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十三
燕瑞很快就取了一副棋具过来，凌湘看着燕瑞手里的棋具。棋盘和棋子都是由极好的材料制成的，但都略微有些磨损，可以看出他平日里经常用这副棋具下棋，只是看他这司土阁没事的时候，一般没什么人来访，真不知他是怎么下棋的。
燕瑞似乎看出了凌湘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因着公务繁忙，没时间约人同我对弈，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说来今日还是头一回让我这副棋具见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呢。”凌湘听着有些吃惊，道“星君以前连孚桑都没见过这副棋具？”她说完，便觉着自己这话说得不合适，有些无措地别过脸。燕瑞却不在意地笑笑，道“你也知道师妹最是不喜这些风雅的消遣，且以前师妹不是很愿意与我亲近，所以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凌湘偷偷看着他面上的神情，他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悲伤或心痛，看来他是彻底放下了曾经对孚桑的感情，如此一想，她也放心了不少。她回道“若是星君不嫌弃，日后想下棋了，大可找我。”燕瑞一愣，随即笑着回道“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凌湘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恍惚，但也很快笑着朝他点点头，当做回应了。
两人就开始对弈起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两人平日里都喜好下棋，棋艺也都不错，只是两人下棋的风格却是有相似之处又有所不同。燕瑞的棋风看着温和其实暗藏杀机，而凌湘则是表面上退让实则以退为进，在暗里不下陷阱。两人的棋风表里不一，但与对方对弈却都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感。燕瑞以前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每一步棋中看见自己的心境，而与凌湘对弈却能通过对手看见的自己的不足。而凌湘亦是如此，她平日里与百草园的童子对弈，那些童子的棋艺不错，却因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棋风简单直接，与他们对弈便少了些乐趣，今日难得遇上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便觉趣味无穷。
两人这盘棋差不多下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他们几乎是将棋子都用完了才分出了胜负。两人实力相当，但燕瑞运气好一点，险胜了凌湘一些。本来凌湘也有很大的胜算，只是燕瑞设了个陷阱，让凌湘以为若是她行那一步棋燕瑞就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但凌湘有不愿就此作罢，便没走那一步棋。然其实不管她走不走那一步，燕瑞都有后招，只是她却走了对燕瑞更有利的一步棋，所以才让燕瑞胜了。
两人下完这盘棋后，都觉着这一盘棋就比之前下的棋都要绞尽脑汁，但仍是获益无穷。燕瑞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忍不住叹道“仙子方才可惜了，若没走那一步棋，说不定赢的就是你了。”凌湘不在意地笑道“下棋本就是个消遣，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赢都一样，只要尽兴就好。今日难得碰上星君这么个强劲的对手，我就已是很满足了。”燕瑞道“我也有同感。”
凌湘想到孚桑，便问道“那星君可有和孚桑下过棋？”燕瑞回道“下是下过，只是师妹的棋艺着实让人头疼。她下棋毫无章法，完全不安常理出牌，还霸道得很。她本就对这些没兴趣，和我也只是下过一两次棋。且那一两次后，我也不想在同她下棋了。”凌湘回道“说起来，我也和孚桑下过棋，她确实像星君说的那样。”
燕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凌湘道“你老这么星君星君的叫，显得挺生分的，不如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凌湘一愣，脸上不禁露出欣喜来，他不想与自己太生分，那就是说至少希望和自己做朋友了，燕瑞看她听了这话像是得了个什么宝贝似的，脸色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但看着她面上的笑，他却莫名觉着有种满足的感觉。凌湘呆了片刻，压下心头的喜悦，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叫我仙子了，直接叫我凌湘就行。”燕瑞随即很配合地叫了她一声“凌湘。”
凌湘听着他那低沉如水的嗓音，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觉着自己的心都要酥了，然她明明开心得不行，却还要在面上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是凌湘显然装得不够好，燕瑞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凌湘毕竟是个姑娘家，自是要顾及她的面子，故燕瑞也装作一副没看出来的样子。
燕瑞一边收着棋子，一边问凌湘道“凌湘，你这段时间在司土阁住的还习惯，吃住可还合心意？”凌湘也帮着燕瑞收棋子，回道“说来司土阁的条件还比我那里要好些，我怎会不习惯呢。”燕瑞点头道“那就好。我不知你的喜好，这些都是让司土阁的仙婢杂役帮你打点的，若是你有什么不合心意的，或是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和他们说吧。”凌湘客气道“我在这里住的很好，没什么要求。”
燕瑞笑道“你也真是不挑，帝君以前来我这里做客，没呆多久，就是房间不合心意，饭菜不合胃口的。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还没这么多讲究。”凌湘笑道“帝君身份尊贵自是和我不一样。我以前在族里学医，在药神宫当学徒的时候哪有这个条件讲究。久而久之，后来过得也挺粗糙的。倒是在你这过得比以往都要精细。”燕瑞听她说起旧事，不禁有些好奇，道“听你这么说，你以前没出师的时候过得不太顺遂？”凌湘耸耸肩，道“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哪有那么顺心。我以前在药神宫的时候，可没少被欺负，那时孚桑还帮我出过头呢。”燕瑞听她这样说，一时有些可怜她的不易，道“不过现下你可比他们所有人都厉害了，那些欺负你的人现在还得仰仗着你。”凌湘不置可否道“这就叫风水轮流转。”燕瑞被她逗笑了，没想到凌湘看着温吞，实际上倒还挺有趣的。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燕瑞见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了，索性直接让仙婢把饭菜送到这里来，和凌湘一起吃饭。
凌湘听说他要与自己一起吃饭，惊得说不出话来。燕瑞见她这样，不禁失笑道“不就是和你一起吃个饭，能让你惊讶成这样。”凌湘结结巴巴道“不是······我······”她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个什么来，燕瑞也只是无奈笑笑，玩笑道“难道你不待见我，所以不想同我一起吃饭。”凌湘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燕瑞摆摆手道“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难得你在，大家一起吃饭也热闹些。”他自己说着没觉着有什么，然这话在凌湘听来就有点怪了。她不是性子活泛的人，多她一个，难道就能热闹一些吗？但凌湘面上还是回道“那就听你的。”
燕瑞见她同意了，接着问道“你有什么爱吃的吗？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凌湘回道“我不挑的，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人做什么吧。”燕瑞觉着她是不好意思，便道“你别和我客气，姑娘家都有些自己的偏好，你但说无妨。”凌湘无可奈何道“我真不挑的，只要做的不难吃就基本能吃。”燕瑞仍不死心道“那你总有一两样不喜欢吃的东西吧。”凌湘想了想，道“我不大爱吃花生红枣之类的。”燕瑞有些诧异道“这两样东西对女子的身体很有益，你一个大夫居然不爱吃。”凌湘不置可否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就是不喜欢这两样东西也没办法。”燕瑞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任性的一面。”凌湘被他这么一说，脸有些红了，她不愿让燕瑞见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便背过脸，有些支支吾吾道“你······你开什么玩笑。”燕瑞见她这样，本想开口打趣她一两句，但又怕她脸皮薄，只道“好啦，在这么说下去，这饭就吃不成了。我先让厨子把饭做好吧。”
说完燕瑞就叫来了仙婢，让她去给厨房说做些他们平日里的拿手好菜，送到凌湘仙子这里来。那仙婢退下后，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两个笑仙婢把饭菜端过来了。
这些饭菜都是一些家常菜，看起来也很朴实，不过莫名却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凌湘看着面前饭菜有些出神，燕瑞见状便笑道“你这样看是看不出来的什么的，还是尝尝看我这里的饭菜如何吧。”凌湘脸有些热，拾起筷子，夹了一块最近的豆腐。这豆腐是先煎过得，豆腐表皮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焦皮，这层焦皮吸附了汤汁，没有了原先的酥脆，在嘴里却另有一番微微的摩擦的口感，配上咸鲜的汤汁，简单又美味。
凌湘慢慢地吃完了这块豆腐，又尝了几道其他的菜，这些饭菜说不上有多惊艳，却给人一种很平凡朴实温暖的感觉。这些天燕瑞怕凌湘吃不惯这里的饭菜，还专门让凌湘那里的厨子过来给凌湘下厨，故今天还是她头一回吃到燕瑞这里的饭菜。凌湘对燕瑞道“你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说起来，我那里的厨子的手艺可能还比不上你这里的厨子呢。”燕瑞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就不叫你的厨子过来给你做饭了。”凌湘不好意思地默默鼻子，小声嘀咕道“我有没让你叫他过来。”
她这小小的抱怨被燕瑞听见了，燕瑞抽了抽嘴角，但也只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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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瑞似乎看出了凌湘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因着公务繁忙，没时间约人同我对弈，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说来今日还是头一回让我这副棋具见到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呢。”凌湘听着有些吃惊，道“星君以前连孚桑都没见过这副棋具？”她说完，便觉着自己这话说得不合适，有些无措地别过脸。燕瑞却不在意地笑笑，道“你也知道师妹最是不喜这些风雅的消遣，且以前师妹不是很愿意与我亲近，所以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凌湘偷偷看着他面上的神情，他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没有一丝悲伤或心痛，看来他是彻底放下了曾经对孚桑的感情，如此一想，她也放心了不少。她回道“若是星君不嫌弃，日后想下棋了，大可找我。”燕瑞一愣，随即笑着回道“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凌湘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恍惚，但也很快笑着朝他点点头，当做回应了。
两人就开始对弈起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两人平日里都喜好下棋，棋艺也都不错，只是两人下棋的风格却是有相似之处又有所不同。燕瑞的棋风看着温和其实暗藏杀机，而凌湘则是表面上退让实则以退为进，在暗里不下陷阱。两人的棋风表里不一，但与对方对弈却都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感。燕瑞以前自己和自己对弈的时候，只能在自己的每一步棋中看见自己的心境，而与凌湘对弈却能通过对手看见的自己的不足。而凌湘亦是如此，她平日里与百草园的童子对弈，那些童子的棋艺不错，却因年纪尚小心智不成熟，棋风简单直接，与他们对弈便少了些乐趣，今日难得遇上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便觉趣味无穷。
两人这盘棋差不多下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他们几乎是将棋子都用完了才分出了胜负。两人实力相当，但燕瑞运气好一点，险胜了凌湘一些。本来凌湘也有很大的胜算，只是燕瑞设了个陷阱，让凌湘以为若是她行那一步棋燕瑞就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但凌湘有不愿就此作罢，便没走那一步棋。然其实不管她走不走那一步，燕瑞都有后招，只是她却走了对燕瑞更有利的一步棋，所以才让燕瑞胜了。
两人下完这盘棋后，都觉着这一盘棋就比之前下的棋都要绞尽脑汁，但仍是获益无穷。燕瑞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忍不住叹道“仙子方才可惜了，若没走那一步棋，说不定赢的就是你了。”凌湘不在意地笑道“下棋本就是个消遣，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赢都一样，只要尽兴就好。今日难得碰上星君这么个强劲的对手，我就已是很满足了。”燕瑞道“我也有同感。”
凌湘想到孚桑，便问道“那星君可有和孚桑下过棋？”燕瑞回道“下是下过，只是师妹的棋艺着实让人头疼。她下棋毫无章法，完全不安常理出牌，还霸道得很。她本就对这些没兴趣，和我也只是下过一两次棋。且那一两次后，我也不想在同她下棋了。”凌湘回道“说起来，我也和孚桑下过棋，她确实像星君说的那样。”
燕瑞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凌湘道“你老这么星君星君的叫，显得挺生分的，不如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凌湘一愣，脸上不禁露出欣喜来，他不想与自己太生分，那就是说至少希望和自己做朋友了，燕瑞看她听了这话像是得了个什么宝贝似的，脸色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但看着她面上的笑，他却莫名觉着有种满足的感觉。凌湘呆了片刻，压下心头的喜悦，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叫我仙子了，直接叫我凌湘就行。”燕瑞随即很配合地叫了她一声“凌湘。”
凌湘听着他那低沉如水的嗓音，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觉着自己的心都要酥了，然她明明开心得不行，却还要在面上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是凌湘显然装得不够好，燕瑞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凌湘毕竟是个姑娘家，自是要顾及她的面子，故燕瑞也装作一副没看出来的样子。
燕瑞一边收着棋子，一边问凌湘道“凌湘，你这段时间在司土阁住的还习惯，吃住可还合心意？”凌湘也帮着燕瑞收棋子，回道“说来司土阁的条件还比我那里要好些，我怎会不习惯呢。”燕瑞点头道“那就好。我不知你的喜好，这些都是让司土阁的仙婢杂役帮你打点的，若是你有什么不合心意的，或是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和他们说吧。”凌湘客气道“我在这里住的很好，没什么要求。”
燕瑞笑道“你也真是不挑，帝君以前来我这里做客，没呆多久，就是房间不合心意，饭菜不合胃口的。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还没这么多讲究。”凌湘笑道“帝君身份尊贵自是和我不一样。我以前在族里学医，在药神宫当学徒的时候哪有这个条件讲究。久而久之，后来过得也挺粗糙的。倒是在你这过得比以往都要精细。”燕瑞听她说起旧事，不禁有些好奇，道“听你这么说，你以前没出师的时候过得不太顺遂？”凌湘耸耸肩，道“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哪有那么顺心。我以前在药神宫的时候，可没少被欺负，那时孚桑还帮我出过头呢。”燕瑞听她这样说，一时有些可怜她的不易，道“不过现下你可比他们所有人都厉害了，那些欺负你的人现在还得仰仗着你。”凌湘不置可否道“这就叫风水轮流转。”燕瑞被她逗笑了，没想到凌湘看着温吞，实际上倒还挺有趣的。
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燕瑞见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了，索性直接让仙婢把饭菜送到这里来，和凌湘一起吃饭。
凌湘听说他要与自己一起吃饭，惊得说不出话来。燕瑞见她这样，不禁失笑道“不就是和你一起吃个饭，能让你惊讶成这样。”凌湘结结巴巴道“不是······我······”她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个什么来，燕瑞也只是无奈笑笑，玩笑道“难道你不待见我，所以不想同我一起吃饭。”凌湘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燕瑞摆摆手道“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难得你在，大家一起吃饭也热闹些。”他自己说着没觉着有什么，然这话在凌湘听来就有点怪了。她不是性子活泛的人，多她一个，难道就能热闹一些吗？但凌湘面上还是回道“那就听你的。”
燕瑞见她同意了，接着问道“你有什么爱吃的吗？我让人做些你爱吃的。”凌湘回道“我不挑的，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人做什么吧。”燕瑞觉着她是不好意思，便道“你别和我客气，姑娘家都有些自己的偏好，你但说无妨。”凌湘无可奈何道“我真不挑的，只要做的不难吃就基本能吃。”燕瑞仍不死心道“那你总有一两样不喜欢吃的东西吧。”凌湘想了想，道“我不大爱吃花生红枣之类的。”燕瑞有些诧异道“这两样东西对女子的身体很有益，你一个大夫居然不爱吃。”凌湘不置可否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就是不喜欢这两样东西也没办法。”燕瑞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任性的一面。”凌湘被他这么一说，脸有些红了，她不愿让燕瑞见到自己脸红的样子，便背过脸，有些支支吾吾道“你······你开什么玩笑。”燕瑞见她这样，本想开口打趣她一两句，但又怕她脸皮薄，只道“好啦，在这么说下去，这饭就吃不成了。我先让厨子把饭做好吧。”
说完燕瑞就叫来了仙婢，让她去给厨房说做些他们平日里的拿手好菜，送到凌湘仙子这里来。那仙婢退下后，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两个笑仙婢把饭菜端过来了。
这些饭菜都是一些家常菜，看起来也很朴实，不过莫名却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凌湘看着面前饭菜有些出神，燕瑞见状便笑道“你这样看是看不出来的什么的，还是尝尝看我这里的饭菜如何吧。”凌湘脸有些热，拾起筷子，夹了一块最近的豆腐。这豆腐是先煎过得，豆腐表皮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焦皮，这层焦皮吸附了汤汁，没有了原先的酥脆，在嘴里却另有一番微微的摩擦的口感，配上咸鲜的汤汁，简单又美味。
凌湘慢慢地吃完了这块豆腐，又尝了几道其他的菜，这些饭菜说不上有多惊艳，却给人一种很平凡朴实温暖的感觉。这些天燕瑞怕凌湘吃不惯这里的饭菜，还专门让凌湘那里的厨子过来给凌湘下厨，故今天还是她头一回吃到燕瑞这里的饭菜。凌湘对燕瑞道“你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说起来，我那里的厨子的手艺可能还比不上你这里的厨子呢。”燕瑞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就不叫你的厨子过来给你做饭了。”凌湘不好意思地默默鼻子，小声嘀咕道“我有没让你叫他过来。”
她这小小的抱怨被燕瑞听见了，燕瑞抽了抽嘴角，但也只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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