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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去。

  “主人您稍等片刻。”

  直把王粗鲁看得心肝都要碎了,气哼哼咋着舌:“啧啧~~将军,你便是真生青娘的气,也没必要花恁大价钱去找女人哪!你这银子,够、够我老王一家九口吃上多少年了!真他妈不值当!”

  “放心,我自是少不得你的跟班费。”玄柯微凝着眉,心中的疑惑早便在第一次来藏花阁便存下,却只觉中间偏生少了一丝儿的弦,接不上,搅着心。如若花些银子便可以将来龙去脉探得清明,又有什么不值当?

  正说着话,那洒水的红姑娘已然款款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软趴趴的笑,半透明的纱裙下是一弯蛇样袅袅的娇/躯,尤其两只丰/润大得好似一掌都握它不满,直看得屋中旁的二人一瞬僵了骨头。

  红姑娘一双媚眼凝着正中丰神俊逸的肃冷男子,血红的唇便弯了起来:“呀~~这位大人,我好似记起来你是谁了呢~~”

  口中说着,素手去了衣裳,软着骨头就要往玄柯怀里趴。她惹了阁主不悦,可是有多少日子没沾染过男人了,此刻难得来个如此英武的生猛男子,如何再能错过?两眼都要放出光来了。

  那一身诱//人的雪//白登时便呈现在六目之下,上头的两点殷//红与下头浓密的黑了了分明,扑鼻尽是诡异的惑人熏香。玄柯深凝着眉,却并不去推她,视线往女人两臂上扫去,左臂上赫然一朵彼岸红花,只那色彩暗淡,远远不及家中女人妖冶。

  战场上素来讲究兵不厌诈,他原也不是个迂腐之人……感知女人的迫不及待,心知找对了人,却偏生吊着她的yù,不肯给她满足。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道:“呵呵~~美人儿记xìng甚好。在下新从北边来了两位朋友,今日你便替我伺候他们。”

  女人妖娆之躯一顿,顺着玄柯视线向旁的二人看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黑似阎王,一个瘦不伶仃半老书生,眉眼间登时一暗,又软绵绵撒起娇来:“不要麽~~人家就喜欢你~~不然奴婢再去叫上两个姐妹来伺候二位爷爷便是了嘛~~。”

  好似怕被玄柯推开,越发将巨//隆的雪白往将军怀中贴去,上下蹭着他,两手从后头徐徐往下爬去,蛇一样的挑逗开来……

  却哪儿知道玄柯的心思。虽鼻端满满的熏香扑鼻,玄柯此刻却没了恍惚,即便眼前这位的感觉再像,也终究不是她——那个爱装的女人,心里头想要你想到要死,却偏还要装出一副冷不兮兮的执拗模样,非要等到你按捺不住了主动去侵略她。

  一时心头清明起来,任由红姑娘揽着,也不急推开,好似随意地问道:“你手上这花,倒是挺别致~~呵呵,可有什么来头?”

  美人儿急得不行了,那彼岸红花最是yín//dú,可不比传说中的谷宝合欢。合欢一年一发作,且滋yīn养颜,可锁爱人之心;彼岸红花却是一月一发作,只欢无爱,久未jiāo欢则命归黄泉。是以,花幽谷谷主虽万般yīn冷残绝,却从不杀人,那老去的美人,倘若有功者,则配以谷中暗卫为生;若无功者,则放任她无欢死去。

  她一月前不要命的试图勾引谷主,惹来偌大惩罚,久未沾取男人滋/润,此刻身体里的yù火早已烧得没了心智——

  红唇勾起来,抚着花儿哧哧的笑:“我这花儿呀~~~最是需要男人滋养了,没了滋养才不好看呢,你看~~都快没有颜色了~~~一没了颜色,我就该死啦,浑身一丝儿力气都不剩下~~要和男人们一起睡了才好看呢,不信你给我一次,她一定鲜活起来~~哎哟大人您行行好麽,求求你给我一次吧恩~~”

  说着,干脆俯□去强解将军腰间的玉带,红唇儿早急不可耐地隔着黑缎面料去吻将军那物了。

  玄柯却哪里有如此好勾引?

  脑袋里浮出昨夜极乐迸发时,那朵迅速蔓延开来,汲取爱//液滋润的诡异扇面红花,越发肯定了心中猜测。玄柯不着痕迹地将女人兀自乱动的双手一挡,散漫挑起那一头墨黑长发在她胸前把玩,勾唇淡笑道:“哦?既如此难养活,如何不干脆画些根叶上去~~有了根茎,倒也死得不是那般快了~~”

  几时见过将军如此冷血风流?那挑衅的动作直把一旁全身僵直的二人看得热汗淋//漓……将军今日真真着了魔了,都怪小青娘,好生勾引人皇上做甚么?

  “唔……”胸前娇//嫩/触/及略硬发梢,瞬间带起来一抹难以言喻的极乐快//感,红姑娘yù//火愈发升腾。想要着他,偏生他还不给,心里头燃着火,都快死了的,涩着嗓子乱了心绪:“奴婢倒是想呢~~带叶子的花可是世间宝贝呀~~这世间大约也就剩下那么一朵了~~给了我们阁主夫人,谁还能再有那……”

  话才说到一般,却忽然将将住了口,好似见了鬼刹,原本潮红的脸瞬间白得渗人。

  有青衣小仆猫一般无声走了进来,身后随着三名绝色少女。

  对着玄柯恭敬鞠了个身,嗓音柔细,表情甚是惭愧:“主人息怒。红姑娘今日当值,走开不得,班头说不能破了规矩,怕阁主责怪。这厢做主给您换了阁里的一等美人,实在对您不住。”

  也不待将军说话,女人赶紧白着一张脸随了出去。

  ——————————

  “跪下。”两名黑衣保镖将红衣往地上一甩,恭敬退身而出。

  红衣本就yù//火/焚身,此刻身体又烧又惧,连一丝儿抬头的力气都不剩下。偌大个屋子,除却满室黑白帷帐翩飞,便只剩下正中一张黑木躺椅,那椅上的男子一袭纯黑镶毛大袍,衣襟半敞,绝色眉眼惑人魂魄……

  这样的男人,曾经是她心目中的神呢,原还占着自己与那传说中的谷主夫人略微相似,不要命勾引了他,差点儿便被喂了楼下池子里的大蛇,如今却是连抬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不敢有分毫。

  勾着脑袋,拼命磕着头:“谷主饶命,谷主饶命……”

  “呵,这会儿知道要命了麽~~”锻凌钰嘴角浮起一丝鄙夷,摇着素白绒扇慵懒俯□子,指头勾着女人的胸//rǔ,捏着那盈盈娇//挺的红莓:““~~你说,他刚才都问了你些什么?”

  幽冥一般的深寒顿时从男子的指尖将将袭进了骨髓,红衣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哆着身子道:“问、问罪婢的花……花、为什么没有颜色?”

  锻凌钰勾唇,那手中捏揉的力道却不见丝毫减弱:“哦?只问这么点点麽?……那么,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罪婢说、说做了才有颜色……”红衣红了脸,ru头处被狠劣按捏,分明痛得快要断掉,却偏生让升腾的yù越发灼//灼燃烧起来。身旁的绝色男子衣襟半敞,露出里头精悍的胸膛……忽然记起谷里的前辈说过,谷主是全天下最棒的男人了,直看得她身下忽然一阵抽搐,一股暖热从那暗径里溢了出来……

  好个yín//dàng的货色!锻凌钰鄙夷更甚,仿若碰到了极脏之物,一柄绒扇将那乱/颤的巨//隆/雪//白狠狠一扫:“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真的没有了。”ru晕处渗出一丝血迹,这次却是真的都断了,痛得红衣拼命哆嗦,一瞬间方才的yín/yù将将没了踪影。

  她来谷里的晚,只听说谷主自从那个从未谋面的夫人失踪后,便越发喜怒无常难以琢磨,偏生她眼高手低,占着自己年纪小,想要去贪那不该贪的位置,活该遭到如此讨厌。

  “哼,果真没有了麽……告诉你,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瞒不过我。”锻凌钰却忽然笑开来……傻子麽,藏花阁除却他的屋子,每一道墙浇下去便是一面镜子,什么能瞒得过他?

  都懒得再去拽这贱人的头发了,懒懒拍了拍扇子站起来:“也罢~被他知道兴许还是件好事呢~~~把她带下去吧,她既然这样想做,那就让她做个痛快好了。”

  “是,阁主!”门外早有一队壮//硕汉子听命恭候,个个一身的黝黑,随便哪一个的胳膊伸将出来都强过女人的大腿。因见地上女人赤//luǒ着身子袅袅如长蛇,早便按捺不住,带头的两名顶着胯//下巨da迈/进门来,小鸡一般就将yín//糜恍惚的红衣提了出去。

  黑白翩飞的大屋瞬时沉寂下来,锻凌钰冷冷收起笑颜:“出来吧~~知你不喜这样场面,却也看了不知多少年不是?”

  萧木白一袭宽袖白衣,从帘后徐徐走了出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容易将她寻回,又为何偏偏推她出去?”

  “呵,几时无情无义的江湖第一公子竟然也为女人挂了心肠?你既这么多年记挂她,当初我要她时,又为何不开口拦下?……你该知道的,你若果然问我讨要她,我必定也会给你。”

  锻凌钰从袖口掏出两只精致琉璃小盒,仰起头,目光幽幽含笑:“这是新近制出的佗罗迷香,效果比之从前更甚,拿回去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继续玩儿。”

  “谷主取笑。你我世代主仆,你知我定然不会。”想不到锻凌钰竟然这般直白相问,萧木白眉宇间浮起一抹忧虑。接过琉璃盒子放至鼻端轻轻一闻,惯常淡漠的容颜瞬时沉敛:“……这次的迷香,果然不凡。你看,为何分明有无数的可行办法,却独独要将她掺进……你明明对她动了真心,她亦有了你的骨ròu。”

  “呵,真心麽?这世间谁和谁有真心……那骨ròu,原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她根本不配。”锻凌钰不屑勾唇,只眉眼间忍不住却浮出那张淡淡雀斑的平实面孔,执拗中带着刺骨的恨啊,一时绝冷的笑容便掺了些看不明的颜色:“……对了,那姓何的狗官到底如何答复?”

  “太尉已同意,只说事成之后必须平分他一半天下……这是他定下的契约。”萧木白从怀中掏出一纸暗黄信笺递过,一向最是擅长攻心的他,只见得眼前男子这副少见模样,心底里不由一声长叹。

  “呵,该下地狱的猪狗还妄想某天做上皇帝麽?……”锻凌钰略略一扫,冷咧笑将起来。最是喜怒无常之人,此刻方才的潋滟早已丝毫不见,墨黑长袍往椅上一卧,挑起绝色之颜:

  “甚好,我还就怕他没有这个野心呢。不费一兵一卒,报我锻家上下几百口xìng命之仇,不过推出去一个女人,不是很好麽?”

  “可是……你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推出去,就再也拉她不回。”萧木白凝了眉。

  他自是知道锻凌钰心中的恨,18年前如若不是何庆使jiān计栽赃,如今锻家也不会独独只剩下仅此遗孤。那时的凌钰不过8岁孩童,却眼睁睁见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妹命逝刀下、还来不及及笄的14岁亲姊惨遭狗皇帝侮辱。如若不是当时尚在花幽谷修行的爹爹及时将他救下,他又如何能存活至今?这样的仇,不为难他如今如此狠绝

  作者有话要说:摸脑袋,一章快七千字咯,有米有觉得很肥,咔咔咔o(≧v≦)o~~

  ☆、娘子合欢

  南边的雪不比漠北,早上才下的雪,到了午间太阳一出,便渐渐化了开去,直将湖边的青石小径冲洗得一尘不染。

  川儿裹着簇新小棉袄,一杆细绳牵着小狐狸“吧嗒吧嗒”在湖边找大大,他的“欢欢”近日在将军府里好吃好喝,如今胖得连路儿都走不动了。青娘随在后头,只见得一只小肥猫拉着个小矮人屁股一扭一扭的,实在有趣到不行,忍不住便抿嘴浅笑开。

  “嘁~~笑起来也没有我母妃美。”湖边小亭子里却忽然传来一声冷咧轻叱。

  青娘抬起头,却见不大的四方空间下熏香袅袅、炭火荧荧,有少年一袭淡黄棉袍慵懒卧在栏椅上假寐,翘着二郎腿、松散着袍子,迷离的桃花眸里满是熟悉的鄙夷。

  “见过太子。”青娘一瞬敛起笑容,淡淡福了礼就要绕路走开。她原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冷淡角色,对这无礼势力的小太子她可没什么好感,反正不吃他的不喝他的,自然也用不着怕他。

  少年太子几时遭过如此冷落?甚觉没面子。

  这个丑女人,怎样看她都没有一丝特色,凭什么谁都说她像自己母妃?七皇叔喜欢她就算了,如今竟然连父皇也要让她顶去母妃的位置。他今日本就是趁着玄柯不在前来寻事,被这样一番冷落,一时心中更加气恼,沉着苍白的脸色道:“大胆妖fù,胆敢对本太子这般无礼~!给我滚上来。”

  口中说着,竖起眉,盘起腿,将脊背挺得笔直,竟是摆足了人上人的威风。

  分明就是一个散漫清秀的端端美少年,偏要做出一副凶悍恶dú的模样,直看得青娘想笑。若仔细算来,其实她的年纪也不过只比他大个四、五,怎生看着他却似将将隔去了一辈?

  好似为了“犒赏”他屡屡对自己的轻蔑,青娘瞥过一眼偏生激他道:“哧哧~~我既是妖fù,定然也不知人间的规矩,如何还要看您的面子?”

  垂了头,揩着裙子就要离开。那背影,碎步盈盈,红衣款款,越发将姿态做得风骚绰约。

  “该死……你这虚伪的两面妖fù!”果然少年心xìng,玄铭哪儿经得起这样挑衅?一拍桌子“啪嗒”站了起来,晃得浑身的金饰玉坠叮当直响。

  青娘却偏生不买他的账,定了心要煞他的锐利。

  直把玄铭气得将将又猛吸了两大口熏香。迷香入鼻,有一瞬的神思清醒,这一刻方才记起自己今日所来目的,当下只得龇牙森森将口气强软下来,呵呵地笑道:“好吧~~本太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这贱女人计较。不过,你这样走了……难道不想听听我母妃与七皇叔的故事麽?”

  ……

  青娘步子缓了一缓,却不见停顿。一个小毛孩儿能讲出个什么故事?不听不听。

  装嚒~~玄铭冷笑,口中又道:“你以为我七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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