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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嘿,小羊羔!”

  小羊羔??他喊谁呢?

  焦阳跟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北京吉普跟了上来,越过我们停下,那军官打开车门跳下车,绕过车头,站在了焦阳和我的面前。

  他摘下墨镜,随手往胸前背心上一挂,头一抬,喝!我不由喝了一声彩,真是个威风凛凛的军中猛男,年纪三十三四,长相不能说帅,但是充满了粗犷的爷们味儿,身材强健,相貌堂堂,脸膛上带着一股杀气,一看就是野战军出身,机关的军队干部,绝没有这一身浓烈的血气。

  他豪爽地打了个哈哈,似笑非笑地打量焦阳:“焦副教导员,还真是你,怎么,架子越来越大了,看见老朋友也不搭理?”

  那声“焦副教导员”他咬字特别清楚,带着股戏谑的口风。看样子他们很熟悉,但焦阳对这个中校的态度并不热络,甚至带着种厌烦。

  焦阳说“边营长日理万机,怎么敢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中校嘿嘿一笑“这话听着意见不小,我说,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亲热点儿?别老绷着个脸,干巴巴的。”

  焦阳不耐烦地“我带个兵办事,你忙你的吧!”

  中校这才看了我一眼:“这是你的兵?”

  焦阳回头向我介绍:“这是XX军军直侦察营边营长。”

  XX集团军直属侦察营!我靠,我惊了,如雷贯耳!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王牌部队,尖刀中的尖刀,精锐中的精锐!

  我赶紧绷起身体向中校立正敬礼,憋足了劲:“边营长好!”

  边营长上下打量我:“小子,身板儿不错,通信营的?”

  “报告!XX警备区警卫连的!”

  我挺起胸膛大声说,我知道这个单位在这位王牌之师的精锐部队主官面前恐怕都不值一提,但是我要大声说出这个单位,因为无论何时我说出警卫连这三个字,都打心眼里感到光荣!

  第53章

  “哦,XX警备区,”他来了点兴致,眯起眼睛回想,“你们那儿有个家伙不错,去年比武干掉了我一个尖子。叫什么来着?”他思索着,我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杨东辉!”

  “没错,那个小兔崽子。”他说,我激动地说:“他是我排长!”

  骄傲,特别地骄傲!在王牌军眼里也知道我排长这个人!

  不知是不是提到排长焦阳不是滋味,他打断了我们:“行了,小高,走吧!”

  “是。”我跟上他,边营长拦住了焦阳:“急什么?火上房了还是点了鞭pào了,再忙也不差这几句话的功夫,焦副教导员,你这一见我就跑的毛病,得改。”

  焦阳笑了一声:“不愧是边营长啊,玩笑也开得与众不同。”

  边营长痞痞地一笑:“得,算我又说错话了!去哪儿?上车,我捎你们一段!”

  他利落地上了车,甩上车门,对焦阳:“上来啊?”

  “用不着,走几步就到。”焦阳不领情。

  “我又不是狼,又不会吃了你,不用每次碰面都这么见外吧?”边营长在车里喊。

  焦阳没搭理,叫上我就走,他可以不管,我不能不顾及,我对边营恭敬地敬了个礼告别,我们往前走了一段,吉普车从后面飞驰而过,突然刹了一脚,十分精准地刹在焦阳旁边。

  “哎,跟老爷子说一声,年里我去讨杯酒喝。”

  边营长胳膊架在方向盘上,丢过来一句。

  焦阳没好气地说:“滚远点吧,家里没人!”

  边营长嘿嘿一笑:“你不是人啊?”

  他潇洒地一手戴上墨镜,油门一踩BJ212就窜了出去。

  “边雷!”焦阳吼了一嗓子,车早跑得没影了。

  我在旁边看着,觉得很稀奇,焦阳一向温和,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没好脸过,不知道那位王牌军的边营长怎么得罪过他。不过我也不好问,毕竟这不是我一个战士该多嘴打听的事。

  走在路上,焦阳却主动向我提起,大概是为刚才的态度做个解释。

  他告诉我,他跟边营长是旧识,两家的长辈还是故jiāo,当兵以前就认识。军校毕业后下基层,两人在同一支部队共过事,边营那时是连长,他是指导员,曾经是一对工作上的搭档。只是两人带兵风格不同,工作上有些分歧。

  在连队,连长是爹,指导员是妈,搭档不合拍就像两口子过日子过不到一块儿,这在基层不奇怪。别的焦阳也没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很不想提起这位边营长。

  到了中心机关,焦阳去办公楼办事,出来的时候已经暮色沉沉,大军区里同样是张灯结彩,天黑了灯一亮喜庆又热闹,可是我无心沉浸于这种气氛,警卫连才是我的家。

  “副教,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我们带着路上吃。”我急着想赶紧回去,焦阳拉住了我:“云伟,其实这趟回来,我想顺便回家看看,几个月没回了,我这是到了家门口了,你不能让我过家门而不入吧。”

  我一愣,原来焦阳的家就在这个军区!

  军人一年到头任务在身,回不了家几次,焦阳到了家门口了,今天还是大年二十九,于情于理都该回去,我连忙说:“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赶紧回家吧,车留给你,天也不早了,我先回连队去。”

  “你一个人怎么走?”

  “有长途汽车,九点多就到了。副教,你难得回来一趟,就留下陪家里人过年吧。我这先给你拜个早年了!”

  说完我就要走,他拉住我:“你也别走了,晚上就到我家一起吃饭,吃完饭休息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连。”

  我一听,蒙了:“我?去你家?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吃顿便饭,我邀请你当我的客人不行吗?把人带出来连饭都不管,下次谁还愿意跟我出来?”焦阳开着玩笑,不由分说就拉我上车,我说“不行这真不行副教,这不合适!”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小战士到那么大的首长家吃饭算怎么回事,那是军中高级将领的家!再说他们家里人团聚的场合我去凑什么热闹,我在外头啃馒头我都不去,找那不自在干吗?

  从路上到现在,我一直避免和焦阳有过多单独接触。焦阳看我坚持不去,说:“那好,那我也不回去了,我们现在就回连!”

  我头疼了:“副教导员,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一顿便饭,没别的意思,你就这么不愿意赏个光?”

  我含糊其辞:“不是,我那个……怕见首长。”

  焦阳大笑:“你连大司令员的车都敢砸,还怕见首长?我是没看出怕来!放心吧,我家没那么多讲究,不会让你难堪的。”

  他硬拉着我上车,我说:“真不去了,副教,谢谢,下次吧。”

  焦阳脸色也不好看了:“你就当提前陪我吃顿年夜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今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看着办吧。”

  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不去,摆明是不给他台阶下了。

  我看得出他忍着不悦。他是少校,他下一个命令,什么时候轮得着一个战士不服从,让他下不了台。他已经对我客气了,换个人恐怕要骂我不识抬举。

  第54章

  想起求他办的事,最后我还是上了他的车。

  焦阳变得情绪很高,在车里有说有笑。我忽然意识到,他从早上带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这些安排,只是没告诉我。

  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有点反感。但是上已经上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实在不能空着两只手,我要去买东西,焦阳死活拦住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干休所的别墅区,停在一幢别墅。

  走进他家门,焦阳和家人亲热寒暄着,我站在一边傻子一样,浑身不自在。当晚首长不在家,去参加年前军区首长团拜会,焦阳的母亲和弟弟还有两个姐姐,姐夫,外甥在。他们听说我是跟焦阳来办事的,招呼我不要拘束,随意一点。

  焦阳向我介绍他二姐时,我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焦阳笑着说:“她你应该早就认识了。”我摸不着头脑:“啊?”焦阳笑:“还想不起来?她电话你都接过好几回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这声音不就是那个……那个老往连部打电话的焦阳的“女朋友”吗?

  看到我张着嘴的傻样,焦阳哈哈大笑起来,他二姐直爽地笑着说:“他一来我就听出他声音了,这小战士原来还是个大帅哥呀!”

  我晕,什么情况,这是他姐?连里都以为那是焦阳女友,焦阳也没否认过,战友们还传过他要办喜事,这怎么变成他姐了?

  后来焦阳才告诉我,他二姐一直在给他介绍对象,那阵子是天天打电话催他回去相亲,让连里误解了。他不解释也是顺水推舟当烟雾弹,毕竟他这个年龄在部队老不成家也有影响。因为不想老被家里催个人问题,所以他平时有机会回家也懒得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也能接受女人。原来他跟我一样,是天生的同志。

  这顿饭吃得很别扭。他们家有个勤务兵,那个老兵年纪比我大,上饭上菜的,我却坐在桌上等吃等喝,我很不自在,站起来要去帮把手,焦阳硬把我按坐下,坐在他旁边。那晚焦阳情绪很高,一直在跟他弟弟姐夫喝酒,也不停叫我喝,我控制着量,按我的酒量这点只能算润润嘴皮。那晚上焦阳喝了不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他们高谈阔论,都是些高干子弟,这种气氛我不习惯,待得很沉闷。他弟弟和姐夫很有优越感,一副高高在上的作派,我看不惯。相比之下,焦阳好多了。

  饭后焦阳要我住他家里,我谢绝了,焦阳也没有勉强,起身送我去招待所。

  告辞出来走到外面,焦阳酒喝多了,我让他别送了,我自己问路去招待所,他坚持要送。

  走到一片林子里,焦阳突然在后面喊我:“云伟。”我答应着回过身,他忽然抱住我。

  他想吻我,我推开了他,他酒劲上来手劲很大,紧紧抱住我把唇覆了上来,我一把把他推开了。

  “副教导员!”我厉声说,“你醉了!”

  焦阳抓住我的肩膀:“杨东辉就那么好吗?我俩才是同类人,别傻了云伟,你爱他会爱得很累!他不会懂你,我懂!你以后就明白了,爱一个人太累了,被人爱才会轻松,别等受伤了再后悔,那时候心已经被伤透了!”

  他真的喝醉了,情绪激动,这些话他平时是不会说的。我说:“别说了,我扶你醒醒酒。”他还在喊:“你听进去没有!”我说:“可是我爱他,这就够了。”

  焦阳不说话了,我们沉默着,只有风声穿过林子。

  冷风一吹,他酒也醒了。

  焦阳抹了一把脸,苦笑:“对不起,酒一多,人就得意忘形了。”

  看着他落寞的脸,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你说的我都懂,”我对他说,“可是副教你不是也一样吗。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值得。找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吧。你这么好。”

  焦阳没有回答,过了片刻他说:“以前我就有个想头,想把喜欢的人带回家,让家里人都看看他。今天这心愿算是实现了,我心里高兴。谢谢你云伟。”

  我听了很难受。

  人在感情上做不了自己的主。他是,我也是。

  一定会有一个真正值得他带回家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我希望那个人早点出现,真正走进焦阳的生命里。

  年三十的傍晚,我回到警卫连。

  那晚,焦阳说明早开车送我回去,我说不了,你留下来过年,我坐长途车回去。焦阳没有坚持,说有辆军需车明天去警备区,你跟着去吧。

  回到连队,正赶上年夜饭。丰盛的会餐后自由活动,有看春晚的,有打牌闹腾的。外面开始下雪了,看着雪花我想起那次雪夜排长站岗,我给他送手炉,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会一直留在警备区,一直跟他在一起,直到脱下这身军装。

  连部开放了几部电话让我们排着队给家里打电话拜年,每个人几分钟。很多人绷不住,唠了几句就抹眼睛。说不想家,谁不想家?当兵远离父母远离亲人,孤独,寂寞,什么苦什么累都自己扛,只有这个万家团聚的时刻,军人的铁骨都化作柔肠,只是谁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同年兵打完电话出来眼睛都红通通的,跟兔子似的。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之前还好,一听到我妈声音,突然就绷不住了。老实说,我并不恋家,在体校很早就住集体宿舍生活,习惯了。但当听到我妈声音的那一瞬,眼泪突然涌进眼眶,控制不了。人在脆弱的时候听到亲人的声音最绷不住,我忍着,没让他们听出来,告诉他们我很好,叫他们自己注意身体。挂了电话后出来看到白洋蹲在墙角,我过去揽住他陪他一起蹲着,他靠着我,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我心里也一阵阵发酸。

  差半小时零点的时候,外面四处响起了鞭pào声,院子里指导员也指挥人放小鞭,满地乱蹦的火光映着大伙的笑脸,电视里赵本山也出来了,大家都在等待零点那个最高潮的时刻。

  趁着乱糟糟的没人注意,我从老地方翻墙翻了出去,身上揣着从马刚那借来的IC卡,找了一个最近的电话亭。

  空dàngdàng的大街上没有人,只有各家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和pào仗声。我把卡塞进机器,拨那个寻呼,拨数字台,拨了好几遍,到底几遍我也记不得了。

  他的寻呼机是个数字机,连中文机都不是。中文机我还能留言,留几句话,数字机除了呼,什么也干不了。我连续呼了很多遍,然后挂上电话,蹲在电话亭外头路牙子上抽烟。

  我这就是神经病的举动,因为他根本收不到。他在集训基地寻呼机不让使用,被统一收在储藏室里锁着,或者压根就留在连里没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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