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也看到了我和毛瞬醒目的情侣装，所以一下子也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发什么疯？”毛瞬一把把刘淑从地上抓起来，让她站好。
“我就是发疯了，因为我见不得你俩好。看到你俩亲密的在一起，我嫉妒的要疯掉了。”刘淑的语气充满着悲伤、哀怨、表情更是骇人的偏激。她陷进一份爱里无法自拔，渐渐呈现出了病态。
“是你让她来的，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毛瞬逼问。
怎么突然感觉他俩这情节像一对情侣在吵架，而我是pào灰，我和毛瞬身上的情侣装是对刘淑赌气的产物。
天呐，我有一种我是小三的感觉？？还是没有正宫长得漂亮的小三。我想是我想多了。
这时一个干净清亮的声音传来。“从你决定让杨梅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又这样耍疯，我都替你丢脸。”
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男人，据说他是会所的经理，也是毛瞬的好兄弟，俩人一起这么多年，他知道其中所有的事情。
“走吧，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更难堪。”那年轻经理专注的看着刘淑，语气里带着宽慰和心疼。
听到这句话，刘淑控制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然后跟着他转身离开。
好戏散场，周围的“”观众渐渐散去。
我推了推毛瞬。“你……要不要去劝劝她？”
毛瞬看了眼我脸上的红肿，气结地嗤笑。“你倒是心大！”
“毕竟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好吧，其实我也很受伤，也需要安慰，更想找个地方静静。
无辜的毛瞬一脸的无可奈何。“我能说我也深受其害嘛。”
瞧这人真是的。
空位挺多的，我在角落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毛瞬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脸上清晰的“五指山”，露出满脸的疼惜和担忧，却什么也没说。以前他那么油腔滑调会安慰人，现在却仅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
时间将他打磨的寡言内敛，外加太长时间没见，我们在空白了几年的时光空隙里，还没找到曾经畅所yù言的相处模式，所以当下只知道爱着就是爱着，无从表达。
“我不是小三吧，虽然她打了我，可我怎么有种抢了她男人的感觉”。我是个简单的直肠子，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憋不了太久，也很容易去原谅。
毛瞬好气又好笑地捏着我的鼻子。“你还真会给自己带帽子。”
“那，肩膀借我用用。”毕竟从小到大，我爹妈都没舍得打我一下，现在被人当众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将我揽过，靠在他的肩头。“我肩膀的位置是你的专属，我的怀抱也永远只为你敞开。”
终于听到了一句让我小感动的话，我吸了吸鼻子，这几天的努力似乎都变得值了。
我靠在毛瞬的肩头，脑子里闪现着刘淑偏激的脸庞。我明白刘淑是因为多年来独自爱着，因着这份单恋付出了太多而得不到回应，所以她心里失去了平衡。且她又是个要强的人，越是得不到越努力想要得到，如飞蛾扑火般，爱的猛烈，爱的偏执，爱的不顾一切-----最后导致这份感情俨然变得畸形了。
--
☆、毛瞬唱歌
晚上九点以后大厅人很多了。之前跟刘淑一起离开的那个年轻经理走过来，说：“毛瞬，该你出场唱歌了。”
我有些意外。以前每次毛瞬对我煽情地唱情歌，我都觉得那声音鬼哭狼嚎，吓人的紧。没想到现如今他竟然靠这个谋生，而且看似还挺受欢迎。
我猜他的听众可能都是些外貌协会的女孩子，大概只要长得帅，唱的如何无所谓的吧。
我期待地看着毛瞬上台，正准备好好欣赏他的音乐，看他长进了多少时，那个经理转过来跟我打招呼。“你好，梅子。”
“你好，经理。”看来有不少人知道这段三角恋情，要不，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我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能熟稔地叫出我的名字。
“别叫经理，既老又生分。叫我阿扬吧，这边都是这样叫的。”
我点点头，知道他过来肯定是要对我说点什么，并且是跟刘淑有关的。
阿扬招手让服务生端来喝的，我在一旁静等着他开口。
“来喝一杯。”东西端过来，阿扬取了杯酒递给我。“以后常在这里，不会喝酒可混不下去的。”
我很真诚地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不会喝，也从来不喝。而且我打算找份正式工作，没打算要来这里陪酒混生活。”
“呵呵”。阿扬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还是跟毛瞬在一起上班比较好，这样多跟他接触，才能早点把他带走。”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想法。不过，我想你们这里并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用眼睛瞟向不远处被客人摸了屁股，还要挤出谄媚笑容的女服务员。
“你不是做财务的吗？可以在收银台帮忙收个钱，工资别人多少你多少。”
我有些诧异和怀疑他对我状况的清楚程度。“连我做什么工作你们都清楚，看来我在这里是个热门人物啊。”
“对啊，谁让毛瞬是个大帅哥，追捧他的女人特别多，甚至有人想要包养他。不过他对这些却很是不屑，大概除了你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包括刘淑。”他晃了晃杯子里的液体。“毛瞬是个外面洒脱不羁，其实内心安静沉闷的人。他喜欢一个人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唱一首名叫“梅落瞬间”的歌，那是他自己创作的。”
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梅落瞬间---梅落瞬间，我自然明白这首歌的含义，和毛瞬的用情至深。
“只要闲下来，他就会反复弹唱这首歌，像是在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思念。他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都会坠入自己的世界。而每次只要他唱这首歌，刘淑就会难过地哭……”如果没看错的话，我观察到了阿扬提到“刘淑会难过地哭”时，流露出了落寞和疼惜。
“我们很好奇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天刘淑喝醉了，哭喊着讲述了你的存在。于是我们便知道了像梦一般存在，像迷一般被毛瞬深爱着的你。你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斟酌比较贴切的用词。“很独特的存在。所以我们大家都想看看你，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毛瞬痴痴念念。今天终于见到了。所以，来---我敬你。”
我暗自苦笑，想看看我这个很独特的存在？你们确定没有存着想看看在毛瞬心里yīn魂不散的女人，会长成什么样子的心吗？
见我愣怔着未动，阿扬又举起了杯子。“这杯酒算是为你接风。”
出于礼貌，这次我不得不端起杯子，意思着抿了一口，然后自认淑女的我不得不在心里bào粗口了---他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超难喝，超辣。我敢肯定这家伙跟刘淑一伙的，要故意整我。我忍住没像第一次喝酒被辣得吐舌乱窜的孙悟空，尽量让自己不要失了态。
老江湖的阿扬淡笑。“多喝几次就好了，你想知道他们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我知道阿扬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毛瞬和刘淑。绕了那么远，现在终于要步入正题了。我保持有礼的微笑。“你找我不就是为了要说这个吗？我一直在等着呢。”
阿扬意外，随即莞尔。“你不像刘淑说的那样傻哈。”
“借她吉言，我傻人傻福。况且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傻，我只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简单化，把所有的情绪都乐观化而已。或许在某些人眼中我是又傻又二，但我只能说‘世人看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毕竟人生不过吃喝拉撒这么点事，而且在这个没有任何保障的社会里，说不定哪天走在街上就嗝屁了呢，所以何必把一些事情弄得那么复杂，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了才是人生的境界。“难道你觉得，偏执地不知回头，不懂得爱惜自己的生活，为了一段单相思而毁掉自己人生的人是智慧的？”
“你倒是早早看明白，看透彻，领悟到了。”
☆、无法想象的过往
之后阿扬对我说的，是我打死也想象不出来的情节。我没有觉得毛瞬有多可恶或者坏，我只想好好的对他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是非常美好的。
阿扬说，他和毛瞬是在厂子里认识的，后来毛瞬收到妈妈再婚的消息，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任何牵念，于是放任自流地坐上了那辆大巴车来到了这个城市，当时阿扬跟他一起。
来到这个城市的他们人生地不熟，既没吃没喝也没落脚的地方。于是俩人就去网吧偷东西，看谁睡着了容易下手，到手了之后俩人好开心的分享战果，日子没心没肺没人管，自由却也颓废的不像话。没几天他们偷够了租房子的钱，于是摆脱了睡银行自助服务间的生活。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情绪几乎崩溃，我完全不相信阿扬口中的那个毛瞬，和我认识的那个有骨气的美好少年，会是同一个人。
我稳住情绪，知道这才是一个开头而已。
租好房子，需要做饭的东西啊，所以他们白天去附近村子里踩点，晚上看谁家没人就把他家的煤气罐或者锅碗瓢盆偷回来用，就是这样置办了一套厨房用品，有时候偷不到值钱的东西，没东西吃，他们就去农家地里去偷菜，有一次还偷到一只鸡开了荤，那一天是除夕。他俩一遍剔牙一边看别人家冒出的炊烟，感觉心里空空的。也是在那一天，他们找到了归属。
他们窗台上正在看烟花，来了一伙人。带头的是他俩经常光顾的那个网吧的网管。那网管指着他俩说：“就是他俩经常偷东西。”
然后那几个人迅速上前堵住了大门，把毛瞬和阿扬打了一顿。挨完打的他俩并没有觉得痛苦和难过，而是有种解脱的开心畅快。后来这群人了解到了他俩的事情，主动找他们加入“组织”。自此毛瞬和阿扬正式开启他们所谓的古惑仔之路。
一条很多人都嫌之，恶之，避之若浼之路。
于是他们不再小偷小摸，而是帮忙收保护费。后来他们租住的那栋楼成了他们这一伙人的根据地。有的时候人太多，入不敷出，他们有的人就找女朋友，让女朋友出去挣钱，而他们拿着这些钱再去花天酒地。阿扬不喜欢那种生活方式，就到现在这个会所当了保安，由于有后台，他很快混了个经理。
这里成了他们的娱乐场。毛瞬喜欢自由自在，喜欢一个人弹吉他发呆，好多时候他是靠阿扬养着的。直到有一次阿扬给他买了个手机，可以登录□□。毛瞬刚上线，手机就不停的响。而毛瞬只是瞥了眼，就将手机扔得远远的。阿扬捡起来看到所有的消息都来自一个叫刘淑的女孩发来的。从言语中不难看出找不到毛瞬，她有多着急难过。
阿扬见过刘淑一面，那次见面让他觉得刘淑美若天仙，漂亮的简直不像话。他知道刘淑喜欢毛瞬，在感情的世界里这个不算什么，喜欢是一种感觉，感觉好就行，未必非得得到不是。于是阿扬就偷偷把他们现在的地址发了过去。
收到地址的刘淑当天就赶了过来，阿扬去车站接的她。当时是春天，刘淑站在一颗花树下，却比花儿还要娇美上几分。刘淑看见毛瞬时，抱着他大哭了一场，根本没有注意到阿扬的存在。
而当时毛瞬那冷漠甚至有点嫌恶的神情，让阿扬有想揍他的冲动。当时的阿扬不知道他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像刘淑这样美好，又死心塌地的女孩，毛瞬为何不知珍惜。
阿扬把刘淑安排在会所当服务员，但刘淑长得漂亮太容易让一些人产生不安分的举动，但有他罩着，刘淑每次都有惊无险。
后来刘淑感觉去包厢当点歌公主挣钱多来钱快，于是就去当了点歌公主。她用挣到的钱给毛瞬置办吃穿用度的东西，却都被毛瞬给扔了出去。毛瞬没给过刘淑一个好脸色，可尽管那样刘淑还是小心翼翼的陪着他，并且甘之如饴。
有一次，毛瞬喝了些酒，就在工作结束后，拿着吉他上台弹唱歌曲。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醉了。老板觉得他弹唱的非常不错，就让他当了驻场歌手。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足够他花。
有吃有喝有住，可以弹弹唱唱，可以偶尔去练练拳脚，这种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毛瞬喜欢的。
毛瞬驻唱之后，每天必唱那一首充满着幸福滋味和思念味道的歌---梅落瞬间。而每次刘淑听到就会伤心地哭。
有一天刘淑喝醉了酒，她借着酒意在毛瞬唱这首“梅落瞬间”时，跑到台上摔了毛瞬的吉他，并将毛瞬从椅子上推了下去。她哭诉毛瞬没良心，不懂珍惜眼前人，反而去思念一个自认为洒脱离开，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相遇的笨蛋。
从地上爬起来的毛瞬，没理会疯闹的刘淑，在落寞中摇摇晃晃走回了家。
“多情却被无情恼”。刘淑泪眼婆娑地，盯着毛瞬渐行渐远的背影，哭的撕心裂肺。站在台下的阿扬，看着伤心不已的刘淑，心疼的厉害，却也只能远远张望。
后来刘淑当了妈咪，自己领了个队，开始变得忙碌，没在过多的去找毛瞬，只是偶尔去帮他洗下衣服。
大概一个月前的一天，刘淑坐在这里抽烟，说要为毛瞬的未来做下打算，不能让他这样空度时光，随意混下去了。刘淑说她无意中看到了毛瞬写的日记，日记中毛瞬写道：这世上有太多留不住的好时光，回不去的旧模样。就连未来也让他觉得迷惘彷徨，没有希望。无所牵念的日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虚壳，空空的，毫无意义。他讨厌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甚至希望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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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毛瞬一把把刘淑从地上抓起来，让她站好。
“我就是发疯了，因为我见不得你俩好。看到你俩亲密的在一起，我嫉妒的要疯掉了。”刘淑的语气充满着悲伤、哀怨、表情更是骇人的偏激。她陷进一份爱里无法自拔，渐渐呈现出了病态。
“是你让她来的，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毛瞬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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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瞬好气又好笑地捏着我的鼻子。“你还真会给自己带帽子。”
“那，肩膀借我用用。”毕竟从小到大，我爹妈都没舍得打我一下，现在被人当众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将我揽过，靠在他的肩头。“我肩膀的位置是你的专属，我的怀抱也永远只为你敞开。”
终于听到了一句让我小感动的话，我吸了吸鼻子，这几天的努力似乎都变得值了。
我靠在毛瞬的肩头，脑子里闪现着刘淑偏激的脸庞。我明白刘淑是因为多年来独自爱着，因着这份单恋付出了太多而得不到回应，所以她心里失去了平衡。且她又是个要强的人，越是得不到越努力想要得到，如飞蛾扑火般，爱的猛烈，爱的偏执，爱的不顾一切-----最后导致这份感情俨然变得畸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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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经理。”看来有不少人知道这段三角恋情，要不，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我来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能熟稔地叫出我的名字。
“别叫经理，既老又生分。叫我阿扬吧，这边都是这样叫的。”
我点点头，知道他过来肯定是要对我说点什么，并且是跟刘淑有关的。
阿扬招手让服务生端来喝的，我在一旁静等着他开口。
“来喝一杯。”东西端过来，阿扬取了杯酒递给我。“以后常在这里，不会喝酒可混不下去的。”
我很真诚地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不会喝，也从来不喝。而且我打算找份正式工作，没打算要来这里陪酒混生活。”
“呵呵”。阿扬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还是跟毛瞬在一起上班比较好，这样多跟他接触，才能早点把他带走。”
“你倒是很了解我的想法。不过，我想你们这里并没有适合我的工作。”我用眼睛瞟向不远处被客人摸了屁股，还要挤出谄媚笑容的女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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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诧异和怀疑他对我状况的清楚程度。“连我做什么工作你们都清楚，看来我在这里是个热门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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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梅落瞬间---梅落瞬间，我自然明白这首歌的含义，和毛瞬的用情至深。
“只要闲下来，他就会反复弹唱这首歌，像是在喃喃自语，像是在诉说思念。他每次唱这首歌的时候都会坠入自己的世界。而每次只要他唱这首歌，刘淑就会难过地哭……”如果没看错的话，我观察到了阿扬提到“刘淑会难过地哭”时，流露出了落寞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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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苦笑，想看看我这个很独特的存在？你们确定没有存着想看看在毛瞬心里yīn魂不散的女人，会长成什么样子的心吗？
见我愣怔着未动，阿扬又举起了杯子。“这杯酒算是为你接风。”
出于礼貌，这次我不得不端起杯子，意思着抿了一口，然后自认淑女的我不得不在心里bào粗口了---他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超难喝，超辣。我敢肯定这家伙跟刘淑一伙的，要故意整我。我忍住没像第一次喝酒被辣得吐舌乱窜的孙悟空，尽量让自己不要失了态。
老江湖的阿扬淡笑。“多喝几次就好了，你想知道他们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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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早早看明白，看透彻，领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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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扬说，他和毛瞬是在厂子里认识的，后来毛瞬收到妈妈再婚的消息，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任何牵念，于是放任自流地坐上了那辆大巴车来到了这个城市，当时阿扬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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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住情绪，知道这才是一个开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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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毛瞬喝了些酒，就在工作结束后，拿着吉他上台弹唱歌曲。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醉了。老板觉得他弹唱的非常不错，就让他当了驻场歌手。虽然收入不多，但也足够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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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瞬驻唱之后，每天必唱那一首充满着幸福滋味和思念味道的歌---梅落瞬间。而每次刘淑听到就会伤心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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