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的两个字酝酿了半天才真正发声成功：“……大神？”
江锦程的眼睛很黑，与一般人带棕色的眼睛不一样，他的就是黝黑的。因此，看起来特别可怕。只稍一眼，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感官，看不清、听不见，只能游dàng在那片深沉之中。在听到凌瑁的话之后，江锦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所以大神你真的不是BUG么？不仅仅是游戏里的，还是现实生活中的。所以大神不会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太久了，虚化出来的人物吧！
凌瑁回忆起刚刚掐过自己一把，虽然时隔有一会儿了，不会是半途他又睡着了吧？
也不可能啊，哪个xìng取向：女，爱好：女的真无双宅男会在寂寞空虚冷的情况下虚化出这么一个真无双男人！这得多饥渴的小少fù和小受才会虚化出来的人物啊！
这才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身高、身材兼长相啊！
不用江锦程脱掉衣服，凌瑁就能结合上次在医院的偶遇，猜想出江锦程衣服底下块块分明的肌ròu。一定是八块腹肌，一定有人鱼线，肯定连屁股上的肌ròu都是硬的。
凌瑁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忽视了大神脸上微妙的表情。
此时江锦程看着凌瑁除了唇微微抿着再无其他表情，深蓝色的眼睛，杂乱的头发要原谅没法进理发店只能自己动手的，动手能力却不怎么样的宅男的发型是亚麻色的，卷翘着看起来异常柔软。
受过无数专门训练的江锦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想伸手揉一把凌瑁脑袋的冲动，而是皱眉沉声道：“太没警觉心，没自觉。”
其实大神你是想说，没警觉心不能有，但是对着你可以有；每自觉就更好了，家里一直不能养宠物不就是你有生以来最大的遗憾么！这是弥补了你二十几年来的缺憾吧！其实大神你很激动吧！
凌瑁吭哧了半天没忍住：“关你屁事。”
很好，这句本应该叹号结尾的极具气势的话，因为凌瑁对于陌生人而全开的社jiāo障碍模式，变得平板而僵硬。
江锦程显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游戏里调戏别人毫无障碍，骂人卖萌也不误的灵猫儿变成了眼前看起来有几分呆滞蠢萌（？）xìng质的少年，明明是凶悍的话由他说出来就像是死记硬背应付老师的课文。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伸出手，手掌宽厚，手心粗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鬼影上将，名叫江锦程。”
当然，江锦程不知道，凌瑁也不明白为什么游戏里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大神，会有一天在凌晨（着重号！）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然后友好地自我介绍。
这是什么逻辑、什么剧本！这难道真不是跑错剧场了？
最重要的是，凌瑁反应过来他在看到大神后脑中思考的是什么。大神的屁股上有没有肌ròu关你屁事啊恨不得挠自己几下的凌瑁在心里吐槽自己。
完全忽视了大神伸出的友好之手……
凌瑁，你难道忘记了游戏里大神教会你最深刻的一课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江锦程没得到反应，那手利索地往前一探，一下子就抄到了凌瑁脑门子后面，扣住了他的脖子：“想什么？”
自从换了个身体之后，凌瑁就特别敏感别人碰到他。身体上的感觉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身上藏着个秘密，一被碰到整个心脏都忍不住要往上飙升几码才作数。反shèxìng地就反手想隔开扣着自己脖子的手，人也要往后退。
“嘶”所以大神真的是人类吗？这种打到钢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种被大神一只手扣住脖子就像是蛇被掐住了七寸，完全被钉死的感觉也太孬了好么！
这个身体的力量不大，但也在正常男人的范围内，凌瑁全身的力量都动上了，完全撼动不了大神半分半毫。
我放弃。
凌瑁抬眼瞪大神：“……我叫凌瑁。”
扣着自己脖子的手毫无动静，所以大神你不是因为自己的自我介绍没有得到回应才感到不满吗？
“我知道你叫凌瑁，十九岁，休学在家。喜欢宅在家里玩游戏，工作是翻译。”江锦程声音不急不缓，那种特有的低沉的语调很好听，但是说的话却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凌瑁尾巴的毛又zhà开了，还一把抽在身后的沙发上。他多么想吼一句你他妈调查我！
但是在看在大神压迫xìng十足的眼神以及扣在他脖子后面的手的份上，他换了个语气和句子：“你怎么、知道？”
“托人查了一下就查到了。”大神对于这种行为的不道德毫无自觉，扣着凌瑁脖子的手终于松了。江锦程把凌瑁往旁边推了推，把沙发和床头柜都搬回原位，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过来。”
尴尬。
房间里两个不熟悉的男人面对面，除了尴尬根本不会有其他。凌瑁显然没有要听这个入侵者的话，在刚才大神一系列动作中，他终于又憋出了一句话：“你来做什么。”
QAQ凌瑁在内心悲伤无比，快还他与大神在游戏里的熟悉感和亲密值啊！社jiāo障碍什么的要不得啊！明明可以选择好好招待客人一起等待新年的第一缕阳光什么的，或者认真而礼貌得探讨下大神为什么会调查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得问题。不是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在房间里干耗着，还用不对聊天的语气啊！
我一定是技能没点对……QWQ
大神倒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说道：“借宿一晚。”
凌瑁：“只有一个床。”
“我不介意一起睡。”大神满脸慷慨。
我介意！
凌瑁觉得即使自己的技能点对了，可能和大神也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法正常jiāo流聊天。
这种无奈的感觉，比当时在游戏里被大神54321还可怕好么！
正当凌瑁想着要尽量调频到与大神一致的时候，江锦程突然开口问道：
“你……难道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怎么一天到晚戴着猫耳朵？”
我还戴着猫尾巴呢我去！
次奥！不是我戴着好么，这是这个身体自带的你以为我想啊！
凌瑁终于在见到大神后第一次用对了语气：“我就乐意戴着怎么着？！”
020.默默地点上蜡烛
凌瑁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直接就把睡衣扯了。他里面穿着带毛绒的睡衣，这带帽子的不过是方便他每次签收快递。
江锦程在看到凌瑁身后还拖着一个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芒闪烁了一下。他特别有主人的架势，凌瑁起床的时候被子团成一团在床上，江锦程扯住被子用力那么一抖，整条被子就特别服帖地覆盖在宽度一米八的床上。
“快去洗洗，洗完睡觉。”
次奥！这到底是谁家，我爱洗不洗，我就今天不打算洗澡了怎么滴！
凌瑁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澎湃（……）。在激烈的内心斗争之后，凌瑁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打开衣柜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对于凌瑁把浴室门摔得很响的行为，江锦程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走到客厅把电脑和电视给关了，又收拾了一下被凌瑁扔满零食的沙发……
等到凌瑁洗好出来的时候冷得直哆嗦，南方的冬天很冷，也不像北方有供暖。凌瑁怕冷又不爱开暖空调还不爱睡电热毯，每次洗完澡出来都要冻上一阵子，好不容易睡着了，明儿个醒过来脚还是冰的。
手脚敏捷地窜上床，脚踹进被窝就碰到一个热烘烘的东西。已经发凉的脚往上缩了缩，凌瑁木着一张脸看着开门进来的男人。
这热水袋是凌瑁自己的，只是冬天开始他用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原因是烧热水太麻烦。至于后来这热水袋到哪儿去了，凌瑁完全没印象。
大神你果然是开挂了吧！这是比他还熟悉这个屋子的节奏啊喂！
还、还有！你干什么开始脱衣服！
凌瑁……凌瑁默默地从床中间往旁边挪了挪。
大神，你脱衣服的样子也好有压迫力。尽情享用我的床吧，委屈你要和我同床了！我睡相可能不太好，可能还会流口水亵渎了你Q皿Q。
在江锦程的气势压迫下，凌瑁的胆量和节cāo都默默离他远去……
凌瑁：别走！！（尔康手）
胆量和节cāo手牵手，回眸：好好享受没有我们的二人世界哟
哟你妹！
凌瑁默默挠了自己一爪子，所以见到大神有那么紧张吗，这脑回路真的能进行一场愉快的jiāo流吗？
凌瑁觉得很忧虑。
实则忧虑，然而面上依旧保持冷冰冰的凌瑁等反应过来，大神已经用神速脱光了衣服。
是的，脱！光！
凌瑁淡定（？）的扭过脑袋，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心中却呐喊：
大神求别闹！我这里只有一条被子，你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是想和我肌肤相亲吗？不要啊！我们、我们还没进展到那种地步啦……
发现自己思想又跑偏了的凌瑁终于放弃了人类思考的能力。开始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宛如脱缰的草泥马的思绪冷静一下。
大神的身材是真好啊，比他一开始估计的还好，这无论哪一个部分拿出去都绝壁会成为众人流口水的对象啊。至于那个重点部位……
凌瑁默默望天，他只有眼睛余光看到了一小小小小下……咳咳，每怎么看清。
啧，早知道刚才就多看一眼了。
于是，凌瑁刚磨磨蹭蹭从被褥里挖出一条缝隙，就感受到床震动了一下。
大神掀开被子，让还在努力调整角度找视角的凌瑁猛地直接面对了大神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一截。
凌瑁……凌瑁漠然地转过身背对大神。
所以大神你全身上下都开了挂啊！
为大神另一半默默点蜡烛……
这得容纳xìng多强悍的人才能配得上大神的神器啊……
021.身份
凌瑁是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蠢的事情。
他的脚踹在大神的两腿之间，温暖得不像话。整个被子都是暖烘烘的热度，动一下，从被窝与肩膀的缝隙透出暖暖的温度。
这些温暖，都是大神给的。
但是……
真要凌瑁定义，大神他认识，但是江锦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他同意一个陌生人留宿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还睡得昏天暗地毫无防备。
凌瑁，有一天你死了就是被自己的蠢给活活害死的=皿=！
江锦程在快钻到自己胳肢窝底下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起来了。”
凌瑁面无表情地把屁股往后面挪了挪，大神你要不要这么自来熟？
某个自认为戒心开启最大模式的宅男完全没有发现，大神隐讳的、矛盾的，从他脑袋上支楞着地两个大耳朵上扫过的眼神。
不过，即使凌瑁看到了，也发现不了大神眼神中浓稠犹如实质的挣扎。对于凌瑁来说，这种“从别人眼中读出情绪”的技能，完全就是小说和电视剧的附加想象技能，不是真正人类应该具有的能力……
在不久之后，凌瑁终于明白他错过了多少大神的情绪后，默默给自己点了几根蜡烛。
洗漱完毕出来，外面的餐桌上是小米粥、荷包蛋还有面包牛nǎi，中西结合。荷包蛋是煎一面的，朝上的那面可以看到薄薄的一层蛋白里裹着诱人的蛋黄。
大神，你从一个PVPer变成生活玩家了吗？
某个蠢萌心满意足地吃完整顿这将近一年来最正常的一顿早餐，感动得无以复加。
吃完饭，原本理直气壮想要赶走大神的心理突然就莫名弱了不少。凌瑁木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看大神利索地扫dàng完他剩下的所有早餐，然后收拾东西。
酝酿了半天之后，凌瑁终于挤出一句话：“我们谈谈。”
“好，谈什么？”江锦程的眼神划过凌瑁身后的尾巴，最后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大神，求不要看着我，我压力好大QWQ！
是让大神快点离开吗，这样逐客不太好吧？都已经是睡过一个床的亲密（？）关系了……但是留着大神在这里不太好吧！QAQ他莫名其妙对大神没有任何抵抗力，见面第一天就同床共枕就算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的特殊……
等等……
某个蠢萌突然瞪大眼睛：
嗷呜嗷呜嗷呜！！！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大神连早饭都给他做好了，他们在一个床上睡了，醒来后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大神一定发现了他的猫耳朵和猫尾巴……是真的……真的……
看到凌瑁从他出现到现在为止，露出了第一个无法掩饰的表情。江锦程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伸出手想按住凌瑁的肩膀，结果凌瑁技能全开灵活得躲过了，一脸戒备。
他终于具有极具领地意识地发现，需要把这个人立刻赶出去。
看见凌瑁尾巴上的毛zhà开，江锦程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他扭开脸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铃响了。
凌瑁更是戒备，年前他买得东西都到了，这几天应该是连快递都没有的。大年初一的，谁会来这里？
正当他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江锦程把他往视线死角推了推，去开门了。
江锦程拎着一大一小的箱子进来。
“你要做什么！”奋军勃起的领地意识终于打败了jiāo流障碍君，凌瑁拦在江锦程面前，态度高傲。
“保护你。”江锦程伸手指了指凌瑁的耳朵，“是真的。”
凌瑁面无表情地看着江锦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镇定。事实上……
卧槽卧槽卧槽！！我就知道大神一定什么都知道了！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能不能弄死大神，或者用力敲击后脑勺达成失忆的成就！！
正当凌瑁脑中冒出各种不和谐的想法的时候，大神开口说话了。一本正经而严肃：“昨天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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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程的眼睛很黑，与一般人带棕色的眼睛不一样，他的就是黝黑的。因此，看起来特别可怕。只稍一眼，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感官，看不清、听不见，只能游dàng在那片深沉之中。在听到凌瑁的话之后，江锦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所以大神你真的不是BUG么？不仅仅是游戏里的，还是现实生活中的。所以大神不会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太久了，虚化出来的人物吧！
凌瑁回忆起刚刚掐过自己一把，虽然时隔有一会儿了，不会是半途他又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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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忽视了大神脸上微妙的表情。
此时江锦程看着凌瑁除了唇微微抿着再无其他表情，深蓝色的眼睛，杂乱的头发要原谅没法进理发店只能自己动手的，动手能力却不怎么样的宅男的发型是亚麻色的，卷翘着看起来异常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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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神你是想说，没警觉心不能有，但是对着你可以有；每自觉就更好了，家里一直不能养宠物不就是你有生以来最大的遗憾么！这是弥补了你二十几年来的缺憾吧！其实大神你很激动吧！
凌瑁吭哧了半天没忍住：“关你屁事。”
很好，这句本应该叹号结尾的极具气势的话，因为凌瑁对于陌生人而全开的社jiāo障碍模式，变得平板而僵硬。
江锦程显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游戏里调戏别人毫无障碍，骂人卖萌也不误的灵猫儿变成了眼前看起来有几分呆滞蠢萌（？）xìng质的少年，明明是凶悍的话由他说出来就像是死记硬背应付老师的课文。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伸出手，手掌宽厚，手心粗糙：“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鬼影上将，名叫江锦程。”
当然，江锦程不知道，凌瑁也不明白为什么游戏里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大神，会有一天在凌晨（着重号！）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然后友好地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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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凌瑁反应过来他在看到大神后脑中思考的是什么。大神的屁股上有没有肌ròu关你屁事啊恨不得挠自己几下的凌瑁在心里吐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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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你难道忘记了游戏里大神教会你最深刻的一课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江锦程没得到反应，那手利索地往前一探，一下子就抄到了凌瑁脑门子后面，扣住了他的脖子：“想什么？”
自从换了个身体之后，凌瑁就特别敏感别人碰到他。身体上的感觉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身上藏着个秘密，一被碰到整个心脏都忍不住要往上飙升几码才作数。反shèxìng地就反手想隔开扣着自己脖子的手，人也要往后退。
“嘶”所以大神真的是人类吗？这种打到钢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种被大神一只手扣住脖子就像是蛇被掐住了七寸，完全被钉死的感觉也太孬了好么！
这个身体的力量不大，但也在正常男人的范围内，凌瑁全身的力量都动上了，完全撼动不了大神半分半毫。
我放弃。
凌瑁抬眼瞪大神：“……我叫凌瑁。”
扣着自己脖子的手毫无动静，所以大神你不是因为自己的自我介绍没有得到回应才感到不满吗？
“我知道你叫凌瑁，十九岁，休学在家。喜欢宅在家里玩游戏，工作是翻译。”江锦程声音不急不缓，那种特有的低沉的语调很好听，但是说的话却让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凌瑁尾巴的毛又zhà开了，还一把抽在身后的沙发上。他多么想吼一句你他妈调查我！
但是在看在大神压迫xìng十足的眼神以及扣在他脖子后面的手的份上，他换了个语气和句子：“你怎么、知道？”
“托人查了一下就查到了。”大神对于这种行为的不道德毫无自觉，扣着凌瑁脖子的手终于松了。江锦程把凌瑁往旁边推了推，把沙发和床头柜都搬回原位，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过来。”
尴尬。
房间里两个不熟悉的男人面对面，除了尴尬根本不会有其他。凌瑁显然没有要听这个入侵者的话，在刚才大神一系列动作中，他终于又憋出了一句话：“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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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技能没点对……QWQ
大神倒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说道：“借宿一晚。”
凌瑁：“只有一个床。”
“我不介意一起睡。”大神满脸慷慨。
我介意！
凌瑁觉得即使自己的技能点对了，可能和大神也不在一个频道上，没法正常jiāo流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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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终于在见到大神后第一次用对了语气：“我就乐意戴着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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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直接就把睡衣扯了。他里面穿着带毛绒的睡衣，这带帽子的不过是方便他每次签收快递。
江锦程在看到凌瑁身后还拖着一个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芒闪烁了一下。他特别有主人的架势，凌瑁起床的时候被子团成一团在床上，江锦程扯住被子用力那么一抖，整条被子就特别服帖地覆盖在宽度一米八的床上。
“快去洗洗，洗完睡觉。”
次奥！这到底是谁家，我爱洗不洗，我就今天不打算洗澡了怎么滴！
凌瑁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澎湃（……）。在激烈的内心斗争之后，凌瑁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打开衣柜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对于凌瑁把浴室门摔得很响的行为，江锦程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他走到客厅把电脑和电视给关了，又收拾了一下被凌瑁扔满零食的沙发……
等到凌瑁洗好出来的时候冷得直哆嗦，南方的冬天很冷，也不像北方有供暖。凌瑁怕冷又不爱开暖空调还不爱睡电热毯，每次洗完澡出来都要冻上一阵子，好不容易睡着了，明儿个醒过来脚还是冰的。
手脚敏捷地窜上床，脚踹进被窝就碰到一个热烘烘的东西。已经发凉的脚往上缩了缩，凌瑁木着一张脸看着开门进来的男人。
这热水袋是凌瑁自己的，只是冬天开始他用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原因是烧热水太麻烦。至于后来这热水袋到哪儿去了，凌瑁完全没印象。
大神你果然是开挂了吧！这是比他还熟悉这个屋子的节奏啊喂！
还、还有！你干什么开始脱衣服！
凌瑁……凌瑁默默地从床中间往旁边挪了挪。
大神，你脱衣服的样子也好有压迫力。尽情享用我的床吧，委屈你要和我同床了！我睡相可能不太好，可能还会流口水亵渎了你Q皿Q。
在江锦程的气势压迫下，凌瑁的胆量和节cāo都默默离他远去……
凌瑁：别走！！（尔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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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默默挠了自己一爪子，所以见到大神有那么紧张吗，这脑回路真的能进行一场愉快的jiāo流吗？
凌瑁觉得很忧虑。
实则忧虑，然而面上依旧保持冷冰冰的凌瑁等反应过来，大神已经用神速脱光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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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淡定（？）的扭过脑袋，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心中却呐喊：
大神求别闹！我这里只有一条被子，你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是想和我肌肤相亲吗？不要啊！我们、我们还没进展到那种地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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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的身材是真好啊，比他一开始估计的还好，这无论哪一个部分拿出去都绝壁会成为众人流口水的对象啊。至于那个重点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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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早知道刚才就多看一眼了。
于是，凌瑁刚磨磨蹭蹭从被褥里挖出一条缝隙，就感受到床震动了一下。
大神掀开被子，让还在努力调整角度找视角的凌瑁猛地直接面对了大神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一截。
凌瑁……凌瑁漠然地转过身背对大神。
所以大神你全身上下都开了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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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瑁是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件多么蠢的事情。
他的脚踹在大神的两腿之间，温暖得不像话。整个被子都是暖烘烘的热度，动一下，从被窝与肩膀的缝隙透出暖暖的温度。
这些温暖，都是大神给的。
但是……
真要凌瑁定义，大神他认识，但是江锦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他同意一个陌生人留宿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还睡得昏天暗地毫无防备。
凌瑁，有一天你死了就是被自己的蠢给活活害死的=皿=！
江锦程在快钻到自己胳肢窝底下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起来了。”
凌瑁面无表情地把屁股往后面挪了挪，大神你要不要这么自来熟？
某个自认为戒心开启最大模式的宅男完全没有发现，大神隐讳的、矛盾的，从他脑袋上支楞着地两个大耳朵上扫过的眼神。
不过，即使凌瑁看到了，也发现不了大神眼神中浓稠犹如实质的挣扎。对于凌瑁来说，这种“从别人眼中读出情绪”的技能，完全就是小说和电视剧的附加想象技能，不是真正人类应该具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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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你从一个PVPer变成生活玩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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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原本理直气壮想要赶走大神的心理突然就莫名弱了不少。凌瑁木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看大神利索地扫dàng完他剩下的所有早餐，然后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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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谈什么？”江锦程的眼神划过凌瑁身后的尾巴，最后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大神，求不要看着我，我压力好大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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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某个蠢萌突然瞪大眼睛：
嗷呜嗷呜嗷呜！！！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大神连早饭都给他做好了，他们在一个床上睡了，醒来后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大神一定发现了他的猫耳朵和猫尾巴……是真的……真的……
看到凌瑁从他出现到现在为止，露出了第一个无法掩饰的表情。江锦程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伸出手想按住凌瑁的肩膀，结果凌瑁技能全开灵活得躲过了，一脸戒备。
他终于具有极具领地意识地发现，需要把这个人立刻赶出去。
看见凌瑁尾巴上的毛zhà开，江锦程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隐忍，他扭开脸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门铃响了。
凌瑁更是戒备，年前他买得东西都到了，这几天应该是连快递都没有的。大年初一的，谁会来这里？
正当他还在想东想西的时候，江锦程把他往视线死角推了推，去开门了。
江锦程拎着一大一小的箱子进来。
“你要做什么！”奋军勃起的领地意识终于打败了jiāo流障碍君，凌瑁拦在江锦程面前，态度高傲。
“保护你。”江锦程伸手指了指凌瑁的耳朵，“是真的。”
凌瑁面无表情地看着江锦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么镇定。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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