杯米放多少水,知道如何挑选牛ròu,蔬菜什么价格,哪种西红柿更好吃。

  这都是沈肆教会她的。

  他在看着她改变。

  去超市后,苏夏轻车熟路的去买食材,她拿着记事本上面写的,将东西一一买全。

  柠檬在低价出售,苏夏加入人群,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下班后,不是打包饭菜回去,和电影为伴,而是来超市,一边像个家庭主fù一样四处穿梭,一边还满脑子想怎么更划算些。

  苏夏挠挠头,真的变了。

  她全部接受。

  不管是怎样的改变,都好过一成不变。

  离开超市,苏夏去了花店。

  美丽的老板娘是东方人,她用中文和苏夏jiāo流,带着荆城独有的腔调。

  “你好,请问是想买花吗?”

  苏夏问,“哪种花送给男士比较合适?”

  老板娘说,“冒昧问一下,请问对方是……”

  “我丈夫。”苏夏说,“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

  老板娘笑起来,“结婚纪念日?”

  苏夏点头,“嗯。”

  老板娘左右看看,指向一处,“玫瑰怎么样?”

  玫瑰?苏夏脑补男人收到玫瑰时的画面,她兀自笑出声。

  出来时,苏夏拿着大捧的红玫瑰,脸上的笑容温柔且期待。

  车子停在路口,苏夏临时决定去公司看沈肆。

  离的不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常来,平时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友好热情的和她微笑,打招呼。

  今天那些人的表情有点怪,yù言又止。

  苏夏心思敏感,没有逮着谁就问,只在施凉面前提了句,“有人?”

  施凉说,“合作商。”

  苏夏看看四周,就随意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我在这里等。”

  施凉端来一杯水,说还有工作要处理。

  苏夏叫住她,“施特助。”

  施凉的眼角一跳,不动声色的转头,“什么事?”

  苏夏盯着她,半响摇头,“没什么,你去忙吧。”

  施凉坐回电脑前,红色指甲不停敲击,她独爱大红色,和她的嘴唇一样妖冶。

  她发现苏夏是个很特别的人,有时候很单纯,心思都暴露在外,有时候却难以琢磨。

  比如现在。

  施凉不相信苏夏没有从公司其他人的眼神和态度里察觉出异常,她刚才喊住自己,分明是有话要问,却又克制住了。

  信任这东西被苏夏拿出来,摊在眼皮底下,谁都能看得见。

  不光是为她自己,也为了顾及沈肆。

  苏夏等了半刻钟,一道出挑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她满眼都是牡丹花。

  定定神,苏夏淡淡的扫视过去,平静的打量。

  女孩十□□岁,花一样的年纪,整个就是一出水芙蓉,嫩的不行,能掐出水来。

  放下杯子,苏夏问施凉,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那是合作商?”

  手一顿,施凉打错了字,“……的女儿。”

  苏夏似是随意的口吻,“施特助,那女孩经常来?”

  “不是。”施凉给出的答案并不含糊,清晰准确,“一共俩次。”

  苏夏哦了声,不轻不重。

  她刚要说话,门里又出来一个人,是个中年人,身材发福,仪表得体,满脸碰壁后的衰样。

  苏夏不难猜出,那一前一后的俩人是父女,眉眼之间有一些相似。

  谈生意还把女儿带着,意图昭然若揭。

  她拍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打什么人的主意不好,偏找别人的丈夫。

  甜腻的香水味飘来,苏夏抬眼,牡丹花走到她面前,正用那双好奇的大眼睛看她。

  “施特助,这位是?”

  施凉起身过去,“沈太太。”

  女孩的嘴巴张大,能塞进一箩筐鸭蛋,她的好奇更浓,增添了几分要盖不住的羡慕。

  苏夏了然,是个涉世未深,没心计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中年人一听,脸就变成一朵菊花,他笑眯眯的过去做自我介绍。

  苏夏从不参与沈肆的事业,也不过问他有多少产业,只是心不在焉的搭话。

  比起父亲的谦恭有礼,女孩抬着下巴,跟一骄傲的孔雀似的。

  苏夏不擅长这种半真半假的jiāo际,好像从嘴里蹦出的每个字眼都围绕着利益。

  她朝施凉投过去一个眼神,施凉会意,不易察觉地堵回中年人的套近乎。

  如果说苏夏不会处理人心叵测,那施凉就刚好相反。

  她喜欢从别人的眼睛里去窥视搜查对方的内心,将虚情假意玩的熟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论生存之道,施凉赶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有眼力劲的都看的出来,此时再待下去挺没意思。

  和苏夏打过招呼,中年人带着女儿离开,那女孩老大不乐意,嘴巴撅的很高,能挂不少东西。

  施凉说,“我去汇报一下。”

  苏夏说,“不用了。”

  施凉目睹苏夏yù要推门进去,她抬起手快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又往上抬,改为敲门。

  这个动作含义颇大。

  施凉的眼中一掠而过诧异,又短暂的笑了一下。

  估计里面那位待会儿不好过关。

  里面传出一道不带温度的声音,“进来。”

  苏夏推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香水味,沈肆立在落地窗前,有扇窗大开,可惜今天没什么风,效果甚微。

  “在毁尸灭迹吗?”

  背后的话声来的突然,沈肆转身,见他的妻子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目光对着他。

  莫名心虚。

  又没做什么,怎么会心虚?沈肆的喉结滑动。

  苏夏像是猜中他的心里所想,“怎么,心虚了?”

  沈肆的额角隐隐动了动。

  苏夏反手关上门,她一头扎进香味里面,边往里走边环顾四周。

  沙发,办公桌,书柜,圆桌,椅子……每一样都出现在苏夏的视线之下。

  几瞬后,她招招手,“过来。”

  沈肆抬脚,一步步走近。

  苏夏拉着他的胳膊,人湊上去,像小猫小狗一样,在他衬衫领口嗅嗅,又往下移。

  沈肆被她的举动逗乐,平缓的呼吸微变。

  苏夏哼哼,“敢笑试试。”

  沈肆顿时抿紧薄唇。

  苏夏抬起头,手搭在他的肩头,“那小姑娘对你有意思。”

  沈肆绷着冰山脸,不见情绪波动,只是不停摩|挲的手指暴露他的忐忑。

  他分明问心无愧,为什么紧张?

  沈肆微低头,手抚上女人的细腰,平时温顺的很,站起来眉眼弯弯的,摆起架势来,绕是他都不能冷静。

  苏夏按住腰上那只干燥温暖的手,“几点下班?”

  沈肆说道,“现在就可以。”

  苏夏径自往门口方向走,沈肆迅速拿起西装外套,阔步跟上去。

  俩人去停车场,发生了件古怪的事。

  苏夏让沈肆去她车里,沈肆要她去自己车里。

  微妙的停顿了一会儿,苏夏说,“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

  沈肆的眸光深邃,“我知道。”

  苏夏拉着他的手去车前,“坐我的车回去。”

  在座椅上看到大捧玫瑰花的时候,沈肆面部神情非常奇妙。

  他背对着苏夏,没让苏夏看见。

  苏夏对沈肆的表情很在意,她掰着男人的脸,要他正面对着自己。

  “这是我第一次送花。”

  说这话的时候,苏夏先红了脸,神情害羞又愉悦。

  沈肆摸摸苏夏的头发,手臂圈在怀里。

  苏夏问他,“喜欢吗?”

  沈肆的薄唇轻启,“……喜欢。”

  苏夏松口气,“那就好。”

  她盯着男人,不出意外的红了耳根子。

  沈肆捏捏鼻梁,“我也买了。”

  苏夏啊了一声。

  她眨眨眼睛,明白刚才男人为什么要自己去他的车里。

  用的招数都一模一样。

  沈肆看着苏夏,苏夏也在看他,jiāo汇的目光里有什么在流窜。

  俩人相视一笑。

  苏夏去沈肆车里,抱着那捧香水百合,“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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