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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铁匠 剑一

  来到剑一住处,看到王胖子和剑一走出来,不等司徒南开口,光膀子老人便朝他们喊道:“哪个是剑一?快跟老夫走。”

  “大师伯怎么好像在叫你?”王胖子揉了揉耳朵。

  “不是叫我难道叫你啊,不过这些天我可没招惹到他吧?”剑一有种不好的预感,拱手答道:“小子剑一,拜见前辈。”

  “哪来这么多礼数,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以后就住我那吧,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报上我南离的名号。”边说边打量着剑一,越看越是觉得满意,频频点头“不错,不错”

  “你先就跟着南离师兄,待得半年后入门考验过后会在有安排。”司徒南还是忍不住道

  “小南子说什么呢,人是我的人,以后有什么安排也是我来安排,你该干嘛干嘛去!”南离有点不乐意了,又对剑一说道:“我说小子你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个什么样子。”

  就这样,剑一跟着南离走了,开始了他打铁学徒的生涯。

  “小子,这里三方炉火别让他们熄掉,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将要将这两百斤粗铁打磨成兵器粗坯,要是你懂得的兵器。要想打造出一把好的兵器,你就得先懂他。今后便用这第一炉火,不可偷懒,我的衣钵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去传的,好生珍惜。”说完便朝内室走了进去

  剑一发觉三炉火的温度都不一样,边上这第一炉炭火徐然,,第二种温度更高,放的是一种黑色石头,最滚热的是这第三炉,与其说是炉子,倒不如说是一火池,池中滚烫液体熊熊燃烧。若是常人在这里待上片刻便会汗流浃背,可剑一却觉的无比舒适,非常享受这种火热。

  剑一每天重复着打铁的生活,维持了近两个月,中间他将打好的毛坯递给南离老头看过两次,老头看也没看,只道:继续打,便自己举起铁锤忙他的艺术品去了,这些天他听到老头子说过的最多的就是,还是不够,温度还得再高点之类的自言自语,在剑一看来就是有点神神叨叨。半年过去剑一有点沉不住气了,感觉在这边学不到什么东西。直到有一天老头叫他去看他打的那把剑。

  “这半年你感觉怎么样了,把你觉得满意的兵器拿出来。”老头子道。

  剑一不知道老头想玩什么花样,便把自己感觉良好的三把剑胎拿了过来。

  老头递过他打的那把未开封的剑胎,“是不是觉得半年来就能自己打造出这么多感觉良好的剑胎很是觉得了不起?你可知我为什么半年来只让你去打磨粗坯?拿你的剑对砍一记。”

  剑一接连砍了三次,他不敢相信自己花了这么多精力打造的剑胎在与老头的对砍之际虽未断开但竟都已裂开。

  “怎么样?感觉还行吧!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老头讥笑道,转而一脸严肃:“你可知道我为何让你接连打了半年的粗坯,又从未对你进行任何指导?”

  “你这半年打下的粗坯不下于十把,而我只打了一把,你觉得满意的有三把,而我却连一把满意的都没有,这只不过是一把次品。”不理会剑一的震惊与羞愧,老头接着说道“如果半年前你一来我便给你说这些,你肯定不屑一顾,我最不喜欢长篇大论讲道理,事实如何自己看了便知。古往今来,多少大家对自己的作品的要求不是苛刻的过分,十年磨一剑又岂是夸张之谈。学武如同这炼器,同样也需精益求精,贪多真会嚼不烂。过两天便是宗门对新进弟子考核之日,你若不愿在这,便也可以去试试无妨。”说完老头便走了出去,心中也是百般不舍。

  两个月前胖子过来看了次剑一,那时他开玩笑问,大师伯是不是对他说他的衣钵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会传的,要你珍惜机会啊。原来是老头对每一位去过的人都会说这句话,已被很多老一辈师兄弟们铭记于心,当时心里暗笑这老头都不换换台词的,现在想来,倒也不尽如是。老头每做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但观凡是从这离开之人老头也从未再去找回来,哪怕是惩罚都没有。

  何去何从间剑一纠结不已,仗剑走江湖,诛杀贼与寇曾是他的英雄梦,再想到影儿姐去了剑道馆,寒驰的无端挑衅和猛虎寨的贼匪,更使得他想要更强大的力量去应对那突如其来的不利因素,也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天后的琉璃宗热闹非凡,琉璃宗三年一收徒,过三关者得可入门,尽管考核出了名的苛刻,但也阻止不了人们想加入琉璃宗的热情,有数百人早早守在门口,由此可见琉璃宗在离火帝国武者心目中的地位。

  第一关是看体魄,拼毅力。所有人需保持右手执剑向前,左手是指和中指并指向前,手臂横于胸前,时限是两柱香,若有中途站立稳或是手臂下垂者,直接淘汰,通过则进入下一轮的武比考核。

  烈日灼灼,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岁,年纪最长的不过二十,父母亲友是不允许陪同,这是铁律,一经发现自然是直接出局。

  剑一在人群中还是相当抢眼,高大的身形,古铜色肌肤,在一群年轻人中还是相当有突出感。一炷香过去,已经有半数人离开,场地一下宽广了不少,其实这种考验对于剑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这比之他晨练的擎天式难度就像那过家家一样。第二柱香烧完场中已不足百人,剑一没有任何喜感便往外走,这条路他很熟悉,浑然没发觉背后王胖子的呼喊,王胖子相当纳闷这人今天怎么了,这可是脱离虎口的大好日子啊。

  第二关的考验不像第一关一样全凭基本功和毅力,还有相当一部分运气成分在内,那便是是选三进二,所有通过第一关的弟子将进行抽签分组,一组三人,组内进行循环赛,连败两场则视为淘汰。当然基本上没出现过三人没人均胜一场的奇葩局,所以历来规矩还是这样。这运气好的当然就可能都抽到实力弱的一组,而实力强的运气不好可能都会抽到一组,不过几率都不是很大。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让你既怨不得天,也半点由不得人。

  整个第二关分为三十组,琉璃宗很少有弟子会看这种入门武比的,营养不够,没有什么惊艳的比斗。

  没有意外的剑一顺利两胜进入到下一关,也便是最后一层考验。最后一层考验还是原先的三十组,不过每一组的两人已经不是竞争的对手,而是携手共进的战友,他们必须携手打败另外一组拿到自己的通关手谕。相传每个人的通关任务都不一样。

  剑一那一组不是最先摘下胜利的,有一组人已经先被带走。剑一那组胜出后被带到一处小房间内,考官单独给二人看过通关手谕,便让他们站在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圈里,无论等下发生任何情况不能出了这个圈,期间与伙伴不能交谈,否则淘汰。剑一回想着手谕上的内容:找准机会给于你身旁的人一击,使他出局。剑一没有动,这本是一件对他来说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却以这种出其不意的形式去取得胜利他做不到,看到少年敦厚的笑容,他打算等一等,看看他是否会对自己出手,故意背对着对方,对方良久没有动作。剑一朝他笑了笑,说道:“恭喜你!,你很不错!”便走出了圈子。这次他心情无比舒畅,没有因为自己放弃而失落,径自往老头的铸造室走去,风轻云淡。

  司徒南看着他的背影点头不已,欣慰异常。

  最终的第三轮考验结束,最后留下的只有十二个人,可当榜单出来之时有些人不解了,自己明明按照通关手谕上面的去做到了,可为什么反而失败的人却通过了。可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声音:“为了一个进宗的名额连自己的伙伴都能被出卖,那又如何让宗门他日敢于你们共患难同进退?”

  出奇不意的结果让很多人都始料不及,有人欢喜有人愁。除却自行放弃的剑一,大选最终有十二人成功入围,成为新一代琉璃宗的弟子。

  “怎么回来了,以你的基础和心性,那些考验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怎么是来给我报喜的吗?”南离没有抬头,手头上铁锤的力度再次加大。

  “老头我想留下来,我想清楚了,我要拜你为师。”剑一无比诚恳道

  “不想去习武了?不想向别人那样威风八面了?选择的机会给你了,你决定留下来就再也没机会去让你选择了,我在问你一遍,想好没有!大声点告诉我!”老头放下手中的铁锤,盯着剑一的眼睛

  “想好了!我要留下来,师父,请收我为徒!”剑一跪下来朝南离一拜道。

  “好!好!好!我的徒弟又怎会真是一普通铁匠呢?一通百通,道理通达,则武道通达,起来吧!”南离开怀,一连说了三声好

  从此琉璃宗便多了一位小铁匠,名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