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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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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幺蛾子》长安小仙

  文案:

  本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开了这个,结果被人问了n次同样的话:“你是怎么想不开?”最后迫于压力改成第三人称。

  orz,第一人称版到此为止,存在此处留个念想吧。

  相信我,是个半成品,勿误入。

  原本的文案:

  我只是庸才而已,愧为两代帝王皇兄。

  多年后再回首,身后竟已延了如此长的路...

  情节摘选:

  1、一传十、十传百,风言风语杀不净,皇上的房术是他皇兄教的…

  2、听说,小时候看了太多不该看的,长大便要遭报应,譬如我,只能对男人感兴趣。

  3、“到头来,谁假意付真心,又有谁真心装了假意,再回首,就好像江山在您手中,多了几座空城,少了几所寺庙,也都不再重要。”

  4、我只辅国,从没想过当皇帝…

  5、“好比这根倒刺,有些话、有些事,正着来是对,反过来就要命,正如臣与皇上,便是您愿唤我一声皇兄,臣终归是臣,是万万不该应的。”

  注意:

  1、PS:理xìng的喜欢,非无脑苏,慢热,但也不是特别特别慢的那种

  2、第一人称,非全知视角,主角有时候被自己算计却不自知,很多认知也不一定正确,带有主角的主观xìng。

  3、主角男,爱好男,心大、洒脱,对很多事情早已看开。

  4、等一切连成线才发现前面细思极恐,认真脸(●-●)

  5、会用心写的,留言条条都会看,但作者嘴笨,不太会说话( ̄3 ̄),所以很少回

  6、感谢翻阅至此,握手,好了,你是我的人了。

  7、建议收藏抱回去埋进土里发酵几个月再食用,本品若出现少量沉淀、脂肪上浮属自然现象,可摇匀后正常饮用。冰镇后口感更佳。

  内容标签: 边缘恋歌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楔子

  世上多的是庸才,我便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个。纵是再出挑,终究不过是个庸人。

  我大抵生来注定一事无成。至于功名利禄,早在一片混沌的书卷中看了个透,只有种子才能发芽,而我是块石头,埋进土里至多会发些青苔,只是我爹偏不信。

  盖待他老人家百年之后,如今我再回首,实在难为,难为他劳碌半生逼我读书写字,到头来我还是要背着行囊下海从商。

  看不惯的事物多了,便是为难自己,故而我爹这辈子极少有欢乐。小到我的坐姿,大至种族、阶级,我爹看不惯的东西多了去了,终其一生,他都在做一个梦,直到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道:“载谦,你要等,一定要等啊...”我跪在青砖地板上,顺从地点头:“爹,您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位极人臣。”话音刚落,他便归了西。

  那时我年方十五,恰刚中了举,也是为了爹能走得放心,便夸了海口。

  我爹走的那夜,依照他的遗言,我遣走所有下人,除了那个哑管家。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能理解,偌大的李府,是如何在一个哑巴手中转得如此利落。怪就怪在这个哑巴竟能将府中大小事务处理地井井有条,自我记事起,府中内务就从未出过纰漏。

  给爹发完丧,下人们各自领了工钱便散了去,如此一来,整个宅院只剩下我和哑巴。自我记事以来,哑巴就在府中,看着不过三十出头,下人一走,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的事务全被他一人独揽,我只管关门读书。

  哑巴将我照顾得极好,我俩屋里屋外默默相对,一晃就是四年。

  我爹走了四年,府里没了收入,可我的吃穿用度却一点也没差,闲来无事我算了算,我爹留的银子该花完了,再者说,我爹生前既不从商,也不当官,祖父也死得早,这宅院究竟是如何挣下的,我至今不得理解。

  前些日子yīn雨连绵,半座城被水淹了,倒霉的是,李府地势低,我一觉睡醒,发觉整张脸抵在房梁上,我伸手轻轻一戳,屋瓦便被我向外掀开,屋顶的麻雀随即叽叽喳喳地散开。事后我不禁感慨,多亏那床,若非它浮起,恐怕我早就淹死在水中。

  是哑巴救了我。我习惯睡觉锁门窗,夜里他想救我也进不来,他以为我死了,我见他坐在澡盆里,耷拉着脑袋随波飘dàng,连背影都蒙了尘埃。直到我从屋顶探出了脑袋直唤救命,他猛然回头,见我还活着,眼中满是诧异。

  彼时恰逢一阵大风刮过,混乱之中我抱紧房梁,几重大浪拍过,我连喝几口水,鼻子呛得火辣辣的。待到风平浪静,身下的床已飘了老远,我只得趴在梁上,丝毫不敢动弹。再一看,哑巴连同澡盆早已不见踪影。

  放眼四周,一片汪洋,时不时地飘过一两只死鸡,我是只旱鸭子,此情此景,我说不怕是假。

  半晌,远处一只澡盆倒盖着飘进视线,我顿觉不妙,哑巴怕是凶多吉少。

  少倾,那盆子附近鼓出一串泡泡,接着那盆子便向我悠悠飘来,飘到我身前时,我yù将它抓住,只见它骤然翻了过来,哑巴也钻出水来。

  我得救了,卖了房子后告诉哑巴,我不是读书的料,显然,他不高兴,一直跟在我身后翘着胡子喘粗气。

  我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一摊手:“我虽十五中举,名次却倒数,至今也中不了进士,倒不如拿这当本钱去做生意,也好过混吃等死。”

  闻言,他更气了,那神情同我爹倒是极像,我爹每回要打我,都是这种表情。

  我又道:“此番我卖了宅邸,打算先进些板蓝根,如今起水患,不久就该bào发疫情,我趁早屯些yào,定能将本钱番几翻。”说话间,哑巴塞给我一把银票,飞快地打着手语,我看不太懂,大致猜出一点意思,他叫我加点钱,把老宅赎回来,继续苦读。

  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钱,恍惚间我猛然忆起儿时我娘曾哄我,说我无论如何这辈子都能锦衣玉食,我只当那是我娘神叨叨的祈愿而已,而今看着哑巴给我的钱,我不得不信,想来我爹娘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又忆起我爹喝醉时无意说过,叫我只管用心读书,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早晚都能有用得上的一天。依我爹的意思,我横竖都是要做大官的料,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我攥紧哑巴的钱,其实我也舍不得那房子,毕竟住了十几年,可我自是明了,书,我大概是真的读不下去了,当然,我指的是正经书。

  事实上,我爹走后,我将自己关在房中,多半读的是三侠五义、神鬼传奇,靠这些,我自然是考不上的。

  哑巴拽住我的衣袖,叫我一定要赎回老宅子,若是不答应,我今儿就别想挪步。

  我便只好依了他。如此,上午五张银票卖出去,下午十张买回来,若不是哑巴着急,非要催着我,这差价也不会这样离谱。

  “宅子我可以赎回来,但书我是决计不再读下去了。”我捏着哑巴的最后两张银票,背着行囊甩手而去,哑巴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出门送我,他留在宅院中,继续扫他的地。

  那时我才明白,他守的不是我这个少主,而是那方宅院。

  我只身去了远方,低价购了三车yào材,因那些yào材平常不太能用得上,除非用在瘟疫上,因此,我买得很便宜。念着买得多就赚得多,我花光了所有积蓄购置yào材,之后马不停蹄赶回潘州。

  果不其然,三道城门已经紧闭,潘州城内发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对此我虽深感痛心,可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商人,尤其是拥有大批紧缺yào材的yào贩子,心中喜悦早就按捺不住了。

  可城门紧封,我进不去,眼看着我那几车yào材停在郊区也不是办法,我心一横,将我爹留的传家宝玉送去邻城当铺当了,先以贿赂入了城再说。

  旁人代.办我不放心,那玉纹路清奇,质地不凡,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亲自去了当铺。

  当铺的伙计接过玉石,仔细瞧了瞧,片刻后抬头一脸怪异地望着我,许是我风餐露宿,穿着打扮也随意,却能拿出此般珍品,那眼神仿佛在望一个小偷。

  我便笑道:“此物本是家传宝贝,不料,到了我这代家道中落,只好出此下策,望老板替我先保管,日后若可重振家风,定以重金赎回。”

  出了当铺门,yīn风乍作,吹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想,所谓败家,莫过于此,我爹在天之灵,只恨不得显身抽我一顿,才刮了这风来膈应我罢。

  有钱能使鬼推磨,护城军许我从耳门入了城。

  夜里,我踏着月色回了府,第一次喝了如此多的酒,我颤巍巍爬到大门前,拼了命地砸门,半夜三更,哑巴为我开了门。

  登时只觉天旋地转,他扶我入门,月光下,我扭头指着他,摇摇晃晃道:“你是不是装哑?”哑巴怎能听到声响,这些年来,我只要唤他,需要他,他便会出现,就像今晚。他面不改色,只管继续搀我回房。

  我道:“这家被我败光了,全没了。”哑巴颔首,一脸淡然,我又道:“你走吧,不用管我了。”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可我知道,他能听到。

  我将他推出卧房,重重带上房门,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那几车yào,我全捐了,左右也是卖不出去,不如捐了去。

  哑巴敲了几下门,之后就没了声响,周遭一片寂静,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拖了一把锤子,砸碎那块玉,爹临终前jiāo代我,那玉是一定不能丢的,待我惊醒,酒已醒了大半。窗外隐约有人影晃动,片刻后传来一阵打斗声,哑巴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们人多,哑巴一个人,我便按捺不住,取了棍子冲出门去,本想帮哑巴一把,却发现地上倒的全是黑衣人,而哑巴毫发无损地立在那儿。他们有刀,哑巴赤手空拳。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未待我反应过来,有人用麻布套了我的头,我惊呼:“陆言丰,救我。”我爹走后,再也没人唤过哑巴大名,我从来只叫他“哑巴”。

  慌乱中,我听见有人念道:“前辈!”随后我头上的麻袋被取下,所有人都冲哑巴躬身行礼,领头的率先扯下面罩,垂首道:“小的不知是前辈,多有得罪。”

  言丰背手而立,朝我这边扫了一眼,几次翕动嘴唇,终究未能言语。

  领头的又道:“我们奉旨接殿下回宫,皇上亲自下的旨,叫小的来此恭迎殿下回宫。”

  我猜,他们口中的“殿下”是我,想我只是平头百姓而已,如何成了他们的殿下?皇上又为何要来召我?

  方才有人拿麻袋套了我,这仇,我记得真切,便凑到言丰耳边道:“这些多半不是好人。”

  言丰挑了挑眉,将我护在身后。

  那人面露难色,方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此时均已起身,一个个面面相觑。领头的硬着头皮绕到言丰面前再次躬身道:“前辈若是不放心,便同小的一道进宫,那时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言丰扫了我一眼,犹豫片刻后,竟颔首同意了。

  他们骑马而来,只为我一人备了马车,纵是如此,瞎子也能看得出,比起我这个所谓的“殿下”,他们更在意的是言丰。

  言丰正要纵身上马,被我一把扯进马车,没个熟识的人坐我身旁,我心里不踏实。

  马车巡巡而行,时不时地有风吹进来,我酒已醒好,扯了扯言丰的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同我说说。”我忘了,他是哑巴。

  他不说,我便不再问,靠在他身上打起盹来,他的身上硬邦邦的,实在不是块好枕头,我便只好将就着用。

  他轻轻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睡着。

  此时睡意正浓,我闭目懒洋洋道:“无妨。”刚说着话,我又翻了个身,仰头靠在他肩上。我做了个梦,躺在大草坡上打盹儿,突然有雨点打在我的脸上,这雨还是暖烘烘的,头下枕着的石头发着抖。

  我睁眼,脸上竟是真的湿了,下意识一模,血!一抬眸,只见箭尖正对着我,言丰一把抓住那箭,手中鲜血不住地往我脸上流。

  慌乱之下我赶紧闪到一边,无意中发觉车夫不见踪影,我正发着愣,身后有人拖了我的衣角,是言丰,他将我塞入车座下,亲自去赶车。

  月光下,一只长箭chā在他的肩上,我道:“你受伤了。”我忍不住要爬出去,他扭头将我再次摁了回去,与此同时他另一手抓到一把箭,那箭又是冲我来的,我便缩了回去。

  “他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我问。

  闻言,言丰狠狠抽了马。

  我叹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便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如此不清不楚就要将我扎成筛子,像什么话。

  我又道:“这是要去哪?”罢了,哑巴口中,我能问出什么,从始至终,我只得自说自话。

  马车行了一夜,我在车座下断断续续睡了几觉,言丰身上的箭依旧chā在那儿,看着怪人的,我道:“要不,停一停吧,这箭,总不能一直chā着不管。”

  这回,他总归听了我的劝,将车停在小河边,我探出脑袋道:“可需我帮你?”

  他摇头。

  当下我肚子正饿得咕咕直叫,潘州离京城不远,估摸着就要到了,便宽慰自己再忍一忍。我独自待在车里,甚是烦闷,正yù下车散散心,刚要撩开门帘,便有一只匕首抵了过来,我道:“有话好说。”顺势退回车内,对方却一把将我拽了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