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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着他就行”他指了指已经转过街角的男子。

  “他不是在我们府上当差吗?”

  “我一连几天都碰见他去yào铺,觉得奇怪,大殿下的病已经好了,是不需要这么多yào的。”

  我也不解:“这么说来确实奇怪。”

  “他必有别的目的。”

  远远瞧见那名男子果然又进了yào铺。

  我们赶紧跟上前去,躲在yào铺对面的书店里,眼光直盯着那名男子的一举一动。

  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他有何异常。“他好像没什么问题。”我转头对景潇说。

  “快看!”景潇突然道。只见那男子在付银子的时候,递了个信封给郎中,郎中立刻接过放在怀里。

  “果然有猫腻,景潇你可真厉害!”我一边赞赏着,一边打算走出书店,找郎中问个明白。

  “别着急。”景潇挡在我身前:“现在出去反而功亏一篑,再等等看他们如何处置那封信。”

  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时差。直到yào铺打烊,我们尾随着郎中到了城郊的一个小竹林里。有一小茅屋出现在竹林深处。郎中叩了叩门,开门的果然是玲珑!郎中将信恭敬地jiāo于玲珑,便离开了。

  “大殿下把玲珑姑娘藏得真好,难怪世子找了好几天都不见玲珑姑娘的芳踪。”景潇打趣道。

  我却恨恨地说:“这个玲珑,到现在还把大哥迷得死死的!我得赶紧回去告诉父王。”

  正要走,却见大哥也来到竹林。

  我和景潇皆吃惊不小,趁着微黑的夜色,绕到屋后的土坡下面藏着。

  “此地不宜久留”我悄声对景潇道,“我们等他们进屋之后就赶紧回去吧。”

  “只怕暂时回不去了。”景潇无奈道。“为何?”我不解地问。

  不过刹那之间,屋前便传来刷刷地拔刀的声音,然后就是激烈的刀剑碰撞之声。

  “父王派了杀手来!”我惊叹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冲出去救人也不是,呆在这里好像也不合时宜。我惶恐地盯着景潇。他却牢牢地拽住我的胳膊,帮我做了选择。

  “就在这呆着……玲珑恐怕要香消玉殒了。”景潇道。

  “可大哥还在外面。”

  “他们是不会伤着大殿下的。”景潇叹息一声,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

  “玲珑!”突然传来大哥绝望地喊叫。我身子惊得往后一缩。玲珑死了。

  我立刻从土坡后面跑了出去,景潇拦我不住,也跟着出来。

  此时已不见了刺客的踪影。只大哥一人泪流满面地跪倒在地,深情地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美丽女子,她心脏中了一剑,命不久矣。

  “大殿下……如今玲珑……不欠你什么了……”说罢,缓缓闭上了眼。

  “玲珑!”大哥失声道,“你不需要还什么。”大哥吻上玲珑的额头,失神地把玲珑紧紧抱在怀里。

  看到这一幕,我颇为动容。我走进对大哥道:“大哥节哀,玲珑姑娘她……”我一时语塞,想了想,接着道:“是个好姑娘。”

  大哥缓缓抬头,也不问我和景潇为何在此。只道:“你们只知玲珑为刘昭指使,却不知玲珑她也是个女子,也会有心中所爱。今日玲珑因权谋争斗为我而死,以后我便不再参与任何朝堂争斗之事,还她一个清净。”

  我哑然,难怪大哥对玲珑如此情真意切,玲珑是真的爱上了大哥。

  然而,淮南的紧张局势并没有因为玲珑的死有所缓和。据说,寿春城内来了些邺都的jiān细,让父王和二哥很是头疼。大哥自打失去玲珑之后,便终日在府中醉酒度日。我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中练练笛子,看看闲书,过着悠闲的日子。只是看着父王和二哥整日眉头紧锁地忙来忙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年。

  直到一日,一个震惊大周的消息传到寿春:皇上驾崩,刘昭继任新皇。老太后因伤心过度,在先皇驾崩的三日后也跟着先皇去了。

  皇帝驾崩、新皇继任本是常事,但父王却更加忧心忡忡。刘昭一直对淮南心怀芥蒂,他当上皇帝,迟早会对淮南动手。

  果然,父王将我和大哥、二哥召进书房,道:“前日接到刘昭的诏书,要淮南派世子前往邺都为先皇奔丧。”

  二哥忿忿不平道:“明面上是奔丧,实则是怕父王举兵造反,让我去做人质。”

  父王道:“此行虽凶险,但既然是做人质,倒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上前一步,对父王道:“苒儿愿意代替二哥去邺都。二哥身为世子,是淮南未来的希望,当然不可以身涉险,应当在寿春替父王分忧。大哥嘛……”我瞥了一眼还未从情伤中痊愈的大哥,那日他已说过不再涉足朝堂纷争,自然是不再适合担此大任的。我随口寻了个理由道:“大哥还需要好好调养身体。自然我去最合适。”

  二哥闻言,道:“苒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怎么能自己躲在寿春,让你去冒险。”

  “二哥尽管放心,我毕竟是女流之辈,儿时也与刘昭有些jiāo情,刘昭不会对我怎样的。到时,我会将邺都的情况及时告知父王,若刘昭心怀不轨,父王也好有所准备。”

  父王狠瞪了一眼大哥,道:“你打算醉酒度日到何时?”

  大哥冷笑道:“儿臣不过是个不中用的人。过不得机关算尽的日子。”

  父王冷哼一声,大约早已看透大哥的用意,只得对我道:“苒儿,你三日后出发。我会安排高手护你周全。让景潇先生跟着你一起去,你行事有些莽撞,凡事多和他商量。”

  “苒儿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过去一大半了,不嗨皮

  ☆、第十三章

  这天夜里,父王来我房中。自邺都归来,父王忙于政事,已许久未曾来过。烛光照得父王鬓角的白发盈盈闪闪。父王一脸倦容,看来今日又是十分劳累。

  此时我正梳洗完准备入睡,父王抚着我的手,眼里含着不舍道:“我是极舍不得你去邺都的。可是身为藩国之主,必须得为淮南的将来考虑。”

  “父王,我知道。我也不怕。”我微笑道。

  父王伸手摸摸我的头:“苒儿,你记住,如果事情有变,便立刻离开邺都,找个地方隐居。也不要回淮南。”

  我心中一震,既不能留在邺都,也不可回淮南,难道说……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父王说的‘有变’,是……要起兵吗?”

  父王神色严肃,眼神极其地坚定“是的。”

  听闻此言,我反而十分很平静,只道:“无论父王做什么,苒儿都会支持父王。”

  父王眼睛有些湿润,他揽着我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到了邺都之后,一切小心,万不可逞强,凡事自保要紧。”

  “嗯。”

  三日后,父王、大哥、二哥一路送我到寿春城外,大哥与二哥皆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父王眼中多了更复杂的情绪。我强作笑颜道:“回去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二哥道:“你到了邺都,可别乐不思蜀了,记得多来信。”

  “好!”我使劲招了招手,便转身进到马车里。忍着的泪水一下从眼眶中决堤而出。此番离开,不知何时能再相见,父王、大哥、二哥,各自保重!

  一路上,全然没有了上次去邺都时的愉悦,景潇担心我闷坏了,时不时进到马车里和我聊天。

  “去到邺都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景潇问道。

  “好像没有最想做的事情。” 我又仔细想了想:“倒是有点儿想念李悦儿了,到时候去她府上做客。你呢?”

  “我听说邺都有个叫‘书香坊’的地方,可以买到名人墨客的书法和画作,我想去搜罗几幅名画来搜藏。”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

  “反正你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闲着也是闲着。”

  “去可以,别找我借钱。”

  “这就不用你cāo心了。”景潇摸摸口袋,得意道:“我陪你去一趟邺都,王爷可给足了我俸银。”

  在路上的这小半月,我和景潇谋划完了如何在邺都过得逍遥自在,又商量好了每天吃什么、谁做东。在百无聊赖里,终于到了邺都城外的驿站。

  当初,我与父王、二哥便是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才进城的。这次到驿站时,虽是上午,但我还是打算在此修整一下,明日再进宫去见刘昭。

  刚沐浴更衣完毕,清音来禀告道:“明将军已在门外等了好些时候了。”

  我这一刚到邺都,他们就等不及来打探虚实?“叫他进来。”

  门被打开,明沧着一袭白衣走了进来。

  我斜眼看了看他,淡淡道:“说吧,什么事?”

  “无事。”

  “无事来作甚?”我转过身去,发现明沧正一副失落的表情。

  “我只是想见你。苒儿,你果真对我已经不再有……”明沧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眉毛微蹙,怀着些许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热流,我明白这是何意义,也深知它的危险。我避开他的眼光,只道:“我不会再与你有何瓜葛。你若是想打探什么消息,我是断不会告诉你的,你既然无事,就请回吧。”

  明沧眼中的期待熄灭了:“自从离开寿春后,我以为你我或许缘分已尽,不会有再见面的一日。谁知,淮南王竟把你送来了邺都。”

  “来了又如何,这一次,我是再不会受你的骗了。”

  明沧轻叹一声:“苒儿,我并未骗过你,只是你一直不愿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真相?”我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与刘昭串通好,挑拨我父王与王兄的关系?让玲珑担着淮南秀女的名义到皇宫做不轨之事嫁祸于父王?”

  闻言,明沧额上的青筋跳动,但他忍着怒火,并未发作:“苒儿,到头来,你在意的始终不是你我的这段情。”

  见他如此,我接着不冷不热地刺激他道:“情?你有过吗?”

  明沧猛地走到我身边,低下面庞狠狠地吻上我的唇。他吻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化解心中的怒火,他的舌头忽地撬开我的嘴,直往里面探入。我未做任何回应,只是使劲想要把他推开,奈何他的双手紧紧地环住我的背,只得任由他摆布。

  他终于放开了我,眼光却冷若寒冰。

  “你走罢。”我抹了抹嘴,“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未言语地走出房间。我望向门外,只看见一袭渐行渐远的白衣。

  第二日,我和景潇入宫见刘昭。

  刘昭一身孝服坐于龙座之上,有着与年龄并不相称的威仪。上一次来,龙座上还坐着和蔼可亲的皇帝叔叔。

  刘昭虽年轻英俊,但一副俊美的皮囊下,确实一颗城府极深的帝王之心。能在局势复杂的邺都稳稳坐上新皇的位置,一定经过不少的明争暗斗,权谋算计。而他,已经不再是我儿时的昭哥哥了。他是一个视淮南国为眼中钉的新君。

  我缓缓走过列于左右的满朝文武,跪下恭敬道:“淮南公主刘苒,参见陛下。”

  刘昭温和道:“妹妹快快请起,你我本是兄妹,不必多礼。只是父皇驾崩不久,我不忍登基,这声‘陛下’我是万万受不得的。妹妹还是唤我‘太子’吧。”

  “是。”我暗觉刘昭果然不是平凡之辈,行事滴水不漏。

  刘昭又道:“本是诏世子刘来奔丧,为何是妹妹前来?”

  “二哥日前打猎时不慎摔断了腿,下不得床。父王担心耽误了为先皇奔丧的大事,故遣我前来。”

  刘昭听闻,作担心状:“世子现下如何,可有好好医治?”

  “我出发时,二哥仍卧病在床。不过,父王吩咐了医师日夜守护着二哥,想来不会有大碍。”

  刘昭似松了口气,又命左右道:“你们去挑拣一些皇宫上等的金疮yào,速速送往寿春。”

  “谢太子厚爱!”我作揖道。

  “上次妹妹来邺都住的便是曲台殿,这次曲台殿早已为妹妹准备妥当,妹妹旅途劳顿,暂且先去休息。”

  “谢太子!”

  刘昭演得一出兄妹情深的好戏,便我把囚在宫中不让我四处走动。我心里虽恨,可也不能当着百官的面拂了他的颜面,只得先答应着,日后另想办法。

  从大殿上退下,无意间眼锋扫过站在一侧的明沧,他眼光漠然,似乎并不在意我与刘昭冠冕堂皇的谈话。

  我在曲台殿住下,但景潇是淮南的外臣,只能住在邺都城内的客栈。虽与景潇断了联系,想想如此也好。我如今被圈在宫内,各处都是刘昭的眼线。景潇在宫外,还可以暗中帮父王通风报信,也算不枉此行。我便认真吩咐了父王的派的护卫,务必保护景潇的安全。

  在皇宫的日子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在先皇下葬之前,每过一段时辰,均要进行规定的悼念仪式。仪式由司礼的官员主持,无论后宫妃嫔、皇亲国戚、还是朝臣,都披麻戴孝,按等级逐次跪于殿前的空地上,或恸哭、或低声垂泪。满地跪着的人,也不知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李悦儿也跪在列,她哭得梨花带雨,很是伤感,看来皇帝叔叔当年待她甚好。因为奔丧的缘故,虽然来皇宫了好些日子,也不曾与她好好聊天叙旧,再一想她与刘昭的关系,总觉得我们之间不能再似以往一样亲近。

  好几天下来,甚是疲惫,只有晚上才可略微舒展身子。这夜,坐在曲台殿的院子里,仰望天空。邺都的月色和寿春一样美丽,只是寿春靠海,晚上的风吹得有些凉,而邺都的夜晚平静而温和。沉浸在一片安详的月色里,突然涌上吹笛的兴致,便吩咐清音把我的笛子取来。

  清音递来了笛子凉凉的,我低头一看,果然是明沧送的墨玉笛。

  “清音,我之前的竹笛可有带来?”

  “未曾带来。奴婢见公主前些日子甚是喜欢这支笛,便只带了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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