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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虽然被称作是阳之子漩涡鸣人的挚友,但也曾是浸泡在仇恨与血泪中多年的超S级逃忍。

  地下黑市、换钱所里,宇智波佐助头颅的价格,在忍界大战后标着天文数字,成为传说。

  七岁之前在木叶忍村逼仄的宇智波族地生活,十二岁之前在家、学校两点一线的走动,十六岁之前在大蛇丸的地下秘所中不见天日地修炼。十六岁之后,一切结束,也是新开始之时,佐助才得以见到了更广阔的世界。

  动乱之后的世界,并不像教科书中所记的那样简单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忍界五大国联军获胜,五大国进入了和平期。

  和平与安定是稀罕的,斗争与矛盾才是这世上永不停歇的事情。

  在外行走的佐助,没有什么能入眼的敌手,即使是失去了一边的惯用手。流浪在外的日子,他无可遏制地回忆起了过去的细碎点滴。

  就像是曾经受过深可见骨的重伤,即使是现在愈合了、有衣服挡住了,却还有一条丑陋的瘢痕在那里、在心上。

  那瘢痕不会痛,但会痒,瘢痕粗糙的触感会吸引手不停摩挲。

  严肃的父亲富岳、温柔的母亲美琴,还有深爱着自己的兄长鼬,他们的音容笑貌,二十岁的佐助用大把的时间细细地在回忆中翻找着。

  七月二十三日,宇智波佐助二十岁的生日这天,没有任何庆祝。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他披着穿的陈旧的斗篷,独自在土之国极北的荒漠行走着。

  “鸣人!已经四个月了!四个月了!佐助一封信都没有寄来!”小樱蹭一下站起,拍着桌子,把鸣人吓了一跳:“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至少三个月应该来一封信吧!”

  “可能是他忘了写信吧。”鸣人抖了抖脸上的胡须,不敢直视此刻生气的小樱。

  “我昨天去了情报部一趟,井野也悄悄告诉我了,三个多月了,木叶所有的探子都没有任何关于佐助的信息。”

  “那……佐助最后的消息有吗?”

  “最后的消息是佐助出现在土之国北方,这之后就没有任何情报了。”

  鸣人挠了挠头:“嗯……别的人,比如鹰小队,香、水月他们,也没有佐助的消息吗?”

  小樱颓丧地坐下,呼了口气:“也没有,我前几天发了消息给香,她说音忍村也已经三个月没有佐助的消息了。鸣人……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佐助这么强,不会遇到什么敌人的。我相信他没事的!”

  沉着脸的小樱拖着鸣人找到了他们的卡卡西老师。

  火影楼里,卡卡西耷拉着眼睛看着他们,看着两个学生情绪都不怎么高昂的样子,听完了他们的话:“……我知道了。”

  “所以……卡卡西老师,能联络到佐助吗?”鸣人在火影楼的文件堆里束手束脚,怕碰倒了从地面而起高过了桌子的文件堆。

  “不能。”

  “……”

  “……我会联络土影的,让他们稍稍留意一下佐助的消息。”卡卡西在备忘录上写了几笔,记上了这个事情。

  出了火影楼的两人,坐在了手打大叔扩建了的拉面铺卡座里。鸣人的小青蛙钱包比起以前小时候已经鼓了许多,除了豚骨拉面,这次他还点了一份厚蛋烧、盐渍的青瓜与萝卜小菜。

  等手打大叔煮面的时候,两人先聊了起来、

  鸣人盯着桌上的酱油瓶:“呐,小樱,你觉得……佐助还会回来吗?我是说回到村子,成为我们的邻居这种。”

  “……不知道。”小樱拿过小茶杯,倒了两杯麦茶:“佐助……要是他回来了,倒是想不出他能在这里做什么。总感觉……木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不,我还是希望他回来的,别误会。”

  鸣人接过了小樱递给他的麦茶,也递给了小樱掰开的、刚刚去了木刺的竹筷:“我说……要是我那时,佐助离开的时候,要求和佐助一起远行,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呢?”

  “笨蛋。不可能的,你和我不可能放下村子的事情,去外面闲逛。”小樱听到鸣人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自己那时候也红着脸对佐助说过“想和你一起远行”的请求。

  自己那时像个笨蛋一样。

  “说的也是。对了,上周我向雏田求婚了。”

  “诶!?”小樱瞪大了眼睛:“你……要结婚了?”

  “嗯。”

  鸣人大战之后很快地褪去了少年人气息,脸上的棱角也比过去明显了一些,长得越发和他的父亲四代目相像了,阳光帅气的样子,越来越吸引目光了。

  如今他和雏田站在一起也显得般配了起来,没有小时候那样站在雏田旁边那种挺不搭调的样子。

  “小樱,这次你如果要出去找佐助,我会很支持的说。如果……我们的孩子也能一起长大、读书、进入一个小队,想想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知道了啦。”

  手打大叔这时候也端上了两碗分量实在的拉面,还有厚蛋烧和小菜,顺便送了两人一叠非常新鲜的鱼刺身。

  大概过了一周,卡卡西叫来了鸣人和小樱到火影办公室,旁边还站着皱着眉、抿着嘴的鹿丸。火影办公桌的中间,没摆没完没了的文件,而是在场的人都非常熟悉的一把剑。

  “关于佐助,有消息了。”卡卡西说道,不过他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在说好消息的样子:“但是,岩隐村发来的消息不是看到了佐助人影,而是在北边的砾石荒原上,捡到了草剑。岩隐村的一个小队前天晚上送来了它。还有,这串断了的项链,据说被发现的时候,缠绕在剑上。小樱,你手上有一样的一串吧,我见你没有任务的时候戴过。”

  “……这是去年佐助寄回来的旅行手信,鸣人也有一串一样的。”

  鸣人凑近了一点,仔细看了看草剑旁边摆着的项链:“……是这串没错,我和小樱都有一串。这应该是佐助的项链。和从前纲手婆婆送我的项链一样,项链上的宝石能够储存一些查克拉以备不时之需。”

  “佐助从不离身的佩剑和项链都散落在土之国极北的荒漠上,这有至少说明……佐助失踪了。或者说最坏的猜测是……他在土之国北边遭遇不测了。”鹿丸站在旁边猜测着答案。

  小樱打断了鹿丸:“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佐助……佐助这么强,怎么可能呢!”

  “好了。佐助失踪,这对木叶来说……我作为影也很难办。所以,接下来派给小樱你,还有鸣人一个新任务,去土之国北部寻找佐助的下落,我还从音忍村请了帮手来……”

  办公室的大门被大力地打开,红发的香气势汹汹地踏了进来。

  “老娘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出发吧!”

  不过,他们恐怕是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走入了土之国极北之地、地图大陆边界之外的佐助,同斑一样,掉到了世界的外侧、空间的夹缝中,他的气息已从本来的世界消失了。

  在另一个世界,泉奈和雏田在雷之国极北的沼泽中,捡到了昏迷的他。

  这又是另一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更新不定了。

  有很多考试,整个人很方。

  不过放心,不会坑,不会说了更新不定之后就永远消失下去了……

  自己就跳了很多坑,懂得在坑底的痛苦oyz

  第38章 兄弟重逢

  第三十八章

  昏昏沉沉的,像坐了一整天的车,心口烦闷,有一口浊气憋闷的胸口。

  心口的那道陈年暗伤在隐隐作痛,感觉真不好。

  还有……这里是?

  没有睁开双眼,佐助的身体未被意识唤醒,同虫鸣、山岚、落叶摩擦……快要融为一体。空气中有一股清淡的柠檬皮被捻揉碎的香味,弥散在周围。

  这是是很久之前的,似曾相识的香味,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出现的呢?

  外面有对话声,在说着什么?

  “……加花生,还是ròu丝?今天想吃哪种?”

  清丽的女声,太熟悉了。这是谁?

  “唔……两种都加。”

  另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声。

  “也好,就这样吧。……汤豆腐想吃白味增,还是赤味增的?”

  “赤味增,想吃咸一点。”

  “诶!赤味增……没有了,前天吃完了,忘记去买新的了。去城下町买一罐,快点哟。”

  “……影分\\身术。”

  “真是的,这种小事都要用影分\\\身,还真是仗着在年休完全不节省查克拉。”

  “只是一个分\\身,剩下的一半查克拉去完成一个A级任务也是没问题的。而且……妈妈你也是,那个在书房整理文书的,不也是影子分\\身吗。”

  “……忍术就是要这样灵活地使用才对。对了,你去客房看看。”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靠近这里了。

  该醒来了。

  佐助缓缓睁开了双眼,夹着薄木片的和纸拉门也正被拉开,纸门在暗设的轨道上摩擦的声音几不可闻。

  “……!”

  佐助轻轻侧过头,黑色右眼倏地染上瑰丽的暗红色,瞳仁里的黑色被压缩成繁复的花纹。代表鼬瞳力的三尖刺棱回旋镖,与代表佐助瞳力的花瓣状六芒星,被鬼斧神工地拼合嵌套在一起。

  圆瞪的杏眼,在努力看透眼前的兄长是否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佐助,把瞳力收起来吧。现在你身体不太好,不要用写轮……”

  “鼬!?”

  佐助手脚有些忙乱地想要起身抓住眼前的人,却被身上的被褥绊住。

  他眼前的鼬,见着他这略显莽撞的样子,唇角微微弯起:“要叫‘哥哥’。可别被绊倒在被子里,笨弟弟。”

  鼬拉开了壁橱,翻找起来了里面的衣服:“我和父亲都没有你高,衣服和裤子可能会短一些,先穿着,晚上妈妈再给你改一改衣服吧……”

  “先别说衣服的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秽土转生结束以后,人生被重启了。但是这里和从前是不同的,这是个大家都能幸福的世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鼬席地坐在佐助的被榻旁,直视着弟弟的双眼,拨开了挡在上面的额发:“能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这边的眼睛?”

  “轮回眼,我遇到了六道仙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在土之国极北的荒漠上迷路了,本来想通过轮回眼异空间离开荒漠,但是……空间转移好像是出错了。”

  “空间忍术本来就很晦涩……你已经会这么高深的术了,很厉害。”

  “那当然了!我已经……已经二十岁了。”

  鼬伸出手指,忍不住轻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二十岁了还是我的弟弟。对了,这里是家,宇智波一族在雷之国的家,父亲和母亲,我和你都在的家。……怎么说,‘佐助’还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出生了,现在十二岁,在云隐村修炼。”

  “还有一个‘我’?”

  “是这样……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现在我是有两个弟弟了。那个……心口的伤是?父亲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

  “以前的事情了,被忍界大战中复活了的斑伤的。没什么问题……”

  “说起来,还是斑把你带回这里的。”

  “宇智波斑?”

  “所以说这个世界和以前的世界是不同的。斑的弟弟泉奈的小队,在雷之国的北方沼泽里发现了你,之后他让斑把你带回来了。”

  “……这一切真的不是幻术?”

  “不是哟~终于醒了。”美琴从厨房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鼬,和另一个“佐助”:“我和富岳,还有小鼬,都很担心你,一直不醒……真让人担心,不管是哪个佐助都是这样。”

  时龄二十的佐助,自七岁之后再次在母亲美琴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失而复得,这是多幸运而珍贵的事情啊。

  “……轮回眼!?不愧是我的儿子!呐,美琴,你看我的基因好吧。”富岳刚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有些腼腆的二十岁佐助。

  “是我的基因比较好吧。”美琴端了热茶来,应着富岳的话。

  “这可是自斑大人之后,族内第二双轮回眼!写轮眼的终极进化方向果然是轮回眼啊。”

  “要我说,写轮眼三勾玉就足够了。之后万花筒写轮眼对身体的伤害,可不是个什么好事。小鼬!”

  “嗯?”正戴着隔热手套,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出来的鼬,刚到饭厅就被美琴叫住了。

  “最近没图省事,乱用万花筒写轮眼吧?这个月去了族医那里检查吗?”

  “最近任务难度不高,都没有怎么用到写轮眼……已经去检查了,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一家四口落座,恍如梦中的温馨,一家人的闲谈,佐助吃着摆在面前的砂糖渍的番茄片,是不曾奢望过的。

  和佐助记忆里,饭桌上食不言的严肃不同,饭桌上正轻松地闲谈着。

  “前天,族医跟我说佐助你的事情。你心口那,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有暗伤的。”美琴看着佐助:“暗伤难治,也没什么yào可以起作用。所以平时不要太累心呀。”

  “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我儿子好歹是轮回眼的开眼者,肯定没什么累心的事情。鼬,把汤勺给我。对了,佐助,这之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做什么应该都可以。”

  “即然这样……之后和鼬一起去忍村?怎样?正好,和鼬搭档的止水差不多也要结束忍村的工作,调回安重城里了。”富岳舀了几块汤豆腐到碗里,这是他最喜欢的传统料理之一。

  “忍村?”佐助问道,这里不是忍村,之前被鼬告知为宇智波的城池安重城。但是宇智波有chā手忍村的事情吗?

  “嗯,云隐忍者村。有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选择在那里工作,说我们宇智波在背后控制着云隐村也不为过。鼬,过阵子和止水拆开队伍后,新队友的人选有想法吗?”

  “没有,重新和带土做搭档吗?”

  “不行的,带土一直在雨之国活动,和你的时间搭不上。”

  鼬把碟子里的纳豆全部拌到了自己的饭碗里,边认真对付着被沾得黏黏糊糊的筷子,边问道旁边的弟弟:“那……佐助?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哥哥的这种请求,没办法拒绝吧!

  晕晕乎乎地,佐助点着头,答应了鼬的请求,听着富岳在一旁感叹“我的儿子都很厉害”之类的话,感觉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第二天晚上,佐助就从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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