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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他们是真的喝木棉酒喝醉了,月辉凉凉的照下来,眼角绯红,

  依偎在他敞开的大衣里的女孩,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装傻,她一个劲,不泄气的问着,“你知道木棉的心吗”

  木棉深处都是纤维,但他没有将心中的答案说出来,他听到她紧接着说这趟唱完她一定要让他明白,木棉的心。

  NO.9

  “你要好好对它”

  送完林白衿后,他右手上多出了一根木棉手环,藤蔓剥去外层粗粝的植皮,露出淡青色的内茎,可以柔韧地绕好几圈调节宽度,几朵小巧未开全的木棉已被完好地晒干,点点红迹,简单朴素,

  出自谁的佳作?他忆起刚刚林白衿上车前一脸纠结宛若送家当地为他戴上手环的场景,小心翼翼

  他笑的同恋爱中的理科男。即使走的是回家的路,也不再那么抑郁。

  NO.10

  梅雨时节,泛潮的楼梯口,他按下那个氧化的不见原色的门铃,钱包自上次就丢了,钥匙不在,只能像个傻子一样一遍遍按门铃,幸运的是,有人开门了:

  “哥!”

  有必要这么见鬼的惊讶,我的好妹妹,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进来吧…我去给爸爸打个电话”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写字台上放了一碗冷透的红豆双皮nǎi,他用瓷勺戳了戳Q弹的白色双皮,意味不明

  莺这时过来端起双皮nǎi,许是打好了电话,她没了以往娇蛮的小姐架子,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热”

  慌乱中,双皮nǎi汁有些洒出,润滑了碗壁,接着就是碗整个倒地破碎的声音。

  全程,他以一种看小丑做戏的眼神看着明显心虚的莺,在她蹲下去捡碎片时,他不愠不火地上前制止:“碗碎了,大不了重买一个;人毁了,可没法重塑了。”

  悔不当初自己fù人之仁。他踏过一地狼藉,居高临下地望着将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莺,邪笑地朝莺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啊!!!”

  疼吗?碎片划进手心ròu里,一定特别疼吧,手是保护膜最结实的部分,连手被划破都会流这么多血,那没有一层保护的心呢?

  他去客厅看了一下午的电影,莺鼓着包的熊掌同款的手给他又做了一份红豆双皮nǎi,他没有吃。他在怀念那棵木棉花树下,木棉花般的女子为他做的木棉花糕,沏的木棉花茶

  林白衿身在21世纪,活在民国时期,她从不用手机,他联系她,只能靠书信

  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结束。

  他按下遥控板上的红色off键,仰在沙发上,

  戏子,演活了角色,迷失了自己。

  倦意如浪卷来,他有点担心,上海的林白衿

  “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眼皮打架的厉害,快要在沙发上睡去时,大门打开了,父亲和…继母

  父亲,你也不问问你儿子这半个月去哪了?还是你和莺一样,惊讶我还会回来。

  他望着继母拎的满袋子的食物,嗤了一声。对,今天是莺的生日

  NO.11

  慕斯蛋糕上chā了16根蜡烛,每一撮火焰,每一年寿命

  莺捧着熊掌吹蜡烛,切蛋糕。

  她的手,父亲和继母看到时都吓了一跳,包得如此夸张,一点皮外伤被他们问的像半身不遂。

  至于莺的回答,鸢是当场笑的岔气

  “是我不小心,做双皮nǎi时,打碎了碗,割了手”

  割了手,又不是削块ròu,哭哭啼啼扮什么林黛玉呢,

  “莺,你又不喜欢吃双皮nǎi,干嘛每天都做,凉了,又不肯扔,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

  “……”

  NO.12

  蛋糕才分好,不速之客就来了,不过,算他的不速之客

  “莺,happy birthday!买的小礼物”

  男子在烛光下笑的一如那晚灯笼下的傻气。鸢稍稍的把凳子傩得远了些,男子身上那股古龙香水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捂着嘴,不管身后的叫喊,到洗漱台前把晚饭吐了个干净,难受,双眸含泪在灯光下折现菱形的光。

  他打开水龙头,擦擦嘴角。玻璃上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身影,他挺直了腰,无视地准备离开。却被伸出的手臂拦了去路:

  “鸢,别怪莺,那晚是我昏了头,我太喜欢你,我爱你”

  “闭嘴。”“你就…”

  “shut up!get out of my eyes!now!”

  他很平静,他望向那男子的眼神像看一只渺小挣扎的蝼蚁,他甩了男子一巴掌,若无其事地反锁上自己的房间,他打开天窗,感觉被抽干了力气。

  北极星澄澈的闪耀,他想起了木屋里那位有同样澄澈眸子的主人,

  事俗如此喧嚣,唯你活得没有一丝杂质

  NO.13

  后面两个星期,他给林白衿寄了一封信,他问她演出是否顺利,问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问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知道,木棉的心。升上高三时,他当了学生会会长,管理得还算太平,高三学习对他来说不算紧张,他在老师眼中,历届是不用cāo心的三好学生,就和他习惯xìng扣完校服衬衫上所有扣子;学生里他待所有人都彬礼有致,保持适当距离,不相逾矩。

  自己优裕的表皮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有自己知道

  “会长,后天就是文艺晚会了,这次我们一致决定以“中华国粹”为主题,办戏剧型晚会,”

  他接过节目单,霸王别姬!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朝副会长指指这四个特别标红的字,表示疑问。

  副会长喝了口咖啡,喜笑颜开:“这次我们走运,邀请到了上海戏剧社团的名角儿,我特地搜过,这社团从民国时期就成立班子,个个精英,红遍一方。现在这个“虞姬”她本来是不肯屈尊的,在看了我们会的资料后,突然就同意了…”“虞姬,”

  他脑海中闪过山上那抹强迫症的红色靓影,会是她么……

  林白衿没有给他回信,他也渐渐无暇顾及,离晚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短,会上许多事要他确认才能进行,高三期中复习落下半个月进度,让他焦头烂额

  虽然到底还是扛下来了,赶上进度,文艺晚会也成功开幕

  他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指尖不安地敲击着手柄,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今晚虞姬的真实身份。

  NO.14

  一模一样的妆容,一模一样的装束,连一颦一笑一回首都是一个模制刻出来的。可是额心没有那朵朱砂木棉,大红?深红?不,不是林白衿的红。

  他宛若在一刻置身冰窖,比文艺晚会搞砸还糟糕。

  “怎么样,虞姬很棒吧,会长,你这次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哦”副会长虽然不知道台上的虞姬是被调了包的,还在一旁沾沾自喜地鼓掌。

  演出结束,他扔给副会长几张大钞算他请客后黯然离席。

  会客厅外飘起斜斜的细雨,林白衿,你到底去了哪里

  “小伙子,你等等!”

  保安室里的老保安在他即将走出校门时唤住了他,

  “你是不是叫鸢?名字里有没有个鸢字?”

  他诧异的点点头。

  老保安忙把怀里那封红色的信给了他,

  “刚一位挺漂亮的小姐,走前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他道了声谢,匆忙拆开红色的信封,手指因激动,抖得厉害:

  “鸢,我是林白衿。我收到了你的信,我很开心,你愿主动写信给我。

  上海的演出很顺利,师傅说,这是一个假虞姬所能尽的最大的努力。

  我回来了,本是受邀来参加你们学校的文艺晚会,但你应该看出来了,台上的不是我。我多想见见你,你有没有戴着我扎的木棉手环?学生会长会在演出完后送我一顶木棉花环吗?你会的!

  我找人替我上台实属是万不得已,照顾我师傅的侍生突然告诉我,师傅他中风了,好像挺严重的,我必须回去看看,指不定会是最后一面了。

  鸢,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我一定要回来,我要教你唱霸王别姬,我要告诉你,木棉的心

  林白衿”

  他看着娟秀的字体,连笔像看见了林白衿走前不舍的心。

  如果毕业前你还不出现,毕业后我去找你

  NO.15

  他回到了平常的生活,高考迫在眉睫。教室黑板上方从二位数擦到一位数的倒计时,学生会所有事情暂停。

  他埋在半山高的题材中,几近休克。

  他和林白衿还是保持着书信jiāo流,信里他得知看似还未成年的林白衿已经全权接手上海戏剧社团,她师傅死了,在她那晚赶回去的第二天,哽着气就为见她一面,戏痴死前还念叨着戏中的台词。

  林白衿偶尔也会给他送些亲手做的木棉香袋,他调侃她这辈子是离不开木棉花了。

  她也常跟他抱怨社团里的麻烦琐事,什么上星期新来的几个丫头洗坏了某角儿钟爱的戏袍,这星期还要去哪循环演出…

  她以小学生流水账的文笔给他白纸黑字的生活抹上一道艳丽的油彩,而他负责认真倾听,回应只字片语或寄些他这儿的四季特产

  他望着手腕处还如昨日的木棉手环,淡青色的藤蔓,未开全的花骨朵,沾上水珠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制成的

  班里有不少同学看到这串手环都啧啧称赞,对于他对手环同定情信物的宝贝样,整个学校都传遍“禁yù鼻祖jiāo了女朋友”

  他不置可否……

  高考考完,他超常发挥,再等录取通知书间,他向父亲要了去往上海的所有车费及学费

  没有嘱咐,没有送别,没有再见,他背上年少的行囊,独自踏上开往异乡的列车,10万元的支票,是他蜗居十八年后断裂的亲情

  NO.16

  他去了林白衿信中描述的故乡。

  三里胡同在浦东最东角,仅存的一块净土:

  这里没有从楼顶跳下来就可以摔成ròu酱的摩登大厦,有的只是一排排参差不齐常年被政府忽略翻新的石瓦房;这里没有衣香鬓影,觥筹jiāo错的商业宴会,有的只是合家欢聚团圆桌上的啤酒泡沫。

  爱马仕、L V、迪奥的浮华与三里胡同只隔了一条脏脏的黄浦江,

  但他喜欢这里,他觉得确实只有这里才能生长出木棉花的味道,纯真的

  “请问,你知道上海戏剧社团总部在哪儿吗?”他询问了一个淳朴风的女孩:扎着两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穿着宽大的T恤和牛仔裤,洗得发白的帆布包与帆布鞋。女孩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异乡人,说话结结巴巴:“前面…前面第五个巷口,左拐…就是了”

  他礼貌地笑笑,挎了挎朋克背包,留一地窃语声。

  就像开着店门营业中的面包店,走过附近的人能清晰闻到空气中面粉发酵的香气。

  他在走到巷口时,就听到了里边传出的咿呀的演唱。

  他走到那扇青萝悬垂的古朴木门前,上方门匾用楷体刻着“上海戏剧社团”及成立的年月,经不住常年日晒雨淋,门匾有些陈旧。

  叩了叩门,然而里面刺耳的铜锣撞击声湮灭了他的叩门声。

  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木门是没有锁的,氧化的锁链随意地挂着保险栓上。他推开木门,里面别有洞天的装置重合了记忆中某个迟迟未填的缺口

  他是第二次,看见了自己丢失多年的那面风筝,挂在火红的木棉树上,筝尾根根丝带在风中飘出祥和的弧度,

  已然夏末,这的木棉花为什么仍开得茂盛,他固然有些诡异的疑问,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小镇上柏油路两旁四季常青的法国梧桐,反季种植,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先生,你找谁?”

  此时一位背后chā满三角战旗脸上涂了一层厚厚油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背后带着两个还没上好妆的孩子。嬉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再次礼貌地笑了笑,

  “我找林白衿,就是上海戏剧社团现任社长。”

  中年男人顿了一下,他看不清油彩后男人真实的表情,

  只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请跟我来”男子躬下身用纯正的上海口音朝闹腾的两个孩子呵斥了一声,转而恭敬地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始带路。

  拐了一条长长的玉砌雕栏,他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暗橙色的光照在她身上,一如初见的玄离

  “夜未央繁星落眼眶,拾一段柔软的光芒,清风过,曳烛光,独舞无人欣赏…”

  “社长,有位先生找。”

  “都让你别叫我社长,显老知不知…哎,鸢!”

  林白衿不满的嚷嚷,在望向男人身后时,她的眸子在那刻似被点燃的孔明灯。

  “人到了,你可以走了,”

  林白衿继而不耐地挥退了男人,她对这个男人没一点好感

  她牵着鸢坐到石凳上,为他斟了杯茶

  “我以为你只会唱戏,唱霸王别姬,不曾想,你还会唱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麻雀?你太妄自菲薄,你适合孔雀”

  “也是,麻雀哪是一个小小浦东困的住的”

  他低眸,吹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喝了口茶多好的形容词都能被林白衿贬用了

  “独舞无人欣赏?既我来了,便该舞一曲吧”

  “那我去拿舞衣,你稍等”

  林白衿兴冲冲地小跑回房,把房门一踹关上,再回来时,他忘了已喝下几盏茶

  只见她一袭赤色孔雀裳,瓷般的脖颈处下来一排琵琶扣,腰间刺绣着凌败的雀归图,裙尾雀翎金红相间,她的脚踝上依然挂着那根每走一步就叮当作响的铃铛脚链,没做什么装饰的黑发间别了一朵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木棉花,大红?深红?不,独一无二的红。

  红色的孔雀,是涅重生中的凤凰!他这样想,明明名字中有一个白字却相反过着烈焰的生活。

  她优雅的踮脚,优雅的旋转,优雅地跳着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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