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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

  萧华比萧淮年长几岁,身形也显得更加挺拔健硕一些,容颜清俊,棱角分明,剑眉微蹙时,不怒自威,颇具帝王气势。

  他伸手虚虚一扶,颔首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楼湛:“……”

  萧华又一指旁边笑而不语的萧淮,继续道:“你看看临渊,他怎么做,你就可以怎么做。”

  楼湛:“……”

  她默然看着眼前的未来堂哥,实在不知该说点什么。

  萧华的确是一个风趣的皇帝,可是楼湛两世为人,遇到萧淮前都没见过什么太好的脸色,现在看到笑得一脸春风的皇帝,实在是……毛骨悚然。

  见楼湛有些不自在,萧华也就收住了笑容,摸了摸下巴,将萧淮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临渊,我长得很可怕?”

  萧淮看他一眼,忍住笑意,点点头,肃容:“很可怕。”

  萧华笑骂着推他一把,回头严肃起来:“太医已经去看过裴宛,受了些刺激,恐怕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严远恐怕投靠了南平王,朕已经派了可信之人调动兵马。”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朕发现,宫中有细作。”

  这种关头,若是细作透露出去什么消息,局势就会一边倒了。

  楼湛默然点头。

  萧华转而同萧淮低声说起其他事,楼湛百无聊赖,在殿中坐了片刻,扭头看向外头。殿内暖意融融,外头却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若柳絮翩飞,有从微微敞开的窗户飘进来的,萧华微微“咦”了一声,楼湛便自觉起身,过去关窗。

  关窗时有寒风挤进,冷得她微微一颤。萧淮也走了过来,将一个暖手炉递给她怀里,皱了皱眉头:“可别又风寒了。”

  楼湛知道他是指刚回来那半个月她受的风寒,心中略感奇怪。她生了那么久的病,怕萧淮知道担忧,便请了崔公公转告萧华不要透露半分,她偶尔写回信时也只是简洁地写几句近况。

  怎么萧淮就知道了?萧华说的?不,萧华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说出去,何况萧华不会那么无聊。

  她病了半月,除了楼府,宫中,就只有翰林院里一起编书的大臣知道,他们自然也不会那么无聊,巴巴地贴上来给萧淮说她的情况。

  楼湛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我写给你的信,你可有收着?”

  萧淮笑意盈盈:“阿湛写的信,我自然妥妥贴贴地收着。以后儿孙满堂时,还可以拿出来做做谈资。”

  楼湛啼笑皆非,正要说正事,萧华幽幽叹息了:“我说你们,还未成亲就这么卿卿我我,视朕若无物。当真以为朕是没脾气的?”

  萧淮清楚这个堂哥的xìng子,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楼湛也闭上了嘴,面无表情地抱着暖手炉,顿了顿,想到守在门外的老公公,犹豫片刻,还是颔首轻声道了个歉,推门走出,叫道:“崔公公。”

  崔公公吓得差点跳进来,脸色白了白,回头见是楼湛,才松了口气,抚着心口:“哎哟喂我的楼大人啊,人吓人吓死人哪,突然出声可把奴才吓坏了。怎么了?万岁爷有吩咐?”

  楼湛默然盯了他片刻,将手炉递过去,淡声道:“你一个人待在门外,天寒地冻的,很冷吧。”

  将手炉递过去,楼湛便转身关门,重新走进屋内。

  等了半宿,从云京城外的寒山峡谷下搜寻了一番的金吾卫匆匆赶来了。进殿报告的正是罗将军。他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卑职等在峡谷中搜寻一番,共找到了十三具尸体。山高谷深,这些尸体都已经血ròu模糊,看不出面容,根据衣物和随身配饰能看出,除了几个黑衣人和鬼面人外,其余的三具应当就是大长公主殿下、左仆shè裴大人,还有辅国大将军严远。”

  裴骏果然出事了。

  楼湛闭了闭眼,想到那个嚣张跋扈、盛气凌人、yīn险dú辣的大长公主也死了,竟然有些不可置信。严远不是很喜爱萧凝吗?怎么三人会一起坠下深谷,同归于尽?

  罗将军继续道:“时间匆忙,那些尸骨还没敛好带回云京。卑职匆匆一探,发现严大将军身上有几处刀伤,正是从山上捡来的那把短刀刺出的伤痕。”

  萧华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挥挥手让他下去。

  三人俱是沉默不语,良久,萧华起身,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让崔公公派人收拾好偏殿让萧淮和楼湛住下,便离开了。

  萧淮微微一笑,让崔公公先退下,信手重新点了支蜡烛,悠悠道:“甚是荣幸,又要和姑娘秉烛夜谈了。”

  楼湛瞥他一眼:“信呢?”

  青枝这才从房梁上跳下来,笑嘻嘻地递给楼湛,道:“可害得我又是一阵好跑。楼大人,信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楼湛抿唇摇了摇头,接过十数封折叠得一丝不苟、保存得完完整整,甚至连一个边角也没有折痕的信封,顿了顿,才伸手拆开,认真地看下去。

  她给萧淮的回信,大多只是寥寥数语,说一说当日发生在身边的事,或是说一说沈扇仪的丑事,从来没有多加其他的话。一方面是怕太过私密或重要之语被人劫走,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萧淮安心养好身体再来。

  如今她逐字逐句看去,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直至拆开一封信时,楼湛突然顿住,凝眉看着信上那几个字。

  “半月风寒缠身,与君感同身受。”

  字体娟秀端正,颇有秀骨,是她的字。可是,不是她写的。

  楼湛默默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又看,忍不住摇摇头。这字迹的确同她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她清楚记得自己写过些什么,恐怕也要真以为这是自己写的。

  萧淮也发觉了不对,在一旁看楼湛翻找片刻,见她盯着那串字看,旋即低声道:“……怎么了?”

  楼湛道:“这几个字,不是我写的。是后来有人添上的。”

  她不知道萧淮在何处,一直都是托崔公公带进宫里给人送去的。对方既然偷偷加了句话在上头,一定有什么目的。比如……引萧淮提早下山回京。

  楼湛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淮。

  萧淮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这封信,突然道:“阿湛,你接到我的信共多少封?”

  楼湛道:“十四封。”

  萧淮笑着摇摇头:“果真是有人从中作梗,我还道为何一下山,回云京的一路总是被劫杀。”

  “如何?”

  “我写了十五封。那日见到这封信上的话,我确实担忧你,便写了信,上面绘了一幅画,正是我要走的路线。没想到给人半道截了胡。我还道阿湛竟然真的没有猜出画中意思。”

  萧淮再度摇头:“一路上遭到不少暗杀,青枝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只是我一直没想到是这里出了问题。”

  青枝忍不住chā话:“没受伤,不过就是背上挨了一刀,也不深不疼,流了点血而已。”

  楼湛无言地看了看他,叹气摇头。她低头继续盯着那串字,想了半晌,缓缓道:“我好想猜出宫中的细作是谁了。”

  萧淮颔首:“我也是。”

  两人对视片刻,不再多言,各自进了房间去休息。夜已经深了,为了能有充足的精力面对此后的事情,必须要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楼湛便同萧淮回了楼府。余下的事情都是萧华该做的,他们也只会远远看着。

  严远伙同南平王谋逆的消息瞬间席卷云京,见大长公主同裴琛裴大人的死讯风浪也被压下了许多。尸首被送回裴驸马府,如今的驸马府已经只有裴宛一人,原先萧凝喜爱的大红大紫被拉扯下来,换成了缟素。

  只是萧凝生前就得罪无数人,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好点的人,来祭奠的只有同裴琛jiāo好的同僚,也不过匆匆一来,摇头叹息一声便离开。算是热闹的,也只有宫中传来追封的圣旨。

  与此同时,京中集结的大军向南进发,出师之名正是“南平王心怀不轨,伙同严远绑去皇室中人”一类大义凛然之语。远在jiāo州的南平王大概也没想到信誓旦旦的严远竟然会直接折在云京外的荒山下,更没想到他暴露得如此之快,推出的陈子做替死鬼已然不行,干脆便鼓动jiāo州民众,揭竿而起,集结大军向北而来。

  ☆、第六十九章

  一连过了几日,风浪愈大,据说jiāo州百姓真以为君王无道,跟着南平王北上“讨伐”。可这些百姓多是受到蒙骗,南平王不安好心,上阵时总让提着镰刀斧头耙子的百姓冲锋陷阵,只是普通老百姓,对阵的官兵们不好出手伤人,难免束手束脚,吃了不少亏。

  外头烽火渐起,却还未燃到云京。云京仍旧是一派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即使是知道南方燃起了战火,多年来一直生活在平安富足的云京里的百姓还是懵懵懂懂,不觉有什么可怕的,以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现在还是照样过。

  只是京城的一角,裴驸马府里却一派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只能怪萧凝以前太不会做人,来给她上香的没几个人,大多只是面子上的事。来拜祭裴琛的人则多得多,基本都是朝廷大臣,但如今局势紧张,都有要务在身,也只是来匆匆上柱香。

  一大早,楼湛去了趟裴驸马府。

  唯一的一点热闹也过了,驸马府里人不多。萧凝原先总担忧府里丫鬟多了会勾引裴琛,便狠狠削下了府里的人手,如今忙着白事,府里更是冷冷清清的。

  楼湛随着小厮走进大堂,本就是银装素裹的冬日,大堂里点满了白色,一眼看去极是凄清。跪在两尊黑沉沉的棺材前的,正是裴宛。

  楼湛定定看了半晌,淡淡一哂,绕过萧凝的牌位,取了三支线香,往裴琛棺木前鞠躬三下,将线香chā/进了小鼎中。

  裴宛一直冷冷地盯着她的动作,见她上完香便转身yù走,冷笑一声:“楼湛。”

  年初的大休已毕,虽然外头开始乱了起来,但编书之事不可荒废,楼湛还忙着去翰林院,闻声只是略顿了顿。她知道裴宛不会说什么让人愉悦的好话,思忖一瞬,抛弃气度,继续走。

  没想到楼湛会直接无视自己,裴宛腾地从蒲团上站起,怒声道:“给我爹拜祭?你装什么好人!假惺惺地来做什么!”

  楼湛面无表情地继续走。即将跨出大堂的门,裴宛又吼了起来:“你害了我们全家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夺走左清羽!”

  ……

  夺走……左清羽?

  楼湛在大脑中循环了这句话三次,确信没有听错,眉尖不由抽了抽,还是止住了步伐,回过头:“你好像有什么奇怪的误会。”

  左清羽其人,虚伪客套,做事yīn险狡诈,对外人冷血无情,喜好将麻烦推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夺他?

  楼湛的脑子还没毛病。

  “误会?”裴宛喃喃一声,面目突然狰狞起来,“昨夜,左清羽来驸马府退了亲!”

  左清羽自然不会把仇恨引向自己,只叹道难忘故人,心中一点朱砂痣难消。说他辗转难眠数日,痛心疾首不已,终是放不下故人,又不想耽搁她,如此云云,便一脸歉然地退了亲。

  故人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同他有过娃娃亲的楼湛。

  有寒风吹起,灌进脖颈里凉飕飕的。大清早的,楼湛就忍不住脸色发黑,忍住了请祝七去将左清羽套个麻袋暴打一顿的冲动,冷淡道:“他难忘,关我何事。”

  左清羽也是够狠心的,竟然在裴宛痛失双亲、宫内又冷淡处之的时候来退亲。裴宛一直迷恋着左清羽,这下还不得发疯。

  见裴宛脸色更为苍白扭曲,楼湛心知多说无益,她是因心中一直对裴琛有三分敬意才来上香的,可不是赶着上前来来给裴宛找麻烦骂的。

  楼湛第二度要跨出大堂,裴宛又发声了:“楼湛!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楼湛再度停住脚步,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平静地盯着裴宛。

  裴宛形似萧凝,沉着脸时眉眼里都充斥着一股暴戾yīn狠的气息,让人极为不适。楼湛皱了皱眉头,并不想看到这样一张颇为熟悉的、三番五次找她霉头,还派人刺杀来的面容,移开了目光。

  裴宛寒声说起那日发生的事。

  说完被绑来的寥寥几语,裴宛顿了顿,眉目间寒气更重。

  那日,萧凝将短刀刺向严远时,严远没有躲开。他苦守萧凝二十余年,却因为萧凝的态度,有点癫狂起来,被一刀刺进胸口见了血,非但没有痛呼大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萧凝因为害怕,也因为天寒地冻,被寒风吹得双手僵冷,那一刀刺得并不深,只是伤了严远的皮ròu。见了血,旁边十个手下立刻拔刀上前,警惕地盯着萧凝。严远却不知为何,瞥见这杀气腾腾的手下,眸中戾气一重,直接一脚将一人踹下了山道。

  那山道下的峡谷又深又险,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心中害怕,手中的刀指向反而慢慢转向了严远。

  那边剑拔弩张,这头裴琛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的脸色恐怖至极,待萧凝轻颤着回身,寒声道:“翠儿是你杀的?我爹娘也是你害的?”

  萧凝被他看得浑身一僵,平时的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一瞬间就被恐惧抽去,强制镇定下来,厉声道:“不是!”

  她撒谎的时候都会加大声音,仿佛觉得声音大点,盖过其他声音,谎话也就变成了真话。裴琛与她在一起二十年,虽然从不与她多有接触,却也深知她这个脾xìng,看出她在说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萧凝,我真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一句话就把萧凝点zhà了。

  她只是呆滞一瞬,就忍不住嘶吼起来:“裴琛!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登到今天这个位置?!自古从未有过驸马掌实权先例!若不是我寒冬腊月跪在御书房前求了三日,你能算是什么东西?!你承我的恩情二十余年,你什么脸面来骂我蛇蝎心肠!”

  裴琛冷冷地盯着她:“若问因果,到底是谁用yīndú手段逼我尚了你,到底是谁害的这一切!”

  萧凝被问得一滞,脸色倏地灰白下来,一副摇摇yù坠的模样。裴宛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却见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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