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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那份钱让陆擎森去结账。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好好观察对方的长相,还发现他眼尾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

  陆擎森睡着的时候,表情看着比平时要温和多了。

  他并不是长得凶。正相反,这张脸英俊且线条硬朗,放在古代,也许会被形容成剑眉星目、英姿飒爽。

  可是眼神却太过有压迫感。

  他看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目不斜视地直视对方的脸和眼睛。眼神仿佛要看穿你整个人一样锐利而充满锋芒,令人无所适从到只想躲闪。

  为什么要那样看人啊?容印之想,让人压力很大你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陆擎森均匀的呼吸。

  陆擎森的头发修得很短,是那种特别考验脸型和长相的短,无法修饰任何脑型上的缺陷。容印之是没法剪这种发型的,头发又细又软,还有微微的卷,打理起来很麻烦。

  男人背后是窗,从窗帘后面透过来的微弱光线打在他头上,显得那头发毛茸茸的。

  容印之特别想摸摸。

  反正他睡着了,稍微摸摸应该察觉不到吧?

  实在没忍住诱惑,他悄悄地伸手,用手掌小心翼翼地碰了下那颗头。

  刺刺的,有点扎手。他赶紧缩回来了。

  随着平稳的吐息,陆擎森的胸脯微微地起伏,容印之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胸肌去了——令人羡慕的教科书一般漂亮的胸肌。

  他平时在做什么运动啊?或者他是健身教练?

  不像啊,好像也没有见他注意饮食,也没有锻炼到吓人肌ròu块。

  容印之又去摸了摸他的胸部,摸完了胸部简直理所当然似的就顺着腹肌摸下去了,然后是更下面,被被子遮盖住的那部分。

  让人又爱又恨的那个玩意儿。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容印之把陆擎森的被子掀开了一点,让脐下三寸的部分显露出来。

  大家伙还软乎乎的,垂在浓密的yīn毛里。

  这个东西,具体有多长?

  他想起勃起以后那个尺寸,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想不开挑了这么一个啊?

  不是说通常看起来特别高大的人,yīn茎反而会很小吗?啐,凭什么他这根就跟身材成正比啊?

  容印之当然没忍住,也对比了一下自己的——也是跟身材成正比,只不过两人身材有差距罢了。

  真想问问他到底是吃什么会长这么高?

  容印之灵机一动,伸出手掌去比,到时候量手不就完了吗?他比量了半天,一边比一边开始佩服起自己来:竟然能把这个东西在勃起以后吞进去,屁股没裂开是不是也算天赋异禀了。

  诶?这个……好像……是不是……有点硬了?

  “量完了吗?”

  头顶传来陆擎森的声音,容印之脑袋里轰地一下都要zhà了。一抬头,男人黑沉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什么时候醒的?!不对,是自己太过乐在其中忘了这回事了!

  容印之啊容印之!你是打算在陆擎森面前出多少丑才算完?!

  容印之的脸烧得滚烫,男人也不等他解释什么,或者说也不打算听他解释,直接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胯下了。

  “我……不……!”

  容印之想说“我不量了我也不摸了”,可是有什么用呢?事实摆在眼前就是你在对着人家的生殖器想入非非啊!

  陆擎森动作有点粗暴地把他搂过来,掀起他的裙摆把两人xià tǐ贴在一起。他没穿内裤,陆擎森的手掌直接扣在他屁股上,抓揉着臀ròu让他跟自己贴得更紧。

  “嗯等等……手……!”

  手被夹在两人身体缝隙间,基本上动不太起来。陆擎森这才稍微放开了一点。

  两根yīn茎贴在一起,还全都硬邦邦的,夹得他手指疼。蹭了一会儿就勃起,自己也是很没脸了。他干脆整张脸都埋在了陆擎森颈窝里,省得对方看见。

  陆擎森亲了一下他的脑门。一手伸进他脖子下面把人搂住,一手放到身下跟他一起套弄。

  互相拢着对方的xìng器碰在一起摩擦,耳边是对方清晰的喘息声,这感觉很奇妙。

  又是容印之的一个第一次:第一次跟人一起自慰。

  腰身不自觉地微微扭动,想让摩擦的快感更强烈一点。四条腿缠在一起,容印之无意识地把脚掌踩在了对方的腿肚上,脚趾在他的腿上使力,涂成红色的脚趾甲好像生气似的紧紧扣着陆擎森腿ròu。

  男人肤色比较深,再加上容印之本来就很白,让他的脚和指甲油在陆擎森腿上看起来格外色情。

  几乎是同时shè出来的。

  容印之还是不肯抬头,陆擎森捉了他的手给他擦干净,擦完了他就想挣起来,无奈陆擎森又不肯,一把又给扯回来抱住了。

  容印之就像泄愤似的使劲蹬他小腿,居然听见男人在他头顶笑了一声,绷着劲让他随便蹬。

  一番动作把他睡裙都给蹭乱了,陆擎森给他把裙摆扯好,重新搂住了腰,问他:

  “昨天那件呢?”

  昨天睡觉前洗完澡,容印之很心机地换上之前的香槟色吊带睡裙,有点期待地想他会不会再夸一句“好看”,结果不知道是他太磨蹭还是陆擎森太累,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睡着了,自己躺被窝里失落了半天。

  “扔了。”容印之没好气地说。就算再怎么没脸,那件衣服他也不会再穿第二次了!

  陆擎森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再买一件给你吧。”

  哈?!

  容印之这才想起来:做第二次的时候,陆擎森不小心把衣摆的蕾丝给扯破了。没办法啊,那材质太廉价,粗糙又劣质,轻轻一勾就变形了。

  “不用,我……”他想说“我再也不穿那种款的了”,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还有其他的……”

  陆擎森说“哦”。

  容印之!你他妈的!你憋一下会死吗?!他一定觉得你超爱这种色情内衣!说不定现在就在想象你还有什么更变态的款!

  他自己被自己气zhà了。

  “咕”地一声,陆擎森腹部传来饥饿的鸣叫,在静谧的房间中特别清晰。

  容印之总算把脸抬起来了,“你饿了?”也是啊,这都中午了。

  陆擎森还是那张面瘫脸,目视前方,牙关咬了几咬:“啊,有点。”

  他竟然不敢看我!容印之觉得有趣极了。

  “吃馅饼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厨房里八十多张牛ròu馅饼晾着呢。

  趁着陆擎森洗漱,容印之重新烙了几张,毕竟比隔夜的口感好,在配上睡觉前准备在电饭煲里的白粥和腌了一晚上的小菜。

  陆擎森一口气吃了六个,然后夹起第七个,看得容印之傻眼。就算每张饼都挺小他也觉得十张差不多了,自己顶多吃两、三张,剩下的就算陆擎森再能吃也应该够啊。

  傻眼的时候盘子里已经空了。

  陆擎森筷子没放下,盯着他:“很好吃,我还能再吃吗?”

  好吃,他说好吃。

  容印之其实不知道自己做饭好不好吃,他是一个人搬出来以后才开始学的。天赋加上兴趣,和凡事必定做到完美的处女座xìng格,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很多。

  可惜他从来没做给别人吃过,应该说是没机会——哪怕是学长。

  陆擎森是第一个,而且夸赞说“好吃”。

  应该不是骗人的吧,毕竟他吃了那么多。不不不,也许只是客套话呢。

  虽然这么想着,可他还是止不住开心地打开了炉灶。陆擎森走的时候,还把剩下的打包好都装给他。

  “加热的时候尽量用锅,别用微波炉,那样好吃。”

  陆擎森没拒绝,接过去说谢谢。

  “你心情不好就会做馅饼吗?”

  容印之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嗯”了一声。当最喜欢的衣服和颜色都不能纾解情绪的时候,就只能剁ròu了,剁完了怎么办,做馅饼呗。

  “你呢?”他反问道。仿佛是心情好,他不自觉地跟陆擎森有了jiāo流。

  陆擎森已经穿好了鞋,正准备出门。听他这样问,想了一下回答道:

  “打靶。”

  打靶?!

  上次说自己是种地的,那这次呢?容印之都不知道该信他哪一句,自顾自地又开始生气,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送走了陆擎森,他开始一样一样地给自己“卸妆”。

  洗去指甲油,换掉睡裙,穿上男士内裤,套上熨烫平整的衬衫、西裤,打好领带,再把他的小裙子珍惜地挂进卧室里的衣柜,和其他的一起收藏好,谨慎地用小锁头锁起柜门。

  擦一点点发蜡整理好发型,头发全部向后梳,露出整个额头来。再从镜柜后面拿出眼镜盒,戴上金丝边细框眼镜。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人,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也在看着他。

  他是容印之,

  他是胆小自卑的人间垃圾;

  他也是职场上说一不二的——“任xìng”先生。

  12:高老板

  容印之隔着玻璃窗就看到高长见一脸愁苦地左右张望。原本想要不理就让他去找,转念一想那搞不好一上午就搭这了,还是算了。

  高长见一边接着他的电话一边满头大汗地推开咖啡店的木门:“不好意思来晚了!”

  “也没多晚,”容印之看看表,“也就不到一个小时。”

  高长见嘿嘿一笑:“我请我请!”坐下来先干掉一大杯水,转头环视着这个小店说道:“真不是我要故意迟到,你说你约的这个地方,又不好停车又难找,我一路走一路问才……”

  “行了,”容印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把餐牌推过去,“随便点个吃的。”

  高长见点了份三明治,容印之随后跟服务生说道:“咖啡可以上了。”

  “不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不爱喝那玩意儿?又酸又苦,喝多了还心跳加速——”

  容印之“啧”了一声,“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话。”

  高长见眉毛一扬,“我还没见过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员工呢!”

  这个话很多的路痴,正是“W-life”的大老板,容印之的顶头上司——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大学同学,寝室睡在对铺,因为xìng格差异而互相看不太顺眼的那种。

  一个出身松语文学,一个家里世代经商,除了同专业之外毫无相似之处。睡一个寝室里快两年,对话却只有“今天轮到你扫地”“麻烦帮我开个门”之类。

  关系出现转折是在大学二年级下半学期。

  容印之因为家庭关系不喜欢在家里待着,一向回学校很早,结果一开宿舍门就发现高长见跟死了似的倒在地上,脸底下还垫着他的呕吐物。

  满屋浓郁的酒臭差点把容印之也熏吐了,当场就关门下楼买口罩,要找导员换寝室。

  可是即使换寝室,自己的东西也还得拿出来吧?

  忍着恶心回到楼上,又开门放了好一会儿味道,容印之才想起来去确认高长见是不是真死了:嗬,厉害了,这位哥哥一边哭,还在一边吐。

  给容印之气的,要不是嫌他太脏都要上脚踹了。离开学还有好多天呢,整个宿舍楼也没几个人,没办法容印之也只能豁出命去清理现场。

  平时连一滴污渍都不允许出现在身上的容印之,要对付这么大个一个人形呕吐物,这不算豁命算什么?简直都够他死死活活好几个来回了!

  被他吐脏的地面和桌面,不知道用掉多少消dú水和空气清新剂。把高长见拖进厕所,衣服扒掉封进塑料袋扎个严实。想把他就扔马桶旁边不管了,可是一想卫生间自己也得用啊,干脆就拧开花洒给高长见好一顿冲,最后都不知道是给他洗澡还是给自己泄愤。

  冲到一半高长见醒了,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出去,一头摔在床上光着屁股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淌着鼻涕跟容印之道谢,满脸的生无可恋,整个人颓废灰败得像条风干的死鱼。没等容印之跟他发脾气,就自顾自地哇啦哇啦哭起来了。

  混合着鼻音和哭腔,容印之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他失恋了。

  正确地说,是还没等他恋呢,他那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他的发小儿,他的准爱人,他的白月光,他的神明,没跟他招呼一声就出国念书去了,不要他了。

  乏善可陈的醉酒理由——除了那个青梅竹马是男的。

  容印之恍惚记得对方在高长见入学时候来他们学校玩了一圈,给高老板激动得跟猴子看见香蕉似的,寸步不离地走哪儿跟哪儿。

  自暴自弃地就暴露了xìng取向的高长见,引起了容印之的共鸣。

  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正处于对同xìng的苦涩暗恋之中。

  对方是父亲的学生,经常来往容家。比容印之大几岁,温厚谦和又博学文雅,是比自己的亲生哥哥更像兄长一般照顾他的人。

  是连容印之那种见不得人的xìng癖,都能温柔包容而不会嘲笑他的人。

  “每个人都有缓解压力的方式,你又没有伤害到别人,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学长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和他的这句话,成为支撑起即将崩溃的容印之唯一的力量,和能够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这是你的隐私,不应该也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可我很感谢你这么信任我,也许我帮不到你,但可以跟你一起承担秘密。”

  然后学长管他要了一个冰淇淋作为“封口费”。

  如果不是自己太任xìng太冲动,做了不能挽回的事情,或许学长现在还会跟以前一样愿意做他唯一的分享者,唯一的倾听者——

  “啊……怎么还是冰的啊?”高长见苦着脸看着端上来的咖啡壶,“这都入秋了,咱就不能喝点热乎的吗?要不再来个红茶?”

  容印之完全不理会他的抱怨,把褐色的液体倒进空杯推过去,“先尝一下。”

  高长见的表情就像宫斗输了被赐了鸠酒的冷宫娘娘,感觉下一句就要说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话了。

  眉毛拧得成麻花似的微微品了一口,咂么咂么嘴,又品了一口,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好像不酸,也不那么苦?”

  容印之点点头,“加一点nǎi和糖试试。”

  高长见照做了,“嗯,完全不会涩,这是什么昂贵的咖啡豆吗?”

  “咖啡豆并不昂贵,昂贵的是萃取时间。”容印之给自己调了一杯,举起桌上的玻璃壶,“这一壶是我昨晚上电话预定的,今天才能喝得到。”

  冰滴咖啡,八到十二个小时低温萃取。咖啡因比热水萃取少近乎百分之九十,对胃部的刺激和伤害大大减少,而会造成口感酸涩的丹宁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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